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木格近日正忙着幫烏日娜準備嫁妝。
“你這妮子怎麼還是悶悶不樂,沒精打采的呢?”其木格一邊選着圖騰花樣對旁邊的烏日娜說。
“姐,你倒是心情很好,可汗不理大唐公主了,看你那得意勁兒.”烏日娜撇撇嘴。
其木格仔細的選着繡線,看也不看烏日娜說道:“是她自己活該,手底下的人不檢點,要不是被巴圖發現蘇諾和那奴才在一起,我看你這王妃還遙遙無期呢。“
“我不想當什麼王妃,我只想要蘇諾。“烏日娜不滿姐姐在意權位。
“好,準王妃,你看下這樣搭配你還滿意嘛。“其木格聽了妹妹任性的話,疼愛的刮刮她的鼻樑。
烏日娜卻因爲姐姐的話,若有所思,是自己偷襲格羅引來的巴圖,雖然揭穿了蘇諾和那大唐男子的事情,可是蘇諾被關起來自己的心裡也不好受,尤其是在得知蘇諾很排斥賜婚。
喬寵好奇是什麼樣的人能讓蘇諾如此違抗巴圖,居然還上演了絕食,巴圖會吃這套就怪了。
見巴圖帶了兩個突厥士兵,攔着那大唐男孩,不知在說些什麼,突然那男孩抽出了旁邊侍衛的弧刀,喬寵替他捏了把冷汗,讓喬寵意外的不是秦梟自殺,而是巴圖的反應,居然還救了那大唐男孩,難道是顧忌蘇諾嗎?不對啊?這不像巴圖啊。
等巴圖一干人離開後,喬寵走近,看那侍衛把秦梟的雙手綁在背後,讓秦梟跪在帳篷裡的毯子上,心想巴圖就是這樣懲罰杵逆自己的奴才?未免也太手下留情了吧。
過了一會兒喬寵就不這麼想了,巴圖真是太會折磨人了,在微弱的燈光下,喬寵透過帳篷的透風口,打量着秦梟,此時秦梟嘴裡被布塞得嚴嚴實實,左邊臉頰上的刀口還在微微的滴着血,跪久了秦梟慢慢有了睏意,打起瞌睡來,這個時候門口的侍衛走了過來,手朝着秦梟的身體右側肋骨處就按了下去,只看見秦梟剎那間清醒,臉上的表情扭曲着,臉上的傷口又裂開了,原本臉頰微微乾涸的血漬又染上了鮮紅色,痛苦不堪,額上明顯滲出了冷汗,臉色蒼白,卻發不出聲音。
喬寵心裡一驚,這是爲何?那侍衛對他做了什麼?只見那侍衛緩緩的從秦梟身上撤回手,喬寵只看見那侍衛的右手五指併攏,像是捏着什麼東西,突然喬寵想到了,那是針,是針啊。。。。。
巴圖果然比自己的哥哥還要陰毒。。。。。。。
秦梟一夜沒有閤眼,那針扎的疼痛折磨着身體的每根神經,清早那侍衛給秦梟鬆了綁,準備了飯菜端給秦梟,還用突厥語冷冷的對他說:“吃過飯後去可汗議事的帳篷伺候着。“
秦梟用冷水洗了臉,勉強讓自己打起精神。
巴圖看了一眼眼睛裡佈滿紅血絲的秦梟:“知道去找蘇諾的下場了?“
秦梟沒有做聲,只是點了點頭,把手中泡好的白蘭花端了過去。
巴圖心想知道教訓就好,看樣子他也不會再不安分。
一早***就被巴圖召來商討蘇諾和烏日娜的婚事。
***一進帳篷就瞧見了巴圖身邊的秦梟,看來這個少年就是其木格提起的人了。
“可汗,您這樣安排甚好,薩仁家沒有異議,小妹烏日娜歡喜的很吶。“***討好的說。
“哈哈哈,那就這麼定了,雖然倉促些,總歸之前蘇諾和令妹也算是熟識,這門親事也門當戶對,你我早有此打算,也不算冒失。“巴圖神采奕奕的看着***,其實話是說給秦梟聽的。
***也附和着連稱是是是,瞥了眼秦梟,見他低着頭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不過***是絕不會自討沒趣對巴圖提起蘇諾和那奴才的事,烏日娜嫁給蘇諾日後就是西突厥的王妃了,到時候自己這邊安排妥了,那邊有妹妹做內線,還怕收拾不了蘇諾嗎?
