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氣越來越冷了,大家注意保暖啊--
當陳凱他們再次上線的時候已經是一天以後的事情了,只不過當他們上來的一瞬間就直接被範克里他們洗劫了,因爲他們下線的時候太過匆忙沒有給範克里他們留下食物。結果九個大胃王差點沒有在帳篷裡餓死,餓了兩個白天加一個晚上的範克里他們幾乎是用猛虎撲食一樣的動作抓出陳凱問他拿東西吃。
看着範克里他們狼吞虎嚥的樣子,陳凱捂着被掐的有點發紫的脖子非常的鬱悶,然後自顧自的從揹包裡拿出僅存不多的食物塞進自己的嘴巴里。一整天沒有上游戲,系統內的時間已經走過了兩個白天加一個晚上。陳凱他們的體力雖然沒有接近危險的程度,但是在下線之時體力就不多他們此刻不比餓了兩天一夜的範克里他們好到哪裡去。
只不過陳凱在稍微填了一點肚子以後就發現他的食物吃完了,或者說在範克里他們瘋狂的吃喝下他那可以吃三天的食物在不到半小時內被吃空了。在這一刻陳凱才忽然想起有一些食物似乎是放在暗匕那裡的,因此他急急忙忙的打開暗匕甩給他的空間環,這個只要在隊伍中設置了共享人員以後就能讓指定人員開啓自己空間裝備的系統設定讓陳凱可以打開暗匕的空間環。但是當他看到裡面的東西以後臉色並沒有好轉,反倒是看起來更加黑乎乎的。因爲空間環中沒有一塊可以吃的麪包,有的只有雷火炮管以及激發炮管的晶石。
陳凱幾乎把整個空間環都倒過來了,但是他沒有找到哪怕一塊可以吃的麪包,在這一刻陳凱的腦袋幾乎都快短路了。看着自己的體力值,陳凱幾乎有種把範克里塞到嘴邊的烤肉搶回來的衝動,不過很快他壓制了這種衝動先不說他打不打的過範克里,單單被範克里那張一個多月沒有刷過牙的嘴邊啃過的東西陳凱就塞不進自己的嘴裡。
“匕首!你丫的怎麼不給我留點吃的在空間環裡啊!”陳凱抓起通訊器就想要朝着暗匕吼出這句話,但是他忽然發現現在他距離暗匕估計至少有一百公里,而且由於他們死的位置距離要塞也非常的遠估計現在還在哪個野外神殿中外面徘徊。
想到這裡陳凱頹然的回過神,然後再次在帳篷中下線跑去現實裡把在外面大吃大喝的其他人給拽上了遊戲。同時其他人也被陳凱用現實中的聯繫方法提留了上來,在上線以後陳凱他們首先面臨的一個問題就是空氣不足的問題。原本帳篷中的氧氣就不錯,被範克里他們消耗了近兩天以後幾乎沒有剩下多少,因此玩家上來的人數越多就越感覺呼吸難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快點下線!別再上線了,在上來所有人都要缺氧而死的!”陳凱臉色痛苦的對着剛剛上來的一個玩家喊道,此刻帳篷裡不光聚集着五六十個玩家,還有原來就在帳篷裡的範克里他們。只不過每個人的臉色都異常的難看,呼吸難受的彷彿快要死去一般。一直到帳篷中的玩家減少了近三十幾個,陳凱他們的呼吸才稍微好點,但是每吸一口氣都會覺得胸口異常的憋悶而這則是因爲空氣中氧氣含量太低的緣故。當然這還是範克里他們乘着陳凱他們下線的時候挖掘了一條通往地面的通道的結果,雖然那條通道異常的細碎而且出口的地方只捅出去了幾個小口子,在盜賊喀什的處理下成了一個通風口子。只不過這個口子實在太小了,再加上岩漿的作用下空氣一直都是炎熱的因此都是往外跑的多,如果不是因爲外面炎魔經過時帶來了岩漿導致到處都是熔岩的味道,範克里他們身上散發的濃重汗味早就被惡魔發現了。
