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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時間一點點的推移,陳凱的體力精力都下降到了一個極端可怕的地步。他的耳朵裡已經聽不到那震天的戰鼓聲了,因爲他喘粗氣的聲音比戰鼓更加響。幾乎每一次呼吸都讓陳凱有一種肺被呼出來的感覺,胸腔之中火辣辣的,嗓子裡乾的快要冒火。只是陳凱此刻腦袋異常的清楚,或者說他從來沒有像這樣的清楚。
因爲他清醒的時候並不是體力徹底消失的時候,而是體力值還剩餘近五分之一的情況下。陳凱竟然忽然就清醒了,或者說原本控制他身體的那種狂熱情緒在一瞬間消退了。陳凱只是稍微查看了一下自己的情況以後就明白自己被人陰了,而且還是毫無知覺的情況下被人加持了精神狂熱。雖然不知道是誰下的陰手,但是總歸陳凱沒有在掛掉之後才清醒過來。
“小飛老子被人陰了”陳凱在收回拉爾的瞬間直接竄到了地上,在清醒以後他可不會傻了吧唧的和那些鐮刀魔死磕。依靠着尚未完全消退的狂暴力量,陳凱迅速的從惡魔陣地中竄出直接衝進了骸骨堆裡。雖然此刻周圍的骸骨依舊非常的多,但是衆多的騎兵和法術已經把它們徹底的分割開了。所以陳凱可以在怪物堆中穿梭,而不至於一下子就被那些死亡生物給幹掉。
“靠水哥,你那麼機靈也會被人陰了?”費雲聽到陳凱的話覺得非常的奇怪,在他看來陳凱沒有陰人已經不錯了,怎麼可能被人陰。
“廢話要不是被人陰,我怎麼會會傻*兮兮的衝到前面來該死”陳凱一邊在隊伍頻道中狂吼,一邊狼狽的躲避着周圍的攻擊。雖然身上的傷勢在藥物的作用下稍微好了點,但是大量失血的他生命值可以剩的五百都不到了。再加上體力透支太多導致身體有點不大靈光,同時狂暴狀態的副作用開始越來越明顯的出現在他的身上,眼前竟然慢慢的出現了雙影。
“頭兒你咋被人陰了啊?”王學文覺得很奇怪,按說以陳凱五階的實力應該沒有玩家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給他動手腳。
“我哪知道要不是系統的日誌,老子咋也不會知道自己竟然中了精神狂熱NND,在配合那具有狂暴術的戰鼓直接讓老子進入了狂暴狀態”陳凱此刻氣的想要罵娘,雖然領悟的那個技能讓他很開心,但是比起這些他更擔心自己掛了以後的事情。要知道他此刻揹包裡可是放了不下200萬的金幣,要是掛的時候爆出去那還不哭死。在這個時候陳凱特別痛恨自己雜沒有在戰鬥之前把錢放到陳怡的手裡,至少陳怡她隨時都處在衆多士兵的保護下怎麼都不可能受到威脅。
只不過現在怎麼後悔對於陳凱都已經沒用了,他想做的只是在精神徹底萎靡昏厥之前逃到安全的地方。只是可惜陳凱在狂暴狀態時衝的太前面了,導致他徹底的陷入怪物的包圍中,周圍除了那些恐怖的死亡骸骨以及煉獄骸骨以外,在他的背後十幾只被他用朗基努斯長槍捅過的鐮刀魔正在咆哮着追過來。事實上陳凱那些捅刺連這些惡魔的骨頭都沒有傷到,最多給它們造成了一點點不怎麼疼痛的傷害。因爲那些惡魔實在太滑溜也太強悍了,至少陳凱威脅最大的一次攻擊也只是給一隻鐮刀魔的臉頰上增加了一條狹長的創口而已。
陳凱那一次清醒之前最後的攻擊幾乎要貫穿對方的腦袋了,但是那隻鐮刀魔卻一下子仰面倒了下去,差之毫釐的擦過了陳凱的長槍。銳利的槍尖只是在它的臉頰上劃過卻沒有刺穿對方的腦袋,哪怕陳凱那時候已經清醒有意的把槍尖往下按,卻依舊無法刺穿對方。最重要的是對方直接鑽到了拉爾肚子底下,差點沒一刀把拉爾給開膛破肚了。哪怕是洛汗鐵騎的馬甲都無法阻擋這一次的攻擊,幾乎把拉爾肚子上的護甲整個劈開了只有裡面的皮甲還稍微連着。
