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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安王(十一)

容安王(十一)

門卓帶足了銀票再次來到金雅閣,點名要見那日在茗丞手中救下的那外族女子。

雜役帶着門卓往翠竹閣走,將門卓領到翠竹閣,雜役就退了下去。

門卓輕輕叩了叩門,半餉也不見裡面有人回答,推了一下,門自然開了,門卓四處打量着,正在想那女子在何處,只見那女人纖腰款擺走了出來。

未等門卓開口,那女子先說道:“公子,今日小女子有些不適,還望公子體諒,請公子去別處吧。“明顯的對門卓下着逐客令。

門卓見她看也不看自己轉身就要走,門卓一把拉住她,淡定的說道:“我是來給你贖身的。”門卓邊說着邊把懷中的銀票掏了出來,放在身旁的桌子上。

那女子猛地回頭望着門卓誠懇的眼睛,心想這下壞了,正要再次開口攆他走,只聽見內室傳出茶碗摔碎的聲響。

門卓正疑惑,朝內室方向看去,只見從裡面走出一個人,門卓霎那間震驚不已,腦袋已經停止運作,不能思考,他怎麼會在這裡?望着眼前這個自己再熟悉不過的人,門卓不知此刻該做何反應,察覺到容安的視線落在自己拉着那女人的手上,門卓緩過神來,馬上將那女子鬆開,像做錯事的孩子般面帶窘色看着容安。

容安危險的眯起眼睛看了他一眼,又橫了一眼桌子上的銀票,隨即勾起嘴角自嘲般的笑了下,重重撞了下門卓的肩膀,灑脫的從門卓的身邊走過,似乎一點兒都不再留戀。

門卓心口一緊,馬上轉身追了上去,情不自禁的想要拉住他:“容安,不是那樣的,你聽我說。。。。。

門卓的手還沒能碰到容安的袖子,只見容安猛然回頭冷冷的盯着門卓的眼睛,恢復了以往拒人千里的氣勢,感覺到容安那透徹心骨,冰冷的眼神兒,門卓只覺得胸口一陣窒息的疼在蔓延,然而一直期待着容安質問自己的門卓,卻失望了,只見容安什麼都沒有說,平靜的不可思議,衝着門卓晃晃右手的食指,示意他什麼都不要再說,轉身冷酷的走了。

寬敞的走廊裡只剩下魂不守舍的門卓呆呆的立在那裡。

容安怎麼會在金雅閣那裡呢?這事說起來還要怪茗丞,那日茗丞把金雅閣門卓替那外族女子解圍的事,畫蛇添足的對容安說了以後,容安開始的時候不以爲意,心想門卓破壞了茗丞的好事,自然會記恨,發發牢騷也不爲過,心裡始終是相信門卓的爲人的,可是再清楚的人,事情落在自己身上,也是當局者迷啊,茗丞又三番五次的對容安絮叨,畢竟是十幾年的交情,怎能讓容安不對門卓有所動搖呢?

但是容安還是有自己的原則,畢竟眼見爲實,耳聽爲虛,再怎麼樣,也要自己親眼所見,就這樣門卓的一舉一動早就被容安了如指掌,所以門卓前腳進了金雅閣,容安就到了,趁門卓在大廳等的時候,容安早已經從暗門進了翠竹閣。

門卓自知闖了禍,容安那顆外冷內熱的心,怕是讓自己給傷了,想來自己這也是頭一次管閒事,那日瞧見茗丞爲難那女子,門卓也不知是怎麼了,就是覺得那女子和自己似曾相識,某種熟悉的感覺自己也說不上來,而後自己的錢袋不翼而飛,門卓也知道是那女子所爲,金雅閣雖然是官場妓院,對客官來說,那無非是最好的煙花場所,可是對花娘而言,卻比普通妓院還不如,那些當官的,有錢的人,豈會是那般好伺候的?不是你長的花容月貌就可以應付的了的。

