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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第六章

我的腳都在微微顫抖着,那種感覺就好像身後跟着人一樣。氣溫越來越低,冷氣似乎就是從身後撲過來的。雖然聽不到腳步聲,但是那種被人跟着的感覺還是那麼明顯。我還要很努力的忍住不讓自己回頭的衝動。

突然,感覺有個力道拖了我手中抱着的那婚紗。婚紗很長,我就算抱着,也會有一部分拖到地下。雖然那個拖出我手中婚紗的感覺很快就消失了,但是卻也很明顯。我的腳步僵了一下,感覺到我的不對勁,廖啞巴加重了抓着我手的力道,把我往前拖了一些。

我咬着頭,很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這一次,我是真的有種被嚇哭的感覺了。明明知道他們就在身後,卻不敢更不能回頭看。我甚至能感覺到,跟在我身後的那個東西,時不時的踩到拖在地上的婚紗,還會伸出手來,想要搭上我的肩膀。他的手,也是那種白森森的骨頭。

一點點的往前,在一個轉角,有着一面橢圓形的鏡子,那鏡子映着廖啞巴手中的煤油燈,光線很弱,但是一點點的靠近,轉身的時候,我的目光還是從鏡子中看到了我身後的……鬼影!那是一個更黑,很模糊的身影,他的手就在我的肩膀邊上,他的腳就踩着我的婚紗裙襬。

差點就要叫出身的時候,我伸手就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睛瞪得大大的,那種驚慌根本就隱藏不住。

廖啞巴回身面對我,同時舉起煤油燈,照在我的臉上,但是他的目光卻是看着我的身後,那目光很沉,甚至帶着殺意。他不會是想打我吧?好幾秒鐘之後,他纔看向我的臉:“走吧。”

在這種驚慌之下,有人能這麼說,並且轉過身來,一隻手擁在我的腰上,走上樓的時候,比我落下一級樓梯。

終於上到四樓的房間,看到了那口大鐘。我看向身旁的廖啞巴,他掏出了一枚銅錢,看也不看,直接就鬆開了手,銅錢落下地,朝着樓下滾去。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那銅錢並沒有像以往我們丟東西那樣,很快就落下了,而是一直朝着樓下滾動,併發出清脆的金屬的聲音。

廖啞巴掏出了八枚銀元,在我們走入大門之後,放在了地上,擺成了一個圈,其實就是按照八卦的方位來放置的。

“八卦?”

“他們不會上來的。”他說着,走向了那邊是大鐘。

“這個鍾跟我上次上來的時候看到的不一樣。上次我一個人上來,這個鍾還是吊在上面的,可是現在……”我的話斷了,他蹲在地上,用手指敲敲那鍾。那鍾並沒有想之前我看到的那樣是吊起來的,而是落下來,扣在地面的。這樣的鐘,怎麼可能敲得響?

廖啞巴站起身來,走向窗子,一邊說道:“你看到的不一定是這個空間。”

我皺着眉頭想想,他說的也有道理,就跟我們剛從棺材裡出來的時候一樣。我以爲是一樣的大廳,可是實際上,我們是已經被移動了。也不知道蘭雪和楊毅他們兩現在怎麼樣了。

廖啞巴拉了拉一扇窗子,還是沒有拉開。“砸了吧,”我說着,“這地方看着房子是年代久遠的,可是也沒有人管理保護,應該不是什麼名勝古蹟。”

他拿出了一把刀子,還真的對着那窗子撬了起來。

在他撬窗子的時候,我還是小心翼翼的看着樓道,真擔心那下面會有鬼爬出來。我也看了那鐘上的鐵線,那是很粗的鐵線,光線很弱看不清楚斷口,不過從磨損痕跡來看,這鐘是從上面掉下來的。

廖啞巴已經把一扇窗子撬開了,不愧是男人啊!體力好!這種體力活還是需要他這樣的上的。“你好厲害啊。要是不是你跟我在一起,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我臉上已經止不住的興奮了。從他手中搶過他的那把刀子,就對着婚紗劃,準備把婚紗變成繩子。

