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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誰是生父

第二百六十三章 誰是生父

任儀的身體已經進入靈印檢測儀之中,何瑞修居然有點心懷忐忑地按下了掃描按鈕。他也不清楚自己現在是想要一個什麼樣的結果。

機器和往常一樣運轉,但是何瑞修卻感覺時間像是突然變長了。過了好一陣,他才擡起頭去看顯示器。

任儀全身的成像顯示,從頭到腳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包括窗前的八卦部位。放大看局部時,已經形成明顯的小漩渦。

見到這個結果,何瑞修不禁皺了皺眉頭。任儀是典型的被靈體侵入過。可是,問題也來了。靈體現在並不在他的體內。在現場檢查時,他查過靈能向外延伸的情況,出了屋子之後,靈能迅速衰減,沒有定向的來源,說明靈體不是單獨進入屋子後侵入他體內的,也沒有從那個區域離開,這一點周邊那些靈體提供的情況也可以證明。而在醫院急救之時,王晴兒便看出來他的體內沒有靈體,可是在重症監護病房,又沒有什麼靈能異常。那麼,這個靈體是從哪兒來的,又到哪兒去了?

相比較而言,可能這個靈體什麼時候離開的他的身體,又到哪裡去了,顯得就更爲重要一些。因爲如果真是惡靈作案,經常會呈現出連環發生的趨勢,只有在它侵入另外的人體之前制止它,才能阻止悲劇的發生。

何瑞修看了看王晴兒,王晴兒同樣也是一臉的苦相。良久,她深吸了一口氣,“我們把他送回去吧。”

安頓好任儀,何瑞修隨王晴兒回到了辦公室。王晴兒將隨身的一些工具和資料往桌上一扔,嘆氣道,“靠,還真特麼的這麼點兒背。這下好了,估計我們又要忙一陣子了。找不到離體的惡靈,對我們來說始終不能得安寧。這就是一塊心病。”

何瑞修道,“但是,它可能去哪兒呢?難道是送醫的路上?沒錯,救護車我們並沒有查過靈能。我現在就去查。”

王晴兒搖了搖頭,“不用了。救護車這種東西,本來就邪門得很,有不少靈體還願意在裡面呆着。並且,過了這麼久,即使有強靈能,現在也成了弱靈能了,估計也找不到什麼實際的證據。”

何瑞修苦笑了笑,“那,現在怎麼辦,等着下一個現場的出現?”

王晴兒沉默了一會兒,像是無意地翻了翻桌上摞放的什麼資料,然後看着何瑞修,“對了,兩個孩子的父親找得怎麼樣了?”

何瑞修這時才發覺,自己竟然把這事兒給忘了。他取過自己的平板電腦,發現搜索已經完成很久了。女主人密切接觸的人之中,有三個人比較特殊。第一個,叫袁因,是在十八歲左右時交往過一年,然後突然中斷了聯繫,直到四年前,才又恢復聯繫,而且比較密切。第二個,叫柳萬侯,是她工作中的直接上司,二人在工作中交往甚密,但是非工作時間也有很多的來往。第三個,叫鮑達,各種記錄顯示,此人與女主人交往言語曖昧,甚至直接說到了上牀感受,兩個人明顯不乾淨。但是,他們的認識時間卻還很短,只有六個來月。

何瑞修將這三個人的資料發到屏幕上,“三個人,可能與女主人都有關係。而且,至少從鮑達一個人來看,這個女人並不是什麼守婦道的傢伙。不過,從交往時間上來看,首先就能排除了鮑達。他自己的年齡和出現時間,與兩個孩子的年齡不相符。而袁因和柳萬侯,則都比較有可能。”

王晴兒看了一眼,說道,“調下兩個人的具體資料。”

何瑞修點點頭,從另一個系統中調出兩個人的資料。不過,他着實愣了一下。因爲兩個人之中,袁因已經死了,死了整整兩年。可是,明明他和女主人之間,在一週之前還有各種聯繫。

“這有些古怪。”何瑞修道,“一個死人,怎麼可能和活人聯繫,而且是使用現代化的社交軟件和活人聯繫?難道說,是有人冒用?”

王晴兒想了想,“如果這並不涉及我們的案情,其實就不是關鍵,也不會對我們抓捕罪靈有什麼幫助。何況,研究一個死人是不是兩個孩子的父親,比研究一個活人要麻煩。其實,說不定,他們之間的聯繫,存在某種利益關係,所以即使人死了,也還會有人用他的賬號保持聯繫。”

何瑞修也算是認同了王晴兒的說法,“好。那隻要進行一次排除,原則就可以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了。但是,若真是袁因,我們還是需要找辦法進行一些驗證。算了,我先想辦法採到柳萬侯的dna進行比對。”

王晴兒道,“不用了。我怕我們沒有時間。”說完,她掛了一個電話,“幫我把一個叫做柳萬侯的人帶來,我把信息發給你們。”

何瑞修不禁有點兒詫異,“這……直接帶人?”

