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手錶,現在是晚上近九點鐘,現在走去那小姐的住處應該是九點鐘左右,我決定現在就去找那小姐,我對張林說:“不騙我就好,你現在帶我去找那個小姐。”
“我,我現在還沒有下班呢。”
“跟領導請個假,你不方便說的話我去說,你這是配合警察辦案。”
張林帶我去找他們的值班經理。我跟經理說有一樁案子要找張林協助調查,經理很爽快地同意了。
張林換掉了身上的制服,然後帶我去找那個小姐。
小姐的住處實在隱蔽,我們七扣八彎才找到她住的那棟樓。這是一棟農民樓,一樓的大門都不上鎖,我們很順利地進去了,小姐住在四樓402房間。
張林在門口敲了小姐家的門,兩分鐘後,裡面傳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誰啊?”
張林說:“是我,張林。”
“我還沒上班呢。”小姐說,“你過一會再來吧。”
張林看了看我,我向他使了個眼色,他心領神會,“我給你送點好吃的來,開門呀。”
又過了兩分鐘,聽到拖鞋的腳步聲,小姐打開了門,看到我她很驚訝,她愣了一下後突然訕笑着對我說:“這位帥哥怎麼稱呼啊?”
小姐年約24歲,濃妝豔抹,臉上的脂粉很厚,嘴脣塗着血紅的口紅,手上的指甲塗着黑色的指甲油,腳指甲卻是紅色的,頭髮高高地盤起來,看來是剛剛化妝完準備接客了。
她身上穿着一件非常暴露的睡裙,沒有穿文胸,胸前兩堆白花花的肉恨不得呼嘯而出,由於裙子很短,下襬只到她的大腿根部,內褲幾乎都要露出來。
我冷冷地白她一眼,她自討沒趣,轉向張林,“你不是說有好吃的嗎?拿來呀。”
張林說:“好吃的會有的,現在有事找你,能進去說嗎?”
小姐轉頭看看自己那亂得像狗窩一樣的房間,紅着臉看了看我,“現在不太方便,我的房間實在太亂了,怕你們不適應。”
我心想這小姐都做了還要什麼臉面啊?的的確確是既做婊子,又立牌坊。我再也不想再和她廢話下去了,我亮出*,說:“我是警察,我們今天來找你是讓你配合調查。”
一聽說是警察,小姐嚇得臉色煞白煞白的,她驚恐不安地望着張林,張林說:“放心,這位雷警官只是來調查一宗殺人案,不是來掃黃的。”
小姐再也沒有剛纔的飛揚跋扈了,而是戰戰兢兢地讓我們進屋。爲了防止張林暗示小姐做僞證,我便讓張林站在門口等我單獨進去詢問小姐。
小姐租的是一房一廳的房子,客廳沒有沙發,只有一張圓形餐桌和四張凳子,角落裡堆了一些雜物,地面並不乾淨,好像很久沒有拖過地了,臥室的門半開着,我無意中看到她的牀上堆着幾件女人的內衣。
小姐讓我坐在餐桌前,我坐下來,小姐在我身邊坐下。我說:“你姓什麼?”
“我姓趙。”
我指了指外面的張林,“你認識外面的男人嗎?”
“他常來我這兒,能不認識嗎?”
“他多久來一次?”
“大約一週來兩次。”
“你仔細回憶一下,10月25號晚上,也就是四天前他來過沒有?”
“四天前?”趙小姐翻着白眼球想了想,然後說:“那天晚上他來過。”
“是幾點鐘?”
“十點四十五分左右吧,我要是沒記錯的話。”
“那他是幾點鐘離開的?”
“好像是十一點多鐘吧,具體我記不清了,他弄完我我也很累了,本來還想再做幾個生意的,他走了之後,我不知道怎麼搞的就睡着了。”
“好吧,我的問題問完了。”我收起紙筆,“趙小姐,我給你個忠告,你年紀輕輕的做什麼不好?非要做這個?讓你父母知道了該多傷心啊。”
趙小姐不以爲然,“這個來錢快啊。”
我嘆了口氣,“你好自爲之吧。”
我開門出去的時候,赫然看到張林的耳朵正貼在門上偷聽,我氣不打一處來,“你幹嘛呢?”
張林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雷警官,怎麼樣?我沒有騙你吧?”
