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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八章 毒殺

第三百一十八章 毒殺

王晴兒見何瑞修頂撞她,這時的氣更是不打一處來,“用腦子用腦子,那你倒是說,你用腦子怎麼想的?他怎麼就這麼死在我們眼前的?”

何瑞修還是剛剛的那種語氣,“比如,用毒。這是一個很簡單的殺人方法。安洪雙可以對攝像頭隱身,就說明他也可以對特定的人隱身。當然,這種隱身,可能不是真的隱身,而是控制人的神經或者精神,讓人們看不見他。如果他進入時之沙所在的監控室或者其他地方,給時之沙下毒,那麼,不管我們是否找出時之沙,他都是會死的。”

何瑞修這話倒是讓王晴兒的思路突然敞亮了。王晴兒一愣之後,喃喃說道,“是啊,沒錯,沒錯。如果這個人真的是這麼極惡這人,安洪雙發現了他的罪行,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做法,實施所謂的申張正義。這樣的話,和我們之間,他只是賭一個是否解除攝魂咒的關係。”

說完之後,王晴兒眉頭又皺起,“安洪雙,你這麼做,實際上對我們來講更是一種挑釁。作爲靈異現場調查員,絕不允許案件調查結束之前,自己想保護的證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死去。你雖然是我師兄,但是可能,我們的情義也到此而盡了。”

何瑞修看了一眼李若凡。李若凡沒有說話,但是表情也不輕鬆。王晴兒這時定下決心,“凡婆子,你帶屍體回去,進行一下屍檢,看看具體死因是什麼。我和何瑞修在這邊,檢查一下時之沙的個人用具,儘量收集起來取證。我們之間隨時聯繫。這個人到底是怎麼死的,一定要查清楚。”

李若凡沒有反對,聯繫了兩個一起過來的特警,幫助處理了一下屍體,然後直接帶回她的飛行具上,升空而去。

王晴兒站在原地想了想,轉向何瑞修,“走。兩件事。一件事,你負責把時之沙今天自上班來的活動路徑弄清,主要通過查監控的方法。我去把他在這裡的一些個人用具收集起來。估計,我們兩個弄完,李若凡也該到鑑證署了。如果真是中毒,她應該第一時間給出我們結果。”

何瑞修表示同意。在警務人員的協助之下,兩個人分工同時展開。何瑞修提取了監控錄像,然後使用鑑證署的軟件進行分析,基本畫出了時之沙的行動路徑。他早上提前十分鐘來上班,然後就一直在監控樓裡,中午在單位食堂吃的飯,後來去了一趟衛生間,再之後,便與他和王晴兒到這之後的時間線重合了。

王晴兒那邊進展也同樣比較順利。時之沙在這裡的主要器具有這麼幾件。一是一盒煙,沒有隨身攜帶,放在自己的工作臺上。一個玻璃水杯,裡面泡着茶葉,應該是龍井,喝了一半。從茶水的濃度看,應該沒有添過多少水。一套餐具,放在個人休息室的冰箱裡,洗刷得比較乾淨。一套便裝,一雙拖鞋,還有些洗漱用品,也都是在個人的休息室裡。可以看得出,時之沙現在的生活要求並不算多高,相反倒是很簡潔實用。

整個這些時間,用去了有一小時左右。兩個人完成時,李若凡也在同一時間發來了初步結果。

時之沙果然死於中毒,而且死於一種特殊的毒。

這種毒,叫做恩怨斷魂散。這並不是一種天然的毒藥,而是一種需要以靈力煉製的毒藥。毒藥的構成成分並不複雜,甚至說去一趟超市就能買全。但是,要煉製這種毒藥,有四十九道工序,並且要以特定的人爲目標,融合入這個人的生辰八字,方能煉出效力。而且,由於目標選擇性,除了這個特定的人外,其他人如果誤服了毒藥,根本不會產生任何影響。

這是李若凡通過靈異毒理測試得出的結果。聯繫時之沙的情況,最可能這樣針對性地施用這種毒的人,目前只有一個。

安洪雙。

否則,除非時之沙還得罪了什麼高人,纔會被這樣下毒而死。但是以時之沙回國之後如此低調的生活方式來看,他再得罪什麼人的可能性小之又小。

有了這個結果,王晴兒和何瑞修的調查也變得針對性強了很多。很快,王晴兒從時之沙的水杯中檢出了恩怨斷魂散。何瑞修再將調用了時之沙的相關監控,顯示他今天上班後,茶水是新泡的,泡前還洗過杯,恰巧茶葉也是新開的封。之後水杯一直放在這個監控室裡,沒有人接觸過。

