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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異變(上)

第54章 異變(上)

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爲沒有時間使用技能,蘇婉現在真的很想直接用幻影突襲朝着遠處的水元素法師發動攻擊。雖然她可以『操』縱龍槍進行遠程攻擊,但是現在這種狀況龍槍的槍頭一旦離開槍身根本就發揮不了太大的傷害。畢竟在周圍全是火球的狀態下,蘇婉根本不可能凝神靜氣的『操』縱的龍槍進行遠程攻擊。同樣的她更加沒有時間呆在原地進行幻影突襲的釋放,要知道她在幻影突刺上的熟練度比陳凱可低多了。畢竟她一直到離開澤拉要塞到達晨曦之都,才從陳凱手裡拿到幻影突刺的秘籍,學習以後不久就被丟到了這個位面。

雖然幻影突襲很強大,尤其是配合龍槍突刺的時候可以爆發更加恐怖的威力,但是那沉長的技能釋放或者說召喚幻影的時間實在太過致命了。在呆在原地的幾秒時間裡,蘇婉幾乎處於沒有防禦的狀態,這種狀態等於是在找死一般。所以這個極其強力的技能就因爲這個中原因被擱置了,事實上幻影突襲也是陳凱他們掌握的最爲『雞』肋的一個技能。除非事先有準備的偷襲,不然在戰鬥中使用那就是自尋死路的做法。

同樣的哪怕是進入狂暴狀態的陳凱也無法在瞬間召喚出幻影加持到身體上,更重要的是他現在沒有那麼多魔力進行加持。雖然進入狂暴狀態以後陳凱的戰鬥意識變得極其的恐怖,但是同樣的消耗也更加的驚人。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裡他的體力和魔力以及鬥氣都只剩下三分之一,造成的收穫是幹掉了五個等級在六十級以上的六階法師,以及一個七階高等火焰導士。對於陳凱來說他現在最重要的問題不再是幹掉更多的叛『亂』法師,而是如何從法師的圍攻中脫身。

從地牢中逃出來的叛『亂』法師數量開始越來越多,雖然等級也從原來的七八階開始降低到陳凱現在屠殺的四五階,但是整個地牢中大部分的法師都被釋放並且逃了出來。要知道當初法師塔被清洗的法師可有好幾百,其中一些沒有被直接清洗掉的全關在地牢裡面。如果十幾個法師一起釋放叫做恐怖的話,那麼近百個法師釋放火球術在法師塔中爆炸的場面那就是毀滅『性』了。對於陳凱他們來說唯一的一個好消息那就是地牢裡沒有關押那麼多的法師,但是唯一的壞消息是即便沒有近百個法師就目前看到至少有四五十,而且還是活蹦『亂』跳魔力充沛的那種。當然也有不少法師在離開地牢以後看起來彷彿是『精』力不濟的樣子,甚至有手腳發軟腳步虛浮的。對於陳凱他們來說,那些腳步虛浮面黃肌瘦一副縱『欲』過度的法師絕對不是威脅,因爲他們現在連施法都做不到僅僅能縮在地牢的出口喘氣而已。這也是爲什麼這些枯瘦的法師沒有第一時間出來的原因,即便他們走出了地牢也是當做炮灰一般的存在,根本幫不上忙不說還白白佔據地牢外面的空間給人當靶子。

當然現在他們出來也差不多還是被當做靶子,至少面對越來越多法師塔現在的學徒的攻擊,這些幾乎沒有多少魔力的叛『亂』法師根本沒有辦法釋放法術,自然也就淹沒在此起彼伏的攻擊當中。在恐怖的法術爆炸中,這座繼承於赫迪拉原來惡魔城市的法師塔經受了嚴酷的考驗,恐怖的魔法能量在寬廣的法師塔一層中不斷的轟鳴爆炸着。隨着魔法力量的肆意,法師塔上那些古代遺留下來的不知名魔紋開始緩緩的開啓,散發出血一般的光芒。這些遠古流傳下來的魔紋不斷的汲取着空氣中游離的魔法因子,然後把汲取到的魔法力量緩緩的注入整個法師塔的某個隱秘的地方。

