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鬼城酒吧。關上車門,徑直走了進去。進門的時候,他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他微微皺了皺眉,感到似乎有人用精神力將自己鎖定了。“難道真的如火狼所說,有麻煩找上了自己嗎?鬼城酒吧,雖然是個公共場所,但是其私密性質,是盡人皆知的。其地理偏僻,只有‘業內人士’纔會出現在這裡。而外人都會遭到驅逐,或者自己溜之大吉。這裡的危險氣息,是個人都會感覺得到。”
郎鋒看到了吧檯旁邊的‘獨狼’高歡。和他揮手打了個招呼。火狼在郎鋒的身後跟着,長長的紅舌頭,在外面如同一條火焰,吞吐着。
郎鋒找了個不顯眼的位置,坐下,點了杯烈酒。一邊喝酒一邊環視着這亂糟糟的環境。在牆角處,幾個男的正在**一個女的。郎鋒當作沒有看到。酒非常地烈,幾乎聞着都有一種嗆鼻的味道。但是,也只有這種烈酒,纔可以讓郎鋒找到一種活着的證明。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墮落了呢?以前有人說,應該及時行樂的時候,他還很不屑。覺得那是墮落的藉口。但是此時,卻覺得那種“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莫使金樽空對月”的詩句,甚至“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的詩句,都是過來人的規勸。並不是墮落的證明。
郎鋒忽然開始想念夏雨。掏出手機,找了找夏雨的電話號碼,可是卻發現手機沒電了,而自動關機了。“媽的。”郎鋒咒罵了一聲。
然後揣起手機。繼續喝酒。一杯酒讓他一仰頭就喝乾了。要知道這是一個大杯,本來是夠一個傍晚的消遣的。他有點了一杯更烈的酒。他就這樣告訴那個服務生,“什麼酒最烈,就來那種酒。”於是,服務生端上來一杯無色透明的液體。郎鋒喝了一口,一股無以名狀的辛辣味道,衝刺鼻腔,嗆得他咳嗽了幾下,眼淚都嗆了出來。“嘿!夠勁兒。”郎鋒笑了笑。然後在擡頭時,看到了死亡淵洞的那個女人。
“蘇菲兒!”郎鋒竟然沒有忘記她的名字。最近的郎鋒經常健忘。這時卻沒有打奔兒,一下子就叫出了她的名字。
“是我。你還記得我?”蘇菲兒在他的座位旁邊坐下。
“不請我喝一杯嗎?”蘇菲兒說。
“再來一杯剛纔那種酒。”郎鋒說道。於是服務生有端來一杯。
蘇菲兒喝了一小口,然後皺着眉說:“你喜歡喝這種酒?好像在灌辣椒水一樣難受。”
“喝它才能證明我活着。”
“呵!可憐的男人。不如我們找個地方,……”蘇菲的眼神曖昧。
郎鋒沒有理會,繼續喝着酒。蘇菲兒湊過來,小聲在郎鋒的耳邊,說:“沒膽的男人。”
“郎鋒不知爲何,生出一股無名的火氣,一把抓住,蘇菲兒的手腕,手臂的肌肉都糾結起來,對她怒目而視。
蘇菲兒皺了皺眉頭,說:“你抓疼我的手腕了!”說罷掙扎了一下,卻沒有甩掉郎鋒的手。
郎鋒忽覺自己的失態,鬆開手,說:“你不該說剛纔那句激將的話。那對我沒用。”
蘇菲兒揉了揉手腕,說:“只不過開個玩笑罷了。”
“對不起,我對你並不感興趣。”郎鋒淡然道。
“上一次陪你來的那個妞是誰?不敢和我玩,就是因爲那個妞嗎?”蘇菲兒問。
“大概是吧。”郎鋒喝了口酒。
蘇菲說:“既然你請我喝了酒。那麼,我也對你說一件事兒吧。”蘇菲兒的眼睛明亮。
“關於什麼?”
“死亡淵洞的構造。難道這不是你現在最想知道的事情嗎?”
郎鋒也清醒起來,說:“好吧,我承認。你們那死亡淵洞是幹什麼的?”
蘇菲兒示意讓郎鋒靠近自己一些。於是,郎鋒將耳朵湊過去。
於是,兩個人的臉貼得很近。
這時,她們的桌子旁邊忽然出現了幾個身強力壯的男人。
其中有一個男人,一把抓起郎鋒的酒杯,扔在地上,摔得粉碎。酒水和玻璃碎片四濺。
“媽的。敢釣老子的馬子!你小子不想活了嗎?”
蘇菲兒一笑,對着那男人道:“老洛!你吃什麼飛醋?我只是和這小子聊聊。”
這個被蘇菲兒稱作“老洛”的人,是死亡淵洞的洞口把門者,也是最基層的掌管者。他叫洛龍天。在死亡淵洞中,也算有頭有面的人物,手下,有着幾十個人。在這一帶,像一個黑社會老大的人物。他所掌管的那幾十個人也都是有很強實力的人。他們都是“洞口把門者”。雖然是最低級的一層,但是作爲死亡淵洞的成員,哪怕是最低級的成員也具有一般公會所不具備的實力。
“老洛你冷靜一下!”蘇菲兒站起身來,想要阻止一場騷動。但是,洛龍天一把將蘇菲兒推倒在一邊。“感動老子馬子的人,只有死路一條!”
他一把將郎鋒揪起來,郎鋒感到抓住自己脖領的那雙手分外有力。自己的呼吸似乎都受到了影響。
不過,他一笑,說:“我勸你不要這麼衝動,否則你會後悔的。”只聽洛龍天大罵一聲,巨大的拳頭對準郎鋒砸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