想那女子偷自己錢財,也是身不得已,看那日的情形,茗丞爵爺是不會放過她的,所以門卓就想到了爲那女子贖身,放她回她的家鄉。

卻不成想,在那裡卻遇見了容安。

茗丞啊,茗丞,你真是煞費苦心,被那女人奪走了心智,竟然對我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真是有枉你爵爺的英明,此刻門卓手中的筆桿斷了兩節,那未完成的書信再一次被墨汁弄髒。

容郡王府

“王爺,門卓又來了,您還是不見嗎?”管家隔着門對容安回稟。

半天得不到迴應,管家嘆了口氣只好去府門口將門卓打發了。

“門卓,王爺一直沒有從宮裡回來,等王爺回來了,我派人前去通知你,也別這樣每天空跑了,還有不必每天送晚膳過來了,你生意上也很多應酬,怎麼忙的過來?”管家也不知門卓和容安這是鬧什麼彆扭了。

“多謝管家,我這裡有封信,勞煩管家替我轉交給王爺。”門卓將自己寫好的信遞到了管家手中,管家隨手揣進懷裡。

門卓正要離開,茗丞這時從身後走了過來,看見門卓忍不住嘴壞的嘲笑道:“怎麼?門掌櫃又來糾纏王爺?”

門卓看了茗丞一眼,轉身就要離開,茗丞卻將扇子抵在了門卓的胸口。

“門掌櫃別走啊?容安就在裡面呢,是他叫我過來的呢,你不瞧瞧我給他帶了誰嗎?”茗丞指了指身後金雅閣的轎子。

“這可是金雅閣的紅牌,悅瑤姑娘,想必門掌櫃也有所耳聞吧。”

聽到這句,門卓猛的看向茗丞那邪笑的眼睛。

見門卓終於有了反應,直直的看着自己,茗丞更得意了,囂張的貼近門卓的耳邊輕聲說道:“容安早就厭煩了你,本爵爺和門掌櫃打個賭,不知門掌櫃敢還是不敢。

茗丞說完,拉開距離,挑釁的盯着門卓的眼睛。

“賭什麼?“門卓淡淡的說道。

“賭門掌櫃在這裡站上一晚上,容安都不會出來見你,哪怕是管家一個時辰替你通傳一次。“茗丞擺明了要玩死門卓,又怎會手下留情,茗丞要讓門卓受盡折磨,尤其是他的心。

“爵爺不讓草民跪着已經是手下開恩,草民又怎麼會反對?不過賭注要由我來說。“

“呵呵,不愧是商人,好,那就依門掌櫃,有什麼要本爵爺成全的?“茗丞狂妄的說道。

“不再去金雅閣找那外族女子,放了她,不知爵爺做到了嗎?“

茗丞聽完,斂起笑容,緊緊的盯着門卓的眼睛。

“爵爺覺得太難,這賭不打也罷,若是到時候爵爺做不到,損了信譽,豈不是草民的錯?“門卓存心刁難他。

茗丞笑了。

“賭,怎麼不賭?門掌櫃還真是懂的怎麼激起本爵爺的興致,不過。。。這樣纔夠勁兒。“茗丞最後一句話貼近門卓的臉陰狠的說道。

此時悅瑤已經下了轎。

“悅瑤姑娘請吧。“茗丞頗有風度的說道,滿含深意的瞥了門卓一眼,轉身進了容郡王府。

管家一看,嘿,這是爲哪般啊?看了看門卓,有看了看走進門的茗丞,趕緊跟了進去伺候着。

剛關上府門,管家一轉身,只見茗丞站在那裡,衝自己一伸手,簡潔的說道:“拿來。“

管家一愣,不知茗丞爵爺所指是何。

“信!“茗丞不耐的提醒道。

管家猶豫了下,萬般無奈只好將門卓託自己轉交給容安的信,從懷中取出,交到茗丞手中。

茗丞將信收好,橫了管家一眼,低聲說道:“敢多嘴,就廢了你。“

管家嚇的一哆嗦,忙說:“爵爺說笑了,小的不敢,不敢。“

茗丞昂起頭朝容安的書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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