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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第一百一十一章

突厥

次日清晨,蘇諾派人將古郎中帶到了那碩爾的住處,那碩爾一看,這不是古千楊嗎?溱梟也認得,此人就是***身邊的郎中。

溱梟悄悄的拍了下肩膀,給他一個眼色,那碩爾愣了下,隨即點了點頭,明白那眼神兒是讓他小心提防。

“你就是第一個給可汗醫治的人?”那碩爾瞅着古郎中的眼睛問道。

“正是。”古郎中也打量着這個蘇諾懸賞招來的名醫,心想真是活見鬼了,從哪兒冒出來一刁民,冒充名醫,居然敢在瑞王面前說半個月可解自己研製的暗夜散,簡直是笑話。

“那古郎中可給可汗用過什麼藥啊?”

“老朽用尋明砂和千驅散配製的草藥,外敷,再用鍼灸調理。”古郎中淡淡的說道。

“哦?這就是暗夜散的解藥?據我所知尋明砂和千驅散只是普通程度治眼疾的藥草,而鍼灸雖然可以使血脈暢通,卻不能解毒,古千楊,你**病還是沒有改啊?”那碩爾厲聲說道。

古郎中聽的是一身冷汗啊,這人是誰?怎會知道自己的名號?還知道暗夜散?

“你是誰?”古郎中勉強自己鎮靜下來。

那碩爾擺弄着牆上裝飾的弧刀,撥出刀鞘,緩緩的走近古千楊,出其不意的將刀架在古郎中的脖子上。

“你。。。你要做什麼?”此時古郎中嚇的腿肚子發軟,險些要站不住了。

“沒什麼?解你研製的暗夜散,我還是手到擒來的,既然是你下的毒,那就把你知道的事都說出來。”那碩爾冷冷的看着古千楊那畏懼的神色。

說起那碩爾和古千楊兩個人,本應該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事,你做你的巫師,我做我的郎中。

那一年那碩爾帶着妹妹剛來到突厥,醫治好了酋長病重的母親,本來這是一件好事,可是對古千楊來說,可是一件倒黴透頂的壞消息,古千楊的名聲掃地,自從那碩爾顯露身手後,族人們都去找那碩爾去看病開藥,而古千楊過的不如往日風光,酋長也漸漸重用起那碩爾,古千楊對那碩爾起了敵意,開始和那碩爾對着幹,慢慢的古千楊起了邪念,總是配一些有毒的藥,來以身試毒,讓那碩爾來解,古千楊開始的時候還是會留下解藥,可是每當那碩爾輕而易舉的破解了自己研製的藥,就心有不甘,後來就開始研製沒有解藥的毒藥,以爲這樣那碩爾就會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可是古千楊不惜性命的服下去後,那碩爾還是將他救了回來,直到那碩爾突然有一天消失不見了,古千楊才罷手。

後來族裡突然有個頭領中了蠱,被大家叫做噬鬼蠱,古千楊無奈怎麼也解不開,便知道那碩爾還在族裡,並沒有死,後來族裡多了一個作法的年輕巫師,叫金煙,很是贏得古千楊的注意,可是金煙並不會用藥,這讓古千楊很是失望,以爲這個年輕的巫師會是那碩爾的弟子,當***拿噬鬼蠱給古千楊,說是此藥從金煙那裡得來,古千楊才確定,金煙確實是那碩爾的徒弟,只是過了不久金煙就銷聲匿跡,不知去了何處。

“我知道的都已經對你說了,可以放過我了麼?”古郎中戰戰兢兢的將自己爲***賣命的事說了一遍,又看向那碩爾。

“量你也不敢誆我,不過,古千楊,凡事要把良心放正,你下毒加害巴圖,若是被族人知道,誰也保不了你,你自己好自爲之,不可造次。”那碩爾慢慢的將弧刀移開,看也不看嚇得一身冷汗的古千楊,帶着溱梟朝巴圖的帳篷走去。

門口的密探也神不知鬼不覺的悄悄離開了。

“哦,原來是這樣,古郎中居然是***的人,我早就該想到。”蘇諾後悔都怪自己一時疏忽,居然還讓古郎中醫治巴圖,難怪那天烏日娜,在自己和***說話的時候闖了進來,還搶了那杯茶,原來那茶是做了手腳的。。。。等等。。。烏日娜明知道那是動了手腳的還搶着喝了下去?那烏日娜豈不是中了毒?爲什麼?爲什麼她要這樣做?爲了自己?爲什麼她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她哥哥的計劃?她人又在何處?噬魂蠱?那是什麼?蘇諾想不通,烏日娜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轉變,雖然那個女人口口聲聲說喜歡自己,可是自己和她只有幾面之緣,斷不會讓她做出衆叛親離的舉動。蘇諾覺得思路被困到了死角,百思不得其解。

“那森圖德和沙吉朗查的怎麼樣?”

