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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排除的可能

第一百七十四章 排除的可能

王晴兒道,“這就是從那三個塑像之中發現的,具有吸收陰氣和靈體特性的東西。我在你這裡留兩個,我要帶走一個。你主要負責幫我確認一下這到底是什麼時代的什麼東西,我去看看從它吸附的靈體那邊能不能找出些什麼線索。”

李若凡端詳了一會兒,點點頭,“放心吧,交給我了。怎麼樣,你們那案子進展如何?”

王晴兒搖搖頭,“毫無頭緒,可是又有種到處都是頭緒的感覺。很多東西還在查,就怕查不到點兒上。”

李若凡微微一笑,特意看了看何瑞修,“不用急,慢慢來。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話。”

王晴兒比較冷淡地“嗯”了一聲,可能她只是覺得並不需要太多語言。順手翻了兩下李若凡桌上的資料,她嘆了口氣,帶着何瑞修離開了第六局。

夜幕降臨。

何瑞修慢慢地翻看着此前收集過來的一些關於這個案子裡的資料,實際上雙目已經迷離。這幾天的休息情況非常不好,雖然通過進入裂隙空間的方法睡了幾覺,可是心中真正有事的時候,怎麼也睡不踏實。

“滴滴滴”三聲響,他收到一封郵件。

他恍恍惚惚地打開,但是一看到題目時,人立即精神了不少。

《孔空的社交網絡基本查清》。

幾個黑體的大字,讓何瑞修的睏意一掃而空。再往下看,孔空近十年來的社交情況都按照不同的分類進行了羅列。其中,包括懷疑有更深層關係的異性朋友,工作來往的同事,交往密切的上下級,其他社會人員等。

包括張淨月,也被列入了其他社會人員的“醫生”一欄之中。在其下,有多條相對關鍵的交往記錄。

何瑞修在這些人之中慢慢搜索,終於找到了一個叫做“陰陽先生”的分類。在這個分類下面,有三個人,一個叫西坡居士,沒有特殊標註;一個叫法來,標註上是個和尚;一個叫青婆,標註上是一個女人。

當時提出小空空陽氣過盛的人,有極大的可能就在這三個人當中。何瑞修繼續詳細查看,通讀着每個人的資料和與孔空之間的主要交往記錄。

西坡居士,現在六十七歲,以起名算命看相消災等爲營生,開了一家陰陽館,已經經營有二十幾年。與孔空的主要交往記錄包括,幫孔空確定婚期,給孩子取名,以及數次購買法器等。

法來,現在三十八歲,比孔空沒大多少。二人自幼結識,法來在二十七歲的時候因爲感情糾葛而出家當了和尚,從交往記錄看多是孔空去廟中拜佛時二人暢談,更像是一個密友。法來也下山做法事,但是記錄上看,他從未給孔空做過什麼法事。

青婆,現在住在第九精神病院。此前,青婆自稱大仙附體,幫人看病消災,收取大量報酬。但是在一年前,突然開始不再收錢,並將所有的錢取出來無條件向市民發放,個人財產散了個精光。此後,便失去了自識能力,被送入了精神病院。他與孔空之間最早的交集是幫孔空的妻子曹毓秀看過病,但是自從張淨月出現後,孔空與其便沒有了來往。

何瑞修慢慢敲着桌子,思考着這其中的可能性。最不可能的是這個青婆,孔空是覺得張淨月不一定可靠才找的別人看。但是,很明顯,張淨月在對曹毓秀的治療上,接替了青婆。這說明,兩個人相比,孔空會更相信張淨月。

其次一個,便是法來。法來與張淨月之間並沒有什麼有關陰陽法術的交集,二人最可能的關係就是從小長大的朋友。同樣,法來所在的廟是一個不大的小廟,也不像是有什麼高僧的樣子。

那麼最可能的,便是這個西坡居士了。

何瑞修想了想,又打通了嚴如玉的電話。嚴如玉接到何瑞修的電話時情緒似乎很平穩,可能她也知道,何瑞修或王晴兒肯定還是會再找她覈實一些情況的。

何瑞修直接問她,“當初幫孔空看小空空,然後促成你們用計策進入張淨月診所的人,是不是叫什麼西坡居士,你想想。”

嚴如玉聽完應了一聲,然後語氣中不太確定地說道,“這個名字我應該是聽過。但是到底是不是那時候的事,我印象有點兒模糊。我只記得,那時候我懷疑能不能按計劃最終到孔空家裡去,孔空說過什麼自己結婚之類的全是由這個高人看的,肯定錯不了之類的。”

何瑞修聽完手不由自主地拍在桌子上,“嗯,好,我知道了,打擾你了。”

