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二春雖然心裡掛着事情,可這幾天也是真的勞心勞力累着了,在家裡舒舒服服的泡了個熱水澡之後,連日來的疲憊襲來,她枕着雨聲很快就睡着了。
夜裡雨勢漸大,雷聲滾滾,她被電閃雷鳴驚動了一小會,可正在做一個不願意醒過來的夢,她勉強掀了掀眼皮,既無力也不願意掀開,毫不掙扎就放棄了努力,又沉沉入夢。
晚上睡得太好,早起的生物鐘時間還沒到,她就睜開了眼睛。
入眼所及是一堵男人寬闊堅實的胸膛,正平穩有力的起伏着,她一時分不清楚是夢還是醒,茫然垂眸,透過對方微微敞開着中衣領口,可以看見他胸膛上兩點小豆豆,再往下,因爲天色太暗就看不清楚了。
林二春眨眨眼,擡眼往上看,先是男人微微顫動的喉結,然後是那張她昨晚做夢夢到過的臉。
她夢見夜裡電閃雷鳴,童觀止回來了,她被他摟在懷裡低聲安撫,兩人還說了好幾句話,可她實在是太困了,都不記得說了什麼,只記得他聲音低沉,很能催眠。
原來不是夢,他是真的回來了。
牀上真的多出來一個人,身邊多了一個懷抱,腰上多了一條鐵臂,腿上......也多了一條腿,正壓着她,他手腿並用將她牢牢的摟在懷裡,鼻息裡滿是男人強烈的氣息。
林二春眼中的茫然很快就褪去了,難得的不是被他給嚇醒,又見到如此安靜睡着的童觀止,他睡着之後的模樣居然還這麼乖,她忍不住伸出手碰了碰他的下巴。
見他一動不動,她又戳了戳他的臉,指尖往上挪到他眼底,輕輕蹭了蹭。那兩條濃粗的一字眉蹙了一下,她指尖頓住,見他沒有醒來的跡象,她又伸手在那眉峰上臨摹,見那眉頭舒展開了,再沒有半點動靜,她無聲竊笑,又輕輕彈了彈他的額心。
都摸了一個遍,最後視線落在男人高挺的鼻樑上,往下按了按,熱氣忽然一重,落在她手心裡,她察覺到了,眼底閃過一抹狡?,正要去捏他的鼻子,突然被按住了手,林二春剛抽出另一隻手,兩隻手都被用力握住了。
童觀止睜開了眼睛,含笑的眸子望着她,聲音有些沙啞:“二丫,這麼快就看夠了,不看了就開始搗亂?”
林二春不理他的戲謔,仰着頭看着他問:“什麼時候來的?”
童觀止卻不肯放過她,垂下頭湊在她耳邊道:“我看了你半宿都不夠,也捨不得弄醒你,你就這麼幾眼打發我,還狠心將我吵醒,嗯?”
說到“狠心”一口銜住了耳垂,鼻尖呼呼往外噴着熱氣,熱氣鑽進林二春耳朵裡。燙得她一陣輕顫,忍不住往他懷裡縮了縮,額頭頂着他的胸膛蹭了蹭,不知道是想要躲開還是想要更多。
熱氣隨着童觀止低沉的抱怨聲,一直追着她跑。
“我還以爲你擔心我擔心得吃不好、睡不好,連夜頂風冒雨,迎着電閃雷鳴回來找你,哪知道你睡得正香,連看都懶得看我一眼,一早上醒了也不好好待我。”
邊抱怨邊往下蹭,在她脖子上拱了拱,將她的兩隻作過怪的手夾在兩人胸膛之間,騰出手來挪到她後背,用力往自己懷裡按了按,纏在她腿上的腿。也用力將她往自己的方向勾,本來就貼得近,現在完全纏在一起了。
童觀止壓抑了兩個多月的慾望也早已經甦醒了,正雄赳赳氣昂昂的抵着她,隔着兩人的褲子在她腿上輕刮,還像是火石磨蹭着磷紙,一下一下,帶着火星,逐漸往目的地靠近。
林二春馬上就察覺到了,渾身都像是被點燃了。
這種事,其實也沒什麼好羞澀的,不需要他勾着,她也沒躲,夫妻兩人難得見面,她也想他了,她看着面前男人露出來的胸前風光,也有咬他的衝動。
