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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疑志 序 頂點

1997年,北京已經是一個開放性的都市了,北方**多都愛南下去廣東福建這些地方做生意,用北方人的話來說應該稱之爲“倒爺“,他們大多都是倒賣一些北方的特產,例如東北的人蔘、鹿茸之類的.而改革開放以後,飛方的經濟也隨之飛躍,北京做爲中國的首者來講,已經是一個很現代化的城市了,雖然北京許多地方仍保持着民國甚至是清末的一些習俗,但這些也都已經和現代化經濟融爲了一體。

而這時南方的許多人都愛往北京跑了,大家都認爲北京是中國的首都,自然是能撈着好處的。而北京又有最好的大學和教育,如果能讓自己的孩子在北京上中高,自然也能考上一個不錯的大學。

20世紀末,北京仍有許多老式的居民樓沒有拆,用北京話來講應該叫做“筒子樓”,可這些樓房已經很少有本地人居住了。因爲這種合居樓極爲不便,整棟樓的人使用同一個公共廁所,洗澡也都是大澡堂子。連做飯都是在樓道里面進行的,每家每戶之間只隔了一堵牆,而隔音效果並不好,所以北京本地人則大多將這些樓房出租給外來的人,而且每個月也可以有一些額外的收入,而且不必將樓房空着。

外來人口也樂意租住在這個地方,一是租金便宜,二來也可以逃過辦理暫住證,能爲他們省下一筆不小的開支。另外一個重要的因素則是大家都是從外地來討生活的,雖然大家並一定是同鄉,但至少不會像那些本地人,經常欺負他們或是給他們臉色看,所以住在這裡也算是挺愉快的。

老七是個廣東人,從小家裡就是賣豬肉的,在廣東的時候混的並不好,按廣東人的習慣來叫的話,應該稱他爲“豬肉七”。老七其實並不老,正真年紀才二十多歲,只是因爲看上去凶神惡煞的樣子,所以顯得比同齡的人要大一些。老七在廣東的時候並沒趕上發財的機遇,他身邊的許多朋友都搖身變成了老闆,可他卻仍是一個賣豬肉的屠夫,整天守着一個賣豬肉的檔口,日子過得也是不鹹不淡。

可是老七年紀慢慢的大了,家人總不停催促讓他快些結婚。老七其實也是個有想法有抱負的人,他不想成家之後讓妻兒整天與豬肉爲伍,一輩子活在豬肉的世界裡面。五月的某一天,老七留下了一封信給家人,帶着一些不多的錢北上來了北京,決定要闖出了名堂纔回廣東娶妻生子。

可是一個外地人要想在一個地方生存下去,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更何況中國人自古就有一致對外的思想。不管在什麼時候,大家的立場都是偏幫本地人,所以老七來北京的一個月裡,有時候連吃喝都是一個很大的問題,更不要提能賺大錢的事了。好在老七還有一手家傳的殺豬宰羊的本事,而且這還是一絕。

一次偶然的機會,老七發現在這一片地域賣豬肉的人,全都不懂如何殺豬,全都是請旁人代刀的。代刀殺豬的人不但技術不好,而且有時候豬肉上的豬毛都沒有清理乾淨。雖然這附近的的居民們嘴上不說,但是理自然也有想法,有些居們索性跑到更偏遠的地方去買豬肉,爲的就是買個放心。

於是老七就這樣又過上了殺豬賣肉的日子,生活也慢慢的變好了一些,他自己也搬出一幾人合租的屋子,經人介紹之後租住進了一棟筒子樓裡面。筒子樓的居住環境不能說不好,起碼自己一個人住也要乾淨許多。而且老七又是一個非常怕吵的人,一有動靜就睡不着覺的那種。原來跟幾個廣東人合租的時候,他們經常要到半夜兩三點才睡覺,而且鼾聲如雷,老七根本沒辦法入睡。

這也是老七想盡快搬走的一個重要原因,而且他幾個老鄉全都不愛乾淨,穿過的衣服隨便丟在屋子裡,有時候還丟到老七的牀上。所以老七在第一天賣完豬肉賺到錢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想到租一個房子。

可是老七在住進筒子樓裡幾天之後,發現這裡也不是一個安靜的地方。老七的職業說得好聽一些就是“個體戶”,說的不好聽一些便是賣肉的,每天工作的時間並不穩定。每天要起的很早去邊北京周邊的農村收活豬,然後還要把豬給殺了切成大塊的豬帶回到北京來賣。有時候生意好的話,只需要一個早晨便會將整隻豬全都賣完,還沒到中午的時候老七就已經回到了家裡,洗完澡準備再到牀上去休息。

住在老七左邊的是一對年青的夫婦,看樣子不過是二十一二歲左右,是兩個知識分子。平日裡對老七也是禮敬有嘉,並沒有因爲他的職業而對他有所歧視,而且這夫婦兩也是老七的一個常期顧客,所以每當這夫婦兩要買肉的時候,老七總會多給他們一些。兩夫婦白天要上班,所以家裡也是很安靜,可是一到了晚上之後,總能清楚的聽見那用木板搭成的牀搖曳的聲音,讓老七總是無法安然入睡。

住在老七右邊的是一家三口,中年夫婦兩有一個十一二歲的女兒,每天總是起的很早,搬着一把小凳子坐在樓道里面高聲的朗讀着老七聽不懂的英文。住在老七對面的是個二十來歲的女孩子,聽她說話的口音似乎也是南方某個省的人,整天打扮的很嬌豔,穿的也極爲暴露,每天總是帶着不同的男人回家。每當老七賣完豬肉回家洗完澡想要午睡的時候,總能聽見對面的屋子裡傳來女人呻呤的聲音。

住在老七左斜對面的也是一家三口,也有一個十多歲的女兒,似乎是學習音樂的。每天一放學之後總是拿起她那把二胡不停的拉着,而技術卻並不好,甚至還達不到一個初學者的水平。所以拉出的曲子和噪音根本沒有區別,可篇偏偏還要整日整日的練習着,似乎從來不知道什麼叫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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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老七右斜對面的是一個青年的男子,整天拿着吉它在家裡亂彈,而且每次彈的時候還要像咆哮般的唱歌。那個青年男子還有一個二十來歲的女朋友,整天總是和那個青年男子吵個不停,經常聽見摔破東西的聲音,而且每每吵架之後,總是能聽見那老舊的木門被狠狠的摔上,經常會把剛剛入睡的老七嚇醒。

其實老七也跟他們反應過這個問題,自己每天的休息不夠,所以要回家來補充睡眠。住在在老七隔壁的那兩夫婦每次總是答應老七說下個月就去換一張好牀回來,可總是說話不算數,每夜木板牀都照響不誤。而那兩家有小孩子的夫婦,都不是好說話的人,兩家的女人都是十分的潑辣的主婦,每次都是把老七罵的狗血淋頭般的回到屋子裡。那個打扮的很嬌豔的女人則更不好溝通了,每次老七去跟她商量的時候,總是以自己要脫衣服睡覺的理由,硬是將老七給推了出去。那個青年男子雖然比較好說話,可是他女朋友卻是個難纏的傢伙,每次總是以“筒子樓就是這樣,不愛住就滾遠些“的話頭將老七嚇了回去。

老七每次入夜之後,聽着隔壁木牀搖動的聲音和對面那個嬌豔女子發出的**聲音,老七總是無名火起,有一種想要將這幾戶人家全都殺掉的衝動,這樣整個世界就能變得安靜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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