正因爲這樣陳凱在清醒以後第一件事不是別的,就是把拉爾直接收進了寵物徽章中。如果依靠拉爾的速度陳凱或許會更快離開,但是也可能跟難離開因爲拉爾並不是沒有受傷的戰馬。哪怕是馬甲擋住了對方的攻擊,拉爾依舊受到了重創,一滴滴紅色的馬血從被劈砍的地方滲透出來。如果不是陳凱在清醒的時候第一時間查看各種狀態,或許他會騎着受傷的拉爾狂奔,然後因爲拉爾受傷導致戰馬失蹄摔倒在地。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陳凱或許還無法逃出那麼遠,而是直接倒地的時候被圍毆死了。
所以雖然他棄了戰馬跑路讓自己的速度變慢了,但是卻是最明智的選擇,只有這樣他纔可能衝出去。當然如果此刻他能騎上另一匹放在寵物徽章裡的戰馬的話,或許逃跑的機會會更加大一點,只是周圍的環境讓他根本沒有時間放出戰馬來乘騎。因爲只要他一放出戰馬就根本不可能有時間騎上去,更別說讓戰馬加速衝出去,因此陳凱只能老老實實在怪物之間穿梭逃命。只是隨着身體中狂熱的力量逐步的消退,陳凱的體力值開始快速的下跌,那種跌幅的速度彷彿是金融危機中美國納斯達克刷刷往下掉。
可惜陳凱身上的顏色和股票的顏色相反,人家跌的時候是慘綠得色澤,而陳凱身上則是血紅。當然他的臉是蒼白的沒話說,幾乎可以和擦了免費出來表演的日本藝ji相提並論了。如果不是陳凱不時的往嘴裡賽點體力藥劑的話,估計他早就因爲體力耗盡被砍死了。此刻陳凱喝藥水那不是一瓶子直接灌下去的,雖然那樣可以快速的起效並且一下子恢復很多體力,但是相對的藥物的副作用也就是抵抗性也產生的快。只有一點點一小口的抿着才能即緩緩的恢復體力,又不至於產生太多的藥物抵抗性,讓陳凱在一定時間內只能喝兩瓶體力藥劑變成喝三瓶。
當然這樣也只是暫時性的壓制藥物的抵抗性,而且會讓藥物抵抗性從原來的一小時到兩小時變成五六個小時。也就是說原本陳凱在獲得藥物抵抗性以後一小時就能再次吃藥變成需要五六個小時才能再次吃藥,當然對於此刻的他來說一兩個小時和五六個小時沒多大的區別,他現在想要的只是能活下去而已。
看着不遠處正在奮力搏殺的騎士們,陳凱覺得這短短五十米的距離是那麼的遙遠,望着周圍那不斷朝着自己身上揮舞着骨質長刀的骸骨生物,陳凱不知道當初自己是怎麼策馬衝進來的。難道那時候自己被超人附體了,陳凱自嘲着這樣想着,然後低頭踉蹌的試圖躲過一把劈砍過來的骨刀。
“我頂你個肺啊老子的背,該死的安多哈你給老子的是什麼破爛貨這麼不經砍”當陳凱低頭躲閃的時候,從他的背上傳來一聲盔甲破裂的聲音。如果不是他用力向前一撲翻滾了一下的話,估計已經被那隻死亡骸骨給劈開了脊背了。但是即便如此他的背上依舊是火辣辣的疼,一絲絲死亡力量在不斷的侵蝕着他的肉體。肌肉中殘存的鬥氣不停的和侵入的死亡力量對抗着,不光消耗着陳凱本不多的體力也消耗着他快要見底的鬥氣。當然還有不斷的讓陳凱的生命值一點一點的被扣除,從哪些逐漸開始變黑的傷口中慢慢的飄出陳凱的身體。
“小飛能不能幫個忙給點支援啊”陳凱鼓起力氣架開兩把劈下來的骨刀,然後雙腳一蹬快速的突破了對方的防守。當然他只是爲了逃跑而是不是攻擊,因此雖然衝的狼狽了一點但是還是被他從兩具骸骨的手裡逃了出來。
