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天開始岸月開始訓練溱梟的體能,好在烏日娜本身也是習武之身,所以資質也算是上乘,可是飛檐走壁的輕功怎能一時煉成?岸月一邊訓練她攀爬,一邊帶她去集市上練手。
第一次,溱梟聽岸月的話,找了個上了年紀的下手,溱梟怎麼忍心下手?
再加上毫無經驗,心中有鬼的心態,想要得手那簡直是難上加難,岸月幾日來的訓練彷彿都不管用了,當溱梟的手朝那老人的荷包探去的時候,那老人微微一側身,其實並沒有發現溱梟想要偷自己的錢袋,可是溱梟馬上慌着對那老人說:“您錢袋開了。”
岸月在後面一瞧,得。。。就這心理素質,接着訓練。
隔三差五的,岸月便讓溱梟在宅子裡下手,宅子裡住着十多個奴隸販子,溱梟開始從衛項天下手,接着是雲五。。。。再來 小七。。。金九。。。。。十方。。。。
慢慢的宅子裡岸月的手下被溱梟偷了個遍兒,不過岸月對溱梟是很嚴厲的,若是他沒有得手,就會被岸月懲罰,沒有飯吃。
每當溱梟可憐巴巴的看着岸月的時候,岸月都會說:“你要想在這裡生存,就必須達到我所要求的,若是你一直優柔寡斷,那只有死路一條,弱肉強食就是這個樣子,你若是一直這麼一無是處,就會被當成普通的奴隸,販賣到其他的地方,你也不知道你會被賣到誰的手上,就像貨物般,而這是唯一的機會。”
岸月的話深深的刺激着溱梟,是,自己既然要活着,眼下已經沒有別的出路了。
就當溱梟又一次失手,被罰站在岸月的門外,這時候聽見有幾個人在不遠處嘲笑道:“衛項天還和雲五打賭,說這丫頭肯定能成,依我看就她這個樣子,差的遠吶!”
“是啊,聽說衛項天又輸給雲五幾個奴隸。”
“衛項天還真是愚人一個啊。。。。”
哥幾個正說的起勁兒,溱梟卻聽不下去了,說自己可以,憑什麼拉上衛項天?就因爲自己是他帶回來的嗎?那個雲五侵犯自己不成,卻處處找衛項天的茬,真是受夠了,難道自己就像他們口中這般不堪?
當溱梟將那幾個人打的呲牙咧嘴的時候,岸月在樹後面笑了。
雖然那句你們等着,沒有立竿見影,可是溱梟卻長進不少,慢慢的岸月桌子上的錢袋多了起來。。。。。。
宅子裡的人見這小王妃越來越厲害了,簡直就是偷遍宅院無敵手啊,再配合她的易容術,根本就防不勝防,偷東西的本事漸漸被大家形容出神入化,每個人恨不得能把賣奴隸的辛苦錢吞到肚子裡纔算保險。
岸月對溱梟越來越滿意了,而溱梟的輕功踏在房頂的瓦片上雖然還有聲響,不過也開始能派得上用場了。
拿宅子裡的人練完,岸月便帶着溱梟,去廟會,集市,茶館,酒館,各種人多的地方練手。
岸月開始不再免費提供溱梟麻醉散了。
就這樣麻醉散從開始的幾兩銀子,慢慢漲到十幾兩,若是溱梟付不出來,岸月便不再提供麻醉散,任憑溱梟怎麼哀求說自己下次會補上,岸月都不會網開一面。
所以溱梟不得不讓自己變得強大,漸漸冷漠無情,不再心慈手軟。
宅子裡的雲五見了溱梟也不得不逃之夭夭,暗地裡怪自己當初不長眼,惹了這位姑奶奶,每次看着自己賣掉奴隸的錢不翼而飛後,雲五都猛捶胸口,悔不當初啊,無奈之下,只好求衛項天幫自己去溱梟那兒求求情,讓她發發慈悲。
溱梟聽了衛項天的話,笑過之後,決定放過雲五,只不過溱梟這偷兒已經成了習慣,一天若是不找誰下個手,就心癢難耐,漸漸的溱梟把主意打在了岸月身上,一想到對岸月動手,溱梟就覺得刺激,宅子裡再也沒有比岸月更具有挑戰性的了。