只不過無論是地道中岩漿還是外面的岩漿都要冷卻了,但是地下空間的溫度卻沒有下降因此氣溫還是非常高,所以範克里他們不得不把通道口再度封上以免裡面的氣味被外面的惡魔發現。不過這樣一來陳凱他們上來以後就沒有足夠的氧氣了,導致幾個人呼吸都異常的困難,他們一直爬到了範克里他們挖掘的通風口這裡才稍微感覺舒服一些。
“範克里團長你能確定外面現在沒有危險嗎?”陳凱轉過腦袋問着身後的範克里,事實上這個問題最好的回答者應該是喀什,只不過他現在趴在陳凱的後面的後面根本問不到對方。
“小心點出去就行了!如果有危險的話那些惡魔早就挖進來了!”範克里緊緊了攥着水晶的手掌,然後另一隻手朝着背後的戰斧摸去,雖然他嘴巴上是這麼說但是他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爲了祖先的榮光,爲了家族的榮譽,範克里已經準備好用雙手殺進惡魔之門的腹地了。
“那就走吧!老蘇跟上!”陳凱朝着身邊的蘇星河拍了一下,隨後趙鐵柱頂着盾牌率先衝出了地洞,在洞穴的外面依舊是漆黑無比的環境,只有遠處微微發着紅光岩漿陸地稍微給陳凱他們了光明。濃郁的硫磺氣味薰得人異常難受,同時岩漿產生的高溫依舊沒有退去,只是不那麼讓人難受了。陳凱估計現在周圍的氣溫依舊在三十度以上,絕對接近現實中初夏的溫度。
爬出地洞以後所有人都選擇直接趴在地上,只是有些倒黴的在趴在地上的一瞬間就差點疼的跳起來,因爲他們好死不死趴到了還沒完全冷卻的岩漿邊上。灼熱的岩漿形成的黑色玄武岩看起來彷彿冰冷的石頭,但是隻有趴在它們上面的倒黴蛋才知道它們有多燙,如果不是他後面的人眼疾手快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估計他的慘叫聲能夠在夜空中傳播至少兩公里。
“怎麼樣?”陳凱在隊伍頻道中問道,他當然是問那個倒黴的被燙傷的玩家,現在每一個玩家都是重要的戰鬥力,當然事實上陳凱絕對他們在這樣的環境下像炮灰多過像戰士。論起單人戰鬥力他們捆一起都打不過一個高等惡魔,或許只需要一隻能夠製造地震波的怪物就能把他們所有人都滅了。
“還好!估計皮給燙掉了,幸好趴下去的時候手撐了下!”那個叫做胡威的玩家在隊伍頻道中沙啞着嗓子說道,事實上他的傷比他說的還要嚴重,整個手掌幾乎都要烤熟了,因爲他按着的那塊石頭溫度至少在兩三百度以上。在這個時候雙手受了重傷等於失去了戰鬥力,因此爲了不讓自己在其他人眼中變成廢物胡威撒了個慌然後掏出一瓶中等治療效果的藥劑灌進自己的嘴巴里。
“下次小心點!”陳凱聽着對方的聲音也不能判斷對方是真的受傷不重還是撒了謊,他只能這樣安慰下對方然後開始讓幾個盜賊查看周圍的環境,最重要的就是討論如何通過這片區域進入惡魔之門的腹地。
雖然周圍昏暗的無法看清遠處的情況,但是不代表陳凱他們就無法得知信息,單單地面上那些發出暗紅色的光亮區就不是他們願意踏足地方。結合周圍環境只要他們不傻就知道那裡是沒有冷卻凝固的岩漿,溫度高的保證只要人碰到就會直接燒死。陳凱望了下週圍環境,發現通往惡魔之門的區域幾乎都被黑色的玄武岩覆蓋着,黑暗的玄武岩當中夾着不少暗紅色發光區域那是岩漿在高溫下散發出的紅光。
