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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心中疑,師妹情

第六十七章 心中疑,師妹情

終於,軒轅東方知道了皓名嶽親自下山來抓自己。他真是高興的快瘋了。

再看思過崖上。令狐鴻看到了那個洞中的劍招之後,就一直在想,是什麼人留下的這些破招。他突然之間,瞥見石壁上圖形中使劍之人刺出一劍,運勁姿式,劍招去路,竟然和師父那一招“鶴飛無雙,名嶽一劍”一模一樣,令狐鴻大吃一驚,心道:“師父這招明明是他自創的,怎地石壁上早就刻下了?這可奇怪之極了。”仔細再看圖形,才發覺石壁上這一劍和皓名嶽所創的劍招之間,實有頗大不同,石壁上的劍招更加渾厚有力,更爲樸實無華,一劍之出,真正便只一劍,不似皓名嶽那一劍暗藏無數後招,只因更爲單純,也便更爲凌厲。令狐鴻暗暗點頭:“師父所創這一劍,原來是暗合前人的劍意。其實那也並不奇怪,兩者都是從皓月劍法的基本道理中變化出來,兩人的功力和悟性都差不多,自然會有大同小異的創制。”

令狐鴻又想:“如此說來,這石壁上的種種劍招,有許多是連師父和宗門中的長輩都不知道了。難道師父他們於本門的高深劍法,都沒學全嗎?”但見對手那一棍也是徑自直點,以棍端對準劍尖,一劍一棍,聯成了一條直線。令狐鴻看到這一條直線,情不自禁的大叫一聲:“不好了!”手中火把落地,洞中登時全黑。他心中出現了極強的懼意,只說:“那怎麼辦?那怎麼辦?”他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一棍一劍既針鋒相對,棍硬劍柔,雙方均以全力點出,則長劍非從中折斷不可。這一招雙方的後勁都是綿綿不絕,棍棒不但會乘勢直點過去,而且劍上後勁會反擊自身,委實無法可解。跟着腦海中又閃過了一個念頭:“當真無法可解?卻也不見得。兵刃既斷,對方棍棒疾點過來,其勢只有拋去斷劍,雙膝跪倒,要不然身子向前一撲,才能消解棍上之勢。可是像師父、師伯這等大有身分的劍術名家,能使這等姿式嗎?那自然是寧死不辱的了。唉,一敗塗地!我皓月宗的劍法輸的是一敗塗地!”

令狐鴻悄立良久,取火刀火石打着了火,點起火把,向石壁再看下去,只見劍招愈出愈奇,越來越精,最後數十招直是變幻難測,奧秘無方,但不論劍招如何厲害,對方的棍棒必有更加厲害的剋制之法。皓月劍法圖形盡處,刻着使劍者拋棄長劍,俯首屈膝,跪在使棍者的面前。令狐鴻胸中憤怒早已盡消,只餘一片沮喪之情,雖覺使棍者此圖形未免驕傲刻薄,但皓月宗劍法被其盡破,再也無法與之爭雄,卻也是千真萬確,絕無可疑。這一晚間,他在後洞來來回回的不知繞了幾千百個圈子,令狐鴻自從在皓月宗拜師之後就再未受過這般巨大的打擊。

令狐鴻心中只想:“皓月宗名列五月派,是武林中享譽已久的名門大派,豈知本派武功竟如此不堪一擊。石壁上的劍招,至少有百餘招是連師父、師伯等宗中前輩也不知道的,但即使練成了本門的最高劍法,連師父也是遠遠不及,卻又有何用?只

要對方知道了破解之法,本門的最強高手還是要棄劍投降。倘若不肯服輸,只有自殺了。”徘徊來去,焦慮苦惱,這時火把早已熄了,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又點燃火把,看着那跪地投降的人形,愈想愈是氣惱,提起劍來,便要往石壁上削去,劍尖將要碰到石壁,突然想道:“大丈夫光明磊落,輸便是輸,贏便是贏,我皓月宗技不如人,有甚麼話可說?”拋下長劍,長嘆了一聲。再去看石壁上的其餘圖形時,只見恆月、平月、幻月、靈月四宗的劍招,也全被對手破盡破絕,其勢無可挽救,最後也是跪地投降。

令狐鴻在師門日久,見聞廣博,於平月等宗的劍招雖然不能明其精深之處,但大致要義,卻都聽人說過,眼見石壁上所刻四宗劍招,沒一招不是十分高明凌厲之作,但每一招終是爲對方所破。他驚駭之餘,心中充滿了疑竇:“範鬆、趙鶴、張乘風、張乘雲這些人,到底是甚麼來頭?怎地花下如許心思,在石壁上刻下破我五月宗的劍招之法,他們自己在武林中卻是默默無聞?而我五月宗,居然又得享大名至今,與武當少林齊名?”心底隱隱覺得,五月宗劍法今日在江湖上揚威立萬,實不免有點欺世盜名,至少也是僥倖之極。五宗中數千名師長弟子,所以得能立運於武林,全仗這石壁上的圖形未得泄漏於外,心中忽又生念:“我何不提起大斧,將石壁上的圖形砍得乾乾淨淨,不在世上留下絲毫痕跡?那麼五月宗的名聲便可得保了。只當我從未發見過這個洞中洞,那便是了。”

令狐鴻轉身去提起大斧,回到石壁之前,但看到壁上種種奇妙招數,這一斧始終砍不下去,沉吟良久,終於大聲說道:“這等卑鄙無恥的行徑,又豈是我令狐鴻所爲?”

