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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暗中藏伏

第八章 暗中藏伏

“你怎麼會認得我們?”楊偉青覺得事情越來越讓人費解,以他那沉不住氣的性子,非得要問個究竟不可。

龍壇主沒有當下回答,走出溶洞四顧了一會,確定附近沒有耳目,又帶着兩人深入了幾丈,說道:“看來不報上來路,兩位是不會相信我說的話了。”當下伸手在臉上一撕,一張人皮面具被卸了下來。楊偉青看清了他的木來面目,驚顫道:“你不是五聖教的人?”

“沒錯,在下紫檀派黃順坤,特地在此找到兩位,就是要轉告蘇老前輩一句話。”

“我爺爺?他當真在此地嗎?”郭彩鏡玉容不矜,有些激動起來。

楊偉青則感到甚是不解,問道:“我並不認識你,爲何你會受蘇前輩之託,轉告我們話?“

黃順坤道:“一言兩語說不清楚,總之蘇老前輩託我告訴你們,千萬不要涉法去救他,否則會惹上麻煩。”他說話時臉色凝重,語氣岸然,讓楊偉青覺得事情實在難以琢磨。

郭彩鏡只在乎爺爺的安慰,急忙問道:“他真的是被五聖教抓到這裡來了?現在人在哪?”

“不清楚,在下也只是前幾日才遇見過他,當時在下向他亮明瞭身份,蘇老前輩便告訴我,他的一個孫女和一個叫楊偉青的少年很可能會四處尋找他的下落,如果我遇上二位,就請我轉告二位千萬不要再來尋他。”黃順坤說着,便拿出小盒子,交到郭彩鏡手中,道:“這便是蘇老前輩的信物,郭姑娘請過目。”

“確實是爺爺隨身攜帶的藥匣,他現在人在哪!”郭彩鏡激動地匣打開,想看看匣中是否有什麼書信,卻空空如也。

“蘇老前輩既然說了讓二位罷手,那麼在下也不便再跟二位多吐露什麼。”黃順坤歉意地拱手,他雖然有三十幾歲的年紀,但是對兩人卻十分恭敬禮貌,想來是看在蘇萬命的面子上。“

楊偉青深陷沉思,心想:“蘇前輩果然料事如神,知道郭姑娘會四處尋找他,但他又如何知道我也回來,我只不過和他在萬命山上有過一面之緣而已。”當下問道:“蘇前輩他還說了什麼嗎?”

“當時情況緊急,蘇老前輩來不及跟在下多交代什麼,總之兩位放心,他現在沒有什麼性命之憂。”黃順坤神情中總是帶着些奇怪,突然眉頭一皺,說道:“不對!有人過來了!”

楊偉青和郭彩鏡也聽到了腳步聲,沿着西邊小道而來,步伐甚快,驚道:“是剛纔那夥五聖教人嗎?”

“兩位先躲避一會。”黃順坤將楊偉青郭彩鏡藏身到一個石柱之後,這時那腳步聲已經到了溶洞口,緊接着一個聲音笑呵呵地道:“哎呀,龍壇主果然在這,你抓去的那兩個細作呢?別告訴我你已經把他們交給金長老了。”

這人正是剛纔的孟壇主,他中了楊偉青幾記靈光帶後,傷勢雖然不輕,但是經過一番凝神運氣,已經恢復了七八成。眼看到手的功勞被“龍壇主”奪走,心中岔氣,便跟着腳印尋了過來,意外發現腳印居然通向這個山洞,於是過來看個究竟。

黃順坤沒想到他來這麼快,心中暗驚,利索地將人皮面具戴上,神色泰然,沉聲說道:“不錯,我已經將他們交給金長老了,孟壇主還有什麼疑惑嗎?”

“我看你一路到的這

裡,難不成金長老也在這洞中?”孟壇主仍然是咪笑着眼睛,腳步前行,已經走入溶洞。

黃順坤早就有所提防,他之前來之時將楊偉青郭彩鏡架在雙肩上,就是爲了不留下三排腳印。哪知這孟壇主疑心如此重,當下擋在他身前,說道:“裡面是在下的隱私之所,孟壇主就這麼進去,只怕不太合適吧?”

“君子坦蕩蕩,龍壇主要是沒做過什麼虧心事,何來這隱私二字?”孟壇主淡然說道,避開黃順坤的身子,向着溶洞深處走去。黃順坤一急,伸手攔將他攔住。

見他這般反應,孟壇主更加確定他有事隱瞞了,乾笑道:“怎麼?龍壇主是要跟我動手嗎?”

“哪裡哪裡,但若是孟壇主硬要強迫在下,那我也不會客氣。”黃順坤話語客氣,實則帶着三分威懾。

孟壇主也覺得爲難起來,他武功與對方伯仲之間,但是身上傷勢未愈,若要動手肯討不了什麼便宜,強笑道:“前些時日我與你在常曲大牢中劫出那姓蘇的,當時就瞧出了你根本不會施毒,不過看在金長老在場,我便沒有把你揭穿,但是你的把柄可一直在我手中握着,所以你別跟我耍什麼花樣。”

楊偉青郭彩鏡二人藏身石柱之後,聽見兩人對話,起初只是疑惑緊張,直到孟壇主說道這裡,大驚失色:“原來當日闖入大牢的一夥人,就有他們在內。”卻聽“把”地一聲響,那孟壇主聲音說道:“龍壇主,你……”緊接着就是一個身子倒地的聲音。

原來黃順坤見他咄咄逼人,索性當機立斷,一指點在那孟壇主的死穴上,這突然的襲擊根本沒有半點前兆,孟壇主反應不及,帶着一臉不甘的表情緩緩倒了下去。

黃順坤偷襲擊斃對方,輕舒了口氣,後頸卻被一把匕首抵住了,只聽郭彩鏡在背後厲聲說道:“原來你就是劫走我爺爺的兇手。”

他並不驚慌,而是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郭姑娘,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可以確切地告訴你,蘇老前輩對我們紫檀派恩重如山,在下就算是拼了性命也想幫他脫身,何來害他之理?”