所有人望着那片黑紅色區域都談了口氣,心裡把那頭炎魔的祖宗十八代都咒罵了不下百邊,但是這時候咒罵再多都沒有用他們如果想要前往惡魔之門除了冒着被岩漿燒死的危險踩着可能不怎麼堅固的玄武岩的岩石殼往前走以外,只能繞路往另一側嘗試進入惡魔之門。
陳凱他們一路上都是潛伏着趴在地上緩緩的往前面挪移着,這樣看起來雖然難看了點,而且速度慢的要死,但是安全係數可不低。一幫人在地上挪騰的速度異常的快,只要沒有看到周圍有惡魔出現的跡象就馬上從地上躍起然後弓着身子小跑着往前走。只不過陳凱他們忘了這裡是惡魔之門的核心區,在他們的周圍有的可不是低等惡魔而是衆多高級的惡魔。因此對於陳凱他們來說昏暗的環境,但是對於高等惡魔尤其是擁有黑暗視覺的惡魔來說這樣的環境它們看什麼都像是在陽光下一樣。
因此雖然陳凱足夠的小心行動的時候異常的猥瑣謹慎,卻不知道事實上他們早就暴露在惡魔的視線之下,只不過礙於這些惡魔不想親自去做地老鼠一直到陳凱他們遠離了自己洞穴不可能跑回去以後它們才從隱藏的地方衝出來。在陳凱他們遠離了洞穴以後,一隻只原本飛翔在高空或者躲藏在遠處的惡魔緩緩的從躲藏點跑了出來,迅速的包抄了陳凱他們的後路然後從後面朝着陳凱他們包抄過去。
落在隊伍後面胡威忍着雙手麻癢和疼痛努力的往前挪動着,他心裡不斷的咒罵着那頭該死的炎魔,然後再次掏出一瓶治療藥劑恢復下自己喪失的生命值。當他喝完藥劑的時候忽然感覺背後一疼,胸口一涼,緊接着當他想要發出聲音呼救的時候他已經被拖進了黑暗當中了。
如果陳凱他們是普通的原住民冒險者那麼惡魔的攻擊估計不會引起任何的麻煩,或者引起陳凱他們的警覺因爲胡威死的時候幾乎沒有發出任何的聲息,除了被抓起來往後倒飛的那一刻產生了一點踏地的聲音以外基本上是一個標準的暗殺拖屍的經典案例。可惜陳凱他們是玩家,在胡威無法發聲的那一刻他已經直接在隊伍頻道叫了聲救命了。
只不過惡魔的攻擊太快了,等到陳凱他們反應過來胡威在隊伍狀態中的生命值已經變成了黑色的死亡狀態。在看到胡威生命值消失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直接回過腦袋往後看,最後面叫做孫興的戰士剛好就在胡威的前方一點點他距離胡威是最近的。因此他直接轉過腦袋看了下想要知道胡威是怎麼死的,但他唯一看到的是一隻不斷放大的鋒利爪子以及一個巨大的惡魔腦袋。這個惡魔長着和綿羊一樣的犄角,只不過犄角異常的粗大而且有很多螺紋,當孫興感到胸口一疼的那一刻他直接揮動着自己的長劍砍在惡魔的腦袋上。
只不過鋒利而又堅硬的長劍並沒有給惡魔的腦袋或者犄角造成任何的麻煩,無論他如何的劈砍濺起來的都不是血而是金屬碰撞的火花。當孫興感到心口一疼的那一刻,他揮砍了兩下的長劍在噹啷一聲中落在了地上,而他也變成了一具沒有生命的屍體落入惡魔的嘴中。
“還看什麼跑啊!”陳凱大聲的吼了一句,利用鬥氣吼出的聲音異常的宏大,直接震得邊上的人耳朵一麻。當然這一麻不僅僅是耳朵麻,也是雙腿麻,所有人在這一刻感覺自己的雙腿是那麼的不夠用他們連滾帶爬的從地上跳起然後狼狽的朝着前面狂奔而去。
