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路石人(四)
(大 e)
既然小娘子的摸骨算命中,摸出了我抓不住,搞不懂的東西。大e於是我也硬着頭皮,將劉福貴叫到跟前,也是摸了摸他的骨頭。
只不過,摸劉福貴的骨頭時,也就不那麼仔細了,只不過大致的捏了一下罷了。果然不出我所料,劉福貴的骨像之中竟也蘊藏着同樣的晦澀莫測的異脈。是巧合?還是別的什麼。我想我是相信後者的。
這骨像氣脈,非人非鬼非仙,那必定就是有其他的異術或者奇物作祟。
根據劉福貴目前所處的情況與環境,我便率先把異術作祟的嫌疑排出了。別說我武斷,只是我實在想不出,一個閉塞小村中類似土財主的存在,怎麼能招惹上一個jīng通異術之人,並且使得那人花費大工夫在他身上種下異術。而如果排除了異術作祟,那麼剩下的可能就是奇物作祟了。
至於奇物,說起來那可是了不得的,通常大多是價值連城的。關於各種奇物的傳說,我也是在師傅那裡聽到了不少。
舉個例子,在中國的傳說之中就有這樣的有關奇物的事兒。
傳說明朝萬曆年間,在那江蘇的武進有一座橋。都說那上有天堂下有蘇杭。大e蘇州的景sè典致秀麗。而武進的那座橋,卻也在蘇州大大的有名,只不過,不是因爲橋的建築秀美,也不是因爲橋的材質有什麼別緻之處。而是這橋的聲名遠揚,讓人覺得有些膽戰心驚。聽說只要有人在橋上休息,就會得病而死,當地居民都是十分恐慌,確是不懂其中的奧秘,只把那橋視作是通向冥河的入口。
倒是後來有幾個胡人路過了這裡,有那懂的奇門異術之人竟是看出了這橋中的古怪。發覺似乎有那毒蟲盤踞於橋下。於是,幾個胡人一合計,便連夜製作了一個鐵籠,而這個鐵籠與其他的鐵籠相比有什麼古怪,當地的居民是看不出的,因爲就外表來看,這隻鐵籠與其他的普通鐵籠是沒有什麼區別的。
胡人們卻是竊喜的,因爲這鐵籠之內內設了肉眼不可見的機關,且那機關也正和了九宮八卦的意蘊,內有鎮邪之意。接下來,籠內鋪上了連胡人自己也不捨得使用的絲錦,絲錦之上放着香噴噴的剛出爐的燒雞。趁着旁晚時,胡人們便將這個籠子擡到橋下。而此時,其他人都遠遠的避開,生怕觸犯到那毒蟲,只留下一個胡人暗中監察。
接下來的這個夜,也甚是有些駭人,不知何時,本是朗空曉月的天氣突然有了轉變,似有大風來襲,氣勢如虹,許久之後方纔慢慢減弱。而等到天亮的時候,胡人們方纔敢湊到近前,打開籠子稍稍一觀。
這一看,倒是真的讓人驚歎不已,籠內竟然盤着一條約有數丈長的大蜈蚣。大e蜈蚣雖然依舊賣力的掙扎,可是卻還是逃不過百足被絲帛鎖住的命運。
後來,胡人們用刀子刨開了蜈蚣的頭,取出一顆巨大的珍珠,而再剖百足,一隻腳有一隻小珠,於是這一百零一顆珠子便成了稀世珍寶。而這寶珠便被稱作蜈蚣珠,傳說能解百毒,奇妙無窮,而當地的居民得知後,便大都後悔不迭,直嘆自己有眼無珠。
而那些胡人們,自然是喜氣洋洋的帶着這珠子走了,至於珠子之後的去向,一時之間,倒也沒有人說得清了。
關於蜈蚣珠的故事,師傅便是這樣講給我聽的,而除了這個,其他的故事也是多不勝數,記得還有一個叫做細腰的故事,聽說,這個故事在《搜神記》中也是可以找得到,有跡可循的。
故事大概是這樣。在當時的魏郡,有個人叫做張奮,他的家裡從前非常富有,可是這富貴卻也沒能保持了長久,等到張奮老了,家財散的差不多了,便把住宅賣給程應。結果事情便開始了,程應搬進去居住以後,不知是什麼原因,全家人都無緣無故的患病,於是便又轉賣住宅給鄰居何文。何文這廝可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要不他也不會有膽量買這戶被傳的沸沸揚揚的住宅。房子一到手,那何文就先獨自帶著大刀,傍晚走進北面堂屋,爬到屋樑上準備深夜尋個究竟。待到夜裡三更盡,何文忽然發現有一個人,身長一丈多,戴高帽,穿黃衣,上堂來呼叫道︰“細腰。”
結果屋內竟還有一個人答應他。他問︰“屋裡怎麼會有生人氣味?”
似乎那細腰回答︰“沒有生人。”黃衣人便離開了。
一會兒,有一個戴高帽、穿青衣的人,接著又有一個戴高帽、穿白衣的人,來堂屋和細腲問答,像先前一樣。
連續聽到了三個人的三次古怪的問答,這何文心裡就泛起了嘀咕,這幾個夜半入屋的人是誰?那個一直在屋子內被稱作是細腰的人又是誰?
之前屋子裡面的不吉利是不是就和這幾個人有關?
這裡也不得不說何文的膽子大。
待到天亮時,何文竟下到堂屋中,用先前那些人的方法呼喚細腰,問道︰“穿黃衣的人是誰?”
細腰說︰“是黃金。在堂屋西邊牆壁下。”
“穿青衣的人是誰?”
答道︰“是銅錢。在堂屋前面井邊五步遠的地方。”
“穿白衣的是誰?”
答道︰“是白銀。在牆東北角的柱子下面。”
何文得到回答震驚之餘,又順嘴問了一句:“你又是誰?”
那方沉默半響,竟是答道︰“我是木杵。如今在竈臺下。”
等到天亮,何文按次序掘那些地方,得到黃金、白銀五百斤,銅錢千萬貫。於是取得木杵橈掉它。從此他十分富裕,住宅也終於清靜安寧了。
關於這類奇物作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所以我便也不一一枚舉了。
就來接着寫寫在劉福貴家的情況,總之一句話:以我的觀點來看,劉福貴家發生的大事小情,恐怕是跟這些奇物之流脫不了關係的。
我把我的判斷和劉福貴說了說,劉福貴也是大爲敬畏,大爲信服的。可是敬畏過後,劉福貴的眉頭有皺了起來,這一回也不止他皺眉頭,我也跟着愁上了。
就算暫時是找到了原因,可是癥結在哪兒呢?而在劉福貴家中作祟的奇物又到底是什麼呢?大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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