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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起步,被折磨的牟識丁

088起步,被折磨的牟識丁

牟識丁外出收水果還沒有回來,這家裡就只剩下林二春一個人,雖然清靜,但是左右鄰居也都住了人,又靠近城門,有守城兵,也沒什麼好怕的。

她對這種獨居的生活很快就適應的不錯了。

主要是她太忙了,沒有多的時間去悲春傷秋和體會孤獨、寂寞什麼的。

這裡雖然沒有水車供她踩踏運動,但是出城不遠就有一座山,這山跟後山屯的還不一樣,這裡修了臺階,山上有涼亭,有個寺廟,是專供遊人賞景禮佛的。

她每天城門一開就起來出城去,去那山上跑上跑下跑一趟,等從山上下來的時候,天才剛剛亮,然後一天的忙碌就開始了。

先前牟識丁帶回來的這一批水果已經都處理好了,全部入了罐,每天都能聽到“沙沙沙”發酵的聲響,如今溫度低了一些,林二春提了個爐子在存放酒缸的房間裡放着,放了炭火燒着整天燒着,增加室內溫度。

水果酒基礎發酵也是至關重要的一環,要是溫度低了,酒釀出來會發苦,溫度過高了也不行,會發酸。

當然,用來增加溫度的爐子也沒有閒着,她在打那批桔子皮和柚子皮的主意,果肉都用掉了,就剩下這些東西了,數量還不少,這些都是好東西,她不想隨便丟掉,說不定也能用來賺錢。

林二春想起在穿越以前吃過的鹽津橘子皮和柚子皮糖。這些都是她以前很愛吃的,雖然隨便都能夠買到,但是外面的有防腐劑或是別的添加劑的,林媽媽就自己給她做,每次她離家去上學的時候,都是帶一大包,那會她雖然沒有親自做過,但是卻是見過媽媽的。

她上一世穿越之後,在林家的時候整天忙着釀酒,或是出去賣酒談生意,根本沒時間去考慮自己的口腹之慾,而且那會手上也有錢。可以買蜜餞或是糕點解饞,這虞山還是有很多好吃的零嘴可以代替鹽津橘子皮的,就沒費那心思浪費時間了。

等嫁去東方家之後,倒是清閒下來了,她也做過幾次給自己解饞。

還記得又一次正好被五皇子看見了,被狠狠的嫌棄了一番,果皮這種東西在他們眼中都是要被扔掉的,又不是窮瘋了,餓傻了,誰會吃這個?他和東方承朔反正是嘗也沒有嘗過的。

五皇子事後還專門給林二春送了一盒精緻的糕點蜜餞,讓她洗洗眼睛,好好看看上流社會的好東西。別跟沒見過世面的,將果皮當個寶貝,這種代購是沒法跨越的。

權貴之家的確不怎麼可能吃柚子皮和桔子皮,但是林二春覺得味道好,普通人家未必就不願意嚐了,以前那超市裡九制陳皮不也賣得好好的嗎?

這幾天,林二春就忙着處理桔子皮和柚子皮了,這也是個精細活,兩種果皮都要儘量去除內層的表皮,去除果皮中的苦味,反覆的蒸煮和晾乾,再加上調味料。桔皮裡面是加鹽,加甘草沫和老薑末,加一遍就得蒸乾再曬,再加再曬,最後密封保存。

柚子皮跟冰糖一起煮,煮到顏色透明再不斷的翻炒收幹水分和糖分,等乾透了,再撒上糖粉。

等忙完了,這一天也?了,她倒頭就睡。

等將所有果皮都收拾出來了,林二春卻也沒敢好好解饞,這些東西里面又是糖又是鹽。她嚥了咽口水,掐了掐身上雖然越來越緊,但是還不到目的身材的肉,只吃了幾片就收住了,用罐子裝好保存,這樣可以保存很長時間。

這段時間,林二春時不時的往家裡添置東西,也總要去鎮上的集市轉悠,以前對這虞山鎮已經模糊的記憶又清晰起來了,現在對虞山鎮也很是瞭解了。常言道,“不到江南不知道錢少”,這虞山鎮雖然只是個普通的江南小鎮,但是還真的是挺富足很繁華的。

首富童家就不提了,就是一般的富戶之家也不少了,慢慢的就形成了虞山鎮子“東貴西賤”的格局,有錢人大多集中居住在城東,普通人家就住在城西,正好距離林二春租住的這房子近,這靠着的城門就是西城門。

當然,林二春去的最多的也是城西,就算是“西賤”,可往來卻十分熱鬧,三教九流的人流量着實不小,雖然混亂了些,但是比城東還多。就是普通小百姓,只要手上有餘錢,也是願意給孩子們買些零嘴吃的,只要東西好,林二春也不愁賣不出去。

