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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54章 她的誘/惑

正文_第54章 她的誘/惑

由於蘭雪是山東人,所以我帶她去了一家叫“山東老家”的館子。這家飯店我以前光顧過幾次,菜做得還不錯,環境也較好。我們找了一個相對幽靜的位置坐下。

我突然想起好久沒有喝酒了,和美女吃飯怎麼着也要來點酒助興吧?

“要喝幾杯嗎?來點什麼酒?”

蘭雪嫵媚地笑道:“喝酒?你不怕違反紀律?”

“爲了你我做什麼都可以。”此言剛出,我不禁爲自己突然變得油嘴滑舌而感到吃驚。

蘭雪似乎難以置信,“你真的爲了我要去違反紀律?”

我笑而不語。蘭雪向我拋了個媚眼,“好吧,感謝你呵。剛好我也想喝點兒,我們來點白的吧?你一會要開車,少喝點兒。”

“好的,少喝點。”

過了一會,我們點的茅臺酒和三個菜都上來了。

我倒了兩杯茅臺酒,蘭雪爽快地端起杯,“雷振,爲我們的相識,不,我們早就認識了,今天是再次相遇,或者說重逢,乾杯!”

我和她碰了一下杯,“乾杯!”

一飲而盡之後,高度白酒的酒精在我的胃裡燃燒,我竟然有種久違的感覺,也許是太久沒有喝高度酒了,和美女共飲,那感覺更帶勁兒了。

蘭雪突然說:“能不能冒昧地問個問題?”

“你問吧。”

“你成家了嗎?”

不知道爲什麼,最近當別人問我這個問題時,我總有些尷尬,也許是因爲自己不知不覺中成了大齡剩男。

我笑了笑,“沒有,沒人要了。”

“怎麼會呢?你這麼優秀。”

“真的,我的職業註定我會一直單着。你呢?”

“你猜。”蘭雪賣了個關子。

“我猜不出來。”

“以後你會知道的,唉,煩心事不說了,來,我們喝酒!”

喝了幾杯後,我們兩人竟然有些相見恨晚的感覺,我們聊了很多,上至天文地理,下至世間百態,職場情仇,江湖恩怨。說來可笑,蘭雪今年31歲,我們竟然同年,所以說有共同話題。

我們暢飲和暢談近一個半小時。

酒足飯飽後,蘭雪有些醉了,面如桃紅,眼神迷離,而我卻不算清醒。我招呼飯店的服務員來買了單。

身爲一名警察,我已經知法犯法,一會要開車,屬於酒後駕馭,我只有求上天保佑我好運不被交警查車。

已經是晚上八點鐘,我想我晚上還研究田力健車禍案和林娜失蹤案的卷宗,我決定把蘭雪送回她的住處,然後再回我的住處。

走出山東老家時,蘭雪的腳步有輕微的踉蹌,我只好扶着她走。

到了停車場,我把車門打開,正想把她放在車後座上,她卻說要坐在副駕馭室裡。我只好由她去了。

車開在路上,我一直戰戰兢兢,唯恐遇上交警查車。好在一路暢通,沒有遇上交警查車。一小時後,車開到蘭雪住的小區門口。我把車停在臨時停車場,然後把蘭雪扶到她家。

蘭雪的家住在十一樓,要上電梯。在電梯間,我們遇到蘭雪的女鄰居,看到我們兩人,那女鄰居有些驚訝,“蘭小姐怎麼了?”

“她喝多了。沒事兒。”

那鄰居看了看我,然後突然曖昧地笑了笑,“你是她朋友嗎?”

我愣了了,連忙說:“沒有,沒有,我們只是朋友。”

“需不需要我幫忙?”

蘭雪此時頭腦還沒有完全混沌,她擠出一個笑容對女鄰居說:“不用,謝謝!”

出了電梯,蘭雪指了指她的家門。我連忙將她扶過去,並開了門。

這是一間兩室一廳的房子,裡面的裝修和陳設還算有品味。我將蘭雪放在沙發上,然後將她的高跟鞋脫掉,讓她平躺在沙發上。

蘭雪微閉着雙眼似乎要睡着了,我連忙倒了一杯水,“先喝點熱水吧,你會舒服一點兒。”

蘭雪擺了擺手,“不喝,胃不舒服。”

“好吧。”我說着把杯子放在茶几上。

蘭雪做勢要坐起來,我連忙扶住她,和她捱得很近,我看到她酡紅的臉散亂的髮絲,還聞到她身上一股淡淡的香味。我突然有種抱緊她的衝動。

蘭雪突然說:“扶我進臥室。”