“抱歉水哥我們這裡基本上都累趴下了,所以暫時沒辦法給你支援不過你只要再堅持三分鐘柱子他們就能衝到你那裡了,當然如果是蘇婉的話距離你那裡還近點,但也需要…嗯一分鐘”許飛利用各個成員之間的聯繫在簡易的地圖上計算着位置和時間,只不過無論是誰都無法短時間內給陳凱任何幫助。哪怕距離最近的蘇婉也是如此,她不可能像陳凱那樣連續突破近百米的距離衝到陳凱身邊,那樣不光救不了陳凱反倒會把自己也搭進去。
“頭兒在堅持一下,我這裡馬上就要往前推移了,到時候你給我個座標俺射一發石頭過去”費雲的聲音在隊伍頻道里響起,此刻他正在操縱者一臺巨大的投石器,並且剛把一枚巨大的石彈投射出去狠狠的砸在惡魔陣地裡面。
“……不好頭兒,俺這裡出問題了,你自己保重”正當費雲示意周圍的人推動投石器轉向準備朝着陳凱那裡釋放一枚石彈的時候,正在觀察遠處的費雲忽然看到一團巨大的火球從惡魔陣地中飛射過來,火球燃燒着黑紅色的火焰裡面包裹着一團巨大的岩漿。很顯然這個熔岩火球是那些炎魔的傑作,至於目標非常的明確就是費雲他們所在的遠程攻擊陣地。
費雲的話剛剛落下週圍就傳來一陣恐懼的叫喊,所有人幾乎是飛奔着逃離熔岩火球的攻擊目標,在一聲轟然巨響以後一塊足有一米大的熔岩狠狠的砸中了一臺投石器。飛濺而出的熔岩點燃了周圍的枯草和木質的投石器,而被熔岩砸中的人之間變成焦炭,那些被濺起的岩漿打到的則是哀嚎着地上打滾直至被可怕的地獄火焰徹底吞沒。
“真他**的慘”費雲看着不遠處一個不久前還和他聊過天得玩家,只是因爲被熔岩濺到了就之間被活活的燒死。想到這個他就想起當初在諾斯山堡時慘烈的戰鬥,那時候也有很多玩家就是這樣被炎魔的火焰直接燒死的,當然也包括費雲自己。
“小心閃避該死,遠程壓制它們安多哈給我通知下去,牀弩壓制那些炎魔,別讓它們在釋放熔岩火球了”盧格斯看着投石器陣地中的慘狀,雖然只有三枚熔岩火球飛了過來,卻殺死了至少一百個人,其中光是原住民士兵就不下十個。這些可不是普通的士兵,都是盧格斯專門調配來的操作投石器的老兵,死上一個相當於損失了三分之臺的投石器。
盧格斯雖然指揮的非常利索,但是命令傳達畢竟需要點時間,當牀弩開始對準那些炎魔射擊的時候,整個投石器陣地只剩下不到十臺投石器了。這種臂長三十多米的投石器可不是堅毅製作的垃圾品,每一個零件都需要經過法術加工才能做到把重達幾百公斤的岩石丟到幾百米乃至一千米以外的地方去。
原本三十多臺投石器在炎魔的狂轟濫炸下只剩下了十幾臺,這種損失讓盧格斯差點沒氣的吐血,幸好那些士兵已經逃遠了不然要是再多死一些士兵盧格斯非得難受死才行。
當然比起費雲他們的慘狀,此刻的陳凱更加的狼狽。他的一個手臂已經徹底消失了,或者說在抵擋攻擊的士兵被死亡骸骨用骨刀直接劈了下來。同時他的頭盔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橫貫面部的巨大刀疤。黑色的刀疤不斷的散發着死亡的力量,讓陳凱的臉疼痛異常。衆多傷口的疼痛讓他幾乎要咬碎了牙齒,如果不是那些藥物有一定的麻醉和止疼作用,估計陳凱沒有被殺死也已經被疼死了。
“靠!幸好玩家不會有殘疾,不然真當要當獨臂獨眼大俠了”陳凱單手拿着彎刀自嘲的說着,在他的周圍圍着不下十隻死亡骸骨。每一具骸骨身上都纏繞着濃濃的死亡能量,同時一些黑紅色的惡魔力量加持在它們的身上讓它們的攻擊變得更加的犀利。雖然陳凱不知道那些黑紅色的力量是哪裡來的,但是他清楚只有惡魔中的惡魔法師才能給其他人加持法術,而這種惡魔法師明顯就隱藏在惡魔的軍隊中。當然對於陳凱來說他別說去找那個惡魔法師了,能不能撐過下一輪的攻擊都是一個問題。