“屬下無能,一點線索也沒有。”

蘇諾沉吟了一聲,繼而說道:“既然那個森圖德把古郎中揪了出來,對咱們來說算是大功一件,看樣子他們無害,確實可以醫治好哥哥,只是那古郎中留不得了。”

“是,屬下明白。”

得知那長者是真心醫治巴圖,這讓蘇諾鬆了口氣,剛想端起茶喝一口,發現桌子上有一封西突厥送來的信,蘇諾放下茶碗,忙打開信封,一看是喬寵寫來的。

蘇諾

西突厥一切妥當,勿念。

今西突厥有一門喜事,我有意讓慶格鬆迎娶秋兒,此事對瑞王而言無非是小事,我如今已帶軍隊歸順了西突厥,想必瑞王也應當分擔一下,我體恤將士的心情,尤其此次叛亂之事,慶格鬆有功,理應賞賜,本人覺得賞金銀珠寶,未免有些俗氣,不知瑞王意下如何?

那慶格鬆,想必瑞王也見過數次,秋兒嫁堂堂一將軍也不算委屈,秋兒嫁過來爲正室,西突厥這邊已安排妥當,三天後初九,是吉日,若瑞王樂見其成,拜託幫忙做媒,喬寵感恩。

蘇諾看完都合不攏嘴了,這個喬寵啊,還在爲秋兒的事沒完沒了,可是這三天是不是也太急了些?慶格鬆和格羅兩個人是不相上下,可感情這碼事外人覺得般配就好了?又轉念一想喬寵的話也對,確實這次叛亂慶格鬆有功,唉。。。算了,還是去和水薇談談,看秋兒怎麼說。

“什麼?匈奴的將軍要娶秋兒?”水薇驚訝的看着蘇諾。

“嗯,所以前來問嫂子的意思。”蘇諾頭一次做媒,有些尷尬。

“可是,那將軍也沒有見過秋兒,爲何指定要她呢?”水薇平靜下來,不解的問。

“嗯。。。這是喬寵的意思。”

“啊?是那個匈奴的王爺?”

“嗯,正是,嫂子,那慶格鬆至今未娶,人我可以擔保,絕不是蠻橫粗獷之人,和格羅也不相上下,秋兒嫁過去爲正室,不會叫秋兒受委屈的,嫂子,你看能不能和秋兒商量一下?”蘇諾手心都出汗了,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看蘇諾確實是誠心誠意的做媒,水薇想了想,剛想開口,一擡頭看到了剛進來的秋兒,便對蘇諾說:“二爺,晚上給您答覆好麼?”

“嗯。。。那個。。。”蘇諾想借這會兒把話說完。

“什麼?”

“若是秋兒應了,吉日訂在了初九。”

。。。。。。

“嫂子,我還有事,先走了。”蘇諾轉身迅速的離開了。

秋兒不解的看着蘇諾慌張的走了出去,以爲出了什麼事,忙問:“主子,二爺來做什麼?“

水薇不知該是歡喜還是擔憂,心裡充滿了捨不得,可是總不能留秋兒在身邊一輩子,衝秋兒笑了笑說:“給你做媒。“

“啊?主子,你竟開人家玩笑。“秋兒嘟着嘴。

“傻丫頭,是真的,蘇諾說是喬寵帶來的匈奴將軍,所以蘇諾纔來跟我要你。“水薇認真的對秋兒說。

秋兒一下子傻了,跌坐在椅子上,片刻緩過神兒來忙拉起水薇的手:“主子,我不嫁,我捨不得您,而且您現在又有身孕我怎麼可以離開您?您難道答應二爺了?“秋兒急的直落淚。

水薇握緊秋兒的手,眼裡也流出了淚水:“秋兒,我也捨不得你,現下我還沒有答應蘇諾,可是我能推得了這次,也推不了下一次啊?而且是那喬寵向蘇諾提起此事,蘇諾也不好撥了那王爺的面子,而且那將軍至今未娶,你嫁過去可爲正室,絕不委屈你,若是下次再有人要你,就是做妾,我也說不上話了啊?傻丫頭,再則,你終究是要嫁人的啊,我怎麼捨得你在我身邊伺候一輩子啊?蘇諾說那個人和格羅不相上下,想必不會有錯的。“

秋兒見水薇着了急,忙給她擦眼淚:“主子,你有孕,不能哭,您彆着急。“秋兒聽水薇的一席話,也冷靜了下來,想自己一介奴婢,還有什麼比現在更好的選擇呢?況且自己若是不嫁,那喬寵定是不會放過自己,到時候還讓格羅爲難,看來自己是福淺之人,遇不上和自己情投意合的男子了,若是這麼嫁,倒還不如嫁那個突厥的小士兵,至少他還俊美一些,匈奴的男人會不會很兇啊?會不會很粗獷?那個該死的士兵,該出現的時候,怎麼就尋不到人了呢?

秋兒?

秋兒摸了摸胸前的黃玉吊墜,一咬牙,心一橫說道:“主子。。。。我嫁。“

“哈。。。。秋兒。。。。“水薇破涕而笑,臉上還掛着淚水,輕輕的擁了下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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