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個法師集體釋放法術的場面陳凱見過不少,但那時候那些法師都是自己一方的。無論是澤拉要塞還是其他什麼地方,法師的法術集羣攻擊永遠都是強大而富有摧毀力的。同樣的法師的防護法術也是非常強力的,至少在遊戲裡面能夠擁有蛋形防護罩的法師永遠都是出於一個比較安全的情況下的。只要他們的魔力足夠強大,防護法術的等級足夠高,那麼他們就可以抵禦一切的攻擊。
不過對於這些叛『亂』法師來說,他們掌握的防護法術並不是很高,至少沒有辦法抵禦太強大的攻擊,但是如果僅僅是陳凱他們這些玩家的攻擊那絕對是足夠了。三個人那充滿暴力的攻擊,結果僅僅在那十幾個火紅『色』烈焰護盾組成的防護屏障上面『激』起了一層漣瀝而已。哪怕趙鐵柱在甩出鏈錘的時候第一次打出了一個五倍的攻擊,也沒有徹底擊碎組合在一起的防護法術。
紅『色』的烈焰護盾在鏈錘的攻擊下發出嘎吱的聲音,但是卻僅僅是凹陷了幾下最終還是『挺』了下來。不過對於陳凱他們來說『挺』下來的烈焰護盾就成了他們最大的麻煩,因爲烈焰護盾上附加的火焰傷害會通過武器傳遞到他們的身上。除了趙鐵柱依靠鏈錘那常常的鏈條躲過了一下以外,陳凱和蘇婉都被燒的全身通紅。當然這種通紅不是身體發紅,而是盔甲表面被附上了一層火焰的力量。幸好許飛讓其他法師附加的防護法術還有效果,不然現在陳凱和蘇婉覺對已經變成燒豬了。畢竟十幾個烈焰護盾組合在一起產生的火焰反『射』力量是極其恐怖的,幾乎在一瞬間就把許飛附加的防護法術給撕成了碎片。
如果不是後面兩層防護法術的阻擋,估計現在陳凱已經被燙的跳腳了。當然現在的他雖然沒有被燙傷,但是接下來的問題要比燙傷更加的嚴重。如果在平常的時候,陳凱還可以後撤然後再找機會發動攻擊,但是現在他根本沒有第二次攻擊的機會。在他們被烈焰護盾打退的那一刻,對面的叛『亂』法師就開始準備法術了,十幾個火紅『色』的火球在他們的手心緩緩的匯聚,下一刻就要落到陳凱他們三人的腦袋上。
“大地之盾!!”看到這種情況趙鐵柱哪裡還不知道要命的時刻到了,他想都沒想直接把手中的塔盾『插』在地上,瞬間釋放了他掌握的最強大的防禦神術。土黃『色』的神術護盾瞬間出現他手中的庇護之盾上,於此同時陳凱和蘇婉也以極快的速度縮進趙鐵柱的盾牌後面。只不過陳凱的身體實在太過龐大了,以至於當蘇婉的身軀被趙鐵柱遮蔽掉的時候,他的大半軀體還『露』在外面。好在大地之盾的防護圈把他的身體也遮蔽了起來,當那些火球瘋狂落下的時候陳凱和蘇婉已經躲的好好的了。
“頭兒!這些火球威力好恐怖,我估計最多撐一輪!!”趙鐵柱看着戰鬥記錄中那不是閃過抵消的火焰傷害數值一陣心悸,幾乎沒有一個數據是低於三千的,而且還是擊打在大地之盾上的結果。在不到三秒的時間裡至少有十三個火球砸中了趙鐵柱的神術,讓他看着心驚『肉』跳不已。幸好他的此時的魔力還很充足,依靠加大魔力的輸出頑強的扛下了所有的法術攻擊。但是下一輪他就絕對扛不住了,因爲他清楚下一輪法術絕對不會再是什麼火球了,而可能是更加恐怖的大威力法術,比如說烈焰風暴或者火焰衝擊『波』什麼的。所以說陳凱他們只剩下一次機會了,也就是火球消失以後那不到五秒的空隙時間。這點時間夠做什麼?大概夠陳凱跑出十五米或者利用幻身步衝出三十米,但是絕對不夠他躲起來或者帶着其他人躲起來。在這段時間裡一旦他被攻擊,那麼等待他的就只剩下死亡了。所以在趙鐵柱話音落下的那一刻,陳凱就直接從大地之盾籠罩的範圍衝了出去,在衝出去的一瞬間啓動了幻身步,甚至在那一刻躲在不遠處的費雲還看到陳凱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紅光。