這天,她拿着東西就直接奔向城西的集市。有了之前五皇子的提醒,林二春根本就沒打算帶着果子皮去城東找氣受,另外,她也不想在童家下面討生活,針對的就是中低層的普通老百姓。

不過,林二春也沒有打算當街叫賣這些東西,這樣太浪費時間了,再說牟識丁走了都幾天了,算算日子也應該也快回來了,之後就得開始下一波釀酒了,也沒有那個功夫。

她的目標除了專門賣零嘴和糕點的鋪子,還有雜貨鋪、小酒館、茶館、飯館,能夠提供吃飯地方的客棧也沒有放過。

她在幾條街上和有鋪子的小巷子裡轉了轉之後,心裡就有數了,選定了幾家店面雖小,但是往來生意卻不錯的鋪子,不同類別的鋪子都各選了一家,城西只有一家茶館,沒得選擇。也在她的目標範圍了,然後她就一一登門去拜訪了。

先進了一家糕點店,看店的是個大肚子的年輕小媳婦,嚐了嚐林二春帶來的東西,眼睛一亮,但是在聽說林二春不賣方子之後,她就不怎麼樂意收購她的東西了。

“我們鋪子裡的東西都是自家做的,能夠保證乾淨,賣出去別人吃的也放心,外面的東西自家賣的也不放心,所以不能收,不過,要是你肯賣方子的話,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林二春早就準備好了策略:“我不是賣給你們,而是放在你們鋪子這裡賣,算是租你們的位置,我也不是白放,一個月給你三十文錢租位費,雖然不多,但是也就是幾隻罈子,小半張桌子就放下了,不佔地方,賣不出去這三十文就算白給的,如果賣出去了。我這樣的小罈子,每賣一罈子我給你拿一成的價格當回扣,賣得多拿得多。”

“賣東西用的油紙包,算我從你們鋪子裡單獨買的,每個月我過來結一次帳,你記好帳就行了。”

“要是東西出事,也跟你們沒關係,到時候直接找我就成了,我就住在西城門邊上做罐子的陶家隔壁。”

三言兩語說完了,那小媳婦一聽也有些意動。

看林二春帶來的東西原料簡單,有一種她一眼就能夠看出是桔子皮,但是味道的確不錯,她最近害口,就愛這個味道。看另一種琥珀色有些透明的甜食,就看不出來,不過有一股柚子味道,甜而不膩。

這些東西跟自家賣的糕點也不衝突,也就是平時賣東西的時候,多搭一句話的事,賣不賣得出去,她都能夠白拿錢,賣出去了,還有提成,油紙包還能賺點錢,算起來是百利而無一害,要是真買方子還得擔心能不能賺回本錢。

於是笑道:“做生意也就是和氣生財,你就放在我這,我看着賣吧。”

林二春跟這婦人又閒聊了幾句,纔將早就準備好的契約拿出來了,東西的定價、回扣,結算方式,雙方的約束條款都寫得一目瞭然。

這小媳婦也是認得一些字的,一看見頓時就笑了:“林家妹子,你是早就準備好了,只在我這代賣的吧?”

林二春點點頭直接承認了,“劉姐有這契約你也能放心不是,最起碼咱們這態度要保證了。”

林二春想過了,她的這生意肯定也不是隻做一兩天,等牟識丁回來又有一大堆的桔子皮和柚子皮,家裡還有不少,這生意肯定也不是三兩天的,爲了避免日後扯皮,還是立個契約雙方都放心還省事。

“那倒是。”

林二春在外面跑了大半天,將城西這裡都跑遍了,都是小門小戶一點點小利潤足夠讓人動心了,何況是真的不費什麼事,除了最開始的糕點店,還順利的談妥了一家客棧,一家飯館,一間雜貨鋪,還說服了一個走街串巷的貨郎。

就是在唯一的那一家茶樓遇到了一點問題,這掌櫃的也不缺這點錢,不願意費事代銷,更何況看見那桔子皮,他嘗都不願意嘗。

說得也氣死人:“怕影響我們茶樓的檔次,免得客人說我們連桔子皮都拿來招呼了。”

林二春也不勉強,她出去逛了一圈,很快就又回來了,花錢點了一壺最便宜的茶水,老闆也不能趕她走,她就在茶樓裡將在糕點店裡買的油紙包一個一個拆開了,用借來的剪刀剪成一個個的紙碟子,這時候的油紙很硬,這碟子剪出來還真是像模像樣的。

然後從罈子裡每樣都用筷子挑了一些出來,分裝在碟子上,開始免費給喝茶聽曲的客人放送了,“免費送的,您嚐嚐。”