他平安過來,她懸着的心放下來了,他連夜冒雨過來就爲了見她,她這會只有高興,更不會在意他似撒嬌的抱怨,也願意配合他犯傻,說點好聽的哄他開心。
“沒看夠,這麼久沒見你,你再不回來我都要忘記你的模樣了,鐵柱,你再讓我好好看看,看的時候不動手怎麼記得清楚。”
童觀止放在她後背的手已經不知不覺挪到她挺翹的臀上,聞言猛的收緊,托住那一團,緩緩的將她往自己按,被兩層薄布擋住,她還是發出一聲悶顫聲,一口咬在他胸前。
童觀止在她肩頸處嘬了一口,下巴緩緩從她身上挪開,林二春也擡起頭來,視線被那雙?眸緊攫住,兩人的呼吸都亂了。
“二丫......”童觀止的手往下往她衣裳裡鑽,林二春抽出手,這次他沒有阻攔,任由她捧着自己的臉看。
“上次你說問題馬上就解決了,不用再走了,現在還算數嗎?不走了我就留着以後慢慢看,要是走,我就一次看個夠。”
她兩眼亮晶晶充滿期待的看着他,童觀止已經溜進她衣裳裡的手頓住,理智在一瞬間回籠,他沒有吭聲,眸光暗了暗,頭一回不似尋常的自信篤定,他有些心虛。
先前她擔心的是童氏本就被皇家人忌憚,還行事出錯被人抓到把柄,引來滅族之禍。
他是怎麼跟她保證的?
他信誓旦旦,從不覺得這是什麼大問題,他從不認爲自己會無力擺脫、無力自保,甚至她說的顛沛流離、隱姓埋名的下場,他都覺得不會發生,所以,他理直氣壯將她留在身邊。
現在他已經將那些惹是生非的族人都解決了,又主動將童氏一族分化,還有後續一些計劃,他相信做完這些,就算武德帝還忌憚童氏之富,也能降低戒心或者說轉移視線了。
如此也能解除她的擔憂,他能光明正大的要求她陪着他。
然而,眼下又發生了陸齊修失蹤的事情,康莊被滅門的真相又已經看到了端倪,查了這麼多年,他不能就此收手,這是他承諾過的。
可,如果兇手真的是東方承朔,他不收手繼續追查和報仇,他的處境絕對不會比先前好,如果兇手是武德帝呢......
以前是別人找他的麻煩,他只需要想辦法對症下藥、擺脫掉就可以了。可現在換成他成了不能放手的那一方,已經讓東方承朔有了懷疑,不徹底解決這件事,他是抽不開身了。
然,想要徹底解決、討回公道又談何容易。
他對她食言了,還有資格讓她陪在他身邊嗎?她會不會生氣?
讓她一直就這麼躲着,還不知道過多久擔驚受怕的日子?
換做是以前,僅僅是昨天以前,他就算是明知道前方是險途,他也會一直拉她在身邊陪着,他會盡力保她平安,可她得陪着他,直到陪到他死了,她才能得到自由。
可是在知道她明明只想擺脫宿命,只想安安穩穩過日子。卻爲了維護他,不惜勞神費力的摻和進麻煩裡來,以前她搭上榮繪春的做法還不算太傻,對她自己也是有好處的,也不會讓人將她聯繫到他身上,帶來麻煩。
這一次不一樣,她竟然不惜跟榮績那樣的亡命之徒做交易,但凡露出一點半點痕跡來,她真的只能跟他一起了,看她主動往火坑裡跳,他突然又捨不得了,捨不得因爲她傻就拖累她。
她嘴上總是彆彆扭扭,性子又硬又犟,還以爲她會吃一塹長一智呢,她卻又不自覺的爲了一個男人全力付出,即便這個男人是他,他也覺得她又笨又傻又莽撞。
她這麼傻、這麼笨、這麼莽撞,他不趁早幫她打算,她遲早又會在懵然無知中被坑一輩子。
他捨不得她跟着擔心受苦,也捨不得放開她,可是如果他爲她打算了,給她交代了,她還是不肯聽,不肯走,那就怪不得他了,她只有這一次的機會。
男人眼中的愧疚太明顯了,林二春想要忽視都難,她眼底的驚喜和光亮慢慢暗淡了,“現在還是不行嗎?”