在陳凱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這座從千年前惡魔時代就存在於赫迪拉的法師塔開始出現了極其詭異的變化。當然這一切在法師塔中戰鬥的法師們和陳凱他們是絕對不會知道的,唯一對周圍環境變化有點感知的陳怡也因爲釋放光環的需要而沒有關注空氣中瀰漫的詭異氣息。不過不關注不代表她沒有差距,事實上作爲對邪惡力量最爲敏感的神殿系職業,尤其是還在法師塔中釋放了光環進行輔助的陳怡,對於空氣中那詭異的能量是第一個察覺到的。

“飛哥!我總覺得周圍怪怪的,好像要發生什麼事一樣!”陳怡現在沒有辦法移動或者說話,因爲釋放光環的時候她必須保持祈禱狀態,所以只能在隊伍頻道中對着許飛說着。

“怎麼了!怡丫頭?”許飛一邊縮着脖子釋放着奧術飛彈攻擊那些叛『亂』法師,一邊找尋地方躲避那些飛『射』而來的火球爆炎彈等等。但是在聽到陳怡的聲音以後,許飛只要躲着就不會不理會,因爲他知道自己的身家小命都在對方手裡罩着。

“不知道!但是我總覺得周圍的牆壁上怪怪的,好像有什麼邪惡的力量在流通一般!”陳怡的聲音是伴隨着火球爆炸的轟鳴聲在許飛的耳邊出現的,如果不是隊伍頻道的特殊『性』,估計許飛可能會聽不清她說了什麼。但是正因爲聽清楚了,許飛纔會關注周圍牆壁上的變化,藉助法術偵測的力量他也看到了那些遊離在牆壁上不知名魔紋。散發着紅光的魔紋不斷的汲取着空氣中的魔力,甚至在某些時候哪怕是用『肉』眼都能看到元素魔力被牆壁汲取的情況。在火球爆炸的時候,原本轟在牆壁上火球應該炸燬一塊區域,但是當火球爆炸的一瞬間原本應該毀掉的牆壁忽然產生恐怖的吸扯力,把那些爆炸的元素力量盡數吸收完畢。

這種詭異的情況讓許飛呆住了,他心裡想着這也許是法師塔的自我防禦體系,畢竟法師戰鬥的能量散發可能會毀掉法師塔。但是在他心裡另外一個聲音告訴他那些紅『色』的魔紋絕對不是法師塔的防禦魔紋,因爲如果是來自法師的秘法魔紋或者法術魔紋不可能是紅『色』的。雖然火焰魔紋的顏『色』會是火紅『色』,但是那是火紅不是暗黑如血的暗紅。尤其是某些地方的魔紋散發出來的光芒,哪怕許飛不是一個神殿系職業也感到一陣恐懼和害怕,彷彿是某種邪惡的力量在不斷的蠕動一樣。

許飛現在真的很想大聲吵着處於戰鬥中的衆多法師大喊,讓他們停下戰鬥不要繼續施法了,但是現在的情況已經徹底打出火來的法師們顯然不會理會許飛話語。最重要的一點他根本沒有機會開口,只要他擡起頭說話空中就會有一個火球或者一團恐怖的火焰飛過砸在他腦袋擡起的地方。現在的戰鬥已經從明刀明槍轉向『亂』糟糟的躲貓貓戰爭,要知道那些叛『亂』法師中也是有土元素法師存在的,在遭遇到越來越多的法師塔學徒阻擊以後這些叛『亂』法師也開始構築戰壕準備穩紮穩打。依靠着強大的魔法力量,一點點的蠶食法師塔學徒的防守陣地。

在叛『亂』法師的『逼』迫下,哪怕是狂暴狀態的陳凱也不得不選擇了退避,在砍翻了第八個法師以後他被一連串火球擊中炸飛了出去。落地的一瞬間腦殼着地差點沒有嗝屁了,但是也幸虧如此。在摔的七葷八素以後陳凱的狂化術被解除了,身體也從狂暴狀態下緩緩的恢復過來,最後在趙鐵柱和蘇婉的連手拖拽下逃回了法師塔學徒守衛的區域。不過趙鐵柱的鏈錘連同他拿着鏈錘的手臂就留在了戰場上,在沒有高級治療術的情況下,已經變成焦炭的手臂顯然沒有辦法被接回去了。所以在回到原大陸之前,除非趙鐵柱掛掉一次,不然他就只能當獨臂大俠了。

