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人不可貌相,今兒個老子算是見識到了。
火辣妹紙動作極快,我還未來得及拿出符篆就被她一腳踹在心窩,尖銳的高跟鞋直接在我胸口皮膚上開了個小洞。
我單手抹了把前胸,沾了一手的血。
臥槽,特麼一個照面就讓我見了血。
“她身上沒有仿製玉佩的痕跡,那男的有。”火鑫單手架開保時捷小哥,反手將人給甩了出去,被那妹紙一把接住攬在懷裡。
這畫面我不敢看,顯然男女反了吧。
“那女的也不簡單……”
我上前一步打算和那妹紙對上幾招,然而水卿扣住我肩膀,冷聲道,“女的給我,你倆看着就成。”
說罷還橫了火鑫一眼。
“嘿嘿,你惹出來的事兒,這鍋老子不背。”
我雙手抱胸站遠了些,朝滿臉苦澀的火鑫笑道。
倆女人的戰場可比我剛纔兇猛多了,水卿上來就拿出看家本事寒冰箭,連法術吟唱都省了,全部往那妹紙身上招呼。
妹紙反應也不慢,後撤一步先將伏在她懷裡揉着腿的保時捷小哥安頓好,繼而橫跨一步直面如水槍一般的寒冰箭,兩手合十居然把水卿的法術夾在手裡。
一張精緻的小臉緊緊繃着,單腿側踢甩出兩道豔紅色火紋,緊接着爆喝一聲,她手裡犀利的寒冰箭頓時化作一灘柔順的水珠,稀稀拉拉的在她腳邊凝聚成一個小水塘。
水卿面色大變,堪堪扛住妹紙的攻擊,手臂上衣服被燒穿,露出有些焦黑的皮膚。
這一幕立馬讓火鑫炸了毛,不管不顧的衝上去對着那妹紙就是一連串火系法術。
然而詭異的是,妹紙臉上露出一抹冷笑,微一擡手,火系法術形成的小型風暴盡數被她的掌心吸收。
即便二打一,我們這邊也陷入了困境。
和我一樣處於圍觀狀態的保時捷小哥得意洋洋的對着我比了個下流的手勢,但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妹紙身上,無心搭理他。
奇了怪了,怎麼催動了仿製玉佩能量的傢伙弱的不堪一擊,反而是那妹紙兇狠的不行,將聯手的火鑫和水卿打的節節敗退,甚至火系法術壓根就對她不起作用。
而水卿的水系法術也不是她的對手。
五行相生相剋,水火不容是天道。
既然水卿的法術奈何不了她,那麼這妹紙的實力絕對遠超水卿和火鑫。
就在我暗自琢磨的時候,那邊的水卿已經被火辣妹紙一連串的招式打趴在地,嘴角邊還有淤青。
氣急的火鑫也不在乎自己的法術對人家不管用,猙獰着撲了上去對着妹紙就是一頓亂揍,哪裡還有剛纔看癡了的模樣。
我嘆口氣,再不管管可不行。
“定身符,出!”
藉着他們三個混戰的空擋,我朝着低聲吟唱法術的妹紙打出一張符篆,轉眼間就被我定在了原地,眨巴這眼睛恨恨的盯着我。
“……你們,你們耍賴!!”
保時捷小哥瞬間傻眼,坐在地上鬧了起來,見我看了過去又急匆匆的往後退,小眼神兒在跑車和妹紙間來回飄蕩,最終弱弱的說了句,“你們繼續,我就先走了,人用完了記得告訴我一聲。”
說完還從褲兜裡摸出張名片放地上。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我長出口氣,對着他連滾帶爬的方向輕彈了下手指,那小子就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火鑫扶着受傷的水卿走到我身邊,兩人耷拉着腦袋就像鬥敗的小狗。
我安慰他們沒事,這個女的本來就不單純,讓他們把後車座收拾一下把兩人全塞進去。
二人立刻應聲去辦,我則緩步走到妹紙身前,她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死死看着我,還保持着吟唱法術時候的姿勢。
“嘿嘿,用的是火系法術,實力比火族代理族長還強,你到底什麼來頭。”
我語調淡淡,注意她到在聽到這話的時候瞳孔微微收縮,繼而垂下眼瞼,全然不搭理我。
哈,沒事兒,一會兒回去有的是手段讓你開口。
雖然長得是挺漂亮,但老子可不吃這套。
摸了摸鼻子,我讓水卿將人扔進車裡,然後再把被我打暈的保時捷小哥也扔裡面,讓火鑫坐在後面負責看着這兩個傢伙,而我和水卿坐在前面。
呵呵,這下原定的路線是去不了了,我本來是想到南海去的,那裡正巧有三個地方都被納入大夏國的三十三禁區,不過現在帶着倆陌生人是不方便了。
我更好奇的是,後面那女人的身份,還有保時捷小哥身上的仿製玉佩是怎麼來的。
恰好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離紫禁城不遠,也就七十多公里而已,所以無奈之下,我便打了個彎,朝紫禁城去。
入夜之後,我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停了車,準備用極速符走。
“喂!你們到底什麼人!我家是大財團,你們幾個鄉野小嘍囉是鬥不過我的!香香,你怎麼那麼沒用,連這幾個人都打不過!等回去了小爺要你好看!”