但是這還沒有劃出一個口子來呢,就看着他已經把一把泥土捧到了我的面前。沒說話,就這麼看着我。我再看看那邊的窗子,就是他搗鼓的地方,然後說道:“如果你把我當朋友的話,能不能多說幾句話。叫你啞巴,你還真以爲自己的啞巴了。”就在他剛纔撬的那窗子後面,看去是一片的黑,感覺的黑夜的黑,但是仔細一看,那是泥!我們的窗子外面全是泥!

我走了過去,拍拍露出來的泥,感覺着就是實心的。“我們在地下?”

他甩開手上的泥,拍拍手掌,沒有看我,低聲說着:“不是說,跟我不熟嗎?”

我愣了一下,他這是抓着我剛纔說的話不放呢。我趕緊站在他面前,扯過他的手幫忙拍拍:“沒有啊!我們怎麼不熟了,我們熟着呢。你看我們都抱了親了,還一起躺棺材裡了。你怎麼頭髮上也是泥,我幫你拍拍!”

我剛伸手,他卻別開了頭,說:“頭上的是墳頭土,降低我自身陽氣用的。要不,我也進不來。剛纔你看到的那個男人,他身上穿着的是一套壽衣,從死人身上扒下來的。”

“哦?!難怪我說那衣服款式怎麼這麼特別?死人不是都硬了嗎?身體不能活動,他身上那壽衣還那麼好,看着好像沒幾年,他怎麼給人家脫衣服啊?”

廖啞巴蹲在那鍾旁,研究着那鍾,邊說道:“感興趣?我帶你去試試?”

“算了!”我趕緊拒絕,“我們現在要怎麼出去?”

“這個教堂,從外面看很普通,但是現在看來卻是地面上和地面下兩套空間。不知道當初是怎麼設計的,爲什麼要這麼安排,但是現在能確定的是,地面上和地面下的空間都人爲的弄成了一模一樣。外面現在在地下,爬窗是不可能的。剛纔那個老牧師應該是這裡的主人,他跟你說什麼?”

“說結婚的鐘聲響了,門就會打開。”如果是在地面上的鐘,吊起來的,說不定我們還能找個什麼東西敲幾下。但是在這裡,真不知道怎麼辦了。

廖啞巴還在研究着那鍾,我也累了,就直接拉着那婚紗坐在地上看着他。如果是我一個人,我絕對不敢在這裡這麼放鬆,就因爲他在……我想着這個,心裡咯噔了一下。我好像很依賴他。看着他帶着墳頭土的頭髮,剛毅的臉,一身透着好身材的衣服,給他這麼一蹲下來,胸肌都被勒得很明顯了。

我艹!我再想什麼?男色?!我這都混到這地步了,還在想着男色。

我皺着眉,捶捶自己的頭。我要冷靜點,冷靜點,專心點!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廖啞巴!在火車上給我書的那個人,帶着廖的簽名。還有剛纔那個男人,他也姓廖。難道一直在設計我的人就是他們家的人?感覺應該不是廖啞巴,如果是他的話,他現在也不會把自己都坑進來吧。

“問你個事,”我說着,“我爸媽是不是跟你們家裡人有關係?”我總不能說是不是你們家裡人專坑我家裡人吧。

他的動作僵了一下,也沒有看我,就專注着看着那鍾,說道:“爲什麼沒有去麥村找我?”

“我是想過幾天再去的。”

“關於你太爺爺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我,不知道。我太爺爺幹嘛了?就算他欠你們家的錢,這都多少年了,你們家也不用這麼個追債法吧。我爸媽……還活着嗎?”他突然問道我太爺爺,那看來就是真是如我所想,這些事情就是他們家裡人設計的。

“嘣~”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中,那原來倒扣着的巨大鐘竟然翻過來了!在那鐘下,竟然有着一具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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