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花落三生緣 > 花落三生緣 > 

第八章 再夢

第八章 再夢

悟癡要與兩人商量捉妖的事情,可是兩人都不說話。倒不是不想除妖,只是霄雲因爲剛纔一番不肯先開口,百草道人卻吃着雞腿,滿嘴的油膩,難以張口。悟癡走到胖子身邊,說道:“小師叔,您是前輩見多識廣,再說您也是一直在張家,肯定知道比我們多,您看…?”那胖子嚥了嘴中的肉,摸了摸鬍子,接過悟癡的話說到:“你那計劃倒是不錯。不過,幾日來我都在找這魍魎的法身,都沒找到。看樣子這魍魎也有些本事,只是妖魂來了,法身卻藏了起來。那日,夢魘小魚的是妖魂,和霄雲交手也是這妖魂。”

“這魍魎還可以妖魂離體嗎?”霄雲問道。

小胖子用三角眼瞟了瞟霄雲,好似回答霄雲卻對着悟癡說道:“無量那個天尊!我也曾聽天尊講過魍魎。魍魎,魍魎,有魍有魎。魍爲妖魂,魎爲妖身。魍寄於妖身,如蝦蟹寄身貝殼,他日修成正果也是一位妖仙。”

霄雲見百草胖子給自己講解一番,態度稍稍緩和些,又看見正在給他使眼色的悟癡,有些不情願地說:“前輩指點…,恩!晚輩多謝…。剛纔魯莽,還望前輩見諒。”

這一句“前輩”還是讓小胖子受用的很,胖子變了臉笑嘻嘻道:“無量那個天尊!哪裡話!哪裡話!前輩我怎麼能和你一般見識?更何況我敬你是個真性情的好漢。不似那些冷冰冰的傢伙,自以爲掌管天地,我看不過是些沒了心肝的泥塑罷了…。”這百草道人還想再罵,悟癡有些心驚,上前趕緊攔住了話頭:“阿彌陀佛!大家都是有緣人,何不借此機緣,早日剷除妖邪,纔是最爲要緊的。”

“是了,現在不是說這話的時候。恩……!你的計謀倒是不錯,只不過你兩人也不要瞎走。你們一個往北,一個往東。在這茫茫大海中,找找這魍魎的真身。”說道這胖子拿出了綠色的片子,分別給了兩人。兩人接過,霄雲仔細一看,果然是絳珠仙草。他看了看悟癡和尚,那和尚會意地向他點了點頭。

胖子又說道:“你們個去尋那妖怪的真身,這裡由我守着。去時將這草含在嘴裡,聽我呼喚時,便嚼了這草,我就能將你兩帶回。…。還有,我的法力大都困在北海,只有這一株留在張家,所以我的法力也是施展不開了,你倆最好留下一個鎮魂的法器纔好。”

悟癡正在思量間,霄雲已從身上摸出了一個鈴鐺,雙手奉上,說道:“這個法器前輩見過,是個鎮魂的法寶,我留下。”百草胖子“嘿嘿”一笑,手向前一抄。一陣清脆的鈴聲後,鈴鐺已經在百草的手上,“嘿嘿!明白!這東西是用你元神煉就而成,滿是你的龍陽之氣,我有這東西自當護她周全。你們放心去吧!我先走了啊!”小胖子轉身便離去了。

悟癡和尚與霄雲見小胖子走了,留下兩人對視一笑。悟癡說道:“既如此,我們依計行事?”霄雲答曰:“但憑大師吩咐!”

“好!好!哎……!我這小師叔也是個性情中人哩!”悟癡又嘆道,“當年他憑着自己先天一份靈性,修得真身。修得真身後,天尊現身親自傳他仙法,可是這個小師叔呀!哎…。!從來都不修天尊親傳的仙法。說什麼‘修的什麼身,練的什麼法。修成了個冷面冷心的泥塑,還不如醉臥這紅塵裡,笑看上一場風花雪月事,來的逍遙自在!’你說說這…!唉!阿彌陀佛!”