只不過陳凱吼着的時候自己並沒有直接跑路,而是轉過身從空間環中扒拉出十幾個雷火炮管。所有人知道陳凱想要做什麼,他打算犧牲自己給其他人留出一條活路,但是他卻不知道事實上哪怕他拿出再多的雷火炮管在被包圍的情況下死了也只是多拉一些墊背的而已。
但是陳凱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如果沒有人攔住後面的惡魔,那麼在被惡魔欺近的情況下所有人都會被黑暗中衝過來的惡魔撕碎。他絕對不會相信後面的惡魔只會有那麼一隻,雖然惡魔都非常的狡猾陰險,但是迄今爲止他們還沒有見到一隻獨行的惡魔過。
不過陳凱動作夠快,但是後面的玩家比他還要快,他們比陳凱更加清楚惡魔距離到底有多近因此根本來不及發出任何充滿氣概的呼喊直接拿出雷火炮管朝着昏暗的地方就衝了進去。伴隨着一聲劇烈的爆炸以及幾聲惡魔的慘嚎,陳凱他們通過爆炸的火光看清了惡魔的數量,在那一刻所有人的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因爲他們周圍至少爲了上萬只形態各異的惡魔。這些惡魔正在以朝着陳凱他們包圍過來,它們在黑暗中小心翼翼的移動着,只不過爆發出來的火焰徹底暴露了它們的位置。
看着天空陸地上那些惡魔所有人內心升起一絲絕望,陳凱也無力的鬆開了雙手抓着的雷火炮管,因爲他發現哪怕他再怎麼英勇都無法擋住如此可怕的惡魔大軍。只不過陳凱無論如何都不打算在死在惡魔的嘴裡,他不斷的從空間環中往外掏着雷火炮管足足掏了近五十個才停住。在這個時候所有人都聚攏在陳凱周圍,因爲他們已經徹底被包圍了,哪怕戰鬥力比陳凱他們高三個層次的範克里也無法衝過惡魔的包圍逃出去。
“這次哥幾個基本上要交代在這裡了,兄弟們有沒有想到什麼好的死亡宣告啊!怎麼說死之前也要雄起一把,至於什麼十八年以後又是一條好漢就不要提了,過幾個小時你們就會從匕首那邊的野外神廟復活!”陳凱抓着手中的雷火炮管說道,當然他的話聽起來像是調侃但卻帶着十足的悲涼以爲,因爲他們能夠復活但是範克里他們可復活不了。
“死就死還說什麼死亡宣告,又不是沒有掛過!只不過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讓那幫惡魔好過的,凱哥我們來一把大的吧!雖然雷火炮管威力可能殺不死所有的惡魔,但是總歸能幹掉一些高級貨色,這些惡魔怎麼看都是高級惡魔的一員幹掉他們估計有很多的軍功賺的!”一個玩家從揹包中扒拉出十幾個雷火炮管,聽到他的話其他人也是如此做派很快地上就堆起了近八百個雷火炮管。
看着地上堆疊的雷火炮管,陳凱他們沒有見到惡魔死亡的愉快感,反倒是有種坐在炸藥桶上的恐怖之感。沒有人想要死的四分五裂的,尤其是對玩家而言,被炸的四分五裂的話裝備損傷都足以讓人哭一次。
“這些東西就交給我吧!”在陳凱他們一邊看着雷火炮管發呆的時候,喀什突然說了一句,在這個時候陳凱看到喀什抓在手裡的安格洛華斯水晶顯然他打算犧牲自己給陳凱他們開出一條通路來,但是這和雷火炮管可沒有關係。不過隨即他們就看到喀什背後躺在地上的戰士,那個照顧喀什很長時間的盾牌守衛者哈薩克斯,他斷裂的手臂上帶着新鮮的血液同時還有惡魔的爪印,顯然他是在不久之前才被惡魔攻擊的。只不過他運氣好沒有直接被幹掉,而是逃脫了死亡。但是作爲範克里他們隊伍中唯一一個不是前魔門守衛軍精銳成員後裔的哈薩克斯,他的手裡是沒有安格洛華斯水晶的,因此如果掛掉的話他的靈魂可能被惡魔所吞噬。
