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藍村,一座孤僻的小村莊,但是這裡風景卻異常豔麗。“快,快點,華先生出來砍柴了。”一陣喧鬧聲打破了這座村莊的寧靜,一羣羣少女正朝着樹林的方向狂奔着,彷彿過一秒鐘人就離開似的。
在森林的不遠處,一位男子正拿着砍柴的刀子,仔仔細細的砍着他的柴,他並不像其他男子一樣,遇到這種又粗又累的體力活,看了就心累。他似乎很享受着這種粗活,即使臉上佈滿汗水,身體滿是臭汗味,那又如何?
“哇!華先生幹活起來好帥啊!”“不行了,我要被他迷倒了!”“喂!別擠我呀?我都看不到了。”就這樣,那位剛說完話的女子一下子被擠到了最後面去了。
那位被衆女所稱的華先生,看到快要人山人海的人羣,微微皺了皺眉頭,這種情況不知道出現了幾回,好像是他剛來這座村莊就有了。
他不知道,他已經是這座村莊所有男性極爲嫉妒的人,但他卻極爲反感。原因無別的,他不喜歡總是被一羣花癡盯着。
那位華先生雖然身穿有些破舊的布衣,身體有些單薄,似乎還十分虛弱,當時他的臉卻驚爲天人的俊帥,他那冷酷的神情立刻讓一羣女人變得花癡起來。這人,便是白子畫,只不過他如今爲凡人,便換上了另一個名字。名爲華穎。
原本子畫以爲,這種平凡生活會一直長續下去,但是有一天,一道陌生的人影打破了他生活的寧靜。
一天早上,子畫跟往常一樣,提着工具向着森林走去,只是他的身體看起來比往常更要虛弱。就在要走時,一道聲音叫回了他。
“喂!先生,請留步!”一位看起來只有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站在門口喊道。子畫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走近一看,他就有些後悔了。因爲此人穿的,正是長留弟子的服裝。
“這位先生,能否給我一杯水。”那位長留弟子微笑的請求道,這是他第一次下山歷練,準備的有些不足。子畫沉思了一會,說實話,他如今不想跟長留有任何瓜葛,但是伸手不打笑臉人,他看得出那位長留弟子確實渴的不行了,無奈的嘆了口氣,把門打開讓他進來。
這位長留弟子名叫林海,是長留新收的弟子,這次是他第一次下山歷練,剛下山就遇到麻煩。在進來時,年輕人就察覺到子畫身體的虛弱,還有,他總感覺子畫這張臉有些熟悉。
子畫給了林海一杯水,然後坐在林海對面,臉上微微有些冷汗,神色有些蒼白。但儘管如此,林海還是被他的俊帥給震驚到了,心裡更加肯定一定認識這個。
“這,這位先生,你沒事吧!”林海心裡暗罵自己,這不是廢話嗎,人家臉色都這麼蒼白了還說沒事。
子畫搖搖頭,淡淡地說:“沒事,你喝完水就出去吧。”說完就向森林走去,但沒走一會兒就暈倒了。
林海見狀立刻跑過去把他扶起來,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不由得一驚,這麼燙!
連忙把子畫抱進房間,剛想用內功治療,當想到下山時師兄們叮囑他的:不準用內功,除非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時,才能用。
“唉!真是費勁!”林海暗罵一聲,跑出去找附近的醫生。直到過去一個時辰,林海才拉着醫生跑了過來,這位醫生差點累壞了,這一路上他可是沒有停歇過,要不是還有病人要治他早就怒罵林海了。
還好只是普通的高燒,簡單的治療一下就搞定了,臨走時叮囑林海,不要讓病人過度的疲勞。草草的把醫生打發掉,哦不對,是送走掉。林海坐在子畫旁邊,認真盯着他的俊臉,認真思考着在哪曾見過這張臉孔。過了一會兒,子畫漸漸有了好轉,睜開那雙妖豔的雙眼,看見有人正盯着他,他連忙用那冰冷的雙眼瞪了他一下,林海被他瞪了一下,猶如進了萬年冰窖,身體恐懼般的顫抖着。
“額,你醒了,好些了嗎?”林海退了一步說道。子畫點點頭,就要起來,卻被林海按住了。“你要幹嘛?”子畫沒說話,硬要起來。“你現在不能起來,醫生說了你現在要多休息。”
子畫微微一愣,還是聽了他的話,在牀上休息着。“你現在應該不渴了吧,那就回去吧!”子畫淡淡的說道。 心裡沒有一點感激林海的意思,這就是白子畫,即使淪落爲凡人,心裡的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也從未改變,當然只有一個人例外,不過也僅只有一人。
林海一愣,顯然被子畫的話給雷到了,在林海心裡認爲,子畫多多少少會跟他說幾聲謝謝,可結果,卻讓他有些憤怒,算了,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我好人做到底吧。
子畫看見林海還站在原地,不由得說道:“你怎麼還不走呀?”林海露出自以爲很帥氣的微笑,“先生,我看你家只有一人,而如今你又生病了,就讓我好好照顧你吧,我一向很熱心的。”
子畫看了看他,冷淡道:“你是長留的弟子吧。”林海沒想到子畫會說這句話,有些驚訝。“先生認識長留?”
子畫沒理會他的話,繼續說道:“你身爲長留弟子,歷練是什麼,就是磨練心志,不是叫你下山當老好人。”
子畫原本以爲他會退縮,沒想到,林海說的話卻讓他差點氣倒。“既然先生這麼懂長留,想必以前也是長留弟子吧,雖然不知道你爲什麼會被逐出來,但是相信師兄們不會怪罪我的。”
子畫無奈,他要留就留下吧。“不過先生。”林海仔細的盯着子畫,“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爲什麼你的面孔這麼熟悉。”
子畫心裡一緊,暗道:“難道他認出我?不可能,師兄應該把我的一切信息都封鎖掉了纔對。”
“對了,我終於想起來了”林海興奮地拍了拍頭,一臉崇拜的望着白子畫。
子畫看出林海心裡的異樣,想來應該認出他了,心裡滿是無奈。
“墨上仙,對吧。”林海興奮道。子畫一愣,“墨上仙?”“就是墨冰仙呀!”林海說道。子畫一聽,無奈地搖搖頭,“你想多了,我只不過是一介凡人,哪是上仙,剛纔我說歷練的事,只不過曾經有長留弟子也來過這才知道,我也從未不是什麼長留弟子。”子畫這番話,直接和長留拉開關係。
“是嗎?可看你的面孔好像啊!”林海有些失望。
“萬世間都有存在着奇妙,人既然可以修成仙,相同一張面孔又有什麼新奇的。”子畫淡淡地說。接着說:“你口裡說的墨上仙,很強嗎?看你很崇拜似的。”
林海聽到之後立刻得瑟起來,彷彿他就是墨冰仙似的。“那是,墨上仙可比我們這些長留弟子強太多了,能不崇拜嗎,還有......”林海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人,才低着頭對着白子畫輕聲說道:“還有啊墨上仙最近可在追求我們的夢中伊人呢,相信不久就可以追到了真羨慕。”
“夢中伊人?”子畫有些疑惑,難道是長留新招的女弟子?
告訴你,在六界裡恐怕只有她能排第一,她實在是太美了,只不過太冰冷了,彷彿不會笑似的,總是寒氣逼人,沒有給任何人好臉色看,包括墨上仙,甚至我們長留的世尊和儒尊。”林海嘆道。
“她叫什麼名字?”子畫不由得問道。
“嗯……我想想,好像叫做,花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