不過幸好他扛着盾牌的手臂沒有丟,不然失去左臂的趙鐵柱那才叫真的變成廢人。沒有辦法扛着盾牌的他,根本沒有辦法抵禦那恐怖的火焰攻擊,更別提拽着陳凱逃出叛『亂』法師所在的區域了。事實上陳凱他們狼狽逃竄還是那些叛『亂』法師放了他們一馬的結果,雙方在經過一系列戰鬥以後,魔力消耗都到了一個需要回復的地步。尤其是那些叛『亂』法師,在地牢裡面他們的魔力幾乎無時無刻不在消耗着,地牢上方的禁魔法陣雖然對於法師身體裡的魔力沒有辦法吸收,但是對於法師逸散出來的魔力卻會主動的吸收。同時一個法師哪怕是不戰鬥,身體裡的魔力也是在緩緩的逸散的,只不過這種逸散和他的自我恢復速度是差不多的,甚至高等法師的自我恢復比逸散的更加多。這也就使得高等法師的魔力積攢幾乎是無時無刻都在進行的,年紀越大的高等法師魔力越恐怖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不過在禁魔法陣的壓制下,關在地牢裡的法師根本吸收不到任何的魔法元素,自然魔力只有消散而沒有恢復。同樣的在地牢裡做過事陳凱他們,在離開地牢的時候身體裡的魔力也消耗了很多,只不過他們呆的時間比較短暫而已,沒有那些被關了好幾天的法師被吸收的魔力多。

事實上只要再過兩三天的時間,地牢中的法師就會因爲魔力耗盡得不到補充而徹底變成普通人,至少在離開地牢的時候他們是一點魔力都沒有的。可惜因爲某些原因這些法師逃了出來,雖然同樣的魔力不足,但在地牢外他們卻可以通過冥想進行恢復,不像在地牢內哪怕冥想也不見得能夠恢復多少甚至你越冥想魔力被禁魔法陣吸走的就越多。所以說陳凱他們能夠撿回一條命真的很幸運,如果他們在晚一些逃跑的話,那些最先開始冥想的法師就會恢復部分魔力從而加入戰鬥也就讓陳凱三人根本不可能逃跑。同樣的如果陳凱他們逃命的早的話,身上魔力還有的幾個叛『亂』法師絕對不會容許陳凱這個殺了他們八個同伴的傢伙活着。也幸虧這樣,不然那些命中陳凱就不會是普通的火球,而是爆炎火球了。陳凱也不會僅僅是被炸飛摔昏,而是被轟成焦炭了。

整個法師塔在這個時候緩緩的陷入了短暫的寧靜,雙方都在積蓄力量準備給對方新一輪的攻擊。那些叛『亂』法師想要恢復魔力釋放威力更大的法術,同時處於防禦一方的法師塔學徒們則在先期的『混』『亂』以後開始逐步找到了戰鬥的感覺,至少釋放的法術不再是無用的『亂』『射』而是有一定針對『性』的。同時隨着時間的推移,法師塔中的學徒收到消息趕過來的越來越多,單單是人數上學徒法師們已經超過叛『亂』法師至少一倍了。

可惜人數多並不代表就能夠佔據優勢,至少在許飛看來這些法師學徒根本沒有太多的優勢,因爲他們中等級最高的也不過六階。比他等級最多高了不到三級而已,對方六十一他五十八。三級的差距在某些時候看起來根本就不大,除了對方的等級比他高,掌握的法術比他多一些以外,在戰鬥意識和施法水平上這個現階段法師塔等級最高的學徒都沒有許飛厲害。可惜偏偏在魔力上許飛就差人家一大截,甚至連人家一半都沒有。要知道利用聖湖湖水增加魔力以後,許飛的魔力在玩家中已經算是頂尖的存在了,哪怕是全魔加點的法師如果沒有特殊的際遇也不會有許飛這麼多的魔力。但是即便是這樣,許飛和法師塔中天分最差的法師學徒在魔力上也還是有很大的差距。他的魔力值僅僅相當於一個四階高位法師的魔力量,但是在等階上他卻是五階高位,差了一個階位的結果卻還沒有對方魔力多,這讓許飛很受傷。但是許飛再受傷也不能改變他對周圍牆壁上那些逐漸浮現出來的魔紋的恐懼感,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挪到了陳怡的身邊並且把即將發動刺殺幹掉一個法師的費雲也給招了回來,至於受傷的陳凱趙鐵柱更不用說了,現在幾乎都縮在陳怡身邊接受治療。