那柚子皮糖亮晶晶,透明的,看不出原來的面貌,但是桔子皮就不像樣子了點,不過不要錢白送的東西,還是有一些客人願意配着茶水吃的,分量少,聽着曲子很快就不知不覺的吃完了,就有人找店小二要加一盤了,這也給了林二春很大的信心了。

期間掌櫃的一直盯着林二春,見到她的所作所爲,倒也沒有趕她出去,現在林二春又舔着臉湊過去了:“掌櫃的,這些東西吃了,還能多喝您幾碗茶水呢......不信您自己嚐嚐。”

這掌櫃有了臺階下,這才哼一聲:“不就是桔子皮嗎,又不是什麼好東西。還能夠比蜜餞果子好。”

話是這麼說,可還是捻了一根塞進嘴裡嚐了嚐,繼續抱怨:“又鹹又酸又辛又甜,什麼怪味道,能夠賣得出去纔怪,幫你代賣你就別想了。我先從你這裡買一罈子,我試試能不能賣出去,要是好再找你拿貨。”

林二春點點頭,也答應,反正賣出去就成了,她也看出這掌櫃的想法了,想在茶樓裡賣得貴一些。她也不指望這茶樓有多大的吞貨量,就當是自己往外做批發。

匆匆吃過飯,林二春就借了陶家的架子車,馬不停蹄的給這些地方送貨去了,賣不賣得好另說,但是也算是走出了第一步。

而且,她也沒指望靠着這個發財,只是想借着鹽津橘子皮和柚子皮糖打頭陣,也能摸索和積累一下分銷的經驗,日後她的柿子露酒和其他的果酒、露酒都出來了,這些纔是重點,也採用這種代銷的方式來出售。

上一世林二春在虞山鎮發家靠的是跟悅來樓的合作。藉助了悅來樓在各地都有分號,龐大的銷售網絡,對於林家這種家庭小作坊來說基本上也算是供不應求,但是這種太過依賴別人了,基本上就跟悅來樓的專門釀酒工一樣,那一世提及秋露白,大家只知道悅來樓,哪裡知道她林二春?

而且,老實說,這種獨家合作方式風險也過於集中了,要是悅來樓對她施壓的話,她根本就承受不起,隨時可能被吞併了。

這一世,林二春就算是不知道了悅來樓是童觀止私底下的產業,也不會選擇這種依附的辦法了,如今她要去建立自己的人脈關係網,將別人變成自己的銷售人員纔是本事,也能夠最大程度保證自己的利益,她是不願意再被任何人拿捏了。

短期來看,這種分散代銷方式,肯定比跟悅來樓的獨家協定要麻煩得多,也會更累人,收益也少得多,但是後續發展肯定壯大得快。

沒等林二春歇一天。牟識丁就帶着水果回來了,這次除了桔子、柚子和梨,還帶回來半袋子的秋桃和一袋子石榴,並幾捆甘蔗,當然也將身上的銀子花得一乾二淨了。

看見這些東西,林二春沒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以資鼓勵,她每天爬樹爬牆,那些動作是要承受她自己的體重的,所以她的力氣已經很大了,一巴掌拍下去,讓觸不及防的牟識丁差點沒摔倒。

林二春樂呵呵的道:“阿牟,你太有本事了,接下來就等着發財吧,放心,我還留了一些銀子,沒有全部給你,咱們還不會過得太過悽慘,而且米麪我都買回來存着了,至少餓不死的!”

牟識丁繃着臉,無法承受她的熱情,一邊揉着肩膀,一邊道:“你說要多買點,甜點,稀奇古怪的都行,這個太貴了一些,聽說是從雲南那邊運過來的,不知道你用不用的上。”他指的是那幾捆甘蔗。

林二春笑眯眯的道:“當然用的上了,這個真是太好了。”

看見甘蔗林二春就想起了甘蔗的糖汁發酵蒸餾成的朗姆酒,想起朗姆酒,她就又想起了最適合用朗姆酒做酒心的酒心巧克力。

除了釀酒,林二春還有唯一一樣能夠拿得出手的技術,就是做酒心巧克力,當時在國外的時候學的。

當然現在巧克力肯定是做不出來的,但是她可以將酒心先調出來,沒有朗姆酒,用一般的蒸餾酒加上果醬拌勻。味道也是不錯的,關鍵的步驟在於包裹酒心的糖衣,做成酒心味的糖果,再想想用什麼取代巧克力,應該也能夠添一些進項,這個可以往更高級一些的地方賣了,可以去府城試試。

想到這個,林二春忙了一天的疲憊都散去了。

“咱們需要一個石磨,不然靠出汁肯定不多,明天你先休息一天,然後在去石匠那弄個好點的石磨,再去鐵匠鋪幫我打一套模具。”

牟識丁癱坐在椅子上:“你還真是會使喚人,這是對合夥人的態度嗎?”

