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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染疾

第六十八章 染疾

令狐鴻感覺到好像兩個人又回到了以前練劍的時候。“師妹,你沒事吧。”令狐鴻關心的問道。“師兄,我沒事。”皓芸珊答道。“師妹,你的劍法好好練,以後一定能夠打敗我的。玉女十九式的是我們皓月宗上乘的武學,你練成的話,一定可以打敗我的。不過前提是我停留在二流高手境界,沒有突破。要不然,招式是不可能贏我的。”令狐鴻沒有說自己會一點獨孤九劍,還會軒轅劍法。如果拿出這兩樣,皓芸珊根本就打不過。就是皓名嶽來了,五十招之內,令狐鴻也不會敗,前提是皓名嶽不使用那些皓月宗的高深武學。不過皓名嶽畢竟是一流高手的巔峰之境,即使不用拿着招式打敗令狐鴻,憑藉着強大的內力想要打敗令狐鴻也很簡單。

“知道了師兄。”皓芸珊知道自己這段時間對令狐鴻很不好,她不想失去令狐鴻的關心,所以她今天來找令狐鴻練劍。令狐鴻以爲師妹還是喜歡自己的。可是接下來的事實他不得不接受。“師兄,你知道嗎。不知道爲什麼,我對你沒有了以前的那種心動,你知道我有多恐懼?我知道你很難接受,但是我不得不告訴你。我竟然愛上了二師兄,大師兄,對不起。”皓芸珊沒有來時的那種歡樂,其實開始她的心就沒有歡樂過。“呵呵,師妹。沒事的,以後我會像親妹妹一樣對你的好嗎,我永遠都是你的師兄,不會怪你的。”令狐鴻的心中又何曾好受的了?但是他看到皓芸珊如此傷心還是安慰道。“師兄,對不起。”皓芸珊又豈會不知令狐鴻心中的痛。

“師妹,你下山吧,好好照顧二師弟,祝你們幸福。”說完轉身回到了洞中。皓芸珊沒有追進來。她知道大師兄心中難過,可是她也知道如果現在不說,將來只會更痛。“師妹,你真的好狠啊,既然要說這樣,爲什麼又要和我比劍,讓我都有一種回到了過去的錯覺。我以爲你沒有忘記我,依舊深愛着我。結果這只是爲你移情做的一個補救。”無論是什麼人,剛失戀時總是無法明白,令狐鴻拿過飯,猛的吃起來,他的嘴角還殘留飯粒,只是他沒有發現。他兩天都是這麼無神的吃着東西,即使是這樣,他也沒有吃太多的東西。

吃完飯後,令狐鴻盤膝坐在大石上練了一會九陽神功的內功心法,只覺自己心神難以寧定,便不敢勉強練功。月光斜照進洞,射在石壁之上。突然之間,眼前微暗,一個影子遮住了石壁,令狐鴻一驚之下,順手搶起身畔長劍,不及拔劍出鞘,反手便即向身後刺出,劍到中途,令狐鴻大叫:“師妹!你怎麼來了?還有你怎麼這個時候來?”硬生生凝力不發,轉過身來,卻見洞口丈許之外站着一個男子,身形瘦長,穿一襲青衣。背影有種說不出的滄桑之感,經歷

了人間的沉沉浮浮。

這人身背月光,臉上蒙了一塊青布,只露出一雙眼睛,瞧這身形顯是從來沒見過的。令狐鴻喝道:“閣下是誰?”隨即縱出石洞,拔出了長劍。那人不答,伸出右手,向右前方連劈兩下,竟然便是皓芸珊日間所使“玉女劍十九式”中的兩招。令狐鴻大奇,敵意登時消了大半,問道:“閣下是本派前輩嗎?”

突然之間,一股疾風直撲而至,徑襲臉面,令狐鴻不及思索,揮劍削出,便在此時,左肩頭微微一痛,已被那人手掌擊中,只是那人似乎未運內勁。令狐鴻駭異之極,急忙向左滑開幾步。那人卻不追擊,以掌作劍,頃刻之間,將“玉女十九式”中那六式的數十招一氣呵成的使了出來,這數十招便如一招,手法之快,直是匪夷所思。每一招都是皓芸珊日間曾跟令狐鴻拆過的,令狐鴻這時在月光下瞧得清清楚楚,可是怎麼能將數十招劍法使得猶如一招相似?令狐鴻還在沉思之間,那人長袖一拂,轉身走入崖後。令狐鴻半響後才反應過來,大叫:“前輩!前輩!”追向崖後,但見遍地清光,哪裡有人?