他這個拍桌子的動作驚動了在裡面休息的王晴兒。不出一分鐘,王晴兒打開門,有些睡意朦朧地問道,“你幹什麼呢?別總這麼一驚一乍的。搞得像是遇到了什麼危險似的。”

何瑞修也沒道歉,站起來道,“我們可能找到那個看小空空,提出陽氣一定會過盛的人了。”

王晴兒打了個呵欠,走到何瑞修身邊,“是麼?我看看。”

何瑞修將三個人的資料都調了出來,“剛剛和嚴如玉也確認了一下,從目前掌握的資料看,應該是他,西坡居士。另外兩個人,基本上可以排除嫌疑了。”

“西坡居士?”王晴兒掃了一眼資料,搖搖頭,“他的嫌疑也排除了。”

何瑞修一臉的不解,“爲什麼?不管是單純從資料中分析,還是從嚴如玉的說法,我覺得他都應該有不小的嫌疑,同時他也應該是孔空比較信任的一個人吧。”

王晴兒轉過身,開始往自己屋裡走。“死了。西坡居士已經死了。幾個月前的事。他在對付一個惡靈的時候,法力不夠,技術不到家,再加上麻痹大意,被惡靈所殺。那案子是我親自辦的,所以,西坡居士的嫌疑也排除了。”

何瑞修又看了一眼那三個人的資料,“死了……死了……他死了的話,怕是另外兩個人再調查的意義也不是太大了。但是爲了防止萬一,我們是不是也應該對另外兩個人再調查一下?”

王晴兒停下腳步,轉過身,又打了一個哈欠,“實際上意義也不太大。這兩個人我都知道。法來和尚,正在準備接任那個寺廟的住持,至少在一年之前我見到他時,可以確定他實際上根本就沒有什麼法力。而在一年之內,他也不太可能修行到能夠夢中束縛別人靈魂的程度。同時,他的寺廟陽氣很盛,他身上也不會寄生什麼其他靈體。”

停了一下,她接着說道,“至於青婆,這個麼……其實她就是個騙子。她的主業是騙錢,後來被我查了出來。但是考慮到她從來也沒有害過人,我沒有深究她。她天生靈根不全,陰陽不調,既沒辦法深入修行,甚至連其他靈體寄生都不可能。至於她的精神病,那是她爲了防止自己入獄受刑而使的伎倆。”

何瑞修聽王晴兒這樣說,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來你對周邊的情況和特殊人員都很熟。”

王晴兒笑笑,“慢慢地你也會熟的。我們接觸的範圍其實很小。”

何瑞修“嗯”了一聲,“那把這些情況綜合起來,也就是說,他們三個都與本案無關?”

王晴兒點點頭,“對。我本以爲,可能是看小空空的那個人利用了孔空,但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調查結果。如此來說,我們的主要精力,可能還是要放在對塑像來源的調查上,包括那三個蟾蜍的來歷上。如果沒有要緊的資料需要分析,我建議你抓緊時間休息。關於塑像的來歷,一旦查明,可能就要我們親自出馬了。那些第六局的外勤可都是些普通人,遇到危險自身難保。”

何瑞修應了一聲,將打開的這三個人的資料關閉。又瀏覽了一下其他相關資料,確認沒有什麼遺漏的細節之後,他回到自己屋中休息。剛剛睡着,冷不丁地手機滴滴響了兩聲,何瑞修驚了一個激靈。

拿過手機,卻並不是外勤發來的什麼資料報告,而是施蘭的短信。施蘭在短信中說,自己剛剛做了惡夢,很害怕,想和何瑞修說話。

何瑞修心頭微微一緊。施蘭雖然並不在那十八個受試者之列,但是也算是相對近距離接觸過塑像,不排除吸入藥物的可能。萬一她也是受害者之一,只是之前症狀輕微,現在可能會加重呢?

但是很快,何瑞修排除了這個可能。從施蘭和他的聊天情況來看,施蘭不僅不像是受害者,包括剛剛說的做惡夢都極可能是假的。何瑞修先後問過三次,每一次中說到的夢的內容都有矛盾之處。再加上王晴兒當時對施蘭沒有異常的判斷是那麼明確,何瑞修最後確定,施蘭可能只是自己晚上寂寞,想找個人聊天而已。

你想聊,我可沒有時間和精力,更沒有心情陪你。何瑞修將手機開到靜音放到一邊,不再理會其中的提示,再次沉沉睡去。

醒來時天已經亮了。王晴兒正在外面大聲敲着自己的門,“何瑞修!快起來快起來,幾點了!快出來,我們要去第六局!”

去第六局?是蟾蜍的研究有什麼突破了麼?何瑞修從牀上跳下來,披上衣服開門直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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