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鋒沒有給夏雨打電話。這一天,他獨自開車來到了夏雨所住的公寓樓前。上了樓,敲了敲門。但是沒有人過來開門。郎鋒用驚人的感應能力發現屋內並沒有人。於是,失望地嘆了口氣。從樓上下來。
卻遠遠地看着夏雨的吉普車風馳電掣地從地下車庫裡面開出來,等把門的把護欄擡起。吉普車開了出去。
郎鋒沒來得及叫住夏雨。只能開車費力地跟在後面。郎鋒掏出手機,撥通了夏雨的電話號碼。夏雨接起電話,之說了一句“郎鋒,我現在有急事。過一會我會打給你的。”然後就果斷地掛了。
郎鋒鬱悶地看了看手機。然後只能在後面跟着。忽然郎鋒有了一些好奇心。夏雨的確有許多事在隱瞞着自己。這一次她所說的“急事”到底是什麼呢?
於是,郎鋒放慢車速,遠遠地跟在夏雨的車的後面。而夏雨也確實沒有注意到,郎鋒正跟在她的後面。郎鋒還特地用一種有隱形作用的結界包圍了自己的qq。讓夏雨根本不能發覺。
夏雨的車開過了幾乎半個城市,在郊區的一棟別墅前停下。郎鋒遠遠地停住車。看着夏雨用自己的右手食指按了一下,大門就打開了。她進去之後,郎鋒點燃了一根菸。吸到了第三根的時候,夏雨從建築裡面走出來。
夏雨然後又把車開向了另一個方向。郎鋒將這個建築的門牌號碼記住了。記在了一張紙條上。然後開車依舊在後面跟蹤。
在南橋邊的大壩旁邊,夏雨停住了車。然後,夏雨下了車。在那裡有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那裡。夏雨,將一個黑色的皮箱從自己的車裡拿出來,遞給了黑色轎車裡出來的一個男人。這個男人身材魁梧,眼神銳利,一個光頭很有特色。
郎鋒偷偷取出了手機,將這個男人的形象照了下來。夏雨和那個男人並沒有多說什麼。交給他了這個皮箱,之後,就開車離開了大壩。而那個男人也開車離開了那裡。
“夏雨究竟在幹什麼?”郎鋒不禁有些奇怪。那個男人明顯不是狩魔公會的人。因爲,自己幾乎認識所有狩魔公會的重要任務。而剛纔那個別墅裡面的人又是誰?這一系列的反常舉動。讓郎鋒忽然有了一種好奇,和隱隱的不安。
不一會,自己的手機響起。郎鋒接了起來。是夏雨。
“郎鋒嗎?剛纔有點急事,所以沒有時間和你仔細說。現在事情辦完了。你找我有事兒嗎?是不是又想我了?”夏雨的聲音聽起來很愉快。
“什麼事情這麼急?”郎鋒問了一句。
“沒什麼。莫知其會長,讓我親自將一份文件送給一大區的某個人。”
“一份文件?”郎鋒皺了皺眉。他明明看到的是一個挺大的黑色皮箱。文件是不可能用這麼大的皮箱裝的。
“哦。”夏雨好似察覺到什麼似地,說:“反正事情辦完了。如果你想讓我陪你吃飯或者到郊外散步,我是不會拒絕的哦!”夏雨成功地將話題岔開。
郎鋒下意識地哦了一聲。思緒還在剛纔自己所跟蹤的情景上。
看那皮箱的形狀,倒像是裝了一把非常拉風的狙擊步槍。而那個大漢,如果說是一大區的上級領導的話,也不會對夏雨拿槍前輩。夏雨至少得表現出一定程度的恭敬。說話時,也不會那樣趾高氣昂、那樣隨意。
郎鋒沉默了那樣幾十秒。然後說:“我們鬼城酒吧見吧。哦,等等。還是別去鬼城酒吧了。你說個地方吧。”
“上一次,我們在那個燒烤店,吃的燒烤不錯。還去那家燒烤店吧!對,就是那個‘老八燒烤’。我們不見不散哦。”
郎鋒掛斷了手機,輕輕地嘆了口氣,說實話,現在他真的沒有心情去和夏雨吃飯。他真的想在手機裡質問,夏雨,爲什麼要騙自己。他到底還有多少事情在隱瞞着自己。而他在幕後所做的那些工作,又是些什麼勾當?
不一會,車就開到了老八燒烤店。他下車的時候,已經看到夏雨在門口衝着他揮手。她總是這樣的迅捷。從剛纔的地點,到這裡,可以想見那是怎樣風馳電掣的速度。
當夏雨吃烤羊肉串的時候,露出她憨直可愛的一面。不想一些矜持的女生,那樣拈着蘭花指。她彷彿一個頑皮無知的孩童,對於食物有着一種天然的嗜好。尤其是美食。燒烤,在靖州市是一絕。馳名全國。這裡的燒烤最爲正宗,味道自然不會錯。十幾串烤串吃下去後,夏雨的香腮旁都有些油乎乎的。她抽出一張紙巾,擦拭着自己的嘴脣。
“那個,你怎麼看起來憂心忡忡的?”夏雨問道。
“剛纔,你去了哪裡?莫知其會長讓你將那文件給了誰?”郎鋒面對美味,卻還是對剛纔的事情耿耿於懷。
“給了一大區的一個組長。”
“一大區的組長,是比莫知其會長還要高層的人員吧?”
