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幾夜的折騰,郎鋒幾乎要崩潰了。可是,明明夏雨、紀廿賁他們也是這樣折騰的,不過他們看起來,白天也很有精神頭。
郎鋒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手指輕輕地揉捏鼻樑。
老闆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他的身邊,“小郎,這幾天怎麼這麼沒精神啊?是不是和女朋友一起鬧得太瘋啊?”
郎鋒連忙笑了笑,說:“哪有的事兒?我很有精神啊,您看我幹了多少活!”郎鋒將剛製出的那張圖紙調出來。卻不爭氣地又打了一個哈欠。
老闆笑了笑,說:“晚上你究竟去幹什麼了。我不管。不過別耽誤工作!”
老闆走了。郎鋒做了個鬼臉。然後伸了個懶腰,繼續製圖。
白天真的沒有什麼事情好說。郎鋒也將自己的大部分注意力和想象力,集中在了晚上的狩魔之旅上。
晚上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依舊那樣的神采奕奕,好像這些夜貓子天生就是在晚上活動的一樣。
夏雨見到了郎鋒,就對郎鋒說:“頭兒說了。你要拿起一攤來。今天晚上,你要去找一個人。”
“誰?”郎鋒一邊打哈欠,一邊問。
“方宏遠的老婆。蔣婷。”
“哦。我明白了。讓我去了解一些情況對吧?”
“對。因爲我發現這個魔物的怨念很重。如果無法從心理上,排遣她的怨念的話,很難將它制服。”夏雨迴應道。
“好的。你有她的地址嗎?”郎鋒強打精神。
“有。給你。”夏雨遞給郎鋒一張紙條。上面寫着一個地址。
郎鋒忽然想起了什麼,問:“他老婆‘出差’回來了?”
“嗯。”夏雨點點頭。“而且,他們很久以前就已經分居了。”
“她的地址,方宏遠應該不會告訴你吧?”
“嗯。和方宏遠說了很久才告訴我的。這次你去,一定要小心詢問,看看會不會得到些什麼線索。”
夏雨將一張照片塞在郎鋒的手中,只見正是那張方宏遠和一個女子的照片。“你怎麼得到的?”郎鋒問。
“我偷偷從相冊裡取出來的。用完了還給我。我還要送回去。一定要打聽一下這個女人的消息,因爲我有一種直覺,這次的惡靈和這個照片上的女人一定存在着什麼關係。”
郎鋒點點頭。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像私家偵探。他取出一根菸。像模像樣地抽了起來,又覺得自己缺了一頂禮帽和一副墨鏡。
郎鋒開着夏雨的那輛破吉普。一路開到了一棟小別墅前。看了看這漂亮別緻的別墅,郎鋒覺得這個世界就是不公平。
按了一下門鈴。從喇叭裡傳出一個女人慵懶的聲音。“誰?”
“啊……我是郎鋒。夏雨應該給您打過電話的。”
這句話傳過去,過了幾秒鐘。大門嘎達一聲打開了。
郎鋒深吸了口氣,走了進去。
穿過短短的院子,進入房門。裡面有一個僕人給他拿過來一雙拖鞋。郎鋒穿上拖鞋,看到裡面有一個大約四十來歲的年輕婦人。的確很漂亮。和自己想象的樣子相差不遠。
郎鋒對她說:“夫人。夏雨讓我來和您談談你丈夫的事情。”
“坐吧。”夫人指了指對面的沙發,自己先坐下了。
“夫人,不知道您對於這件事情怎麼看?”郎鋒小心地問道。
蔣婷冷哼了一下,說:“我從來不信邪。我也從來見過他們說的那種東西。只不過,……”蔣婷話鋒一轉,說:“那三個保鏢的死我知道了。可能真的存在也說不定。”她的眼神有些暗淡。
郎鋒環視了一下這個房間。整個房間目之所及的地方,沒有一張全家福之類的合影。只是在一個角落,看到了一個小相框,裡面是蔣婷和自己兒子的合影。而且大約是幾年前拍攝的。孩子看起來只有三兩歲的樣子。
看來,蔣婷和方宏遠之間感情不和的傳聞大約是真的。而蔣婷似乎對於孩子還是很關愛的。
“您的孩子真的是很漂亮。很像您。也很像方老闆。”
“謝謝。”蔣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昨天晚上,我們狩魔公會的成員去消滅那個靈魔,但是很遺憾,讓它給跑了。”
“是嗎?”蔣婷看起來毫不關心。
“而且它的魔能很強。說明它有很強的怨氣。”郎鋒將昨晚夏雨在車上和他說的原話又說了一遍。其實他一點也不懂。
“要想消除它的怨氣。就需要解開它的心結。”
“你想問我什麼嗎?那麼你就問吧。”出乎意料地,蔣婷看起來很配合的樣子。
“有什麼人和您的丈夫有仇嗎?”郎鋒問。“我是指,女性。而且是已經死去的女性。”
蔣婷,想了想,說:“有仇的女人好像沒有。有不正當關係的女人好像倒是有許多。”她再次冷哼了一聲。
郎鋒覺得是該掏出那張照片的時候了。
“這個女人您見過嗎?”他指了指相片上的那個女人。
蔣婷看到照片,吃了一驚,說:“你從哪裡來的照片?”說着,拿起照片,仔細地看那個女人。
“對!就是她!”蔣婷喃喃自語道。“就是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您認識她?”
“我怎麼能不認識?就是這個女人在我們結婚之前,不斷地糾纏我丈夫。還有人說他們已經有了不尋常的關係。當時把我給氣壞了。我親自找到了那個女的,親自罵了她一頓。不過,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
“她的名字,您知道嗎?”
“好像姓阮,叫阮雲。由於那時把我給氣壞了,所以印象很深刻。不過也算這個女人識趣。自打我罵了她以後,就消失了。再也沒有來糾纏我丈夫。”
這……就對了。郎鋒倒吸了一口冷氣。也許在這背後,有隱藏更深的故事。
而蔣婷似乎好無所覺。說:“怎麼?你問她幹嘛?難道她與這件事有什麼關聯?”
郎鋒收好了照片,搖搖頭,敷衍道:“不不。沒什麼。隨便問問而已。對了,您丈夫還有什麼其他的情人嗎?”
“呵呵。有啊。我給你數啊!有一個姓張的。是公司的會計。還有一個姓劉的……”
郎鋒已經有些心不在焉。在隨便地問了幾個問題之後,就匆匆地離開了蔣婷的住處。因爲在他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疑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