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漢的拳頭猛地砸向了郎鋒的頭顱。郎鋒的右手猛地接住這力道十足的一圈。然後手指猛地發力,那看似如同鐵錘的拳頭,卻被捏得骨骼嘎嘎作響。然後郎鋒拂開抓住他衣領的大手,一圈擊中了那大漢的腹部。大漢彎下腰身,臉上呲牙咧嘴的表情顯現出來。郎鋒雙手抓住他的頭顱,膝蓋猛地擡起,人們似乎聽到了頭顱內部發出一聲悶響。
此時,剛纔的喧譁聲幾乎全部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寂靜。似乎連根針掉下都會聽到。樂隊和主唱也望着這邊,都停止了彈奏。四周的人在看到那大漢洛龍天的龐大身體,如同無意識一般地癱軟在地上的時候,幾乎沒有人發出聲音,只是互相對視。
忽然一個男人發出聲音,“他把老大打了,別讓他跑了!”這時,散落在四周的十多名大漢都跑過來,將郎鋒團團圍住。
靈之火狼對着郎鋒呲了呲牙,說:“沒想到,你竟然自己找麻煩。這麻煩是你自己找的。和我無關。”說罷,靈之火狼將地面上灑下來的酒水tian乾淨,竟然拋下郎鋒一個人被圍在中間,獨自跑出了鬼城酒吧。臨出門的時候,還說了一句。“下手不要太狠。給自己留一條後路。我在家裡等你,別忘了給我買一份夜宵。”
“媽的。”郎鋒暗罵了一句,就在關鍵時刻將主人一人留在了危險之中。這樣的火狼還留着它有什麼用?
不過,已經來不及想太多了。郎鋒只覺得四面都被身高力壯的男子圍住,他們有的着上身,虯結的肌肉,顯示着力量和粗暴。一時間,似乎有許多雙拳腳打向自己。郎鋒猛地躍起。身體在空中形成一瞬間的停留,似乎有什麼力量拖住他的身體,一直到了天花板,貼在天花板上。地下的人,看得有些傻了,這是人還是壁虎呢?
郎鋒右手手指,從懷中取出了一張紙符,向着衆人扔去,“花嫁!”隨着這兩個字,出口。一個女子的身影出現在酒吧裡。她身着唐朝的長袖廣身的衣服。衆人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只見花嫁,左突右衝,幾下子就打倒了幾個壯漢。那身手一點也不輸於郎鋒。那剩下的壯漢,於是開始將花嫁作爲對手,花嫁雙拳難敵四手,一時間,身上也中了幾次拳頭。嘴角也滲出了血液。
郎鋒啪啪啪地又擲出十來個紙符。
哇!酒吧裡忽然一陣喧譁。只見憑空出現了十來個花嫁。一瞬間,戰局倒向一邊。這十來個花嫁的戰力都很不錯。配合在一起,更是一股強大的力量。郎鋒也一躍而下。對準一個手持酒瓶的大漢就是一拳,那大漢的身體就好像一個破麻袋一樣被打了出去,直直地撞倒對面的牆上,才跌下來,一動不動了。郎鋒三拳兩腳,將剩下的大漢解決掉。這是,十來個花嫁都消失了。只剩下一個花嫁。花嫁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液,說:“主人,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你自己沒事兒嗎?”
花嫁搖搖頭,說:“花嫁真是廢物,竟然被他們打得見了血。真是廢物啊。”
啪啪啪,有人在鼓掌。郎鋒擡頭看那人,只見他寬肩,中等身材,手臂格外長。“以前就聽說過,冥之泉小屋的主人身手不凡。這一次親見,真是名不虛傳。”
郎鋒很懊惱,因爲對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而自己對於對方還是一無所知。無知,有的時候,就是最弱小的表現。
“你是誰?”雖然很不情願,但是郎鋒還是問了這句話。
“剛纔你打的人是洛龍天。他是,死亡淵洞的洞口守門人。其他的那些都是他的手下。你可真厲害,竟然敢招惹死亡淵洞的人。”他冷笑了兩聲,言辭之間揶揄的意味很濃。
郎鋒自己也知道,自己的確有些莽撞。但是這一仗打得很漂亮。郎鋒走上前一步。說:“怎麼,難道你想要替他出頭。或者你們是一夥的?”
“哼!”那男人冷哼一聲,說:“我是洞口侍者。我叫陸離。在死亡淵洞中的地位,要高於洛龍天。剛纔看了你的身手,所以,沒有意思想要你和打一架。不過,希望你這一次打的僅僅是洛龍天。而不是整個死亡淵洞。”
郎鋒說:“是他主動找我麻煩的。我當然不是衝着死亡淵洞去的。”
“好了。打掃打掃戰場吧。”陸離一揮手,馬上出來一些人將那些倒地不起的人拖了出去。有人call了120。救護車將一些危重病人拉走了。酒吧裡恢復了正常的秩序。郎鋒依舊坐下來,在喝一杯酒。但是卻有些心神不安。
這一仗,打得很痛快。許多原來以爲郎鋒弱小不堪,甚至沒有還手之力的人,如今都對他刮目相看,甚至不再敢有欺侮之心。但是,也許在某些人眼裡,郎鋒卻變得更加討厭了。
有些閃爍的眼神讓郎鋒有些不安。“那傢伙就是欠揍。”蘇菲兒依然坐在他身邊。郎鋒沒有應聲。這一次蘇菲兒沒有敢說他“沒膽”。
郎鋒看了看蘇菲兒,心中想,真是紅顏禍水啊!
於是郎鋒識趣的離開了這個帶來麻煩的女人。
徑直走到了高歡的身邊。
高歡咳嗽一聲。對坐在自己身邊的郎鋒說:“其實,你應該多找幾個朋友的,而不是像這樣多增加幾個敵人。”
“我也不想。”郎鋒一笑,說:“人有的時候身不由己。是環境和條件在把你往前推。你只有應對挑戰。我來的時候,也沒有想要打這一架。”
“這一次你有名了。”高歡笑道,“爲了你在鬼城酒吧出名,乾一杯吧。”
“我這是臭名遠揚嗎?”酒杯碰在一起,然後兩個人將就幹了。
“不過這一次之後,我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就會下意識地繞道走了。”郎鋒說道。然後用眼角,看着獨自一人在那裡喝酒的蘇菲兒。
“爲了那女人而打架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可以說,每一週都會出現那麼一兩次。而那女人總是可以置身事外,這是我最佩服她的。你看沒有人敢去搭訕她。也正是因爲她是麻煩所在啊!”
郎鋒聳聳肩,說:“你早該告訴我的。”
“我警告過你的。可你早就忘了。”高歡冷笑道。這是郎鋒纔想起,上一次搭訕這女子的時候,高歡曾對他說:“那女人你惹不起的。”
“原來你是這個意思。”
高歡說:“這個酒吧裡各個組織的人都有。所以要小心謹慎一些。不知道那些言行就會帶給自己殺身之禍。你這個脾氣可不太好。”
郎鋒點點頭,說:“你說得很對。”
郎鋒乾了這杯酒,然後起身離開鬼城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