王晴兒歪頭看着何瑞修,“怎麼,有什麼不可以?我們等不起。再說了,我們查案,涉嫌的人和靈體,都可以查。你怎麼知道,不是女主人借兩個孩子要挾孩子父親,然後被父親利用什麼靈異手段來殺人滅口?”

王晴兒說的時候語氣並不犀利,但是裡面卻帶着一些情緒。何瑞修對她的話無可反駁,但是他始終認爲,在沒有什麼證據的時候,直接因爲私生子的問題將一個人就帶來,這有損一個人的尊嚴和社會聲譽。

王晴兒似乎也看出了何瑞修的意思,“你放心,我不會公開這個情況的。想要把這個人帶來,有很多的理由。畢竟,他是女主人的直接領導。我們找他了解案情,有何不可?在找他的同時,我們當然還要調查袁因。但是,對他的調查,我們側重點不同。調查一個死人,可能更牽扯到我們的精力。趙偉臣,”

王晴兒拍了下桌子,“出來,去找這個袁因的靈魂。”

趙偉臣有點兒不情願地打了個呵欠,接過王晴兒手中的靈符後,直接消失。何瑞修看了看王晴兒,“那,對於袁因,你想怎麼查?”

王晴兒道,“說實話,沒有想好。但是,有些情況我們要關注。第一,他是不是真死了?第二,如果他死了,是怎麼死的?第三,又是誰在與女主人聯繫?”

何瑞修想了想,“那,我查醫院的死亡記錄,你查那些聯繫的網絡追蹤以及相關的攝像頭,看能不能找到些資料。”

王晴兒把椅子一轉,轉到另一臺電腦前,“好。就這麼幹。”

一小時後。何瑞修從醫療系統的網絡退出來,將一系列的資料重新整理。

袁因,是女主人的中學同學,在十八歲讀大學時,和女主人有明確的戀愛關係。可是後來,二人分手,就沒有再查到什麼明確的接觸。當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查不到有接觸不代表沒有接觸。因爲在這一段時間中,兩人始終都在同一個城市,並且住在同一個小區相鄰的單元。

從醫療系統中查到的情況看,袁因在四年前診斷爲惡性腫瘤,這與他和女主人恢復聯繫的時間居然一致。他的病雖然經過了系統治療,但是並沒有改變他的命運。兩年之後,他終因病情惡化而死亡。所有的醫療記錄,包括主觀和客觀病歷,記載上沒有任何的矛盾衝突,看不出有造假的跡象。所以,除非是他刻意爲了什麼而躲藏起來,否則不可能有假死。

何瑞修將這些資料整理好,直接發到王晴兒在用的電腦上。王晴兒似乎也得到了一些結果,直接點開後看了一會兒,然後轉過來對何瑞修說道,“你覺得,我發現了什麼?”

何瑞修不解,“什麼?”

“與女主人聯繫的人,是她自己。我調取了幾個記錄可查的監控攝像,都是她自己。這就有意思了。用一個死人的身份,來和自己聯繫,爲什麼?而且,這有一個前提,就是她知道袁因所有的用戶名和密碼。”

何瑞修想了想,“嗯,這說明兩個人的關係極不一般。”

王晴兒道,“所以,我現在突然有種感覺。那兩個孩子,可能真的不是柳萬侯的。這個女人,用袁因的號和自己聯繫,一來可能是她用情太深,二來可能是要達到什麼目的。單從聯繫內容看,卻又全都是家長裡短,像是充滿了溫馨感的生活一樣。”

“看來要查一下她有沒有日記什麼的。”何瑞修這樣想着,接通了李若凡的電話,“李若凡,你的外勤在現場調查時,有沒有發現女主人的日記什麼的,我們需要查找一些信息。”

李若凡回答得很肯定,“紙質的沒有,電子版的有一個,但是加了密碼,正在破譯。一有結果,我會立即發給你們。”

何瑞修將這個情況轉達給了王晴兒,王晴兒似乎比較滿意。“其實很多時候,凡婆子都在暗中幫我們分析很多案子裡可能涉及到的疑點。”

剛剛說完,他們兩個就同時收到了郵件。何瑞修打開郵件,那裡面有一個電子文檔。何瑞修打開,發現那便是女主人的日記。日記寫的時間非常長,居然是從認識袁因時開始的。何瑞修不禁有了一個猜測,難道這是個愛情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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