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纏綿過後。兩個人全無睡意。夏雨着身體,月光從窗戶射進來,照在她光潔的背上。
郎鋒穿好衣服,說:“我回去了。”沒有其他言語。而夏雨也只是呆呆地看着窗外。在他走出大門的瞬間,他回過頭來,說:“我早晚有一天要將你娶回家。”然後轉身離開。
夏雨笑了笑,說:“如果我還有命的話,我也想嫁給你。”
郎鋒回到家裡,所謂的家裡,指的是恩師一鳴留給自己的那套院落。雖然這裡稱作一個小型園林也不爲過。但是郎鋒還是覺得這裡是一處院落。
郎鋒看天還沒亮。於是在炕上盤腿打坐。一般來說,如果盤腿打坐入靜之後,只需要一兩個小時的時間,就會有一整夜的睡眠效果。
天亮之時,郎鋒睜開眼睛。
洗漱完畢之後,在院子裡打了一趟二十四式太極拳。
然後花嫁端來了早餐。郎鋒吃完早餐,就走出院門,在山腳下走了一圈。在從靖州城區到這山腳下的路上,有一個戾橋。在戾橋下,郎鋒安置了幾個式神。
在電腦上,有人留言。說今天要過來,請郎先生前去做法。
於是,郎鋒起了一壺茶,坐在平房裡喝茶,等候。
忽然一個聲音在郎鋒的耳朵裡響起:“大人,有兩個人經過了戾橋。是一個女子帶着一個小孩。”
郎鋒點點頭暗自道了一聲,“知道了。”
果然,一杯茶的功夫。
那個女子大約三十多歲的樣子,孩子似乎十歲左右的樣子。
“我姓劉。叫劉巧。這是我的孩子,叫張民。孩子父親死得早。我一人將孩子撫養大。本來,以爲,這樣的生活,也可以維持下去。但是,沒想到,最近竟然連續遇到詭異的事情。我和孩子都驚恐不已。所以來找先生。希望先生可以幫助我們母子倆。我也沒有什麼錢,但是也可以湊夠一萬元。只要日子平靜無奇地過下去,我們就很滿足了。”當雙方坐定之後,那女子說道。
本來郎鋒覺得這酬金似乎不多,但是看看母子倆那樸素的衣服和憂心忡忡的樣子,又不忍拒絕。
“到底是什麼情況?”郎鋒問道。
“是這樣的。每天夜裡都會發生奇怪的事。”
“什麼叫奇怪的事兒?”
“也就是,每天晚上,不是我在夢遊,就是孩子在夢遊。夢遊還不算恐怖。我覺得是鬼魂附了體。孩子總說些奇怪的話,而有時孩子告訴我。我也說了奇怪的話,辦了奇怪的事兒。可是我對此一無所知。不知道發生於何時。所以我斷定一定是有鬼魂附體。奪了我的體魄然後作怪。請先生一定要幫助我們。”
郎鋒說:“附體的時間是在何時。”
“說不清,因爲沒有什麼規律。”女子說道。
就在此時,那個男孩的身體猛地抖了起來。“您看!”那女子說道:“又來了!又來了!”
女子下意識地奪向了一遍。
而那個男孩,顫慄了一會,恢復了常態,但是他的表情和眼神卻很奇怪。“這裡是個風景很好的地方啊!你們來找人幫忙了嗎?哈哈。那太有趣了。我最喜歡逗那些陰陽師。讓他們手忙腳亂的樣子,我看到就感到很開心。哈哈哈。”
那男孩聲音變成渾厚的成年人的聲音。
女子說:“你瞧,又是那個鬼魂附身了。我孩子絕對對此一無所知的。”
“我明白了。”郎鋒站起身來。來到了孩子身邊。那孩子說:“你就是那陰陽師嗎?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吧!”
郎鋒取出斬魂刀。一刀向着孩子砍去。“不!”那女子大叫一聲,“那是我的孩子啊!”
而那個孩子卻一副很高興的樣子說:“來砍我啊!砍我啊!嘿嘿,看看你有什麼本事兒。”
斬魂刀停在了男孩頭頂不到一公分的地方。力道控制得恰到好處。
“怎麼?不敢砍了?你這個笨蛋懦夫、!……”
其實郎鋒很清楚,即使將眼前的這個男孩殺死的話,對於其體內的惡靈也是無能爲力的。它會離開他的身體,然後尋找新的身體去附着。所以,郎鋒也知道,這刀是不能夠實實地砍下去的。
就在那惡靈得意之時,郎鋒的刀,卻已經向下揮斬,那母親一聲驚叫。甚至害怕地閉上了眼睛。等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那孩子已經倒在了地上,額頭上並沒有留下什麼傷口。剛纔,郎鋒的刀明明砍入了孩子的頭顱之內,但是爲何卻毫無傷害呢?母親跑過去,那孩子已經醒了。“母親。我是不是又被附身了?”孩子皺眉看了看四周,然後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郎鋒來到了母女倆旁邊。說:“你們看。”
只見地面上,有一條,已經被斬爲兩段的黑色蝮蛇。“就是這條蛇精在作怪。”
郎鋒扶起母子倆。說:“如果,被它纏上的話,的確會很麻煩。它會用你們的身體來做壞事。而你們卻對此一無所知。如果不是我及時將它斬殺,或許你們會碰到更大的麻煩。而且有口難辯。”
母女倆連連稱謝。女子將一沓錢,塞入了郎鋒的手中。“這算是我們供奉佛祖的香火錢。也算是,我們給您的酬金。您一定要收下。”
郎鋒將錢塞還回去。說:“你們的日子也不寬裕。這一次,算我免費爲你們驅鬼。下一次如果再遇到麻煩的話,就會收費的。”郎鋒笑着,將癱軟在地面上的母子倆扶起。將她們送出了大院。看着母子倆高興的樣子,郎鋒也很高興。
“不過,這一天也算是白忙活了。”郎鋒有些沮喪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