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陰沉地像夜幕將要降臨,實際上剛過到下午的時候,往常都是太陽升到最高的時刻,此刻看起來,會讓人誤以爲天空會出現日全食之類的景象。
朝陽沒有撐傘去找秦奮,她在秦奮借住的天涯家裡沒有找見他,趕緊打電話給寧可,寧可告訴她了一個新地址,承諾那裡絕對能找見秦奮,半信半疑的朝陽往天涯公寓附近的公寓走。
雨漸漸下的小了一些,天空隨之恢復到了肉眼可以接觸的可見度,朝陽踩過兩個堆積着雨水的水灘在目的地前敲門。
“誰?”秦奮驕傲的聲音一如既往,他打開門環視四周沒有跟蹤朝陽的密探,才放心讓朝陽進屋。
朝陽沒閒情打量秦奮的家,開門見山對他說:“我來請你幫忙。”
“出什麼事了?”秦奮的熱心讓朝陽警覺起來,從他過去的種種陰謀在他們身上的教訓後,朝陽也學聰明瞭。
“別責怪我沒有帶着誠意來,我關掉了自己的感覺,不過我找你因爲另一件事,比我重要很多,關於方舟。”
“你們真的是表親?比同父異母的祖先們強多了。”秦奮地話聽上去有拒絕的成分。
“來了很多巫師,馬上就要來了,我們必須把方舟藏起來。”朝陽沒有多餘的耐心了,看在她的耐心餘額不足又沒有充值的資本上,把實情說出來,她說的越多越耽誤時間,留給方舟的時間就越少。
“不要讓她醒過來,我去幫你們,帶我去找方舟。”秦奮語氣肯定,朝陽沒有時間猶豫,秦奮補充了一句,“在你足夠強大以前,我會全力以赴地幫你。”
“這和你留給我的印象不太相符。”朝陽意識到她可能把驕傲的秦奮說走,趕緊閉上嘴,把秦奮帶回海邊別墅。
“先別讓她醒來,她就不會飢餓。”秦奮從自己帶來的秘方中找見一張被燒過一個洞的紙張展開,借方舟揹包裡的各種藥劑和材料一用。
朝陽在旁邊像監督犯人一樣觀察秦奮的一舉一動,從喬家裡出來的傑克打電話問候朝陽:“今天感覺怎麼樣?”
“我在忙,沒時間和你嘮嗑。”
“發生什麼了?”
朝陽掛了煩人的傑克的電話,繼續給秦奮當監工。
“看來你的愛情發展的不順利。”秦奮邊配藥劑邊發揮自己察言觀色的本領。
“快點。”朝陽冷漠地說,把煤氣開大。
盼望方舟快點醒來的李茂和飛舟改變想法希望方舟晚點醒來,更好是在巫師們離開以後。
“藥劑本身不苦澀,喝完以後沒有副作用,像正常人的自然死亡一樣,但是方舟喝了過多的吸血鬼血,會稀釋一部分藥劑,大概會早一點醒來。”秦奮說,朝陽點頭,她聽懂了,一心一意想着方舟的李茂根本沒在意秦奮說些什麼。
他們把方舟安放在棺材裡,做好準備工作等着應付難纏的巫師們。
喬沒有收到半點關於方舟的消息,海邊成了很好的秘密基地,攔截消息防止它們不脛而走,和肖楚在自己的餐廳用餐,送她回家進行她的“宅計劃”,之後就帶着準備好的假身份去和黑衣男碰面。
雨還下着,但聲勢小了不少,黑衣男撐了一把黑傘站在路口等喬,迎面而來的喬把一個大信封遞給黑衣男,黑衣男果斷地塞進自己的大衣裡,轉身離開。
喬派人跟着黑衣男,自己黑着臉被唐莎攔住去路。
“別說話。”喬在唐莎開口說話以前搶在她前面說,“如果你殺了我,爲你打造的特殊的小單間的門就爲你敞開了。”
“什麼意思?”