因此哈薩克斯打算用陳凱他們的雷火炮管把自己送去冥界,當然事實上他更想和範克里團長一起戰鬥到死可惜他不想自己的靈魂被惡魔所吞噬,只能選擇這個辦法來結束自己的生命。失去手臂以後哈薩克斯的生命已經虛弱很多了,因此他根本不可能撐到逃出惡魔的包圍,這也是他選擇和喀什一起留下來的原因。
喀什留下來的原因更加簡單,他下半身已經再度魔化了,雖然陳凱治療好了他的傷勢但是並沒有徹底的拔除掉裡面的惡魔力量。一絲隱晦的惡魔力量在他的身體裡存留了下來,隨着越來越靠近惡魔之門那些惡魔力量開始得到補充成長起來,現在已經開始重新侵蝕他的肉體了。喀什估計用不了多久他就會魔化變成毫無人性的魔化生物,爲了讓自己保留一絲人的尊嚴邁向死亡,同時也爲了保護好哈薩克斯這個老朋友讓他安全的走完最後的一程,喀什選擇在這裡使用安格洛華斯水晶。
在陳凱他們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喀什直接一把奪過他手裡的起爆水晶,同時一腳把他踹了出去。於此同時他直接選擇了燃燒了靈魂,在範克里他們大叫不要的時候朝着後面笑了一下。在這個時候陳凱他們看到一個活着的人徹底燃燒靈魂的後果,喀什的身體一點點的在陳凱他們面前崩潰,從他的腳開始燃燒起來形成一團幽藍色的彷彿地獄中晃盪的火焰衝進他手中那顆水晶當中。隨後一絲紫色的光華瞬間衝出水晶,擴散的光點越來越多直接把喀什包裹成一個紫色的繭子。顯然喀什水晶比法安斯的稍微好點,裡面積存的力量也更加的多,所以釋放的時間會更加的長。
隨着一對紫色的翅膀從光繭中升起,所有人都知道喀什已經死了,他的靈魂徹底燃燒成了紫天使的一部分。當光繭消失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看到喀什那血肉之軀緩緩的變成紫色的光粒子慢慢的消散,從他的腿一直到他那微笑着的腦袋。在那一刻陳凱他們彷彿看到了一個解脫的靈魂在消失的一刻微笑着,只不過那時候陳凱他們已經邁着步子踏上了逃命的路途。
爲了給陳凱他們打出一條通路,喀什燃燒靈魂以後的攻擊並不是朝着惡魔數量最多的那一面,而是把攻擊力分成兩份只射兩邊合攏過來的惡魔。十幾只飛翔在空中的惡魔直接被紫色的羽毛狀攻擊穿透在空中爆成血團,同時地上的惡魔則瞬間被兩道巨大沖擊波擊中炸飛開去。最後當紫天使消失時候,它沒有直接變成光粒子消散在空中而是轟然爆散開來直接把空中衝過來的惡魔打飛了好幾百米之遠。
“轟!”聽着背後傳來的巨大轟鳴聲和升騰起來的火球,所有人都收到了系統給於的軍功獎勵。雖然惡魔是哈薩克斯干掉的,但是提供他雷火炮管的卻是陳凱他們,因此他們都分到了一些軍功。只是看着這些軍功所有人的心都是沉沉的,那十幾點微末的軍功彷彿是一座大山壓在陳凱他們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