“靠!老大不會有進入狂暴狀態了吧!”費雲的腦海剛剛閃過這樣一個念頭,就聽到一聲恐怖的吼聲從陳凱的嘴裡咆哮出來。同時站在不遠處的趙鐵柱也看到陳凱身上閃過一絲紅光,那是類似嗜血術一般的光芒。看到這種情況趙鐵柱馬上想到陳凱那藏了很久都沒有使用的薩滿嗜血術,這個從原大陸被他好不容易收購來保存到現在的法術幾乎是陳凱最後一個底牌了。因爲陳凱自己非常清楚狂暴化後果實在太過嚴重了,但是有時候他有不得不這樣做。畢竟狂暴化只要解除的早還能不暈過去,或者暈過去只要周圍是安全的地方還可以留在遊戲裡,但是要是死了那可就要損失很多東西。原本在死亡規則更改以後,陳凱就很少使用狂暴狀態了,一來一些時候根本就不需要或者說用了也沒啥作用還不如不用來得好,第二則是死亡的處罰還不是很重掉一級對陳凱來說還可以承受。
但是現在的狀況是如果這一關過不去,陳凱他們在赫迪拉就沒有任何落腳點了,這樣就『逼』的他不得不拼命了。所以在趙鐵柱出聲的那一刻他直接把揹包中那根藏了n久的狂化卷軸給使用,相對於嗜血術狂化卷軸起效速度要慢一些,但是卻可以讓陳凱更快的進入狂暴狀態。比如現在這般,一般來說使用嗜血術的話陳凱要從憤怒到狂怒狀態在到狂暴狀態至少需要十五秒乃至三十秒的時間,甚至如果怒氣積攢不夠的話僅僅只能『激』發嗜血術的本身效果,但是使用狂化術以後直接就越過了前兩個狀態進入了半狂暴狀態,也就是狂化狀態。這樣一來進入狂暴狀態自然也就順理成章了,而且速度極快幾乎是陳凱衝出保護神術不到三秒的時間他的視線就演變成了紅『色』。於此同時當他衝到烈焰護盾前的時候,他的背後瞬間展開了一對金『色』的羽翼,在狂暴狀態下疊加上了戰天使附體。使得陳凱的身體增幅再度增加了一些,出手攻擊的速度變得更加的快速和爆裂。
幾乎在趙鐵柱他們發現陳凱狂暴化的瞬間,陳凱就衝過了和烈焰護盾之間五米的距離,雙手握着巨劍狠狠的劈在連接在一起的烈焰護盾上面。巨大的撞擊聲在瞬間響徹整個法師塔一層,同時護盾上附加的火焰力量也開始向着陳凱反擊過來。在陳凱的戰鬥日誌裡不斷的閃現着被火元素抵抗法術抵消的火焰傷害,每一個傷害都在兩百到三百之間。同時傷害的閃現速度異常的快,幾乎兩三秒的時間就閃爍了三四次,幾乎接近火元素抵抗這個法術的最大抵抗值。只要那些火焰在燒那麼兩三下,陳凱身體表面的一層法術抵抗就會消失掉,可惜在那之前陳凱已經衝過烈焰護盾了。
在那些叛『亂』法師準備新一輪法術的時候,擋在最前面的幾個法師身上組成的烈焰護盾正禁受着陳凱狂暴攻擊。在三秒的時間裡陳凱至少劈出了四劍,巨大的輝光之刃在他雙手上如同一柄長劍一樣輕鬆的揮動着。這不僅僅是戰天使附體增加了身體屬『性』的緣故,更重要的是在狂暴的情況下陳凱的每一次攻擊都以極其暴烈的姿態在進行。因爲太過用力,陳凱雙臂上的肌『肉』幾乎隆起的和墳丘一樣。如果掀開陳凱盔甲就可以看到此刻他身體上的肌『肉』周圍大量的青筋不斷的鼓動着,彷彿一條條蜿蜒猙獰的小蛇一樣。在這樣的恐怖的肌『肉』帶動下,陳凱的揮舞巨劍的速度越來越快,到了最後劍光幾乎連成一片光幕狠狠的劈在烈焰護盾之上。