“我要是沒回去,我的電腦就會自動給公安局發一封郵件,滿是你的犯罪證據,那時候,我會在黃泉路上等你一會兒,讓你死也死不安生。”喬一口氣把他要說的說完了。
唐莎琢磨了片刻,掉頭離開:“等我把該殺的殺完,最後再殺你。”
喬翻了個白眼,親自跟蹤她。
秦奮在海邊別墅讓飛舟施了一個障眼法,李茂給方舟喂下藥劑,門鈴就響了,唯一的人類飛舟去開門,秦奮從海邊繞道離開,他走以前對朝陽說:“我會聯繫你的,你的噩夢開始了。”
朝陽不解,點頭,她在命運的深淵裡掙扎,拉她出深淵的青藤,不知是否正在伸向谷底接近她。
巫師們走進來,朝陽冷眼看着沒有男巫的娘子軍,方舟早就知道她們會來,現在看來,她還知道來找她的巫師們都有誰,起碼,對她們的性別瞭如指掌。
方舟面龐消瘦,一個帶頭的女巫對飛舟說:“我想看看她。”
“請吧。”飛舟看見李茂微微對他點頭,便答應了女巫的要求。
女巫仔細查看方舟手上和臉上的皮膚,沒有屍斑,沒有淤青,除了方舟沒有呼吸和心跳以外,她就像是一個美貌的女子睡着了一般寧靜美好,可是,殘酷的是,她確實死了。
而事實是,方舟正在擺脫藥劑的束縛從死亡中掙脫出來,完成等待她的轉化。
“她身上沒有傷?”帶頭的女巫檢查完方舟完好的皮膚,疑惑地飛舟。
“女士。”李茂走到女巫面前擋住她的視線,有人對他死去的女友評頭論足讓他心裡很不愉快,當一個祖先的威嚴女巫挑釁時,他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她。
“你是吸血鬼?”女巫偏執地說着,被李茂一把提起衣領,女巫朝他吼,“放開我。”
李茂把提起來的女巫的衣領一鬆,她突然落在地上,雙腳沒有準備地着地,跟腱受到的壓力讓她感覺腳下吃痛。
“你想幹什麼。”女巫忍住自己的怒火沒和李茂翻臉,畢竟,主人在她面前,她不被趕出去就是好的了。
“方舟那麼愛漂亮,她死了以後也要死的有尊嚴。”李茂鄭重地說,咬着後牙,他真的想殺了這個偏執而不懂禮數的女巫。
“你用了吸血鬼的血,在一個祭司身上?”女巫瞬間抓狂了。
“出去。”角落裡一直沒說話的朝陽冷漠地吐出兩個字,她注意到方舟稍微動了一下,趕緊採取措施,紅着一雙眼睛看一羣女巫,她替這羣一無是處只會含沙射影的女巫而羞恥。
“你是靈魂導師?真爲你感到羞恥。”女巫冷言刺激她。
朝陽沒在意她的話,不溫不火地說:“帶你的羞恥到另一個世界吧。”
說着她移動到女巫面前抓住她的頭和下巴,下一秒準備扭斷她的脖子的瞬間感覺自己的腦子懵了一下,她回頭用閃着血光的眼睛看着身後對她念咒語的女巫們,她臉上騰起的殺氣預示着她們接下來的命運。
李茂衝上去把朝陽拉到一邊,按到牆根裡,挑釁她的女巫劇烈的咳嗽,兩隻手都放在脖子後面揉自己的脖子,要是朝陽再用力一點,她的下場毫無疑問地就是腦袋搬家了。
女巫們被飛舟請出房子,被朝陽這麼一鬧,她們巴不得趕緊離開這個滿是吸血鬼的房子,一個祖先,一個靈魂導師,還有一個和他們一條戰線的巫師獵人,就像是一個純粹的鬼屋。
朝陽露出一個嘴角有弧度的笑容,看着女巫們離開,對李茂說:“可以放開我了。“
李茂才明白朝陽的舉動從某種意義上講,嚇跑了還看熱鬧的女巫們,但是這種潛意識裡存在的意義和朝陽要殺人的舉動比起來,根本就不會被察覺到。
朝陽送開李茂的手,示意他看方舟,方舟的手微微動了一下,朝陽移動到門口鎖門,檢查所有窗簾縫隙,她在客廳裡繞了一圈以後,方舟用沙啞的聲音問李茂:“朝陽好了?”
接着,朝陽無聲地舉動回答她的問題,她冷漠地移動到方舟面前,語氣冷漠地但嘴角揚起弧度:“歡迎回來。”
“好吧,當我沒有問。”方舟坐起來,李茂扶她回房間,方舟接着問,“我怎麼會在客廳?”
“你說的女巫們走了。”
“她們這麼快就來了?這麼快就走了?”
“都是朝陽的功勞,她用她們的命威脅她們,她們就擡屁股走人了。”李茂平靜地說,聽上去像是朝陽用刻薄的話把她們趕走一樣簡單。
方舟皺着眉頭,她和之前的方舟比起來沒有太大的變化,行爲舉止,舉手投足,不像朝陽剛剛轉化以後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翻天覆地,方舟淡定地回到自己的房間,李茂寸步不離地陪着她。
“轉化就這麼簡單?”
