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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迷霧重重

第31章 迷霧重重

張揚的話讓我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自己似乎一瞬間被點醒了。

但這並不意味着我完全相信他,我只是在反思自己的錯誤,讓自己考慮問題更加全面。

田建軍到底有沒有要害我的意思,還需要印證,或許我應該見他一面,跟他詳談一番。

如今我已經落在了張揚手中,小白又下落不明,想自由行動是不太可能了,我在考慮到底能不能跟他們合作。

正當我猶豫着要怎麼開口的時候,張揚的手機突然響了,接通電話之後,他的臉色變的陰沉,很嚴肅的點頭應聲。

“跟我走吧!”掛了電話之後,張揚黑着臉衝我說了一句。

他板起臉來的時候無比嚴肅,真的讓我心裡挺忐忑,我有些疑惑的問道:“去哪?”

“去找老田,還有……田欣。”張揚沉聲應道。

我心裡很納悶,發生了什麼事?去見見那對父女,用不着這麼嚴肅吧?

看到我有些發愣,張揚深吸了口氣:“這邊我已經通知大家,如果見到你朋友,會第一時間聯繫我。事關緊要,趕緊跟我走吧。”

說完張揚拉了我一把,幾乎是硬拽着我離開,根本不給我拒絕的機會。

我們倆的目的地是田欣的住處,這一路上氣氛很壓抑,張揚沉着臉,一言不發的開車。

他不願意跟我多說什麼,我也不勉強,反正我本來也想去見見田建軍,證實一下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到了地方,在下車後,張揚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不管你願不願意相信我們,但請你不要見死不救。”

我微微皺眉,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你是指對田欣?”

張揚嘆息了一聲,等於默認了我的猜測,我心中一沉,田欣又出事了?

昨晚我從醫院離開的時候,田欣還處於昏迷狀態。按理說,那道符籙能保她平安,暫時不會被外邪入侵。

而到了白天陽氣濃郁,孫沐蘭的怨靈不可能現身,田欣也基本上不會有什麼危險。

具體情況張揚也說不清楚,我跟在她身後上了樓,剛走到田欣房間門口的時候,我愣住了。

她的房間門口整齊的擺放着一雙鞋子,那是一雙染了血的芭蕾舞鞋,鞋尖正對着房間內。

“這……這是怎麼回事?”我下意識的嘀咕了一句。

“靠,又來了!”張揚眉頭緊皺,很不耐煩的走到門口,似乎是要把那雙鞋撿起來扔掉。

我趕緊制止了他,如果田欣也是遇到了“鬼上門”,把鞋子扔掉並沒有什麼用,必須用些手段把怨靈送走。

跟張揚解釋了幾句之後,他點了點頭,沒有懷疑我的話,放棄了扔掉鞋子的念頭。

“從昨晚開始,每隔十幾二十分鐘,就會有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可是打開門之後,卻並沒有見到人影,只看到這麼一雙鞋。”張揚解釋道。

果然是鬼上門,這裡的情況跟我們昨晚遇到的一模一樣。可我很不解,難道來騷擾田欣的也是孫沐蘭的怨靈?

就算怨靈的能耐再大,也不可能有分身術,去騷擾我們的同時,她怎麼還能來找田欣?

張揚告訴我,每當敲門聲響起的時候,還在昏睡中的田欣就會渾身抽搐,像是受到了驚嚇,又像是要掙扎着起身。

起初張揚等人懷疑這只是個惡作劇,有人蹲守在暗處,卻發現那雙鞋是自行“走”到了田欣的門口。

就算是用膝蓋想也知道,這是遇到了靈異事件。田建軍一整夜都陪在田欣的身邊,後來張揚等人雖然離開,這裡依然留守了幾個警察。

“天亮之後,敲門聲也會響起?”我問了一句。

昨晚我們遭遇“鬼上門”,小白也被折騰了一夜,可是到了天亮之後那雙鞋就再也美而有出現過。

現在都已經是中午,怎麼還會有芭蕾舞鞋出現?

“天亮之後沒有再出現過敲門聲,可是這雙鞋卻依然會時不時的出現。”突然房間的門被推開,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低音傳入耳中。

扭頭看了一眼,打開門的是一個帶着金絲邊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中年人。

他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儒雅的氣質,下意識的讓人覺得這是個文化人,說不定還是教授學者之類的人物。

“老田,田欣怎麼樣了?”張揚一臉關切的問了一句。

聽到張揚對他的稱呼,我眯着眼再次打量了一番眼前這個中年人。

說實話,他的形象跟我想象中很不一樣,田欣那個女漢子,怎麼會有個這麼氣質儒雅的爹?