“那爲什麼你要與五聖教爲伍,將他劫走?”

“都怪我沒弄清楚情況。”黃順坤語氣中帶着幾分悔恨,嘆氣說道:“那次劫獄是五聖教金長老一手操辦,我只是區區一名壇主,不敢多問什麼,只道他們的目的是救蘇老前輩脫困,哪料到他們將蘇老前輩從獄中救出之後,居然把他扣押起來。”

“他們爲何要這麼做?”

“我也不知道,五聖教此次行動十分詭秘,即便我身爲壇主也不知道其中半點原委。”黃順坤絲毫不在乎後頸的匕首,微閉雙目,陷入了無限悔意,嘆息說道:“郭姑娘,如果你想替蘇老前輩報仇,殺了我就是,在下絕無半句怨言,只可惜在下在五聖教潛伏近十年,所懷使命無法完成了。”

這個疑問在郭彩鏡心中也如同沉重的石頭一般,當下問道:“你身爲紫檀派門人,爲何要潛入五聖教,又如何當上這十二壇主之一?”

黃順坤悵然皺眉:“此事還得從十年前說起,當時我與我的幾個師兄弟進京遊玩,在一個客棧中偶然聽到了五聖教的那個龍壇主和一些教衆的說話,只聽他們對話中不停地提到什麼“皇上遺言”

之類,似乎與朝廷中的族內紛爭有關,當時我年輕不濟事,被他們給發現了,那夥人怕我們走漏了秘密,便想殺人滅口,我們當然不會任人宰割,一場激鬥之後,我們將那夥五聖教徒盡數擊斃。”

看着他臉上露出的神情確實是在追憶往事,郭彩鏡才知道他沒有說假話,又問:“五聖教是民間教派,怎麼會和朝廷的紛爭扯上關係?”

“我們當時也是如此疑惑,後來順藤摸瓜、一番打聽,才知道五聖教教主穆千悲和朝廷中的冬臨黨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於是我們回到紫檀山,和師父師叔商議之後,決定喬裝成那位龍壇主,潛入五聖教,看看他們到底有着什麼樣的陰謀。”

聽了黃順坤的一番話語,楊偉青只感到一陣茫然,自己不過是一介平頭百姓,對於朝廷中的內部紛爭從來不聞不問,也不知他所提到的“冬臨黨”是一夥什麼人,淡然地道:“這和蘇前輩被抓有什麼關係嗎?”

“當然有着關係,這十年來五聖教人一直在尋找着蘇老前輩,就是因爲他身上藏着一個巨大秘密,這個秘密直接關係到朝中各派的紛爭利益。但是蘇前輩久居深山,五聖教人去了數十次都未能見得到他,直到上個月聽說他被當地知縣關入了大牢,才乘此機會,將他劫了出來。”

到了這個份上,楊偉青隱隱地明白了什麼,喃喃念道:“怪不得蘇前輩一出深山就遇到這種劫難。”說完看向郭彩鏡,眼裡顯出幾分期待。

郭彩鏡明白他想問什麼,幽然道:“爺爺他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這些事,他說他之所以隱居深山,就是因爲厭倦了世俗紛爭,沒想到居然牽繫瞭如此之多。”

“也怪我無能,身爲五聖教壇主,卻打聽不到更多事情,上次劫獄之時我見過蘇前輩一面,而之後卻不知他去向,也不知道金長老到底將他關在哪裡。”黃順坤眉頭緊鎖,臉上的筋肉都在顫動,深吸了一口氣道:“我能說的只有這些了,蘇前輩深處險境和我不無關係,郭姑娘,你請動手吧。”

郭彩鏡卻將匕首放了下來,說道:“你雖然參與了劫獄,卻無心害我爺爺,我又怎麼能殺你?”

“多謝姑娘深明大義。”黃順坤向抱拳行禮,臉上卻仍然愁眉不展,看着躺在地上的孟壇主屍體,沉聲道:“今天之事,恐怕會讓我身份暴露,在他們沒發現端倪之前,我還是送兩位出去吧。”

“黃兄好意我心領了,只不過再下還有一個重要東西被人帶到了物市,非取回來不可。”楊偉青心中仍舊惦記着那顆通靈石,他曾答應過冥泉要把這顆石頭隨身攜帶,儘管不知道什麼用途,也不能言而無信。

“物市可是五聖教的重地,楊少俠到底有着什麼重要事物,非得冒如此風險?”黃順坤不禁問道。

“眼下里說不清楚,總之這東西對我非常重要,要不這樣吧,黃兄先帶郭姑娘出去,我獨自前往物市。”

“不行,我同你一起去,順便打聽一下我爺爺的下落。”郭彩鏡急忙說道。

黃順坤見兩人如此決定,心中倒是爲難了,他託蘇萬命轉告,就是要讓兩人趕快離開,急道:“二位不可胡來,物市可是三大長老所在之處,要是被他們看出了馬腳,絕對沒有逃脫的可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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