蘇諾被石屋關的受不了了,想起了昨日秦梟的話,幾番思量後,在桌子上迅速的書寫了一封信,對着門口的侍衛喊道:“來人。“
門口的侍衛連忙趕進來:“二爺您有什麼吩咐。“
“去,把這封信帶給我哥哥,他看了自然明白。“說着蘇諾把手裡的信遞了過去。
“是,小的這就去。“
蘇諾望着那侍衛的身影兒,手緊緊的攥成了拳頭用力的捶到桌子上,桌面的毛筆因震動滑落在地,黑色的墨汁染髒了地面。。。。。。。
喬寵剛進屋就看到蘇諾失魂落魄的樣子,嘲諷道:“堂堂烏克斯家的二少爺還真是專情吶!“
蘇諾沒理他,信送出去後心裡堵的很,隨意的坐在椅子上喃喃的說:“我答應巴圖娶薩仁烏日娜了。“
“什麼?“喬寵沒有想到這個結果,笑了笑對蘇諾說道:“你果然是耍耍而已,格羅還不相信我說的,只是可憐了那個小子昨晚見你後受的罪。”
“秦梟怎麼了?”蘇諾一聽着急了。
“誒?你這麼緊張他,爲什麼還要娶薩仁家的女兒?”喬寵挑眉不解的看着蘇諾。
“你以爲我想娶她嗎?是秦梟對我說只有順從巴圖,讓巴圖安心,做了瑞王就能易如反掌的接回他了。”蘇諾不甘道。
喬寵心底不禁對秦梟刮目相看,男人知道忍,不衝動,能做到的很少,眼下秦梟正受苦受難的時候,卻沒有像蘇諾求救,想起昨晚自己看見的一切,不禁對秦梟多了幾分佩服。
想到這兒,喬寵開口道:“嗯,眼下絕對不是和巴圖對着幹的好機會。”
“我沒有想過和哥哥翻臉,可是他這麼不顧我的意願逼我娶烏日娜,我很生氣。“蘇諾也很無奈,突然問道:”你說秦梟受罪了?他怎麼了?“
喬寵看蘇諾那氣憤不平的樣子,怎麼能把昨天晚上自己看到的那些告訴他啊?若是他知道還不得和巴圖鬧翻天啊?喬寵很明白蘇諾越是反抗巴圖,巴圖對待秦梟的手段就越激烈。
“也沒有什麼,就是巴圖知道他來看你,罰跪了。“喬寵輕描淡寫的道。
蘇諾頓時鬆了口氣,心想哥哥還是顧忌手足之情的,怎麼能對自己的人下狠手。
“誒,我說你倒是坐下啊?怎麼老站着啊?“蘇諾隨手就拽喬寵。
喬寵沒有準備,被蘇諾這麼一拽,一下子坐到了紅木椅子上,頓時疼的啊了一聲,又馬上站了起來,離開蘇諾幾步。
“你怎麼?受傷了?“蘇諾對喬寵的舉動很是不解,蘇諾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喬寵對格羅獻身。
喬寵尷尬的說:“不礙事,騎馬不小心摔了下。”
蘇諾被逗笑了:“我們在馬背上長大的,居然還能被摔,你可真笨,定是不好好騎馬想格羅了吧。”
乍聽到格羅的名字,喬寵心底起伏了下,面對蘇諾的調侃,也只能尷尬的笑笑。
躲了那個傢伙好幾天了,不知道有沒有找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