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個兒士兵的膽子越來越大,行爲也越來越放肆,不僅對其他人出言不遜,還對女工作人員動手動腳。矮個兒士兵還算有些良知,偶爾會制止他。可當高個兒士兵撕開女孩兒衣服的時候,矮個兒士兵終於抵制不住了,兩個禽獸不如的士兵,就那麼在衆目睽睽之下,殘忍地強暴了女孩兒。從此以後,那個不幸的女孩兒便淪爲他們的性奴,只要他們有了興致,便無情地蹂躪她。
賈叔一家都看不過去了,他們無比同情那位可憐的女孩兒,他們也曾阻止過士兵的行爲,可得到的迴應卻是:“滾一邊兒去!否則斃了你們!”
狹小的空間裡,人性的醜惡和兇殘便逐漸地暴露無遺。金錢、淫慾、統治、奴役,在這片看似安全的區域裡不斷升級,再升級……
那個悲慘的女孩兒終於耐不住折磨,撞牆自盡了。兩個畜生竟然滅絕人性地開始姦屍……
賈叔來時從家裡帶的食物全都被分食光了,銀行裡只剩下幾桶水,每一個人都忍受着飢餓。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人們再得不到食物,就將成爲滿屋子的餓殍。兩個士兵再也忍受不了了,開始吃門口停放的屍體……
士兵變異的獸性令賈叔一家驚恐不已,他們過去只有在故事裡聽說有人吃人肉,沒想到那天,他們真的眼睜睜地看到了這一幕。爲了逃離這塊兒邪惡的空間,賈叔毅然決定,帶一家人逃走。儘管外面喪屍成羣,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再怎麼樣,也比囚禁在地獄裡自由。
於是,那個清晨,賈叔一家趁着兩個士兵還在熟睡,偷偷地逃走了。
在路上,大批的屍羣不斷攻擊着他們,這讓賈叔一家死傷慘重。逃到山前隧道的時候,就連賈叔唯一剩下的女兒,也不幸淪爲了喪屍的腹中之物。
情急之下,賈叔躲進了這間房子裡,好在周圍的喪屍不算太多,經過好長一段時間的獵殺,纔將附近的喪屍消滅。後來,他建起了柵欄,成天大門緊鎖,依靠院子裡的一口水井和屋裡的一大堆糧食過活。
賈叔的遭遇着實讓我們無比震驚,沒想到如今的社會果真如禿子那次所說的,世道變了,人性難測。在瀕臨死亡的時候,必然要有人爲了生存而不擇手段。賈叔的家破人亡同樣令我們心生憐憫,我們都是末日裡頑強活下來的人,每個人都揹負着失去親人的痛苦,此刻,用惺惺相惜形容彼此之間的感受,是最恰當不過的了。
賈叔要給我們做飯,這讓我們感激不已。今天的一切都讓我們倍感溫暖,好心的賈叔既安置了我們,給我們燒炕,現在又要親自給我們做飯,這令炕上的哥倆徹底坐不住了,趕忙起身下來,幫他劈柴燒火。
“賈叔,你在這兒遇沒遇到過一羣年輕人?四男兩女?一個禿頭,一個胖子,還有一個手裡綁着刀?”
老大一邊往鍋竈下面填着柴,一邊向賈叔問道。
“哦?還有別人路過這裡?”
賈叔回過頭來,奇怪地反問道。
“嗯,他們就是當初和我們一起南下的朋友。”
“呃,我也沒留意,都半年沒出去了,路上有人也看不見。”
“可是,他們的車就停在嶺底的隧道口啊!還有三個美國人,他們的車也停在那裡!”
老大更詫異了,按照正常情況,既然在隧道口停車,就必然要在附近找住處的。佛嶺附近就只有這一條通道,他們沒有理由不經過這裡啊?
老大的疑問一下子讓賈叔幡然醒悟,“哦……對!我想起來了!昨天晚上,我正睡覺呢,突然聽到外面有動靜來着,我以爲是喪屍,所以沒在乎,難不成……難不成是你們的朋友?”
“那他們後來哪去了,你聽清了麼?”
老大突然站了起來,一聽有其餘人的消息,緊張得很。
“後來……後來我也不大清楚啊!我以爲是喪屍,就又睡了。不過,好像是往嶺的另一側去了。”
既然有了他們的下落,我和老大便一刻也呆不住了,想要立即動身尋找他們。賈叔執意挽留我們,他說天就要黑了,一會兒就什麼都看不清了,兩個人在山嶺上又不安全,不如在這裡暫避一宿,第二天他跟我們一起去找。
賈叔說的不無道理,於是我和老大放下武器,重新回到了屋裡。
賈叔做的飯香極了,隔着鍋蓋都能聞到香噴噴的味道。我和老大早已經飢腸轆轆,坐在桌前,一見到兩碗白瑩瑩的大米飯,頓時矜持不住了,狼吞虎嚥地吃了下去。一碗還沒吃飽,接着又是第二碗,第三碗……賈叔家的碗不大,但吃了這麼多,也着實撐得厲害。
好久都沒嚐到如此美味的米飯了,在外面一直都是乾糧和零食度日,今晚賈叔的盛情款待,讓我們別提多滿足了。
賈叔望着我們盡情享用着,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慢慢地,那抹微笑變得越來越溫暖……熱情……興奮……詭異……
突然從睡夢中驚醒,這才發現,自己竟不知不覺地睡了一覺。昨天的奔波讓我們太疲憊了,只記得吃着賈叔做的米飯,然後吃着吃着就忘記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