令狐鴻倒抽了一口涼氣,尋思:“他是誰?如果都如他這般使‘玉女十九式’,別說我萬萬彈不了他手中長劍,他每一招都能把我手掌削了下來。不,豈僅削我手掌而已,要刺我哪裡便刺哪裡,要斬我哪裡便哪裡。在這六式“玉女十九劍’之下,令狐鴻惟有聽由宰割的份兒。原來這套劍法竟有偌大威力。”轉念又想:“那顯然不是在於劍招的威力,而是他使劍的法子。這等使劍,不論如何平庸的招式,我都對付不了。這人是誰?怎麼會在思過崖之上?”令狐鴻本就對劍術有極高的天賦,所以自然能夠想通其中的關節。

令狐鴻心中煞是愁苦,連日來都未吃什麼飯。今日,七師弟陸大有又送飯來了。令狐鴻無神“我爹爹,孃親的仇至今未報,我卻還顧兒女私情。不,這是在逃避,不要找藉口,令狐鴻,男子漢大丈夫,面對現實吧。可是師妹是除了孃親以外對我最好的人了,如今確是……雖說可以當她是妹妹,可是還能夠像以前那般自由無憂嗎?”令狐鴻越想越氣,把碗筷扔下懸崖。“師兄,是不是飯菜不合你的胃口?亦或是師弟我哪裡做的不好。”陸大有見到令狐鴻怒氣衝衝,連忙說道。“不是的,師弟。是因爲我有心事罷了。”陸大有鬆了口氣,道:“我下去再給你送飯來。”令狐鴻搖頭道:“不,不用了,我不想吃。”陸大有見大石上昨日食盒中的飯菜沒有動過的痕跡,不由得臉有憂色,說道:“大師兄,你昨天也沒吃飯?”令狐鴻強笑一聲,道:“你不用管,這幾天我胃口不好。”

陸大有不敢多說,次日早

早提了飯菜上崖,心想:“今日弄到了一大壺好酒,又煮了兩味好菜,無論如何要勸大師兄多吃幾碗飯。”來到崖上,卻見令狐鴻睡在洞中石上,神色甚是憔悴。他心中微驚,說道:“大師兄,你瞧這是什麼?”提起酒葫蘆晃了幾晃,拔開葫蘆上的塞子,登時滿洞都是酒香。令狐鴻當即接過,一口氣喝了半壺,讚道:“這酒可不壞啊。”陸大有甚是高興,道:“我給你裝飯。”令孤鴻道:“不,這幾天不想吃飯。”陸大有道:“只吃一碗罷。”說着給他滿滿裝了一碗。令狐鴻見他一番好心,只得道:“好,我喝完了酒再吃飯。”可是這一碗飯,令狐鴻畢竟沒有吃。

次日陸大有再送飯上來時,見這碗飯仍滿滿的放在石上,令狐鴻卻躺在地下睡着了。陸大有見他雙頰潮紅,伸手摸他額頭,觸手火燙,竟是在發高燒,不禁擔心。低聲道:“大師兄,你病了麼?”令狐鴻道:“酒,酒,給我酒!”陸大有雖帶了酒來,卻不敢給他,倒了一碗清水送到他口邊。令狐鴻坐起身來,將一大碗水喝乾了,叫道:“好酒,好酒!”仰天重重睡倒,喃喃的叫道:“好酒,好酒!”陸大有見他病勢不輕,甚是憂急,偏生師父這日幾又有事下山去了,當即飛奔下崖,去告知了陸猴兒等衆師兄。陸猴兒雖然在牀上不能動,但是他也很敬重令狐鴻這個大師兄的。“師妹,你去看看師兄吧。不用整天照顧我了。師兄一個人在思過崖沒有人照顧更容易出事,我在這裡有衆多師弟沒事的。”這幾天皓芸珊一直都在照顧陸猴兒。

皓名嶽雖有嚴訓,除了每日一次送飯外,不許門人上崖和令狐鴻相見,眼下身染重疾,上去探病,也不算犯門規。但衆門人仍是不敢一同上崖,商量了大夥兒分日上崖探病,兩個兩個上去。皓芸珊沒有和他們商量是自己獨自上的崖。皓芸珊見到令狐鴻這般憔悴,心中也甚是難過。“師兄,都是我不好。不該和你說這些話的。”皓芸珊邊說邊垂淚。令狐鴻迷迷糊糊中醒過來,確是不認識皓芸珊了。“師兄,是我。師妹啊。”可是沒過多久,令狐鴻又暈了過去。這幾日皓芸珊也每日都會上山照顧令狐鴻,第三日令狐鴻也總算清醒過來了。“師妹,是你。”令狐鴻神色漠然。“師兄,你保重。”皓芸珊也不知道留下來說什麼話。只能夠下山去了。令狐鴻也未阻攔,直直的看着皓芸珊離開。

“我不能夠給她幸福,師弟可以。我只要默默的祝福他們不就好了。我現在要做的就是爲父母報仇。其他的都不重要。”令狐鴻現在好多了,師妹的離去帶給他的痛苦已經少了許多,畢竟在許久之前他就已經知道師妹已經愛上別人了。現在令狐鴻就想借着仇恨淡化甚至忘記皓芸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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