霄雲聽到悟癡和尚的話,方纔知道這絳珠百草道人的心思。心中對百草那小胖子的看法也是有所轉變。兩人聊了一陣,天已經漸漸地亮了。

早上,張小魚起牀之後,想起昨天的事,還是一陣生氣。思來想去,她還是想找爺爺談談。於是,她起身下樓去找爺爺。當她來到樓下時,只有張爺爺一個人在客廳中飲茶。

“他們呢?”張小魚尋問。

“誰啊?哦~!都走了。”爺爺簡短地回答道,然後繼續飲茶。

“都走了?”小魚不解地自言自語道。

張爺爺沒有答話,還是飲茶。張小魚心想:算你們幾個識相,要不我非要得報警不可。她坐到了爺爺身邊,水靈靈的大眼睛轉了轉,然後用緩和的語氣對爺爺說道:“爺爺呀!以後交朋友還是要看人呢!你看…。”還沒等小魚說完,爺爺就一瞪眼睛,似乎就要發作。“好好好!我不說了,你自己心裡清楚就好!”小魚趕緊收回了自己的話,起身去廚房給自己準備早飯去了。“哼…!”張爺爺哼了一聲,繼續喝茶。

早上,滿月兒來了。她說是找小魚兒來的,其實張小魚知道她是來找那個叫霄雲的。可是,她聽說霄雲他們也離開了,問張小魚他們去哪?什麼時候回來?張小魚卻說不知道。滿月兒又去找張爺爺聊天,聊天中張爺爺也是說霄雲走了,不知道去哪了。滿月兒才心有不甘地回來找張小魚。由於爺爺不讓兩人出去,兩人就在家裡說了會兒話,滿月兒又見沒有了霄雲早早就回家了。幾天來都是風平浪靜,滿月兒有時來和張小魚說說話,肖青青有時也來。可是,聽青青話語間,好像青青的感情出了問題,和男朋友吵了幾架。她就跑到了張小魚這訴苦。滿月兒和小魚就勸勸她。日子就這樣一晃就又是幾天過去了。

這一天,張小魚、滿月兒和青青天南海北聊了一天,她有些累了,早早就睡下了。可是睡下不久,她迷迷糊糊地感覺到自己來到了一片無盡的黑暗中,在無盡的黑暗自己的前方隱隱地站着一個人,可是看不清楚。張小魚不自覺地走向那人,隨着距離的接近,那人紅色的衣服也越來越清晰。果然還是那女人,她不說話、低着頭,長長的秀髮遮住了臉。只是一陣陣的寒氣從那女人身散發出來,寒氣逼近張小魚,讓她打了個寒戰,她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張小魚問道:“你是誰?”那女人沒有說話,只是一個轉身消失了。張小魚見她消失,緊追了一步上前,對前面黑洞洞地空間,又問道:“你是誰?那個男人是誰?我怎麼看不清他的樣子?他是你的情人嗎?”張小魚見沒人回答,又四下裡尋找。可是,這裡除了黑暗還是黑暗。於是小魚有些傷心,喃喃地說:“他是不是辜負了你……,我也是遇到了負心人,我們是同命相連…。”正說間,一陣寒風從她身後傳來,她轉身看去。只見,一個張猙獰的女人臉正對着她,長長指甲如冰錐一般,冒着寒氣在空中揮舞。一張大的出奇的嘴張着像是在怒吼,滿嘴的獠牙上還沾有血跡。一雙冰冷眼神如一把利劍,一劍刺穿了張小魚的心。這是一把傷情劍,劍鋒中凝聚着悠遠的怨和無盡的恨,怨那相思而不能相見的戀,恨那相戀而永不相忘的情。那戀與情似火,這怨與恨似冰,在冰與火之間反覆錘鍊中鑄造的一柄傷情劍。張小魚可以清晰地感覺到銳利寒冷的劍鋒刺破心臟,尖峰將肉一絲絲一寸寸地割開,那感覺是痛徹心扉的苦楚,痛的張小魚每一個關節都不能動彈。劍上的寒氣已經將心冰封,無血的傷痕更是一種心灰意冷的絕望,絕望中張小魚根本就不想動彈,她如死人般得站在原地,任由紅衣女子向她衝來,只是一滴傷心的淚水莫名地掛在張小魚的眼角。