就在我給越野車佈置符陣的空擋,火鑫和水卿各自扛着一人下了車,那保時捷小哥被火鑫顛的醒了過來,指着我的鼻子就是一陣罵,還不放過被定身符定住的妹紙。
香香啊?
這名字還真有點鄉里鄉氣的。
我默默佈陣,懶得搭理那貨,火鑫自然會替我教訓他。
幾分鐘後,我們便出現在紫禁城內,我招呼着身後幾人在夜色的遮掩下小心翼翼的避開人羣來到張家的酒店。
招待我的依舊是那小姑娘,“三個房間?”
她掃了眼我身後,機敏的問道。
我想了想,“有沒有總統套?”總統套是酒店裡最高規格的房間,只有頂樓纔有,而且數量也不多。
一般我來是不會定那麼好的,雖然不用我花錢,但總要讓外面來的傢伙消費一些,好歹這兒也是六星級大酒店,不宰一筆對不起老祖宗啊。
然而今天爲了保險起見,我還是覺得大家住一起比較方便。
總統套是三十兩廳的配置,剛好夠我們幾個住,還能順帶看住火辣妹紙和保時捷小哥,太特麼合適了。
小姑娘見我這麼說,果然露出了遺憾的神色,我好笑的摸了摸她腦袋,讓她給我帶路。
“這是唯一空着的總統套了,一會兒要給你們送飯麼?三人份?”
小姑娘把我們領進門,拿出點菜單問我。
我招呼火鑫和水卿兩個,隨意點了幾個菜便讓小姑娘下去了。
“哎喲,真看不出來啊,張巖,你們張家那麼有錢!”火鑫在套間內轉悠了一圈,最終跑到我身邊感慨的說道。
我笑笑,和他調侃了一會兒,手上佈置符陣的動作可沒停下。
等我打點的差不多了,將他們二人一個符陣分開來,這才撤掉了妹紙身上的定身符。
“說說吧,那小子的仿製玉佩是怎麼來的,還有你的身份。”
剛纔不回答我的話可以,現在麼在我的地盤就由不得她囂張了。我坐在沙發上,定定的看着地上兩個透明符陣內的一男一女,嘴角不自覺的往上翹。
那個叫香香的女人看了眼保時捷小哥,見對方高傲的仰着脖子不回答我,繼而也低下腦袋沉默下來。
我倒是有些意外,那麼厲害一妹紙,居然真的那麼聽保時捷小哥的話,要知道那哥們兒即便有仿製玉佩的加成也是弱的可以啊。
咱要不要那麼沒自尊啊?
再說了,總不會是因爲真愛吧?那哥們兒長得也忒磕磣了些。
“行,不說是吧。”
我點點頭,朝火鑫使了個眼色,他得瑟的一甩手,徑直走到保時捷小哥面前,接下來就是一場有些血腥的場面了。
那小哥在火鑫的手底下又是尖叫又是求饒的,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那邊的香香照舊淡定的垂着腦袋一言不發。
我和水卿四目相對,都有些搞不清楚這二人的關係。
不是情侶,也不像是主僕,不然主人被打,做僕人的還能那麼淡定?
“別打了別打了!我都要被烤焦了!我說,我是賴書記的兒子,哼,你們今天這樣對我以後有的你們吃苦頭的,勸你們還是趕緊的送我回去,不然的話我讓我老爹帶人把你們全部給抓起來。”
保時捷小哥身上一塊青一塊紫的,西裝褲上還被火鑫的法術燙出好幾個拳頭大小的窟窿。
我們仨被他說的一愣,一時沒搞清楚那位賴書記是什麼人。
火鑫從來不看電視新聞,水卿則是沒空看,而我麼,只知道經常露臉的那幾個。至於偶爾刷存在感的,我還真一頭霧水。
那小哥以爲我們是怕了,更加放肆了,一個勁兒的嗷嗷叫,要我們立刻把他放出來,不要用這種小把戲……
“……咳咳,不好意思,賴書記到底是什麼人?說個全名我聽聽唄。”
我扶額,無奈的吐出一句話,說罷,在他旁邊的香香妹紙“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替保時捷小哥說道,“賴永成,軍委書記,跟在劉主席後面的那個禿子,最近得寵的很。他叫賴利,是賴書記的小兒子,平時寶貝的很……”
“媽的!臭女人!讓你說話了沒!髒東西有什麼資格說小爺的名兒!”
妹紙剛給我們仨科普完,賴利扭頭就衝着她一陣吼。
嘿嘿,這下有意思了。
香香妹紙也不在意,對我們笑了笑就不再說話了。
哈,運氣不錯,一出門就逮着個王八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