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靈異協會會長手記
邵易宇終於抓住了黑影的一根手指,用小擒拿手使勁向外扳,只聽見“啊”地一聲驚叫,聲音竟尖細清脆———赫赫是女子的聲音。
邵易宇還沒反應過來這五大三粗的漢子怎麼成了女子,臉上已經“啪”地一聲,火辣辣地吃了一記耳光,終於被打得醒了過來———自己手上抓的那裡是什麼黑影的手指,卻是值班護士的一隻玉手。
可憐這矮個子小護士好心來叫醒自己,卻被自己用小擒拿手辣手催花,幸虧她性急之中打了邵易宇一巴掌,否則只怕自己還在惡夢之中。
所有值班醫生和護士都跑了過來,場面尷尬。醫生問道:“邵會長,你沒事吧?”
邵易宇回頭看了看身後的牀頭牌,清清楚楚寫着一個“2”字———搞半天原來自己是在作夢。尷尬地抓抓頭:“我沒有事,沒有———咦?你們倆剛纔是不是在護士站說起自己的男朋友,然後相互偷笑?”
兩個護士“騰”地一聲都被邵易宇問臉紅了,矮個子小護士嗔道:“沒有啦。”另外一個翻了個白眼:“你作夢的吧?我們都還沒有男朋友呢。”
邵易宇拍了拍腦袋,苦笑了一下:“對不起,可能是我作夢吧。”
醫生安慰了兩句,出去了。剩下那個矮個子小護士來給邵易宇蓋被子,她眼波流轉,彷彿有什麼話要對邵易宇說,最後還是吞下去了。
邵易宇不好意思說道:“剛纔真對不起了。”
邵易宇是指自己錯抓了她手的事,可小護士卻抿嘴笑了:“你這個人也真是,看你眼睛是閉着的,還在打呼嚕,誰知道竟是裝睡。”
邵易宇愕了一下:“我沒有裝睡啊?”
小護士小嘴翹了起來:“不是裝睡怎麼我們說話你全聽去了呢?”
邵易宇猛地從牀上跳下來:“這麼說你們剛纔真的是在談自己的男朋友,是不是?是不是?”
小護士被邵易宇嚇壞了,乖乖點了點頭。
邵易宇大叫一聲:“不好,鮑院長。”
“呼”地一聲把3牀的牀簾拉開,果然3牀上的鮑院長正在拼命掙扎,張大了嘴巴卻叫不出一個字來,如同瀕死一般,更離譜的是———他的雙手被上了約束帶,但兩條腿卻蹬到了牀外面,跟自己剛纔在夢中的情況一模一樣。
院長大人病情緊急,從邵易宇發現他掙扎開始,血氧飽和度急驟下降,血壓持續不升,心率直奔一百六,馬上就快“漲停板反彈下跌”。幾乎一個醫院的醫生全在深更半夜被喊過來了,一大羣人圍在3牀抓耳惱腮,急切之間誰也不知道鮑院長爲何會病情突然發生變化?
“爲什麼這樣?查到什麼異常沒有?”“沒有什麼新變化啊?就是一邊呼吸音低點。”“鮑院長是膿氣胸,當然要低些了。”“會不是感染性休克?”“極有可能。”———
邵易宇卻在一邊叫醒了體內的小虎子:“靠你了。”
能看到異界靈物是小虎子先天的“異能”,跟元氣充足與否無關。也不象嚮明,每次都要喝天眼通符符水激發,才能把真眼提升到天眼。當下小虎子佔據了邵易宇的肉身,用他獨有的“童瞳”開了天眼:
只見邵易宇夢中見到的胖子正騎在鮑院長身上,惡狠狠地掐着他的脖子,難怪鮑院長只有出氣沒有進氣。
邵易宇大喝一聲:“給我滾出去。”
所有在場的醫生全部放下了手上的活,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邵易宇:“我們出去?那你來治啊?。”
邵易宇咳嗽了一聲:“你們忙你們的。咳,咳。”
那隻惡鬼嘿嘿地笑了———當然,只有邵易宇才能聽得見:“嘿嘿,少管閒事。”
邵易宇不再說話,免得衆位醫生會忍不住讓他“滾出去”。
當下緩緩伸手,在空中畫了一道驅鬼靈符。
邵易宇並不會畫符,只是按黎美兒所授照葫蘆畫瓢,加上丹田空空如也,這樣高層次地凌空畫符可一點作用沒有。惡鬼笑得差點在牀上打滾,手上的勁卻一點沒減少。
旁邊醫生高叫:“血氧飽和度跌到三十了。”
小虎子嘆了口氣:“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啊,沒有內力畫什麼符都是白搭。”邵易宇哼了一聲:“我以前沒有內力也照樣當了靈異協會會長。怕他,哼。”
邵氏集團要開發手機,邵易宇親自主持開發工作,他找到幾乎所有其它品牌的手機廣告,然後把設計師們關在一個賓館,交給他們任務:“你們把每一款手機各自的特色和賣點全部列出來,然後設計一款手機擁有它們全部的賣點和特色功能。假如不能完全重新設計,你們就不給出來。”
三個月後,屬於邵易宇集團的手機就“被逼”問世了,幾乎是集中了現有手機的各種功能,什麼音樂低音炮之類都只能算是基礎功能,儼然成了一部小手提電腦。
邵易宇掏出這款“邵氏手機”,撥了個電話給清虛大師。小虎子愕了一下:“大師還遠在青雲寺。趕過來也——-也來不及了。”
電話一接通,邵易宇把情況簡要彙報了一下,清虛大師教道:“可以試試用驅鬼靈符。”邵易宇苦笑:“我的內功全失,畫不了。”
清虛大師還不知道邵易宇的遭遇,邵易宇也來不及多說,當下急道:“有什麼最簡單的辦法?”
清虛大師道:“佛法無法,你就高唸佛號吧。”
邵易宇正要開口,想了想對着手機說道:“還是你來念吧。”
說完把手機打到免提,音量開到最大,手機低音炮功能將清虛大師不知放在嘴邊誦了千遍萬遍的“南無阿彌託佛”高調放出。
高僧一言,起人沉痾。
衆人只見鮑院長全身一陣抽搐,隨着他的掙扎從胸腔內掉出一大塊膿栓落入水封瓶,胸引管立刻變得通暢,大量的氣體從管腔內高速衝出。鮑院長立刻恢復到平靜,監護儀上所有指標也漸漸正常。
所有醫生恍然大悟:“原來是膿塊堵塞了胸引管引發了張力性氣胸。”
但至於爲什麼聽到一句佛號膿栓就“碰巧”掉下來,卻沒有人一個知道,相反醫生們又開始禮貌地“驅趕”這個膽敢在監護室用手機的邵易宇:“邵會長,我們正在搶救病人,請您還是出去———”
邵易宇笑着點了點頭,後退了一步,把三牀的地盤讓給他們。可這一退之下撞到了四牀呼吸機的氧氣罐,差點將氧氣罐推車撞倒。
好在氧氣罐夠沉,邵易宇轉身將它扶住,抱歉地向四牀打了招呼:“對不起。”
只見四牀的病人根本不能回答他:病人早就被氣管切開插了氣管插管,接了呼吸機,隨着機器的鼓動,肥胖的胸部纔有所起伏來證明“他”是個活物。除此之外,他肥胖的身軀如小山一樣佔據了整個病牀而一動不動,臉上的肥肉將眼睛擠成了一條細縫,嘴巴也擠成了一團,一道疤痕從左眼角一直斜拉到了右嘴角
———他,赫赫就是剛纔騎在鮑院長胸口壓得他透不過氣來的那個“怨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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