童觀止緊緊掐住了她的腰,說不出那個在喉頭滾動的答案,猶豫着不敢跟她講明內情,怕她真的走開——跟天家對上,這就是她擔心的謀逆大罪、滅族大禍。極有可能是關乎一輩子,也許還會禍延子孫的大罪,前路渺茫。
林二春失望的問:“要推遲多久?”
童觀止搖了搖頭:“二丫,對不起。”
“要很久嗎?”她心裡飛快的盤算着,上一世到今年年底,童家的事情就落下帷幕了,這一世他早早的防備,應該有了扭轉,“到今年年底能行嗎?”
童觀止原本火石一樣將要燎原的慾望褪了下來,他抽出手重新摟她在懷,甚至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下巴頂在她的頭頂上。
林二春也冷靜下來,童觀止一項是驕傲且自信的。她從未見他這麼欲言又止又不確定的時候,她心裡七上不下的,“到年底也不行嗎?”
屋內陷入沉?,好一會兒,童觀止才發出一聲極淺的“啊。”
林二春試探的問:“很麻煩嗎?”
“嗯。”
“很危險嗎?”
“嗯。”
“需要顛沛流離、浪跡天涯了?”
“嗯。”如果事成,能夠隱姓埋名、都算是不錯的退場了,想不到還真被她給說中了,童觀止苦笑。
林二春推他,他略鬆了鬆手,她往上移,跟他面對面,眼對眼,道:“我早就跟你說過陪你漂泊,陪你流離,我都認了。答應了就不會反悔。”
她早就有心理準備,如果事情真的到了這一步,她也不怕。
童觀止嘴脣翕動,就知道這是個傻姑娘,她自己還以爲自己多聰明呢,他還是得跟她交代清楚,他琢磨了一下,道:“二丫,你不知道內情,我......”
他眼底的愧疚和無奈都溢出來了,林二春哪裡會看不出來,她打斷他,苦澀的笑了:“內情?”
在她的關於上一世的夢裡,見到的最後的畫面——童觀止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讓她忘了他的時候,他就是跟此時差不多的表情。他內疚、自責、痛苦到不想再跟她有糾纏,想要放過她。
現在雖然沒有當初絕望和蕭瑟,但別的卻是一樣的。
當時做夢的時候,她心裡沒有他,他讓她忘記,她只覺得好,只覺得他因爲設計她讓她有了孩子,給東方承朔戴了綠帽,最終導致了她的死,所以纔會這樣,還算沒有泯滅良心,不想再讓她受苦了。
可現在,在他三番兩次的強行靠近,已經走進她心裡了,在她開始不自覺的爲他牽腸掛肚之後。他卻又出現了這樣的表情,一副想要放過她的模樣,她一點也體會不到他的好,更一點也不覺得他是爲了她好,只覺得又委屈又憤怒。
這隻會讓她覺得自己像個累贅,一遇到麻煩就可以被拋開,免得被連累,也免得連累了別人。
今生他在她面前一直都是頂天立地的男人,好像什麼難題都不是問題,他言之鑿鑿能夠爲她支起一片天,她真的相信了,原本還以爲這輩子再也不會見到他這模樣呢,想不到,這一世他這神色居然出現得更早一些。
她不在乎什麼內情,只想知道他的下一句是不是還是讓她“忘記”?
是不是不管怎麼變。他總是會有各種理由負責不起她的未來?她究竟是有多沉啊,他要以爲她着想爲由來還給她自由?
她最討厭這樣的分手理由了,爲了你好,所以再見!
去他媽的,這是讓她分手後還記着他的好,領他的情,繼續惦記他呢?臨了都想道德綁架她。
童觀止被她笑容裡的諷刺刺得心中陡然升起不詳的預感,手放在她後腦勺上,緊扣着:“二丫,對不起......”
