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什麼時候開始,連老他們就瞞着我那麼多事情了。
火鑫從前幾個月的事說起,那時候我一直在琢磨天人到底藏在哪裡了,除了想要迫切的找到天人之外,我很少會思考其他的事情。
也就是那個時候,我決定要去紫禁城的。
重要的是,他告訴我,我讓馬天宇傳回來的那些試管,全部都是實驗體的血液標本。
其中,還有三支是四大家族內的直系成員。
陳家,連家,還有馬家。獨獨不見張家。
說實話,實驗體中我唯一見過的張家人就是張焦丕了,其他的人應當都是在第一部激發仿製玉佩的時候就死了的。
似乎我們家族在這方面的成功率格外的低,這也間接導致了其他幾大家族的不爽,他們不滿意的點就是想當然的覺得我們死的人最少。
其實仔細去張家的駐地看看,會發現較之以往熱鬧的張家已經是冷清了不少,但能真正放在心裡的人不多。
要不是人員不夠,張續又怎麼會長時間的見不到我,我對那小子雖然不在呢麼客氣,不過還是很看重他的。
希望不要出事纔好。
“……喂,和你說話呢,發什麼呆啊。”火鑫不滿的拿腳踢了下我屁股,一手在我眼前來回晃悠,“回魂啦,想什麼呢。”
“拿開拿開,眼暈。”
我拍開這小子粗糙的爪子,沒什麼耐心的說道,“老子心裡煩着呢,你還有心情在這兒打遊戲。”
“那怎麼辦,自從咱們火族除了那事兒之後,就很少再給咱們安排過任務了,也不讓出門。你說我不打遊戲還能幹嘛。”
他大大咧咧的說完就朝牀上一躺,全然無視我的存在穿個大花褲衩就將自己擺了個“大”字,順着紅紅綠綠的寬鬆褲頭,我甚至還能隱約瞧見幾根黑乎乎的毛。
呸,這玩意兒誰特麼沒有啊!炫個屁!
我白了他一眼,在火鑫莫名的視線中問他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去紫禁城玩兒,反正都是不被重視的料,我繼續留在這裡很可能還會被牽扯進利益鬥爭之中。
張老不出面,我的資歷根本就壓不過連老,馬老還有陳老。若是五行的幾位族長再湊個熱鬧,呵呵,我就真的不要想平安的離開莊園了。
我下意識的又去摸脖子上的玉佩,難得惆悵的垂下腦袋,總覺得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了。
“……其實你不要怪連晨他們幾個,幾位族長對蟠龍玉佩也就是一會兒子的念想,過了這個坎兒就沒事兒了,他們也是逼不得已,很多事沒法兒和你說。”
過了許久,火鑫才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悶悶的說道。
我明白這小子口中說的是連晨,陳鳴還有馬天宇,咱們幾個都是一起玩兒到大的,也經歷了無數次的生死,本就不會相互猜忌,即便他們因爲家族的關係有些事不得不瞞着我,我也沒覺得如何。
“嘿,你以爲我傻的?”我撞了下拼命撓着腦袋想解釋什麼的火鑫,好笑的說道,繼而跟了一句,“你倒是說說願不願意和我去紫禁城了啊?”
“……帶上水卿?”
火鑫雙眼發亮,片刻後問我。
此時我是真的很想把這貨拉出去打一頓。媽的,老子和你說正事,這小子滿腦子想的都是他老婆,不是欠揍是什麼?
是真的想和我出去幹一票大的,還是隻想和和水卿度蜜月啊!
我知道連晨他們最近應該是不會有空和我外出的了,被家族管的那麼緊,纔回來就迫不及待的讓他們接任務,還排的滿滿的,我就是再傻也看出其中的彎彎繞來了。
再說了,老子根本就不傻好吧。
“……可以。”
我一口氣憋在肚子裡,險些成了內傷,但能買一送一也很不錯了。
我倆約定了時間就此告別,他樂顛顛的打電話個水卿去了,而我心情不錯的回了自己房間開始琢磨下一步是去哪裡。
對,我不一定會回去紫禁城。
夏飛揚那兒還有一堆的破事等着我,就算劉主席和天人在平原的基地被我們給搗毀了,但是他們想要大夏國總統這個位置的初心是不變的。
早在前幾天我就看了新聞,現在處於上風是被人一直稱作“扶不起的阿斗”的夏飛揚。
在他身邊給他出謀劃策的就是陳永泰。
有永泰師伯的幫忙,我暫時也不需要操心,一時半會兒的大夏國還不回倒,我手裡最頂級的通行證也絕對夠用。
更重要的是,我還有個站在人民羣衆頂端的皇室做靠山。
半個月後,我帶着不受人待見的火鑫,和莫名其妙趕回來的水卿,離開了四大家族的基地。
走的時候挺順利,也沒人攔我,倒是叫我有些奇怪。
“嘿嘿,還以爲會有一小隊的警衛員站門口堵你呢。”火鑫一邊摸着水卿的小手死不要臉的在我眼前秀恩愛,一邊拿眼角瞥我。
“呵呵,說明他們有自信我跳不出四大家族的手掌心唄。”
我無奈苦笑,還真被他們猜對了。不論事情最終如何發展,我還真不會和天人站在一邊。
一致對外爲先,其次再是內戰。
車廂內安靜了一會兒,耐不住性子的火鑫又火急火燎的問我去紫禁城要乾點什麼,全然無視他媳婦兒嫌棄的眼神。
我咧嘴笑笑,從後視鏡看他,“嘿嘿,我有說是去紫禁城?”
