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道極其鬼魅的黑影,只是速度太快,我根本就沒看清楚。
他們三個人貌似都沒有注意到,我想要說出來,但是又不敢確定那到底是不是真實的景象,如果是我看走了眼豈不得被人笑話。我一言不發的跟着他們走進房門,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
這座房子從外面看起來已經是非常之大了,進來之後才發現遠遠超出了我們所想的範圍,手電的光茫直接照不到邊。
這裡面實在是太過黑暗了,我們進門後立了一會兒,眼睛逐漸適應了這裡面的環境方敢繼續往裡遊。
房間內部空『蕩』『蕩』的,走到最裡面方纔看到了一張巨大的條石桌子。而在那條石桌子的後面則是牆壁,上面有一條昂首挺立的石雕巨龍。
那浮雕張牙舞爪的,一副凶神惡煞的形象。華子說道:“這鬼地方難不成真的是龍宮?”
陳廣靈回道:“龍宮個屁!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只是一個浮雕說明不了什麼。不過我總感覺這裡面怪怪的,咱們四處看看要是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就趕緊退出去,他孃的頭髮根都立起來了!”
他此時所說的幾乎和我的現狀一般無二,想到剛纔那不知真假的鬼魅一般的黑影我就心慌。
這房間的面積得有五百多個平方米,頂端的高度在十米開外,真搞不懂這樣龐大的建築內部竟然會連根柱子都沒有,卻能保證不坍塌,真是匪夷所思。?? 墓之盜12
我們圍着轉了一圈,房間裡面相當乾淨,就連地面之上都沒有一粒塵沙,貌似是有人經常過來打掃一般。
這座水下古城死一般的寂靜,我們從下來到現在也得有個把小時了,除了外面那些死魚骨之外竟然沒有看到一個生物。
陳廣靈說道:“屁『毛』都沒有,走吧!”我們重新尋到那扇門,門外有一絲光點,所以找起來並不麻煩。路經那石雕龍旁邊的時候,我下意識的看了看,驚奇的發現那浮雕的形狀竟然發生了變化。我記得非常清楚,在我第一眼砍刀它的時候,它是昂首挺胸的,腦袋豎起離石桌三米多高。而現在,它的身子發生了微妙的變化,腦袋很低,幾乎要伏在那條石桌子之上了。
華子看了看,罵道:“他孃的!真是鬧鬼了!這石雕龍怎麼會自己轉換姿勢呢?”
陳廣靈知道這件事情有點不大對勁,於是揮了揮手示意我們停下來。我們四個人慢慢的向那牆壁『摸』過去,擡頭向上看了看,竟然感覺到非常的詭異。原本看起來刻畫的大小勻稱的龍雕現在竟然好像大了不少,原本它的身子只能盤起來五圈左右,現在竟然足足超出了一倍,直徑達到五米的蛇身圍圈達到了十幾圈。
陳廣靈自言自語的說道:“莫非咱們是走錯門了?說不定這房間裡面有兩扇門,這是第二座罷了!”
華子喜道:“這是什麼東西?”他說的是在那石雕龍的額頭位置,那裡有一個拳頭大小的東西時而抖動一下閃爍的光芒。我的第一感覺那是一顆白晶石,老人都說巨蛇成精了之後額頭上會有一顆夜明珠,而龍的額頭則是生出一顆白晶石,那都是價值連城的寶物。眼前石雕巨龍額頭上的這一顆很可能就是白晶石,這東西在浮雕的額頭閃動幾下,貌似顯得更加真實一些。華子伸手想要去碰那塊石頭,想不到光芒忽閃了一下就消失不見了。
華子嚇得一哆嗦,一忙把手縮回來,暗罵道:“我草!怎麼會不見了?”
耳麥裡響起了黑刀子的聲音:“到底發現什麼了趕緊給我彙報!”
陳廣靈回道:“像是個白晶石!不過不敢確定到底是不是,現在已經縮進了石雕龍的額頭裡了!”
耳麥裡一陣死寂,過了一分鐘的功夫,黑刀子聲音堅硬的說道:“把它弄下來!這東西價值不菲!”
我不知道他剛纔在想什麼,那一陣猶豫足足一分多鐘,好像是尋思了半天才發佈的命令。
順哥拿出匕首來說道:“我來吧!”陳廣靈揮臂擋住,沉聲說道:“萬萬不可!這白晶石出現的偶然『性』非常細微,若是動一下說不準會發生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我看還是不要去動的好!”