“所以呢?童觀止,你現在是對我愧疚了,你覺得不好解決眼前的這個麻煩,怕連累我,也怕我束縛你,覺得礙手礙腳的,爲了保護我所以再也不會過來了,是不是?”
他的姑娘敏感、多疑又尖銳,他還沒說呢,她就能夠領會他的含義,卻又總是有本事曲解他的心意,懷疑他的真心,將他的好心當驢肝肺,童觀止又無奈又心疼,二丫以前是吃了多少苦,上了多少當,纔會這麼防備,只要涉及到感情,她就都往壞處去想?
他抱着她安慰:“不是,不是,二丫,你怎麼會礙手礙腳,是我,是我礙手礙腳,我對不起你,我是怕會委屈你,這是一輩子的事,你這麼好,應該堂堂正正的過你想要的日子,以後你跟着我沒好日子過了。”
被髮了一張好人卡,林二春呵呵冷笑,“意思這還不都是一樣,現在你是不是想要我不要再摻和你的事情,想要咱們互不認識,井水不犯河水,你做什麼都跟我不相干?”
“我不想!”
是“不想”。而不是以前霸道的“不準”,換做以前,他會說,不準這麼想他,不準這麼說!這個“不想”差遠了,一點底氣也沒有,那意思就是“是”了。
林二春她閉了閉眼睛,再睜開,還是有掩飾不住的怒氣,她想要起來,被他死死的抓住,想要翻身,被他牢牢扣着。
不想做無謂的掙扎,她冷淡的道:“死纏爛打的是你,想要結束的還是你,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都答應了,你現在滾下我的牀!”
童觀止濃眉緊蹙,她居然就這麼輕易答應了?
他又不高興了,他承認他就是矯情,他心裡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她怎麼能夠答應呢,起碼也要挽留一下啊!
“二丫。”
“你別叫我,誰認識你呀!”
她突然伸手在他胸前狠狠的抓了一把,扭着那兩粒前一刻還很垂涎的小紅豆,恨得幾乎要將他們扭下來,反正以後也看不見了,再不是屬於她的,扭就扭吧。
童觀止疼得倒抽一口冷氣,他方纔還又憐惜又愧疚又不捨,現在只剩下哭笑不得。
他實在不知道她是怎麼生出來的怒氣,因爲什麼生出來的怒氣?他冤不冤,冤不冤!他是不是出於好心好意?是不是!
看樣子她是領會了他的意圖,雖然他還沒有說完。
如果她是捨不得他,並不是真的想斷,難道不是應該抱着他挽留和表明心跡嗎?等他說完了,她要是還是自願犯傻,他哪能不答應呢,他正巴不得呢。
同樣,如果她真想斷,他現在是捨不得,應該、也許、大概、可能不會繼續強迫她跟自己受苦,能狠心讓她安全脫身。
可,現在她突然擰他這是幾個意思?是捨不得呢,還是捨不得呢?
擰他還不止。她冷眼瞪着他,又推又踹,那桀驁不馴的樣子,讓他真的很想好好收拾她一頓。
“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現在滾一邊去,以爲你是什麼香餑餑,沒有你,我馬上就能再嫁出去!”
童觀止氣得捏住了她的手腕,是,她是能夠嫁出去,榮績那個賤人就勾搭她了,還說不在意她的過去,要收了她,就憑他?
他不悅的道:“榮績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做的也是掉腦袋的事情,你別瞎摻和,以後離他遠一點,其餘的事情我來處理。”
林二春突然收了膝蓋,蜷曲着朝他胯下用力的頂過去,童觀止完全沒想到她居然會這麼對自己,不過他一直防備着她亂踢亂踹,在她將要頂住自己的時候將將夾住了她的腿,又第一時間埋下頭靠在她肩膀上,痛嘶了一聲。
林二春也不確定頂到了還是沒頂到,他一會要跟她分手,分都分了,還口無遮攔,懷疑她跟榮績,她不打他打誰?知道這裡是男人的軟肋,她氣死了才踢他那裡。
可。現在看他蜷縮着身體,一副痛苦的樣子,她沒有再推開他,又有些後悔了,不會真的傷着了吧。
童觀止悶頭咧嘴抽氣:“二丫,你真的這麼狠啊,你想日後守活寡啊?我連兒子都沒有給你......好疼,我......”