以我對田建軍的第一印象,他女兒應該是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才對,至少也得像小雨那麼溫柔可人。

田建軍摘掉眼鏡,從兜裡掏出一塊軟布仔細的擦拭着,同時嘴角含笑的看着我,輕輕嘆息一聲。

“她的情況越來越糟糕了,所以才急着讓你把陳大師請來。陳大師,多有冒犯,還請包涵。”

他的後半句是對我說的,甚至整句話都是在說給我聽,聽起來語氣格外恭敬。但我心裡卻多了些警惕,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對田建軍這種人物來說,“陳大師”的稱號就是一個笑話。至少在我接觸的人中,跟他地位相當的人物,稱呼我“陳大師”時,沒一個是真心的。

用得着我的時候,我是“陳大師”,用不着我的時候,我就是個搞封建迷信的騙子。

“陳大師裡面請,希望陳大師能幫我女兒一把。”田建軍戴上眼鏡,伸手邀請我進屋,臉上的笑意更甚。

我沉吟片刻,最終選擇沉默。我有很多疑惑,很想抓住他仔細的詢問一番,可現在卻不是時候。

不管田建軍對我的恭敬是真心還是假意,他願意這麼對我,說明是真的有事要求我。不用猜也知道,田欣的情況很不妙。

我壓抑住內心的種種想法,進屋徑直走進田欣的臥室,此時的她整個人的臉色發黑,氣息奄奄。

“她額頭的符什麼時候揭掉的?”我沉聲問道。

那道符籙是爺爺佈下的,不要小看那張符籙,有它在怨靈絕對無法近身,田欣昏迷過去對她來說反而是好事,能讓她的心神緩緩恢復。

我進門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檢查田欣額頭的位置,看看那張符是否還在原來的位置。不出我所料,那道符籙果然消失了。

“符籙?我趕到醫院的時候,她就是這個狀態,我們並沒有見到什麼符。”

田建軍微微皺眉,這裡躺着的可是他的女兒,他沒必要對我說謊。

緊接着我又詢問了一些問題,田建軍一一據實以告,不敢有所隱瞞。

通過詢問,我大概明白了田欣的具體狀況。昨晚田建軍一行人趕到醫院時,田欣昏迷不醒,安安靜靜的躺在病房的地上。

而後田建軍將田欣帶回來,在她身邊整整守了一夜,田欣卻始終沒能醒過來。

只有在“鬼上門”時,田欣曾掙扎着要起來,只是當時的田欣看起來完全失去了意識。無奈之下,田建軍只能強行把她困住。

田建軍跟小白一樣,不知道“鬼上門”的破解之法,結結實實的守了一夜。

關於我和小白遇到“鬼上門”的事情,我並沒有告訴田建軍,以免他太過擔心。

“陳大師,請你救救她!”田建軍央求道。

我看了田建軍一眼:“你願意相信我?相信我有能力幫你?”

田建軍的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容:“相信,我當然相信。”

我在心底暗暗冷笑,恐怕他是不得不相信我吧?田欣現在的狀況極其糟糕,如果再拖下去,真的會有生命危險。

估計田建軍已經嘗試過各種方法,實在是萬般無奈的情況下才願意向我求救。不然的話,在他剛剛知道我的下落時,肯定已經迫不及待的把我找來。

“陳大師,我女兒到底怎麼樣了?她的氣息越來越虛弱,醫生卻根本檢查不出來她到底有什麼問題。”

看得出來,田建軍對田欣是真的很關心,在提起她的時候,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關切之意,還夾雜着一絲心疼。

我輕輕搖頭,醫生?醫生要是有用,田建軍又怎麼會把我找過來?

伸手觸摸了一下田欣的雙手,又輕輕翻開她的眼瞼仔細檢查了一番,我深深的嘆了口氣。

田欣的身體冰涼,眼神中帶着濃郁的死氣,她的生命特徵正在緩緩消失,性命危在旦夕。

這是陰氣完全侵蝕身體的症狀,田欣到底經歷了些什麼?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陳大師,我知道你對我有所誤會。這些我稍後再向你解釋,還請你趕緊救救我女兒!”田建軍聲音低沉,呼吸也變的有些粗重。

我知道他很擔心田欣的安危,我也不想眼睜睜的看着田欣就就這麼死在我面前。但說實話,我現在真的沒有太好的辦法。

“你確定沒有對我有所隱瞞?昨晚我跟田欣分別後,她到底有經歷了些什麼?”我很嚴肅的問道。

田建軍的眉頭皺成“川”字型,仔細的回憶了昨晚的經歷之後,無奈的搖搖頭。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的人應該一直在病房外盯着我吧?田欣額頭的符籙是被誰揭走的,難道他們不知道?”我還是不太相信他的話。

田建軍猛然搖頭:“不,我從來沒有派人盯着你。不光是我,陶家的人也從未有什麼小動作,實際上我昨晚趕來海濱市之後,一直在跟陶家的人周旋。”

我渾身一震,田建軍的回答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從他的反應看來,他並不像是在說謊。

“說句不客氣的話,田欣的命就握在你的手中。如果不知道她遭遇了些什麼,恕我也無能爲力,只能遺憾的通知你爲她準備後事。”我冷聲道。

這番話可不僅僅是威脅,我說的都是實話,不清楚田欣的狀況我找不到應對之法。

田建軍又搖了搖頭:“我所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了你,絕對沒有對你有任何的隱瞞!在醫院盯着你的那些人,跟我毫無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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