在長時間的戰鬥裡陳凱的所有藥物都已經進入了抗藥期,短時間別說吃治療藥了連喝點恢復體力的藥水都不行。因此陳凱只能依靠外敷的藥物強撐,那種保命的藥膏被他塗在傷口阻止着傷口繼續流血同時也麻醉了那部分傷口組織。如果不是因爲這樣的話,陳凱早就被疼的暈過去了。雖然遊戲中常常會遇到一些肢體傷害性的創傷,但是沒有哪一個玩家能像陳凱這樣腦子清醒着受那麼多的傷。現在陳凱身上加起來大大小小傷口不下一百處,這種疼痛累計起來可以讓一個壯漢直接疼死。
如果不是藥物的麻醉作用估計陳凱還用不到那些怪物殺他,他自己就會被傷口給疼死了。但是很明顯在陳凱看來死亡已經距離他不遠了,他現在的生命值只剩下最後的200點,至於體力則已經不到20點早就進入了黑色區域了。如果不是依靠着一股子精神在那裡強撐的話,陳凱早就累的趴下然後被徹底的砍死了。
“這一次真的死定了,希望爆出的東西不會太多”在生命即將結束的時刻,陳凱想到的還是揹包中的金幣。當然如果他選的話他會選擇把金幣丟給陳怡以後再衝出來,或者當初乾脆直接把錢留着莊園中的金庫裡。只是陳凱還有一個遺憾就是不知道是誰陰了他,給他加持了一個精神狂熱,讓他在鼓聲的作用下陷入狂暴之中。
隨着生命的流逝陳凱的眼皮開始慢慢的閉合,他的眼前逐步的變黑彷彿快要陷入無盡的黑暗一般。在徹底閉上眼睛的時候陳凱似乎看到了周圍那些死亡生物兇狠的朝他撲了過來,那些骨質的長刀高高的舉起並且快要落下。同時他那尚存的聽力似乎聽見空氣中傳來沉重的馬蹄,那不是遠處馬蹄的聲音而是距離只有幾米的馬蹄聲。在徹底閉上眼睛以後陳凱感到自己腰一疼,然後身體似乎一下子騰空而起了,但是還沒等到他徹底落下來就直接昏過去了。
事實上繞在陳凱腰上讓他感覺疼痛的不是別的,正是蘇婉的龍槍,只不過是連着長長鎖鏈的龍槍。在蘇婉的操縱下龍槍的槍頭伴隨着鎖鏈直接從幾米遠的地方纏住了陳凱,然後藉着沫沫的力量蘇婉用力一拉直接把陳凱拉的騰空而起帶到自己的身邊脫離了那些死亡骸骨的攻擊。隨後蘇婉不管周圍的怪物直接策動着戰馬往後狂奔,在她看來殺死那些怪物遠沒有救陳凱來的重要。
在蘇婉帶走陳凱以後,原本呆在她身邊不遠的凱澤拉莫迅速的替蘇婉擋住了背後的那些骸骨。這些讓陳凱吃盡苦頭的死亡生物在凱澤拉莫看來雖然有點麻煩,但也不至於讓他頭疼,再加上他背後大量的騎兵正源源不斷的衝殺過來,幾乎只要一個衝鋒就能把它們徹底的碾碎。因此凱澤拉莫沒有組織蘇婉的離開,反倒是替她擋住了怪物,在他看來現在這個情形大局已定剩下的就是步兵的工作和騎兵已經沒有關係了。
“步兵壓上”第二軍團軍團長魯格的聲音在凱澤拉莫擋住那些骸骨的瞬時響起,這沉悶的話語彷彿是號角的前奏一般讓戰場暫時性的陷入寧靜。隨後一聲又一聲衝鋒的號角響起,包括趙鐵柱血海峰在內的所有劍士,大地騎士等重裝步兵類的職業紛紛開始從站着的地方跑動起來。至於胡蘭斯他們兩個,此刻混在步兵方陣中充當着盾牌手。他們的馬術不怎麼行,在挑選騎兵的時候被刷下來了,所以纔沒有被當做炮灰一樣在開始就被消耗掉。但是是相對於步兵戰鬥更加的可怕,至少在力量上單個的玩家根本不是那些惡魔的對手,所以兩人僅僅的跟在血海峰和趙鐵柱的後面,希望他們能稍微照顧一下。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