一行六人恐懼的看着周圍牆壁上的恐怖變化,那些暗紅『色』的魔紋越來越多,散發的紅光越來越密集。這些魔紋不但開始在牆壁上出現,還出現在了地面和天『花』板上。最爲恐怖的就是那些被幹掉的法師屍體了,在有魔紋存在的地方,這些法師的屍體會被瞬間吸乾,成爲一具具恐怖的乾屍。

看到這種恐怖的變化,哪怕此刻在法術塔戰鬥的法師們是生死大敵也瞬間進入了極其恐懼的狀態。這種恐懼不是來源於互相間的敵對,而是對周圍情況的不瞭解,於此同時在那些叛『亂』法師的背後,地牢中傳來陣陣魅魔和法師的慘叫,那些縮在地牢裡的法師和沒有被放出來的魅魔彷彿遇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在發出陣陣恐怖的慘叫聲。一個個衣着不整的法師和幾乎赤『裸』的魅魔衝出地牢,但是地牢出口太窄了一些擁擠的情況使得逃出來的大部分是身體素質比較高的魅魔。那些想要縮在地牢裡等待叛『亂』結束的法師卻因爲自己的遲疑沒有在第一時間逃出來,結果隨着周圍牆面上的魔紋越來越多光芒越來越亮,地牢傳來的慘叫聲變得越發的多。幾乎每一秒都有好幾聲慘叫傳來,同時還有彷彿吸食骨髓一般的『吮』吸聲。

在地牢的出口那些魅魔和法師彷彿在逃離什麼災難一般,但是當整個地牢周圍佈滿紅光那一刻想要逃離地牢的人已經徹底失去機會了,甚至一些靠近地牢的也被某種不知名的力量吸進地牢的入口。許飛親眼看到一個被吸進入口的魅魔在轉瞬之間從美麗『性』感的美『女』變成一具醜陋無比幾乎沒有任何水分的乾屍,這種恐怖的變化讓他一陣呆滯,他從來沒想過在自認最爲安全的法師塔竟然會出現如此恐怖而又詭異的事情。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格里你不是說法師塔你最清楚嗎?這到底怎麼了?”胖子法師扎納里斯靠近水法師格里恐懼的說着,他們現在幾乎不敢靠近牆壁,甚至如果可以的話他們連地面也不想靠近。因爲周圍的一切對他們來說實在太過恐懼和陌生了,在法師塔生活了幾十年的他們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場面,甚至別說見過了連聽都沒有聽說過。在他們的記憶中,法師塔根本就沒有這種帶着惡魔力量的魔紋,或者哪怕是惡魔也沒有這種充滿邪惡力量的法術烙印。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法師塔的一層會有這樣的東西存在!這裡原本只有那些低等的法師纔會工作的地方,爲什麼會有如此恐怖的東西!克拉索薩,你這個低等的學徒你在法師塔一層呆的最久,你應該清楚這是發生了什麼事吧?”水元素法師格里朝着法師塔學徒所在的位置喊着,陳凱他們不知道他喊得是誰,但是當那個人回答的時候他們就明白了。原來是法師塔學徒中等級最高的一個,也就是六十一的那位,這個叫做克拉索薩的法師算是法師塔學徒中長得最像法師的了。

“滾!格里你這個背叛老師的叛徒,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克拉索薩現在算是法師塔學徒中的領導者,可惜他還是有一個很嚴重的『毛』病那就是不夠理智,很容易被憤怒所左右。如果不是邊上的人拉着他的話,現在他應該站起來咆哮着朝着格里扔出法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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