王晴兒又進行了更爲精細的檢測,包括水源,茶葉在內。這兩個部位,都沒有毒藥殘留。

也就是說,時之沙中毒,是極爲精準的投毒。除了安洪雙之外,沒有其他嫌疑人能夠辦到這一點。

帶着證物,王晴兒和何瑞修返回。關於時之沙的全面屍檢仍然在進行,但是多少算是例公事,已經再沒有什麼特殊的發現。

入夜之後,李若凡帶着時之沙的全面屍檢結果來到了第八局。王晴兒實際上一直在等她,甚至說,連飯都沒有怎麼說吃。

“說說你們的想法。”三個人坐定之後,王晴兒第一個開口,“現在,真兇已經浮出水面了。關鍵是我們怎麼把安洪雙捉回來。他有這種特殊的能力,給我們的抓捕工作造成了極大的障礙。他可以在攝像頭下隱身,所以既然我們發現了他在哪,但可能趕到時,已經失去了他的蹤影。”

李若凡道,“其實,之前我是在想,如果他在以一個賭徒的方式來申張所謂的正義,那麼他的最主要場所應該是賭場。我正在着手把這個城市之中賭場的信息全都想辦法弄清,然後每個地方都派出警力,一旦發現,立即抓捕。雖然這個方法耗時耗力耗人,但是至少在今天下午前,是一個可行的辦法。不過,今天下午他使用恩怨斷魂散毒殺時之沙一事,讓我的這個想法落空了。他不會只去賭場。而我們,不可能在每個攝像頭下都佈置一名警力。何況,如果只是一名警務人員,也不一定能控制得住他。因爲他還能精神控制的能力。”

“唉。”王晴兒嘆了口氣,“他能給我們留信,其實就說明,他對自己逃出我們的追捕是很有自信的。目前,他在這個城市活動,我們還有點兒可能,因爲來往時間短。以後,如果他真的到另一個城市去了,路程稍長的那種,我們即使是在監控中看着他做案,可能都沒有足夠的時間趕過去。”

師姐妹兩個人你一來我一去說了幾個回合,王晴兒突然轉頭看着何瑞修,“你怎麼這麼沉默?你不是一直都是腦洞大開的麼?有什麼想法,成熟或者不成熟的,說出來我們聽聽。”

何瑞修這時將自己一直撐在下巴上的手拿開,正了正身子,“如果我們追捕他基本辦不到,那麼我們能不能把他約出來?”

他這話一出,王晴兒和李若凡都是一愣。王晴兒頭一歪,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看着何瑞修,“約出來?什麼意思?”

何瑞修道,“第一,你們都是同們,之前有過來往,存在約出來的可能。第二,他既然能給你們留信,就說明對你們還是有感情的。第三,他留信的目的,是不想你們追捕他,讓他按照自己的方法去行俠仗義。但是,我們並沒有答應他,也沒有不答應他。我們這時候約他出來給他個說法,這也是一個正常的行爲。”

王晴兒想了想,問何瑞修,“但是,你怎麼知道他會跟我們出來?要知道,作爲我們兩個的師兄,他很清楚,如果我和凡婆子聯手,實力還是非常高的。他明知道現在我們在追捕他,爲什麼要讓自己冒這個險?”

何瑞修道,“這就是我剛剛一直在想的問題。幸好,我想通了。從這些案子來看,他更傾向於在賭場作案,而攝魂咒對人的靈魂的包裝方式,也是籌碼狀;他在遊樂場給你們留信中,還不忘加上一個特殊的賭博,賭是否撤掉攝魂咒。因此,安洪雙現在本身也是一個賭徒。從這一點出發,也許我們有一個辦法來讓他赴約。那就是賭局。”

“賭局?”王晴兒的語氣明顯非常疑惑。

何瑞修點點頭,“沒錯,賭局。我覺得,安洪雙現在的目的,無非兩個。第一,他繼續按他的方法殺壞人。第二,你們兩個不要參與。第一個目的,他其實很容易實現。第二個,則不同。你們兩個如果緊追不放,那他即使能繼續殺壞人,也還是會畏手畏腳。所以,我們的賭注便是這第二點。我們設下一個賭局,他賭輸了,便就此收手,由我們處置。他賭贏了,我們就不再幹預。”

王晴兒這時卻是搖了搖頭,“你的想法不錯,但是實現起來太困難了。第一,我們不能把是否查案,建立在賭博之上,除非,我們有十足的把握能贏。第二,我們下什麼賭注,能讓他跟我們這樣賭?這兩個問題解決不了,我們就不能設這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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