紅衣女人的乾枯的爪子已經到了眼前,爪子上的寒氣已經把淚珠凝結成了冰塊。正在此時,一連串明亮而清脆的鈴聲傳來,如同春風般地吹過。融化她眼角的冰珠,融化了心中的寒劍,也融化了張小魚被冰封住的心,就連眼前的妖魔也被融化了。鈴聲響起時,它迅速地消失在這黑暗中。又是張小魚熟悉的溫暖,還是如同情人的懷抱,讓心灰意冷的心又充滿綿綿的情意和濃濃地依戀,她再次蜷縮在溫暖中,享受着、依偎着。

突然,一道光照在她的臉上,她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黑暗消失了,眼前是一片美麗的海灘,徐徐地海風吹動海浪拍打着金色的沙灘,發出悅耳的“嘩嘩”聲,明媚的陽光灑滿整個沙灘。就在張小魚的眼前,一個紅衣的女人雙手捂住耳朵,在痛苦地掙扎着,發出難聽地哀嚎聲。

“無量那個天尊!哎!可惜!可惜!好好一個姑娘,爲什麼這麼執着呢?姑娘你放下心中的怨恨,跟你百草爺爺走吧!無量那個天尊!你那小情郎給你的情意,我也能給你呀!別看我醜,但是我可恆溫柔呢!嘿嘿…嘿嘿!”張小魚只聽聲音就知道是那個矮胖子在說話。果然,一個圓滾滾的一個矮胖子,一手提着一個鈴鐺,出現在張小魚的身邊,正眉飛色舞地對着那紅衣女妖說話,他那怪異地小鬍子也隨着說話上下蠕動。

“唉!我忘了你聽不見了。哎呀呀!這鈴鐺真是個好寶物啊!無量那個天尊。”胖子笑嘻嘻看着手裡的鈴鐺。

“阿彌陀佛!妖孽還不受死嗎?讓老衲收了你,以免留在世上危害世人。”在張小魚的另一側,出現了悟癡和尚的身影,他手裡拿出一個布袋,對着紅衣女人,好似要施展什麼法術。

“大師侄,等等!等等再動手!”胖子着急了,將身躍起,越過了張小魚,踩着柔軟的沙子,左右搖擺像個不倒翁似得又走了幾步,來到悟癡身邊,一把就按住了悟癡的手,嬉皮笑臉地說“無量那個天尊!師侄啊!等等…!”

悟癡一臉疑問地看着胖子問道:“小師叔,還等什麼,還有什麼事情嗎?”

“嘿嘿!師侄啊!你看看這破布袋子,破了補,補了破的。裡裡外外好幾層,把這個東西裝進去了,再弄壞了你的寶貝。”果真像小胖子說的,那手巾大小的袋子,各樣大小補丁少說也有十來個,就算這麼多補丁,仔細看還有幾個窟窿透着光。

“誒…!小師叔錯了,這可是師傅他給我的寶貝,師傅雖然寶貝不多,這可是一件好東西哩!你別看它破,也是內有乾坤,等我把它裝進去,只要四十九天,就能煉化了妖魂,除了這孽畜。來,來,來!小師叔讓開,讓我來裝它!”悟癡說着就要推開小胖子的手。

那胖子回頭看看那紅衣女人還在掙扎,並沒有危險,又對悟癡胡攪蠻纏起來:“無量那個天尊,還是小心的好,師侄啊!都知道你師傅不受待見,所以寶貝沒有幾個,你真弄壞了這布袋子,你師徒兩都心疼。我看着都心疼呢!無量那個天尊!”說道自己師傅不受待見,悟癡有些尷尬,他看出這耍賴地胖子有想法,說道:“阿彌陀佛!哪依師叔的意見呢?”