“甭廢話!趕緊的!”耳麥裡黑刀子的聲音有些急促,聽起來很着急的樣子。
我心裡有了些底,他剛纔的猶豫必然是知道這東西不好動,但是最後還是不顧我們的生死非要我們弄到手。?? 墓之盜12
陳廣靈並沒有發火,只是嘆了口氣,回道:“明白!”然後他悄悄地對我們打了打手勢,那意思是在說別管那東西了,咱們趕緊走。
這白晶石我以前是沒親眼見過,但是它的價值我是很清楚的,我不明白陳廣靈是在擔心什麼。見他已經踏開腳步往門口處游去,我們只好緊緊的跟了上去。
“拿到了沒有?”黑刀子依舊不依不饒的督促道。
“我草!你他孃的就知道嘟囔!那是一條活蛇!剛纔我仔細地看了看,從它那眼睛裡面我看到了光彩,它絕對不是石雕,更不是石雕!”陳廣靈氣憤的說道。
聽他這麼說,我心裡一緊,這才明白爲什麼他會不讓我們去動。只是有一點不解之處,我們出門之後看見的景象還是和進來的時候一樣,巨大的魚骨矗立在院子四周,可是爲什麼那龍雕會變大了許多呢?
我小聲的問了問,陳廣靈回道:“先前進去的時候看到的確實是石雕,可是出來的時候就不僅僅是座雕像了,是一條巨蛇盤旋在那龍雕上面,所以咱們看起來是那龍雕變大了。”
順哥說道:“我卻是沒有注意到那是條巨蛇,假如真的是的話,那咱們離得如此之近豈不是早就沒命了!”
陳廣靈說道:“你們應該都知道海蛇,那是非常巨大的存在,據說得有一百多米長,可是極少有人看到。根據經驗豐富的漁民來看,那東西不會主動攻擊人,除非你把它給惹怒了!我估計這水蛇也是如此,別說這麼多了,先去別的地方瞧瞧再說,這水下死氣沉沉的,可是既然有這些建築,那麼曾經絕對不會是這樣的。”
這倒是句實話,建造一座規模宏大的水下古城那得需要很大的人力和財力,建好了卻不來住,未免有些說不過去。看這些建築的構造形狀,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出自人類之手。我想起了在書上看到過的一則典故,一個什麼朝代的皇帝爲了使自己能夠長生不老萬壽無疆,着大批兵馬在鄱陽湖底蓋了一座巨大的宮殿,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想要住在水下,想要與世隔絕。可是當兵士們費盡心血建成之後,那皇帝老兒要下水遊覽。想不到他竟然不會游泳,是個十足的旱鴨子,幾番試探不成,最後只好作罷,幾十年的心血功虧一簣,可謂是那時代的一個笑料。
想着典故,我再看看死氣沉沉的水底古城,兩者很容易聯繫到一起,只是這不是鄱陽湖,而是一條水流不怎麼湍急的小河水底。即便是現在想要在水底建一座房子都有很大的難度,當然能夠有巨大的玻璃罩護身有可能會成形,可是就這麼泡在水裡蓋房子那是相當扯淡。
我們重新攀上院牆,我回頭看了看那微掩的房門,依舊是靜悄悄的,根本就沒有東西跑出來。可是在我們進去的時候那輕輕的水波『蕩』漾仍舊記在心裡,想必是那水蟒太懶,壓根就沒有想對我們不利,或者是已經吃飽喝足了,完全對我們這些微小的人類不感興趣。
難不成那些巨大的魚骨頭都是出自水蟒之口?可是那些魚又都是從哪裡抓來的?
順哥扯了我一下,四個人跳下院牆向一處空曠的地方游過去。
華子說道:“現在去哪兒?”
陳廣靈指了指遠處一片形狀怪異的東西說道:“那邊好像是一處鐵鏈通道,這四周的大房子看來也都沒有東西,也別浪費時間了。咱們不妨順着那鐵索道走,運氣好的話可能會找到該找的東西。”
該找的東西?我自下來到現在都沒搞明白我們到底是來找什麼,好像是漫無目的的走,充其量就是找點值錢的寶貝。不過我們運氣不佳,這下面根本就不是什麼古墓,而是一座死城,一點活物氣息都沒有的死城。
這條鐵索通道一直通向十幾米的高空,在頂端交相呼應線路也是錯綜複雜,成爲一個巨大的天網,在下面的我們好似網下的魚兒。向上一眼望去幾乎尋不到這鐵索通道到底哪一條是往外出那一條是往裡進的。
鐵索有了一些鏽跡,用手一『摸』是大片的紅『色』漆層,貌似在水下經不起鏽蝕,紅漆開始脫落。
陳廣靈帶着我們三個游上鐵索通道,身子立在水裡腳卻踏在鐵索上,這種感覺非常不錯,鐵索隨着我們的晃動而微微地『蕩』了起來,這種抖動並不是左右搖晃,而是鐵索前後伸縮,就像是跨在了一條水蟒的身上一般。
腳下的鐵鏈有五根,腳踩在上面只能橫着站立,否則的話難免會踏空。我們越走越遠,鐵索也越來越高,等到走到了最高點,所有的景象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