林二春嘴上道:“以前跟守活寡也沒分別,再說,不是說了咱們不相干了嗎,這以後又不是我的,我反正也用不上,斷了就斷了,我守哪門子活寡。”
童觀止哆嗦着放開她,抿着脣也不說話,林二春被他這麼看得心虛,也知道自己說得太過分了。
“我......我胡說的。”
童觀止不語,滿屋子的沉?,她的眼神不由得往被子裡飄,這會天色已經有些亮了,能看見他身上的中衣領口因爲她的拉扯早就敞開了,中褲鬆垮垮的掛在身上,腰間因爲先前的磨蹭往下滑的很低,露出緊實的腹部,那一處被褶皺遮掩着,什麼也看不出來。
她忍着纔沒有伸手去確認,只試探着問:“很疼嗎?”
童觀止被她這麼看着,心裡的火慢慢下來了,身上的火卻漸漸燃了起來,“你說呢?”
“我去找大夫。讓張小虎去找白洛川過來。”她說着就想翻身下牀。
被他一把按住了亂動的肩膀,壓抑的道:“你以爲這種地方我會讓人隨便看?”
說得也有道理,他這麼作又這麼講究,肯定不會樂意給白洛川一個大男人看,再說這傳出去也是丟人的事情。
童觀止給她建議:“你先給我檢查檢查,看看壞了沒有,然後再悄悄去找大夫開藥。二丫,我要是被毀了,我這一支就斷子絕孫了,你......”
他說得這麼鄭重其事,林二春真有些急了,“不會的,你會有兒子的。”
童觀止哼了一聲,“我能有哪門子的兒子,我娘子都要跑了。就是不跑也是守活寡。”
林二春知道他在生氣,?了,咬着下脣碰了碰他,看他這樣子,方纔的邪火突然就沒了,他這樣子也不像是要跟她分,不知道他鬧什麼,她軟聲道:“鐵柱,鐵柱哥哥,咱們扯平了不行嗎?你先說要跟我斷,又扯我跟榮績,我太氣了......”
童觀止繃着臉,冷眼看着,“我什麼時候要跟你斷了?都是你自己說的。”
她搖了搖他的胳膊,他一動不動。
她伸手就要去扯他的褲子。手剛碰到他腹部下的腰帶接口,就見那處的褶皺突然往上拱了起來,直直的被稱得平整了,挺挺翹翹的碰到了她的手背。
她幽幽的擡眸看他,童觀止再也不想忍了,猛的身體一翻,將她壓在身下了:“你現在唯一的機會都沒有了,這是你自找的。”
他就不能待這女人太好,不然她得無法無天,騎到他頭上去,他又捨不得待她太差,她太笨了,笨到騙她,他都沒有什麼成就感。
她這麼臭的脾氣,換了別人誰能忍她?沒有他,她還是得被人坑一生,墮入一樣的輪迴,一樣是倒黴,她還是老老實實跟着他吧。
童觀止很快就自己找到了平衡點,半點心虛愧疚也沒有了。
這個清晨,他揮汗如雨的勞作着耕作閒置了這麼久的田地,恨不得一口氣將延誤了兩個月的春播全部補上,直到將身下的姑娘從頭到尾耕了一遍又一遍,弄得她又喘又哭,他的氣也還沒有消。
“丫兒,真的是守活寡嗎?”
林二春知道不應他,他能胡鬧一整天,用他的話說,反正天光大亮,他也走不了了,等天?再說。
事畢,林二春軟綿綿的眯着眼睛不想動彈,他摸了枕頭塞在她的腰肢下,又在她強撐着的驚愕的注視下,抱着她的腿立起來,抖了抖。
“你幹什麼?”
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他不想收萬顆,收一顆就好了,有這一顆,她就跟他綁得更緊密了,至於以後的危機,管他呢,都是她自找的。
“生兒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踹壞了。一粒也不能浪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