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帶着身穿藍衣的燕兒回到房中,關上房門燕兒就迫不及待的摟住十方的脖子,十方哼笑了一聲,將自己脖子上的嫩手拽了下來。
“我讓你辦的事怎麼樣了?”十方坐在搖椅上,翹起二郎腿。
“您就放心吧,我早就讓霜兒準備好了,萬無一失,不過十爺你是怎麼知道雲五爺會選霜兒的啊?”燕兒有些納悶,那個雲五還是第一個挑人的,居然選的那麼準,就選中了十爺安排的人。
十方翹起嘴角一笑。
那種接近裸色的淡黃紗裙,穿在女人身上輕盈盈的,若是這女人胸大一些,妖媚一些,最完美了,老子對這種女人最沒有抵抗力了,外表清純內心狂野,那就是冰火兩重天啊!
這話是誰說的一聽就能聽出來,岸月宅最色的雲五爺。
“他喜歡什麼,我都知道。”
十方走進雲五的房中,看着躺在牀榻上本該和花娘翻雲覆雨共度良宵的雲五,衝着一旁的花娘霜兒擡了擡手。
霜兒識相的退了出去。
十方走近雲五俯身看着他昏睡的樣子,指尖輕觸了下他的髮際,對榻上的人兒說道:“你說過和我在一起,你忘了嗎?”
十方從袖口拿出那枚簪子:“想必這個你已認不出來了吧?這是你的琉璃佩,你第一次跟岸月去金雅閣的時候,我將它摔了,又找人修補,缺了一角,修不回原來的樣子,就改成了琉璃簪。
十方輕輕的將那簪子放在雲五的衣襟中,在他耳邊說道:“別對我太過分。“
中秋佳節,長安城的月色很美。
可是舒兒不明白岸月不是說要賞月嗎?怎麼來戲院了?
“公子?這裡。。。。”
“我們先來這裡看戲,月亮又不會跑,你怕什麼?”岸月愛憐的颳了刮涼舒兒的鼻頭兒。
涼舒兒有些受寵若驚,直直的盯着岸月的眼睛說道:“公子,你真好。”
岸月臉上的笑僵硬了下,隨即拉着涼舒兒的手坐在了閣樓上的雅座。
戲臺上男男女女的,涼舒兒也看不懂,既然公子喜歡,只要能在他身邊就好,涼舒兒望着岸月的側臉,抿脣無聲的笑着。
戲臺上正演的熱鬧,臺下的看客掌聲一片,這時岸月站起身對舒兒說道:“我去解個手,馬上就回來。
舒兒愣了一下,盯着他的眼牽強的一笑:“好,舒兒在這裡等公子。”
岸月轉身剛下了閣樓,舒兒站起身直直的望着岸月的身影兒,見他往戲院門口的方向拐了去。
涼舒兒眼淚在眼圈裡打轉,隨即緩過神兒來,下了閣樓,看見樓梯口的拿着茶壺的小二,像是想要確定般的問道:“戲院的茅房在哪兒?”
“閣樓上有一個,戲臺後面有一個”
涼舒兒一聽,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在岸月身邊呆久了,涼舒兒也多少的能摸透他的秉性,突如其來的對自己這麼好,這太反常了。
涼舒兒啊涼舒兒爲什麼你愛上的人是一個這麼狠心的奴隸販子?上一次金雅閣他心軟的跑了回來,那這一次呢?
不行,自己不敢再賭了,第一次沒成,想必這一次是下了狠心的吧。
涼舒兒徹底心涼了,不能在這裡停留了,壓抑着緊張,有些慌亂的跑出戲院,不停的問自己要怎麼辦?怎麼辦?誰能幫自己?
六神無主之間,舒兒想到了一個人。
誒?那丫頭人呢?當戲班子的雜役來到閣樓的時候,只看到空蕩蕩的座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