“嘿嘿!”胖子聽到悟癡如此問,便高興地說道:“你等一下,讓我去問問她,來自哪裡,怎麼個稱呼啊!爲何和這小姑娘過不去!要是有什麼誤會呢?誰的錯,誰就道個歉。說開了不就好了?!到時候你帶回去,給你師傅做個守島的看門人不好嗎?無量那個天尊。”

“阿彌陀佛!師叔,這話就差了,它都煉化成妖了,如何勸得好啊!再說滅了它,我你有了功德,早日得道正果,可不比什麼都強!來,來,來,小師叔讓開還是讓我收了她吧!”悟癡和尚不以爲然的說。

小胖子看悟癡不聽自己的,還有執意除了紅衣女人,對着悟癡喊道:“無量那個大天尊!功德!功德!一心只想功德,修道修成了個癡貨,你這樣也能成正果?你沒看出她也是個苦命人啊!不說她前生,就是她死了不去投胎,煉就這魍魎。就要過多數個關口,每個關口赤焰灼魂,這是受了多少的苦。難得她受盡折磨,卻沒忘了真情。就是人,天下又有幾個能做到。”

見百草胖子急了又罵自己,悟癡和尚倒是沒有着急,只是依然耐心的說:“阿彌陀佛!我的小師叔,她的確多情,但是,多情的過了。爲了‘情’死了不入輪迴,修成了妖啊。”

“成了妖怎麼了?她好歹爲了‘情’煉成的妖,我看就是成了妖,也比那些生而不知所來,死而不之所去,整天麻木不仁,醉生夢死的豬狗強!再者說,做了妖又不傷害人就是了,你都沒查一查她有沒有傷害過人,就算他打算傷害張小魚,不也沒成嗎?這叫未遂,懂嗎?…”兩人就在扯皮間,突然聽到張小魚“啊”的一聲叫喊。

原來那紅衣女妖在悟癡和尚和百草道人爭執的時候,漸漸有些回覆,它彙集了自己最後的一點力氣,向張小魚撲過去。正在聽爭吵的張小魚發現時,它已經到了跟前了,嚇得她大聲叫了起來。

就在此時一道銀光從天而降,砸到紅衣女妖的身上。只聽到一聲慘叫,紅衣女妖被一把銀色的短劍牢牢地釘在沙灘上不能動彈。

百草和悟癡見張小魚沒有事,紅衣妖女被釘在沙灘上。小胖子上前喊道:“無量那個天尊!還是你上心啊!我倆差點誤了事。哈哈…!”然後,對悟癡小聲說到:“看到了吧!這就是真情,這個帶角的小泥鰍就是比你我上心多了。真情可貴吧!我看這女妖還要放她一馬滴…!”

此時,張小魚順着胖子說話的方向看去。在不遠處,臨海的沙灘上隆起一塊數米高的黑色巨大礁石。它好像是巍巍青山一樣矗立而任由海浪拍打。而大片大片的海浪甩在到礁石上,濺起了無數的晶花。在耀眼的陽光下,映出美麗絢爛的七色彩虹。朦朧的水霧中,端坐着一位英俊的少年,他一身素衣,單手立於胸前,另一隻手中託着一把銀光閃閃的劍鞘。他雙道濃重的劍眉舒展,兩眼微閉,俊秀的臉龐表情寧靜安詳。他坐在石崖上一動不動,好似一塊無暇的美玉鑲嵌在黑色的礁石上。圍在他肩膀上的長巾,卻隨着強烈地海風漫天地飛舞。

此刻,沙灘上釘着女妖的銀色寶劍發出白光,紅衣女妖被白光包裹住,再隨着白光收入劍身當中。寶劍上浮到空中,化作一道銀白色的光,在空中畫了一道圓弧飛回到劍鞘中。

霄雲睜開了眼睛並站起身子。他看了看手中的劍,而後將身一躍,輕輕地落在了衆人面前。此時,胖子先走過來質問到:“無量那個天尊!什麼意思?”

