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個骷髏頭出現的瞬間,在它的周圍,有一層幽藍色的護體光罩。
看到了這個怪物的同時,紀廿賁和夏雨,都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沒想到,怪物的級別竟然到了這種程度!”夏雨的心中一凜。看來這一次是小看了這個魔物了。
夏雨抽出了腰間的匕首,手指沿着匕首的鋒刃輕輕一撫,頓時,匕首伸長爲一把二尺餘的長刀。
紀廿賁早已解開了匕首的封印,顯出了兵器的本來面目。那是一把形狀奇怪的刀刃。那是中間有兩條鏤空的刀刃。又像是三條銀蛇從把柄出分開,在尖端出再次匯合。
他手持銀蛇刀,一刀砍中了魔物的護體光罩。令他吃了一驚的是,他的銀蛇刀,竟然沒有砍破那層光罩,而是被光罩反彈了回來。
“好強的魔力!”他對夏雨說道。
“讓我來!”夏雨一揮手中看似樸素的長刀,向着護體光罩砍下去。
銀色的鋒刃在接觸藍色光罩的剎那,如同掀起一層塵埃,藍色的“光塵”四散。那魔物的護體光罩已經被擊散。
“嗚哇……”那魔物發出一種令人恐懼的聲音。遠處的郎鋒聽到了這粗重低沉的聲音,渾身都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冷戰。
“嗚哇!”當那魔物再次發聲的時候,已經完全脫離了牆體。呈現在三人的面前。郎鋒遠遠看去,暗自心驚。只見那怪物如同一副用白骨製成的鎧甲。白森森的頭顱和軀幹,有一種機械般的美感。身體高大兩米有餘,脊椎有壯漢的手臂粗細,從脊椎上伸展出縱橫的肋骨。形成一種極具力量感和堅固度的形狀。而腿部的骨骼,則完全已經變異,和正常有血肉的骨骼類似。而頭部則是一個白森森的骷髏。令人不寒而慄的是,她牙齒未脫,上面竟然泛着紅光,似乎依然沾染着死者的鮮血。而牙齒已經變異成爲尖銳修長的形狀。
郎鋒覺得自己的身上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爲他們倆捏了一把汗。
夏雨雖然緊緊地捏着手中的長刀,但是依然很放鬆地對紀廿賁說:“如果就是方宏遠口中的那個怪物的話,那麼,它看來又一次進化了。若想把它消滅,看來得費一些力氣了。”
紀廿賁則開始爆粗口:“媽的!老大也沒說這是個魔化到這種程度的怪物!他要是早說,我就不來了!”
夏雨看了看他說:“你不是已經將銀蛇刀的靈性激發出來了。這一次,你正好可以試一試刀。”
“哼!那可是我的殺手鐗。我纔不會在這裡就使出來!”紀廿賁不屑到。
“她要攻擊了!小心!”夏雨看到那魔物的身軀,彎成奇怪的模樣,這正是魔物要發起攻擊的前兆。
果然。魔物如同彈簧一樣射了出來。也許是紀廿賁剛纔爆了粗口。所以可憐的他是魔物首先攻擊的對象。魔物鋒利的爪子,如同五把鋒利的刀子,裹挾着獵獵的風,向着他抓去。
他一橫銀蛇刀,迅速向外揮去。和魔物的爪子接觸的剎那,銀蛇刀錚的一聲脆響。竟然將怪物的爪子給齊齊削斷。
“哼!”紀廿賁,見自己得手,冷笑了一下。然後腳尖點地,只輕輕一點,身體便急速向着怪物飛去。
“小心!”夏雨已知不好。
只見,魔物的肋骨肋骨如同蒲扇一樣展開,它們修長鋒利,弧度完美。這一開一合之間,可以令一箇中等級的狩魔師當場喪命。最近有幾條中下等狩魔師失蹤的報告,如此聯想,可能正是眼前的這個魔物的“傑作”。
紀廿賁畢竟不是普通的狩魔師。他見魔物肋骨分開做咬合狀,連忙運咒,一張嘴,一股烈風向着魔物吹去,風力之大,實在超出想象,將那個魔物吹得向後踉蹌了兩步。而他也藉着這風力將自己的去勢停了下來。
而與此同時,那兩排張開了肋骨,如同鱷魚的嘴一樣迅速咬合在一起,在那魔物胸前,攪合成爲一種詭異的形狀。可以想象,如果紀廿賁不及時停住自己的去勢的話,那麼最有可能的下場就是被那二十四根肋骨穿成“糖葫蘆”。
紀廿賁倒吸了一口冷氣。手中的白蛇刀,已經開始起了變化。三根刀刃分開,幻化成爲三條銀色的巨蛇,從刀柄處一躍而出。其中兩條向着,魔物飛去。另一條,將紀廿賁的身體圍攏起來,作保護狀。
兩條蛇如同兩條騰飛的巨龍。不斷地變大,最後舌頭已經大得可以一口吞下那個怪物半個身體。
此時,紀廿賁手中空空的刀柄向空中虛擬一揮。兩條巨蛇中的一條,一個轉身,迅速向着怪物咬去。
魔物在小巷內躲了幾下,但是,依然沒有躲開。被巨蛇一口咬住。巨蛇的毒牙和魔物的骨骼之間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最後,魔物的骨骼碎片開始從巨蛇的口中紛紛落下。
“魔物的形障,已經開始崩壞了!”夏雨興奮地說道:“你的銀蛇刀的卍解,果然挺好看的。”
“這不是用來看的。你應該說。很厲害!”紀廿賁皺了皺眉頭。雖然魔物的形障壞了。但是他透過銀蛇,感知到在這一層形障下面還有好幾層形障。而且雖然魔物的這層形障壞了,但是依然沒有對魔物產生毀滅性的破壞。魔物似乎正在試圖轉移自己的本體,從而從這裡逃脫。
當然,透過銀蛇的嘴,紀廿賁纔可以如此清晰地感知到這一切。而,雖然夏雨的修爲在他之上,但是夏雨依然沒有感知到他所感知到的細節。
握住刀柄的手,有些顫抖。這是他竭盡全力的表現。如果不能趕在魔物轉移本體之前,咬碎它的重重形障,那麼,就會前功盡棄了。
終於。銀蛇的巨嘴,將魔物的形障咬碎。一瞬間,骨片紛飛。如同某個打破了的玻璃杯。
“啊!”站在遠處觀看這場戰鬥的郎鋒終於鬆了一口氣。終於結束了戰鬥。勝利了!郎鋒在心中想。
可是,在遠處站着的紀廿賁,卻輕輕地吐出兩個字:“我靠!”
夏雨失望地走到郎鋒身邊,拍了拍郎鋒的肩膀說:“走吧。失敗了。”語氣極爲平靜。“看來是個厲害的角色。”
“失敗了?”郎鋒吃了一驚。“我明明看到,它被小賁的銀蛇咬碎了!”
“我們到車上,再說吧。”夏雨的確有些失望,語氣中有幾分慵懶。
這時候,紀廿賁,來到郎鋒的身邊,尷尬地笑了笑,說:“叫我廿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