“算你老實。”我一邊說一邊走下去,“張林,你也老大不上了,娶個媳婦兒好好過日子吧,別來這裡消費。”
“我,我有媳婦兒,可是在老家啊,我一人在這裡實在是……”
“行了,我知道了。你好自爲之吧。”
張林不是那個行兇的男子,我略感失望。接下來要張羅着要面見第二個男子洪浩了。現在已經近深夜,我決定明天一早就去找洪浩。
由於沒有必要裝死了,所以我從今天開始住回到以前的家了。
我開車半小時後就到了我住的小區門口。現在已經是晚秋了,天氣開始轉涼,小區的花園裡已經不再喧囂熱鬧了,我開着車徐徐轉進停車場。將車停好後,我徒步走向我所住的那棟樓。
我走到一樓大門處,突然一個黑影站在我面前,我嚇了一跳,定睛一看,竟然是多日不見的蘭雪。
我望着蘭雪竟然說不出話來,蘭雪則注視着我,夜光中,我看到蘭雪的臉白皙秀美,整個人亭亭玉立宛若一株蓮花。
蘭雪衝我嫣然一笑,“雷振,你還活着啊?”
我不由得樂了,“你不是看到活着的我了嗎?你,你怎麼來了?”
“想你就來看你了唄。”
“你怎麼知道我會回來呢?”
“我猜的,我想你這麼多天沒有回來了,今晚應該回來了吧。”
我還是有些疑惑,可不知道說些什麼,我愣了一會,蘭雪說:“怎麼了?我都到樓下了你不請我上去坐坐?”
我的家自從和沈夕分手後再也沒有來過女人了,我有點怕被鄰居看到。但是,蘭雪着實讓我有點動心,我今天就破例帶她上去坐一會。
我推開大樓的大門,對蘭雪說:“請吧。”
蘭雪大方地走進去,我們按了電梯開關,好現在大多數人已經入睡了,沒有人看到我們。
到了九樓,我們走到我家門口,我拿出鑰匙開了門。有一股異味撲鼻而來,我快步走進去,打開燈之後又去開客廳的窗簾和窗戶。
我難爲情地對蘭雪說:“半個月沒回來了,這裡味道不好聞,你別介意。”
“我怎麼會介意呢?”蘭雪笑道,將皮包放在沙發上,“我幫你搞一下衛生吧?”
我愕然,“不用,怎麼好意思讓你來搞呢?我明天早上自己搞,這麼晚了,別忙乎了。”
“家務活兒本來是女人做的呀,別客氣了,我來搞吧。”蘭雪說完走進衛生間拿出一條像抹布的毛巾,我一看是我的擦腳步,我連忙接過來,“這條不是抹布,是我擦腳的。”
蘭雪有些尷尬。我說:“沒事兒,別弄了,你坐一會吧?”
蘭雪在沙發上坐下,我給她倒了一杯果汁,“女人常喝果汁養顏。”蘭雪欣然接下來喝了一口,“雷振,你真貼心。”
我笑了笑,“你最近怎麼樣?”
“老樣子啊,我就是前段時間看到你遇害的消息,我都快崩潰了。”蘭雪說着,眼圈紅了。
“沒事兒,別想了,我那是破案需要才整的這麼一出,你這麼聰明應該想得到啊。”
“我後來才悟出來的,你們也太會演戲了,這事兒說來真是讓人哭笑不得呢。”
我們並肩坐着,聊得很開心,我發現跟蘭雪在一起挺投緣的。我聞到蘭雪身上的清香,我不由凝視着她,她也正好向我看過來,我們的目光不期而遇,她的目光再也沒有移開,在她的清澈、嫵媚的眼中,我看到了我帥氣而略微有些滄桑的模樣,不由得想我這樣的男人竟然一直單着。
我都不記得我多久沒有碰女人了,而今晚這個浪漫的夜晚,許久沒有見面的我和蘭雪這樣獨處,我的情慾不由得被激發起來了。
蘭雪的眼神裡充滿了期待,我感到心頭微微悸動,不由得將她攬進懷裡。
蘭雪深深地嘆了一聲,緊緊地依偎在我的懷裡,我感覺到她對我有一種極度的渴望,我也輕嘆一口,閉上眼睛。本來想剋制自己,可是蘭雪突然柔聲說:“雷振,我,我很喜歡你!”
我怔然地睜開雙眼,然後低下頭看着蘭雪,蘭雪仰起臉溫柔地瞅着我,她那對溫柔得能快溢出水來的眼睛讓我再也把持不住了,我迅速捕捉着她的嘴脣,她顫抖着嘴脣迎合着我,我們的嘴脣剛一接觸,我便感到彷彿有一股電流劃過身體。
我們非常熱烈地親吻着對方,蘭雪喃喃道:“要了我吧?要了我!”
我再也受不了了,我把她攔腰抱起,走進臥室。
就在我們將要乾柴烈火地大愛一場時,我的上衣口袋裡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我燃得正旺的激情就像被一盆涼水給澆滅了似的,我的情/欲瞬間消失了。
我連忙放開蘭雪起來接電話。可是,對方卻保持着沉默,我“喂”了幾聲後,突然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幾聲淒厲的女人哭叫聲,我不禁感到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