“前輩放心,此劍是鎖魂劍,我把妖魂鎖在劍身當中了。等我們商量個穩妥的方法再來處置。”霄雲對小胖子解釋道。

小胖子聽了高興,點頭說好。

悟癡和尚也上前說:“還是霄施主心細啊!現在我們是不是趕快消去了這幻境,看看張姑娘如何了?”

“大師施說的是。兩位先走,我隨後就來。”霄雲說完,只見悟癡和尚與百草道人轉眼就消失在沙灘上。

只見霄雲來到張小魚面前,一隻手還拿着那把銀劍,一隻手卻上來抱住了坐在沙灘上的張小魚。此刻,歷經了幾次紅衣妖怪的襲擊,本來就神志不清的張小魚已經開始有些眩暈。她任由霄雲抱住,只是在霄雲懷裡的感覺十分的熟悉。她擡頭看着霄雲溫柔的臉,他的眼睛含情脈脈地看着自己,一股睡意再次襲來,張小魚昏昏地閉上眼睛。突然,一個嚴厲的聲音響起:“張小魚!別做夢了!快點起來!”隨即,張小魚從牀上身坐了起來,嘴中嘟囔道:“我沒做夢!”睡眼朦朧中,張小魚看到了四個人。她柔柔眼睛仔細看,才發現坐在身邊的是老淚縱橫的爺爺,一臉焦急地看着自己。而自己的另一邊是霄雲,他雙手停在空中,關心地看着自己。見自己真是醒了,也沒什麼不好的徵兆,於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拿起放在牀頭櫃上的銀劍,轉身走向門外,只是好似身上少了什麼。自己臥室的門口站着悟癡和小胖子,小胖子還在那裡旁若無人的吃着雞腿,而悟癡卻低着頭好像不敢看自己。

“小魚,你沒事吧!嚇死爺爺了。你剛纔一個勁地說夢話,還不停地出冷汗。臉色也煞白!你沒事吧?”張爺爺眼中的淚水還時不時地在眼眶裡打轉。

“爺爺!”小魚看着流淚的爺爺,心中一酸,淚水也涌了出來。她擡手想去擦拭爺爺眼淚,可手剛剛擡到一半,心口就是一陣的疼。她趕緊用手去捂胸口,此刻才發現原來霄雲的長巾蓋在自己的胸前。張小魚用另一手摸了摸自己的頭,滿頭的汗水,嘴脣也有些麻木的感覺。

“怎麼?那裡不舒服?”張爺爺也不管自己眼中淚水就焦急地問道。

“胸口有些疼。”張小魚一邊說着,一邊輕輕地撫摸着長巾。

“阿彌陀佛!張姑娘受點輕傷,醫治一下,多休息兩天就好!老人家請放心!”悟癡和尚上前向爺爺解釋道。

“無量那個天尊!放心,她沒事!”胖子說道,“咱們還是樓下說話吧!人家女孩的房間咱們在這不方便…。”於是,轉身他先下樓去了,悟癡也跟下去了。只是霄雲在門口,看着張小魚一陣出神後,才放心下樓去了。

“小魚!你就是胸口疼,還有什麼別的不舒服的地方嗎?”張爺爺見幾人下去,趕緊問。

“沒了,就是有點累!”

“行,那就好,那就好!你再躺一會兒,我也下去看看!”說着爺爺也追下樓去了。

幾人相繼到了樓下,爺爺就問:“小魚這傷…?”

悟癡和尚笑道:“阿彌陀佛!老人家放寬心,張姑娘傷在心口,只要醫治,倒是沒有大礙。只不過還有小師叔出馬呀!這仙草還是天下少有的良藥啊!”張爺爺倒是誤會了,誤以爲悟癡說的是“心口”就是胸口的傷,心想:不論外傷還是內傷這仙草還是好的。於是,張爺爺看向小胖子就要張口討要仙草。

“無量那個天尊!這傷我可是治不了。別說是仙草了,就是太上老君的九轉還魂丹也是沒用。這病還是找他吧!這病他比我管用。”小胖子用滿是油膩的手指向了霄雲。

<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