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名嶽看着東方白遠去的身影尋思:“這女子是何門派?武功竟然如此高強,而且手段如此狠辣。我也未聽過江湖上有那一個女子的年紀這麼輕便有如此武功、手段。”皓月宗思索不出,也就不再去想。他走到了令狐鴻的住所。“師父,你看看大師兄吧,他好像受了內傷?”陸大有看到皓名嶽進來說道。“爹爹,你快看看吧!大師兄,他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皓芸珊聽到陸大的聲音,就發現了皓名嶽來了。
皓名嶽走到令狐鴻的牀前,替他把了把脈,發現令狐鴻體內的傷,還是很嚴重。“我先用紫霞神功替他療傷。”皓名嶽吩咐幾個弟子把令狐鴻的身體扶起來,然後自己也坐到了牀上,用紫霞真氣爲令狐鴻療傷。不過皓名嶽爲令狐鴻療完傷後,也發現了,令狐鴻體內的有許多異體真氣,大驚之下,自己的那道真氣被其體內那道東方白用來壓制令狐鴻內力其餘真氣的強大真氣擊傷,真氣反噬之下,皓名嶽的臉色也是一陣蒼白。衆人自然是看到了爲令狐鴻療傷的皓名嶽先是一陣臉色蒼白,然後收功,齊聲問道:“師父、爹爹,你怎麼樣?大師兄的傷勢如何?”
皓名嶽搖搖頭:“他的內傷不是很重要,經過我的治療已經並無大礙了。”衆弟子還是不解的問道:“那你爲什麼要搖頭?”皓名嶽閉口不答。這件事自然是不能夠宣傳出去了,他已經猜到了令狐鴻體內的這些異體真氣有幾道是東方白打入的。現在還搞不清楚東方白到底是何許人也,來皓月宗到底有什麼目的,自然是不能夠放出消息,給東方白以防備。
皓名嶽幫令狐鴻蓋上被子,然後出去了,出去之前還留下一句話“珊兒過來,爹爹有事找你。”皓芸珊也跟着出去了。“爹爹,你找我什麼事?”皓芸珊問道。“珊兒,你也看到你大師兄和另外一個女子在一起了吧。”皓芸珊臉一白,道:“爹爹,我已經和你說過了,我已經不喜歡大師兄了。他和那個女子在一起,我應該祝福他們,爹爹,你說這麼幹什麼。”皓芸珊的話音很輕。“珊兒,我知道你喜歡上了你二師兄,爹爹也不反對,只要你幸福就好。但是你也看到昨日大殿中,那個女子出手如此狠辣,想來也不是什麼名門正派之人吧,她和你大師兄在一起只會毀了你大師兄的大好前程。你是我皓月山上,唯一的女孩子,在沒有弄清楚她的身份之前,我們還不能夠對付她,所以你幫我去接近她,趁機套套她的背景。”皓芸珊聽了一下,點點頭示意自己已經知道了。
第二天令狐鴻醒來,皓名嶽就來到了令狐鴻的房間。“鴻兒,你那日使得是什麼劍法,你從何而學?”令狐鴻沉默以對,過了一會纔開口:“師父,弟子的劍法學自一位前輩,弟子答應過他
不把他的一切都說出來的,師父你就不要多問了。”皓名嶽眼中寒光一閃而逝,他很好奇到底有那個所謂的高人會教給令狐鴻這麼精妙的招式。“好,那我不問了。我問你帶你回來的這個姑娘到底是誰?是何門派?”皓名嶽也不再去追問令狐鴻,他也很瞭解令狐鴻,如果他不願意說,那麼無論怎麼去逼他,他都不會說的。
“她是弟子的一個朋友,名叫東方白,多次救我性命,我也不知道她是哪個門派的。”令狐鴻心中尋思:“千萬不能讓師父知道東方姑娘疑是是魔教衆人,要不然以師父嫉惡如仇的性格一定會對東方姑娘不利的。”皓名嶽聽到令狐鴻真的說也相信了他,語氣稍微溫和了一點:“鴻兒,你體內的幾道異體真氣是她輸給你的吧,這幾道真氣都不似我們正道宗門真氣的浩然正氣,而是惡毒陰邪。你知不知道這些真氣在你體內是害你性命,一旦真氣互鬥起來,爆發出來的餘波都可以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弟子知道,如果不是她給我輸真氣續命恐怕我也活不到今天,我也不可能在這裡和師父你講話了,弟子這條命可以說是撿回來的,如今體內的這幾股真氣不會爆發,那我便死不了。以後爆發出來,那我也只是晚死一點吧了,我還是賺到了。”令狐鴻笑笑。“既然這樣,那我也無話可說。鴻兒,你好好休息吧。”令狐鴻記住了皓名嶽,說道:“師父,弟子有一事相求,弟子想要下山去,我在山下還有一位故人,我想要去見見,否則我怕以後沒有機會了。”皓名嶽略做思考便答應了:“那你的傷稍微好一些的時候就下山吧。”皓名嶽離開令狐的房間,回到自己房中,他在思考東方白到底是誰,還有誰教令狐鴻劍法的。