我神志馬上回來,我半抱着她走進臥室。女人的香閨我是幾年沒有進入了,現在突然進來,我不禁又有些想入非非。

我將蘭雪放在牀上,正要站起來走開。蘭雪的雙臂突然勾住我的脖子,我一慌身體便壓在了她柔軟的身上,我聞到她身上那股誘人的幽香。

我們兩人的臉捱得很近,幾乎是鼻子對着鼻子,嘴巴對着嘴巴。她的眼睛睜開了,眼神氤氳如水,粉紅的嘴脣顫動着,眼神裡充滿了期待,別提有多媚惑了。

那一瞬間,我真想吻下去。

可是我突然想到我和蘭雪只是朋友,還沒有到那種男女朋友的地步,我又不能娶她,如果和她發生了關係就是禍害她,那樣我以後還怎麼在江湖上混呢?況且晚上我還要加班看卷宗,我是“柳下惠“,絕不能因貪戀紅顏而做了禍國殃民的事啊。

看我猶豫不決的,蘭雪突然捧住我的頭,在我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她的香脣便貼住了我的嘴脣,她展轉地吻着我,她的嘴脣柔軟、潤滑而細膩,彷彿有一陣電流通過我的全身,我不禁閉上雙眼,除了有一種享受的衝動之外,我的心中尚存着一絲理性。

這時,有一個聲音對我說:“雷振,你不能,不能繼續下去,趕快打住,理性,理性!”我猛地清醒了,現代“柳下惠“的名頭不是白封的,是我用超強的理性和自控力創造的。

我彷彿被一個神通打了一個耳光,一個激靈衝向我,我連忙推開蘭雪。

蘭雪意猶未盡,她詫異地注視着我,眼神充滿了失落和不解。

我坐在牀邊輕撫一下蘭雪的頭髮,“你,你喝多了,好好休息吧。”

蘭雪有些難堪,女人主動投懷送抱被拒絕了當然會難堪。爲了掩飾難堪,她只好將醉酒佯裝到底了,她突然乾嘔了一下,然後從牀上起來很快往衛生間跑去。

我跟在她後面去了衛生間,她對着馬桶一陣乾嘔,吐出一點酸水,然後漱了漱口。我給她遞了一點餐巾紙。

她接過來擦了擦嘴,“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好點了嗎?”

“嗯,好點兒了,剛纔真難受。剛纔,對不起哦,我以爲,以爲是他。”

我心裡猛地一抽,“他是誰?”

“呵呵,我的前夫。”

我恍然大悟,原來她離過婚,難怪這麼寂寞。剛纔我差點被她點燃了,好險啊!

我們走進客廳,她的臉色已經由酡紅轉爲蒼白了,此時的蘭雪顯得有些柔弱而無助,我不知道說些什麼。

蘭雪坐下來,端起剛纔我倒的那杯水喝了一口,然後說:“我的故事說來話長,相信你也沒有興趣聽。好吧,你有事就去忙吧,謝謝你的晚餐。”

“不用客氣,那你要是沒什麼事兒我就先走了,我晚上還要加班看卷宗呢。”

“好的。”

蘭雪給我開門時,我感覺她已經沒有下午的那種熱情了。

我剛走出蘭雪住的那棟樓,便接到肖默的電話。他告知我安幽河裡驚現女屍的事。不知道爲什麼我的心裡莫名的一慌。

想到有新案子,我的疲憊一下子煙消雲散了,我架車飛速疾馳,一小時後便趕回到警局。

九點鐘本該是看黃金劇場然後休息的時間,可是,警局裡卻呈現出一片騷動喧鬧的景象。我在警局工作了八年多,以前從未有過這樣的情形,看來是出大事了。

看到我回來了,大家都看着我,我感覺他們的目光有些異樣,既有同情又有焦慮,我說:“怎麼回事兒?”

沒有人回答我。我再問一句:“你們怎麼都成啞巴了?到底怎麼回事兒?”

趙常青把我拉到一邊,小聲地說:“雷隊,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你一定要挺住。”

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在我的心中“咚”地一下敲打,有種不祥的預感將我緊緊地攫住。我拼命壓制着慌亂的情緒,“趙哥,到底是什麼?爽快點,別婆婆媽媽的。”

“安幽河那具女屍是,是沈夕!”

我難以置信地盯着趙常青,他的臉色變得駭然,也許是我的目光太兇狠了。

寧肯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雷隊,是真的,你一定要挺住。”

我的身體晃了晃,那一瞬間我感到自己很虛弱。我連忙從他們兩人中間走出來,然後坐在一把椅子上面。我逐一地看着趙常青、寧肯、肖默、餘秋和王長樂,這幾個同事都是和我出生入死的戰友,我從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看出一絲悲憫,看來他們沒有騙我。

那一剎那我不知道應該哭還是應該笑,我的心情極爲複雜,因爲我不相信沈夕真的會死。

餘秋去我的辦公室拿了我的水杯,給我倒了一杯熱水遞給我,“雷隊,喝點水吧。”

我接過水杯卻沒有喝水,而是把它放在臺面上。大家都在看着我,現在我已經無法成爲他們的主心骨了,我期待司馬衝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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