雖然這些烈焰護盾是有六階乃至七階法師釋放的,但是在陳凱這種幾乎不要『性』命的劈砍下還是在不到五秒的時間裡出現了碎裂的情況。不過在這個時候幾個叛『亂』法師的法術已經準備完畢了,大團恐怖的火焰力量在他們的手中匯聚着,隨時準備傾瀉到陳凱的身體上。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陳凱已經在咔嚓一聲中劈開了烈焰護盾,然後呼嘯而出的巨劍直接把護盾後面的一個法師直接一分爲二。
無論那個被砍死的法師身前等級有多高,只要不是聖階法師都無法在身體上和一個戰士對抗。即便這個戰士的實力沒有他高也是一樣,如果他在被陳凱攻擊的時候使用火焰衝擊『波』或者抗拒火環彈開陳凱還好,可惜在那個時候他根本沒有時間進行二次施法。所以他掛了,而且還是非常的悽慘的被陳凱從頭到腳直接劈開。
在劈開這個法師以後,陳凱的眼睛中更是冒出了嗜人的紅光,現在他的樣子根本不像是一個善良陣營的神殿騎士,反倒是一個來自地獄的殺戮使者。法師死亡濺出來的鮮血落在陳凱身體表面的盔甲上,把附加在盔甲上岩石盔甲從土黃『色』染成了紅『色』。也只有在法師塔這樣沒有外界天然光芒照耀的情況下,陳凱才能看清自己身體上的光澤,不過他現在也沒有空或者暫時沒有意識去理會這樣的光澤。因爲在狂暴狀態的陳凱雙眼都被不遠處的幾個法師手中的光芒給吸引住了,如果他腦海中的記憶沒有差錯的話這些叛『亂』法師釋放的應該是火焰衝擊『波』,那種以扇形火焰渦流衝擊目標的範圍法術。在這些法師的眼裡,陳凱已經成了甕中之鱉了,因爲他們看來他根本不可能閃過幾個人一起釋放的火焰衝擊『波』。
處於狂暴狀態下的陳凱對於這種情況的判斷絕對是一等一的,幾乎在那些法師推手把手中的法術釋放出去的一瞬間,他就直接用腳在地上蹬了幾下。瞬間躍起了兩三米高,身體直接踩在一堵被火球炸塌的牆面上,在留下了一個虛幻的影子以後他的身體再度往上竄起。幻身步的高速移動在這個時候被陳凱使用的淋漓『精』致,比起處於普通狀態下的陳凱,狂暴狀態下陳凱使用的幻身步更加的高速迅捷,同時鬥氣消耗更加的大。普通狀態下是三十點鬥氣,但是在狂暴狀態下陳凱每一次踩踏都需要消耗五十點。不過這樣的消耗卻使得陳凱的移動速度達到了一個極高的程度,這就使得他在被火焰衝擊『波』攻擊到之間徹底的閃開,而且還直接衝進了叛『亂』法師的人羣當中。
一個法師被一個戰士近身那不算什麼,但是如果這個法師身上幾乎沒有穿任何裝備手中也沒有任何武器,更重要的是他剛剛釋放了一個法術的話那麼這個法師就悲劇了。同樣的一羣沒有穿任何裝備,手中沒有任何武器,剛剛釋放完法術的法師被陳凱這個五階高位幾乎快要到六階的神殿騎士近身情況也只能說是一場悲劇。當然這場悲劇的主角不是進入狂暴狀態的陳凱,而是那些只穿了一件麻布袍的法師。陳凱的身高大約是三米一二的樣子,他的臂長有一米五幾加上手中近兩米長的巨劍攻擊範圍絕對超過三米。哪怕是普通的橫掃千軍也可以一掃一片,在此刻接近兩百點力量的推動下幾乎沒有什麼法師可以憑藉『肉』體力量抗衡陳凱的劍鋒。
如果他們在陳凱衝過來之前手頭還有什麼沒有釋放的法術的話,也許結局就不是變成斷成兩截的屍骨,而是轟轟烈烈的火焰轟鳴和爆炸。可惜他們手中沒有準備任何的法術,而且沒有經歷過被戰士近身戰鬥的幾個叛『亂』法師幾乎沒有看到陳凱從天而降的姿態。等到他們看到的時候,陳凱的巨劍已經切開了他們的脖子,把他們變成一堆散『亂』的碎『肉』。