“是啊。當我去送這個秘密文件的時候,心裡面惴惴的。”
“呃……那個組長是男的還是女的?”
“女的。一個看起來很嬌弱的女子。但是確實一個實力派。”
“她叫什麼名字?”
“她叫秋葉。你應該不會知道吧?那可是狩魔公會一大區的風流人物。曾經獨當一面,和黑暗聖域作戰,格外勇猛。是狩魔公會能夠在東部沿海形成勢力的最大功臣之一。”
“你剛纔真的和秋葉見了面?在哪裡見得面?”
“呀。秋葉那還真是一個美女呢?雖然年紀有些大了,但是依舊風韻猶存。也許是經常高強度訓練的結果,她的身材依然很好。只是有了幾根白髮,顯得有些少白頭。她也許纔不到四十歲吧?也許是操勞工作的結果吧。唉。秋葉大姐還很和藹呢!”
“滿嘴謊話!”郎鋒在心中暗自罵道。但是並沒有將自己的不滿和懷疑表現出來。
這頓飯,說實話,吃得並不是十分愉快,但是至少夏雨看起來是愉快的。她的胃口也出奇地好。
而郎鋒怎麼說呢?一直是一種沉思的狀態,對於自己不能夠理解的事情,總是懷着一種比較悲憤的態度。尤其是自己信任的人對自己撒謊的時候。
但是郎鋒始終沒有點破這一點。始終都沒有。
在雙方告別的時候,郎鋒甚至站起身來,親吻了夏雨的面頰。
郎鋒回到自己的家中的時候,將自己記得的那個門牌號碼,輸入了永恆記事簿。現在,他已經有權限,將一些內容作爲參考輸入永恆記事簿中了。當然,相應的查閱權限也有所提升。他不知道是誰在控制着整個升級的體系。但是他的查閱權限已經由c級,變成了b級。
通過永恆記事簿的查詢。關於這件別墅的資料倒是有一些。
“現住房間主人的身份,你還沒有權限查詢。不過這間房屋是通過一個叫做方舟的人,買下來的。分爲地上建築和地下建築兩個部分。總的使用面積,達到了三千平米。”
郎鋒看到了這句話的時候,一驚。“方舟”這不就是自己在前幾日殺死的那個黑暗聖域的主天使嗎?既然有了方舟這個線索,那麼這個別墅的主人也一定與黑暗聖域有着某種關聯了!這是肯定的了。而且,這個建築總的使用面積竟然達到了三千平米,那麼說來,地上部分的別墅只是非常小的一部分。也就幾百瓶的樣子。地下部分的面積纔是驚人龐大的。能夠住在這裡的人一定不簡單。而且自己也沒有權限查閱,說明此人一定具有崇高的身份。
郎鋒合上了永恆記事簿。將手機拍攝下來的那個男子的照片用彩色打印機打印出來。然後刪掉了那張照片。
郎鋒懷揣着這張照片,來到了鬼城酒吧。
這一次,他一進門,蘇菲兒依舊孤零零坐在一張桌子前喝酒。而月之巢的高歡依然坐在吧檯旁。難道他們的工作就是坐在這裡喝酒?郎鋒突然有一種非常荒謬的感覺。
而上一次被自己打了的那個大漢死亡淵洞的洞口守門人,洛龍天,頭上纏着白布,也坐在一張桌子前喝酒。當郎鋒一踏進門。洛龍天連同十幾個弟兄站起身來,將他圍了個水泄不通。
“怎麼?”郎鋒一隻手輕撫腰間的斬魂刀,說:“還想打一架?”
忽然洛龍天那本來就很嚇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老大。這麼多天沒有來喝酒,我還以爲您生病了。”然後他打了個響指。“給老大上酒!都算在我的賬上!”洛龍天一臉諂媚的表情。將一把椅子拉開。讓郎鋒坐下。然後對着自己的手下說:“還不給老大找兩個妞陪着?”
不一會,過來了兩個長得不錯的妞。一邊一個在郎鋒的身邊陪酒。
郎鋒先用小指探了探酒水,並沒有發現有毒。於是才喝了一口。也不知是什麼酒,但是從外觀看起來,是那種很貴的酒。平時郎鋒都捨不得喝的。
“老大。死亡淵洞沒有什麼好混的。不如小弟跟着老大混吧。早晚把冥之泉小屋做成像其他的大組織那樣的牛叉。”
郎鋒看了看這改頭換面的洛龍天,不知他是否真心,所以只是笑了笑,說:“謝謝洛大哥好意。小弟怎敢讓你成爲我的手下呢?上一次,打傷了大哥,小弟很過意不去。還想親自到府上給您謝罪呢!”他的話說的不軟不硬。洛龍天,於是和郎鋒寒暄了幾句,然後離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不時向着郎鋒瞟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