皓芸珊從皓名嶽的哪一番話之後,便開始提防東方白,不過顯然她也沒有按照皓名嶽說的接近東方白去打探她的身份。皓芸珊每每遇到東方白都是自顧自的走開,沒有停留。
幾日後,皓芸珊有遇到了東方白,不過這回東方白顯然沒有想讓皓芸珊就這樣走開。:“皓姑娘,你走的這麼急,幹什麼,莫非你還有什麼要事要做?可我也沒有看見皓大小姐你有什麼要忙的吧!還是我長得太醜,入不了皓大小姐的慧眼?”東方白一臉諷刺道。她言外之意就是皓芸珊老是躲着自己。
“東方姑娘多慮了,你長的也是花容月貌,又如何會醜。只是我恰好又是要事做罷了,你攔我下來是有什麼事嗎?”皓芸珊見到東方白把自己攔下來,想到自己原來並不認識這個人,所以問道。“哈哈,皓大小姐是否有空,能夠與我去那邊走走嗎。”皓芸珊見到陸猴兒出來,連忙過去扶着陸猴兒了,這時候的陸猴兒也已經差不多恢復了,已經能夠舞劍了,不
過這幾個月皓芸珊都是這麼扶着陸猴兒的,所以自然而然,伸出手,去扶他。就在這個時候,令狐鴻也從房間中出來,他不是瞎子,自然也看到了皓芸珊這麼親密的扶着陸猴兒。令狐鴻的眼中,有一抹濃濃的哀傷,但是因爲看到皓芸珊和陸猴兒這麼親密,也有一些尷尬。東方白也注意到了令狐鴻臉上的尷尬,和哀傷。
東方白走到了令狐鴻的面前,扶着令狐鴻道:“你好些了沒有。”令狐鴻知道東方白這麼做是再爲自己自己解圍,東方白的語氣但是充滿了對令狐鴻的關心,皓芸珊也只是笑笑對着陸猴兒說道:‘“我們一起去覺覺吧,不要打擾了大師兄。” 她這句話說得很響,明顯就是說給東方白和令狐鴻說的。東方白見到令狐鴻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好一些了,又聽到皓芸珊的話,“令狐鴻,你也很喜歡舞劍的吧。皓姑娘,原來你也喜歡練劍啊,你大師兄也很喜歡練劍,恰好我也很喜歡舞劍,等你大師兄傷好了以後,我們四個一起練劍怎麼樣?令狐鴻你看怎麼樣?”東方白還是男裝的時候就知道了令狐鴻以前經常和皓芸珊一起練劍,不過現在說出來,隱隱的有諷刺皓芸珊移情別戀之意,皓芸珊的臉上一陣發白。東方白看到令狐鴻不做聲又說道:“你大師兄很靦腆,我替他答應了,以後我們四個一起練劍吧。”皓芸珊看了一眼陸猴兒說道:“好。大師兄,你還有事嗎?沒事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皓芸珊也想要離開這裡,她也知道待在這裡只會更加尷尬。
令狐鴻搖搖頭,皓芸珊和陸猴兒離開了這裡,不過陸猴兒眼中的歉意和羞愧令狐鴻看到了,他轉過身,對着東方白說道:“謝謝了。”然後轉身欲走,他想要靜一靜。“你去哪裡?”東方白怕令狐鴻會出事,所以緊張的問道。“我就在這裡走走,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說完,就朝着遠方走去,那裡是一片桃花林,這個季節的桃花開了,令狐鴻又想起了,很久以前自己和皓芸珊兩個人在這裡練劍。“師妹,看起來和師弟在一起纔會幸福吧,我看她的樣子完全不像當初和我在一起的樣子。我能夠有什麼值得師妹傾心?師妹對我更多的是依戀,把我當做一個依靠。師弟,我早就應該看出來師弟也暗戀師妹的,只不過那時候的師妹和我在一起。師弟……希望他們能夠幸福。”令狐鴻想到了,當年自己在桃林中和師妹相擁在一起的時候,看到陸猴兒的情緒不對,現在他理解知道是爲什麼了。剛纔,陸猴兒的眼神,那眼中的愛意、悔恨、愧疚交織在一起的眼神打動了他。他決定要忘掉皓芸珊。盯着這滿林的桃花,令狐鴻把往昔的記憶、愛情埋葬在這綻開的桃花中。這片桃花林裡,記錄下數年前令狐鴻的初戀,如今這段初戀埋葬在了這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