“誰?誰在這裡?”令狐鴻發現洞口處閃過一道青衣身影。“請尊駕出來一見,閣下即然會在這裡,那麼也必定是我皓月宗的前輩高人,請出來一見。”令狐鴻誠懇的說。可是那道人影一直都沒有出聲,也沒有出現過。哪位前輩一定也不想這些東西傳出去,那我就把這洞封了。令狐鴻走出來,從遠處推來幾塊石頭把這個洞堵回去。令狐鴻做完這些,便回去睡覺了,他現在總算能夠睡得安穩了。

第二天,如往常一樣,令狐鴻也在練劍。皓芸珊來了。“師妹,你怎麼來了。”,“師兄,很久不見,我來看看你。”這幾日皓芸珊一直都在照顧陸猴兒,她突然想起來很久沒有來見令狐鴻了。“師妹,你的玉女十九式都會了?”令狐鴻也想起來皓芸珊好像在練玉女十九式。這劍法十九式其中每一式都是千變萬化,神鬼莫測,特別難練,而且這一套劍法就是專門爲女弟子創的。講究的是靈巧,女弟子力氣不夠,對敵時只能夠一靈巧取勝。所以男弟子不會去練。“才練到第六式。師兄,你給我喂招吧。”皓芸珊拿出的還是玉女劍。“讓我來給你過幾招,瞧瞧你的‘玉女劍十九式’練得怎樣了。皓芸珊大喜,笑道:“好極了,今天上崖來就

是想……”含羞一笑,拔出了長劍。令狐鴻道:“你今天上崖來便是要將新學的劍法試給我看,好,出手罷!”皓芸珊笑道:“大師兄,你劍法一直強過我,可是等我練成了這路‘玉女劍十九式’,就不會受你欺侮了。”令狐鴻道:“我幾時欺侮過你了?當真冤枉好人。”皓芸珊長劍一立,道:“你還不拔劍?”

令狐鴻笑道:“不着急!”左手擺個劍訣,右掌迭地竄出,說道:“這是青嵐派的松風劍法,這一招叫做‘松濤如雷’!”以掌作劍,向皓芸珊肩頭刺了過去。皓芸珊斜身退步,揮劍往他手掌上格去,叫道:“小心了!”令狐鴻笑道:“不用客氣,我擋不住時自會拔劍。”皓芸珊嗔道:“你竟敢用空手鬥我的‘玉女劍十九式’?”令孤鴻笑道:“現下你還沒練成。練成之後,我空手便不能了。”

皓芸珊這些日子中苦練“玉女劍十九式”,自覺劍術大進,縱與江湖上一流高手相比,也已不輸於人,再加上這幾日都在照顧陸猴兒,所以多日未上山。就是讓令狐鴻大爲佩服,不料他竟十分輕視,只以一雙肉掌來接自己的“玉女劍十九式”,當下臉孔一板,說道:“我劍下要是傷了你,你可莫怪,也不能跟爹爹說。”令狐鴻笑道:“這個是必須地,你盡力施展,倘若劍底留情,便顯不出真實本領。”說着左掌突然呼的一聲劈了出去,喝道:

“小心了!”

皓芸珊吃了一驚,叫道:“怎……怎麼?你左手也是劍?”令狐鴻剛纔這一掌倘若劈得實了,皓芸珊肩頭已然受傷,他回力不發,笑道:“青嵐派有些人使雙劍。”皓芸珊道:“對!我曾見到有些青嵐派弟子佩帶雙劍,這可忘了。看招!”回了一劍。令狐鴻見她這一劍來勢飄忽,似是“玉女劍”的上乘招數,讚道:“這一劍很好,就是還不夠快。”皓芸珊道:“還不

夠快?再快,可割下你的膀子啦。”令狐鴻笑道:“你倒割割看。”右手成劍,削向她左臂。

皓芸珊心下着惱,運劍如風,將這數日來所練的“玉女劍十九式”一式式使出來。這一十九式劍法,她看皓名嶽耍才記到第九式,而這九式之中真正能用的不過六式,但單是這六式劍法,已然頗具威力,劍鋒所指之處,真使令狐鴻不能過分逼近。令狐鴻繞着她身子游鬥,每逢向前搶攻,總是給她以凌厲的劍招逼了出來,有一次向後急躍,背心竟在一塊凸出的山石上重重撞了一下。皓芸珊甚是得意,笑道:“還不拔劍?”令狐鴻笑道:“再等一會兒。”引着她將“玉女劍”一招招的使將出來,又鬥片刻,眼見她翻來覆去,所能使的只是六式,心下已是瞭然,突然間一個踏步上前,右掌劈出,喝道:“這一式,師妹你要小心了。”整個手掌甚是沉重。皓芸珊見他手掌向自己頭頂劈到,急忙舉劍上撩。這一招正在令狐鴻的意中,左手疾伸而前,中指彈出,噹的一聲,彈在長劍的劍刃之上皓芸珊虎口劇痛,然後把玉女劍扔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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