想到不如做到,溱梟知道早上的這個時候,岸月會在茶館吃早餐,溱梟興致勃勃的將自己易容成老太太的樣子,就去那裡堵岸月。
此時岸月跟買家已經談好價錢,收拾好了銀票正要下樓,卻見個老太太往閣樓上走。
岸月也沒在意,誰知道那老太太一個不穩竟撞上了自己。
岸月扶了她一下,就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溱梟淡定的坐在閣樓上,喝着茶吃着小點心,從窗往下面一瞧,岸月出了茶館,溱梟知道自己得手了,當溱梟打開銀票的時候,驚呆了,他沒有想過會是這麼一大筆。。。。。。
不行,岸月會着急的,想着溱梟馬上離開茶館往岸月宅走。
衛項天不知老大這是唱的哪兒一出,瞧瞧一身是傷那狼狽勁兒?真是慘不忍睹,不過老大吩咐過,一會兒小王妃回來,誰也不準多嘴。
沒多久,溱梟就回來了,一進宅子就看到岸月渾身是傷的吊在大門口,頓時溱梟就傻眼了,忙將自己臉上的易容揭了去。
“岸月。。。岸月。。醒醒 。。。你這是怎麼了?”溱梟嚇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岸月半死不活的睜開眼,氣息微弱的說道:“你。。。你回來了?我弄丟了賣奴隸的銀票,而你又不見了,老大以爲。。。以爲我將你放走了。。。。所以。。。。”
“我沒走啊?我不走。。。。。銀票。。。銀票在我這裡。。對不起。。。是我不好。。。這就給你。”溱梟一邊胡亂的擦着淚水,手一邊哆嗦着朝自己腰間摸去。
這一摸,壞了,銀票呢?怎麼會不見了?
岸月看着他慌亂的樣子,皺着眉擔心的問道:“怎麼了?”
溱梟此刻臉都沒有血色兒了,蒼白着臉,空洞的眼神,聽到岸月的問話,蠕了蠕嘴,卻說不出話。
這時溱梟看到了衛項天,一把抓住他,急着喊道:“放岸月下來,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偷了他的銀票,快放他下來。”
衛項天看着滿臉淚痕的溱梟,又遞了一眼岸月,爲難的說道:“沒有老大的話,誰也不敢啊。”
溱梟一聽,往後踉蹌的退了幾步,隨即發瘋般的跑回了岸月的房裡,將凳子拿了出來,二話不說利落的站上凳子,就解岸月手上的繩子。
衛項天,看着溱梟爲了岸月這個樣子,心裡酸酸的。
“烏日娜,你這樣做,老大知道會處置你的!”
“告訴你們那個喪心病狂的頭兒,銀票是被我弄丟的,我會還,還有我不會跑,讓他以後不要拿岸月出氣。”
溱梟托住岸月的身子,看着在一旁好像沒聽懂的衛項天,狠狠的一把將藏在自己腰間的雙魚玉佩拽了下來,不捨的看了一眼,直接丟給衛項天:“這是突厥瑞王送我的定情信物,想必也是無價之寶,這是我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了,拿去幫我賣掉吧,看看值多少,若是不夠彌補那些銀票,剩下的我會弄來,若是那個變態再敢爲難岸月,我就把他這裡的奴隸都放了。”
溱梟說完,架着岸月就回了房間。
衛項天一個人傻傻的愣在那裡,望着溱梟和岸月的背影,不禁倒抽一口冷氣。。。。傻丫頭,你說的那個喪心病狂的人就是岸月啊!
不過倒是真想看看你把這裡的奴隸都放了,岸月的那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