當然如果陳凱每一次都那麼輕鬆的幹掉法師的話,也許衝出地牢的法師都會被他一個人給幹掉。可惜有時候事情並不是那樣如他的意願,因爲法師塔的法師並不全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一些法師即便沒有強壯的身體但也有其他的辦法增強身體的力量。在陳凱一記橫掃千軍劈死三個叛『亂』法師的時候,帶領那些叛『亂』法師衝出法師塔的水法師格里把目光投向了他。
“外來人!你這是在自尋死路,我會把你的身體制作成標本掛在我的房間裡,當然是在我成爲法師塔的主人以後!”格里的眼睛閃着嗜血的光芒,當然他眼睛裡的光芒絕對沒有陳凱雙眼散發出的光芒來的兇殘。同樣的他此刻的狀況也沒有陳凱來的帥,至少他背後就沒有一對拉風的金『色』羽翼。不過有一點他比陳凱好,那就是起碼他保留着清醒的理智,而陳凱現在別說理智了他連清醒都做不到。所以迴應他的只有陳凱狂暴的吼聲,以及他瞬間消失的幻影,藉助幻身步的移動速度陳凱在周圍法師釋放火球攻擊到他之前閃開了。
不過這種躲閃是以消耗大量體力和鬥氣爲代價,畢竟火球實在太過密集了。那些法師爲了擊中陳凱放棄了大威力的法術,轉而使用羣體火球術這種範圍攻擊。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就是十幾二十個火球,密集的火球彷彿流星火雨一般。除了沒有流星墜落時恐怖的威力以外,從外表上就和流星雨差不多了。當然流星雨來自天空,而這些羣體火球術則來自叛『亂』法師的手裡。對於陳凱來說沒有什麼比在恐怖的火雨中穿梭更加刺『激』的事情了,當然如果他清醒的話絕對是被刺『激』的瘋掉,可惜他現在根本不清醒。哪怕被火球擊中也和沒事人一般,不過幸好狂暴化只是失去理智而已,陳凱的戰鬥意識還在。在看到那些密集的火球時,他直接選擇了燃燒鬥氣形成一層鬥焰保護身體。
可惜鬥焰不是防護法術,雖然對火球衝擊有一定的傷害減免,但是絕對沒有防護法術來的好。在連續被十幾個火球命中以後,陳凱的生命值跌去了近一千五百點。幸好此刻陳凱幾乎沒有疼痛意識,不然單單是身體表面的灼燒疼痛就足以讓他泄氣。如果此刻陳凱是孤軍奮戰的話,那麼他肯定會死的不能再死。哪怕他的狂暴狀態再猛,也無法扛住十幾個法師的輪番攻擊,最重要的是還有一個水元素法師對他虎視眈眈,隨時準備出手把陳凱給凍在原地。不過陳凱並不是一個人在戰鬥,至少在他背後還有趙鐵柱和蘇婉,更還有一直藏在『陰』影中的費雲。同樣還有那些專『門』搗『亂』,法術沒有任何準頭的法師塔學徒們。
在陳凱陷入羣體火球術包圍的時候,趙鐵柱解除了大地之盾的保護,甩出了手中的鏈錘。同時蘇婉也以極高的速度朝着叛『亂』法師們衝去,手中的龍槍以瘋狂的姿態釋放出狂暴的攻擊。雖然那些叛『亂』法師依舊以身體爲牆,使用烈焰護盾擋住了陳凱劈開的缺口,但是面對來自陳凱和趙鐵柱兩邊的夾攻在厚實的防禦也會瞬間崩潰。抵上被衝開缺口那個叛『亂』法師僅僅撐了不到一秒就被趙鐵柱的鏈錘擊碎了護盾,手臂也在鏈錘的攻擊下被打成了『肉』泥。
如果不是他在護盾被擊碎的時候閃了一下,估計現在整個人已經被鏈錘轟死了或者被後面衝進來的蘇婉直接用龍槍刺死了。面對衝過來的幫手,陳凱眼中沒有任何的興奮可言,他只是按照戰鬥的本能退去身體上附加的戰天使附體和鬥焰,然後繼續朝着那些法師發動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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