“有啊!”
火鑫一本正經回答,我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破裂,“……隨口說的你也信。咱們去……”
話才說道一般,我便感覺到車輪子不知被什麼卡住,徹底不動了。
我抿了抿脣,在後座兩人疑惑的神情下,猛地一腳油門踩到底,方向盤也跟着朝右邊兒猛打。兩三次下來體積不小的越野車紋絲不動。
“輪子絆住了,我下車看看,你倆坐着。”
無奈之下,我只得打開保險帶下了車,關門的時候我隨意的往車廂裡一瞟,發現火鑫整個人已經撲到水卿身上去了,吭哧吭哧的在姑娘脖頸處直喘氣兒。
而水卿則是尷尬的拽對方的腦袋,可惜半推半就的終究是讓這貨佔足了便宜。
嘖,秀恩愛死的快……
呸呸呸,自己人。
剛想吐槽,轉念一想好歹是自己夥伴,還是積點口德的好。
我蹲下身一看,嘿,左半邊的倆輪子全部卡在水泥地上,而且幽怨的是後車輪還被泥地裡尖銳的石頭給戳破了。
約莫是昨天晚上下過雨的關係,這條沒修繕過的國道不算寬敞,地面上坑坑窪窪的都是泥濘,
我嘆口氣,敲了敲車窗,讓裡面兩個傢伙下來,好方便我換輪胎。
我們現在的位置在距離天津四十多公里的國道上,離我要去的地方還有一半的路程,換了輪胎,等到晚上的時候我們就能用極速符趕路,分分鐘就能到了。
故而我也不怎麼在意,只是我剛用千斤頂將車身架起來的時候,不遠處就傳來汽車鳴笛聲。
我回頭一看,一輛保時捷換換駛到我們後面十米左右的位置便停了下來,我尷尬的在兩輛車之間來回看,大概知道人家幹嗎按喇叭了。
越野車體積大,這國道吧本來就不寬敞,勉勉強強能保證雙行道的車輛不會擦碰而已。
然而要是同一方向的車子要超車的話就比較困難了。
好吧,這是比較客氣的說法,事實是,基本不可能。
我和火鑫對視一眼,想着要不還是使點小手段將車子往邊兒上荒地開一些,怎麼着也得讓人家過去吧。
但是,有些人吶天生就是欠揍。
保時捷的主人大喇喇的從車上下來,我眉頭一皺,老遠就聞到那人身上的怪味兒。
好傢伙,老子隨便開開車,還能遇上個用仿製玉佩催化的人。
我一手背在身後正要將人先制服的時候,那小年輕三兩句的大搖大擺走過來,上手就推了我一把。
沒準備之下,我被這傢伙推得倒退小半步,來人臉上的驚訝之色一閃而過,繼而扯開嗓子嗷嗷叫道,“特麼的啥玩意兒啊,開這麼個破車還擋你爺爺的道兒!還不趕緊挪開。”
“嘿,小子還挺橫的啊,”火鑫上前一步,將水卿拉到身後,我看着他的動作翻了個白眼,人家姑娘說不定比你還能耐好吧,不過介於咱們倆是一夥兒的,我默默的將吐槽的話吞了回去。
“哈,橫怎麼了??老傢伙眼瞎了不是,瞅瞅咱這車你認得不!”
這次說話的不是保時捷小年輕,而是從他車裡走出來的辣妹,我眼前一亮,下意識的吹了下口哨,沒看出來啊,年輕人賣相一般,身高也不咋地,把的妹子質量還不錯嘛。
黑絲高跟大長腿,偉岸的上半身更是讓人移不開眼,更不用說妹子穿的還特清涼。
配上那巴掌臉,精緻的五官化着時下流行的韓式妝容,不得不說我看的挺專注。
除了說話有些粗魯,其他都給滿分!
“喂喂喂!你倆個看什麼看!老子的女人是你們這些垃圾高攀的上的嗎!”保時捷小哥不樂意了,上手對着離他最近的火鑫就是一拳。
但即便他悄悄使了些能力,還是被橫插進來的水卿一把扣住手腕,“看就看了,你說怎麼地吧。”
水卿聲線清冷,明明話是對着保時捷小哥說的,眼神兒卻是往火鑫身上瞟。
我扶額,擡腿踢了火鑫一腳,這敗家孩子,被妹紙勾了魂兒吧,都不記得帶媳婦兒出門了。
保時捷小哥見我們明擺着沒把他放在眼裡,立馬火了。
“知道你爺爺是誰麼!這會子讓你倆瞧瞧厲害!女的留下,倆男的殺了!”
隨着他一聲嗷,那剛從車上下來的妹紙身形忽的一閃,瞬間消失在我眼前。
媽的!!這位纔是真高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