林二春心情好:“你又不會那些技術,只能做這些跑腿的活了,不過我答應你,等弄個好東西出來,也給你一半的分成。”

牟識丁“嘁”了一聲,“現在還一文錢的本錢都沒有收回來。”

說歸說,但是見林二春似乎看見銀子在飛的樣子,他也並不是很擔心,而且他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在往前走,到處漂泊流浪,也從沒有想過會走回頭路,這是第三次到同一個地方,有人告訴他一定會成功,雖然只像是在沙漠裡望梅止渴,可這種感覺其實也不耐。

他又補充了一句:“勉強信你一回!我快要餓死了,外面風吹雨打的,晚上吃什麼!總該給我接風洗塵吧。”

林二春不客氣,他也不跟她客氣了,再客氣下去,自己要被使喚成驢子了。

見牟識丁多了信心,林二春也很高興啊:“好吧,今天我好好做一頓飯犒勞犒勞你!”

她廚藝不好也不壞,在國外那幾年練出來的,至少弄熟了還是不成問題的,而且在現代社會和上一世她也吃過不少好東西了,知道的菜式還不少。

林二春這麼自信,牟識丁也對接下來的飯菜充滿了期待,不過,在看見桌子上的豆豉炒柚子皮、柚子皮釀、柚子皮炒肉皮,還有一盤桔子皮的時候,牟識丁只覺得一陣胃疼:“你不是說還有錢嗎?”

他看見那些山裡種了柚子的人家,都是用柚子皮喂牛的,這是打算當他是一頭牛?忙前忙後還給吃皮。

林二春理直氣壯的道:“是有錢啊,這菜你還不滿意啊?這可是我絞盡腦汁纔想到的,葷素搭配,有沒有?看見沒。炒肉皮,柚子皮釀裡面也都是肉末碎啊,兩道肉菜都是你的,我不跟你搶。還有下酒菜。”

“下酒菜就是這桔子皮?”

“對,這還不夠下酒啊,你自己嚐嚐。”

“酒呢?”

“......等等,我馬上端上來。”

“米酒?”

“這可是剛做好的米酒,只有這個最快了,別的酒還在缸裡,等過年的時候才能喝,外面賣的酒還不如我釀的呢,你先忍忍,再說,我這米酒裡面放了桔子,味道很好啊。”

牟識丁:“......”

“主食就是這一盆酒釀餅,這些酒釀不能浪費了,知道你是北方的愛吃麪食,喏,對你夠好了吧,這可都是我用心做的。”

牟識丁艱難的道:“......你還真是很節省,爲我着想。”

“就算有錢也要節省點,浪費可恥!”

牟識丁本來沒有抱什麼期望,不過一入口發現味道居然比想象中的好多了,滿桌的柚子皮居然也不苦澀。他風餐露宿慣了,還是將這些都吃光了。

晚上同屋裡睡覺又成了一個大問題。

牟識丁給童觀止傳過話,可童觀止沒有理會他,那他也不想委屈自己以天爲被地爲席。但是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又覺得有些不好,他雖然是來自對大夏人來說,還沒有開化的北地,但是在南方待久了,也知道一些規矩,在屋外躊躇猶豫了半天,終於想到一個好辦法,打算跟林二春以兄妹相稱,那同在一個屋檐下。這樣也不算什麼了。

可等他進屋的時候,林二春已經沒心沒肺的睡死了。

他敲了敲門也沒有聲音,暗罵了自己一句:“跟個娘們似的。”

就往自己的房間去了,罵完了又覺得不妥,還不如林二春這娘們呢,她根本一點也不擔心,他還擔心個屁。

牟識丁一進房間裡就各種不自在,總覺得像是被人盯着,可等他往窗外看,又什麼也沒有看見。

他常在江湖飄,爲人警醒得很,就是靠着這直覺,讓他一路從北地逃了出來,他也十分信賴自己的直覺。

他乾脆爬起來在屋外四周去尋找,可夜色茫茫,哪裡看得見半點影子。

等又返回來睡覺之後,這種古怪的感覺就又開始了,他爬在屋頂上朝夜色裡冷聲問:“到底是什麼人,鬼鬼祟祟的,出來!”

可,迴應他的只有初冬夜裡的風聲呼嘯,還有隱藏在暗處他看不見的角落裡,那人不懷好意的注視。

沒有找到人,牟識丁便又回去睡覺,明明不想理會,卻無法忽視那被盯得發毛的感覺,反反覆覆幾次之後,等林二春天不亮醒來,拉開房門的時候,就見到屋裡坐着一個模模糊糊的暗影。

“誰?”

“我。”

林二春手上拿着燈,看清楚一臉鬱悶憔悴,眼窩深陷,目光呆滯的注視她的牟識丁,被結結實實的嚇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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