“還有一個小步驟。”李茂說着,欲言又止。
“不用勸我了,我突然想成爲吸血鬼,就算臭名昭著,可是有什麼,能比死還可怕。”方舟坦然地坐在地上。
“活着比死更可怕。”朝陽推門進來,對李茂說,“我先走了,明天來看方舟,不打擾你們了。”
朝陽要馬不停蹄地去找秦奮,她接到秦奮的電話,就在方舟和李茂回房間的時間裡,現在,要馬不停蹄地趕去找秦奮,所謂拿人的手短,不管秦奮的障眼法有沒有拖延足夠的時間都被朝陽騰起的殺氣結束了女巫們以祭奠爲名的調查,而且看上去得到的結果還不錯。
方舟算是成功躲過了女巫們的調查,不過朝陽卻又上了另一張黑名單的首位,在她榮登唐莎的那張黑名單榜首以後,她惹到了一羣女巫。
下過雨的晚上,可見度非常低,路上的車輛小心行駛,隨處可見停在路邊的出租車和一路上發出煩人的鳴笛聲的豪車,被朝陽無視了的傑克,在他常去的酒吧裡花天酒地,努力投入到醉生夢死的狀態中,肆意品嚐人肉血袋。
被他拉去的喬在一旁擔憂地看着傑克,把追蹤黑衣男未遂的事情拋到腦後,等着線人消息的同時,他抽空擔心一下傑克的現狀。
“一起來啊。”傑克摟着兩個辣妹到喬面前,轉頭對她們說,“跟這位先生好好玩玩。”幾個月前,類似的場景發生過,那時候是喬攛掇傑克,而現在,是傑克縱容喬。
這個世界似乎突然倒過來了,方舟將要轉化成吸血鬼,朝陽和秦奮爲伍,所謂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奇,唐莎在酒店和女巫們見面,共同商討怎麼殺朝陽的大計。
朝陽感覺到不祥的預兆時只是面無表情地翻了個白眼,來到秦奮家門口,秦奮在門口等她,朝陽一進門,秦奮劈頭蓋臉就對朝陽說:“你惹上大麻煩了。”
“沒什麼,淡定點。”朝陽冷漠地說,連方舟都將要轉化成吸血鬼了,還有什麼不能改變的,就好像這個世界都承受的了末日,地球會長命百歲一樣。
朝陽擺出慵懶的姿勢在沙發上坐下來,秦奮說:“你真沉得住氣。”
“消極地說,命都不是我自己的了,氣也就不完全屬於我了。”朝陽竟然在別人想要幫她的時候談起辯證法。
秦奮立刻制止她:“朝陽,我們在討論怎麼救你,不是在討論空氣。”
“好吧。”朝陽閉上嘴,停止她腦子裡蹦出來的莫名其妙的感覺,等着秦奮說話。
秦奮點頭,坐到她對面:“先解釋一下,我一直和你是一條戰線上的。”
朝陽微微搖頭。
海邊別墅裡,方舟雙手冰涼地拉着李茂的手對他說:“找個時間,我們離開這裡吧。”
“朝陽呢?我們不管她了?”
“秦奮會幫她的,我幫不了她了。”
“你很早就知道,你曾經暗示過我,對吧。”李茂帶着微笑,用詢問的語氣問方舟,“你餓嗎?”
“我的一半細胞吶喊着要吸血,另一半細胞在和它們和平談判,這麼歡樂的景象,我以爲它們會是劍拔弩張針鋒相對的關係呢。”方舟說,她曾經訓練過一些剛轉化的吸血鬼和肖楚,輪到她自己的時候,親身體會,也沒有作爲旁觀者時候的諸多情感了。
“旁觀者未必清。”方舟說,“明天再完成轉化吧,反正我們有很多時間。”
“方舟,你真打算要退出戰鬥?”李茂不確定,方舟可以全身而退,他是不是也可以,躲開他父親的追殺。
方舟點頭:“明天再說吧,讓我好好感受一晚上擺脫病痛的感覺,說實話,我的感覺現在非常輕,還有模糊的地方。”
“嗯。”悅“鬼”無數的李茂關燈,方舟此時的心思,盡收他的眼底。
朝陽打開冰箱門取出血袋,忍受着喝下。
作爲已經退休的靈魂導師,在靈魂導師的問題上他還是有一定的發言權的,對朝
陽說:“每一個靈魂導師出現都要等三百年,但是現在你終結了這個循環,打破這個規矩,是世界上僅有的,也是最後一個靈魂導師。”
“可是我不在乎,難道篩選靈魂導師的條件是選一個什麼都不在乎的人嗎?爲什麼不讓方舟活着,她是祭司。”
“你說你不在乎,可是你在乎方舟,你來找我幫忙,張口閉口都是方舟,她是你最後一個親人。”秦奮說服朝陽讓她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確定不是在跟我開玩笑麼,從你嘴裡說出來聽起來怪怪的。”朝陽放下血袋,忍住沒有把她的食物吐出來貢獻大自然。
秦奮笑而不答,接着岔開話題,像在隱藏一個不能說的秘密一樣,快速眨了一下眼睛:“聽我說,朝陽,從你熟悉的感情裡找感覺,你會找到自己的感覺的,沒有感覺,是因爲你不想感覺,總有你留戀的事物,當你遇見自己無能爲力的事情以後,你要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我現在的樣子就像個懦夫一樣躲起來。”朝陽接過話茬直截了當地諷刺自己,沒有一點顧慮,看着傑克打來的電話,猶豫。
“接吧,好好跟他說。”
叛逆的朝陽聽了秦奮的建議後不假思索地掛斷電話,緊接着,傑克又打過來,而在打電話的傑克,正被一個女巫束縛着,她聽着沒人接聽的電話,把紮在傑克背後的木樁往深處前進了一段距離,傑克痛地咬牙切齒,他猛地掙扎,扭斷了女巫的脖子。
朝陽見傑克連着打了兩個電話給她,接起來。
傑克感覺手機震動,提示他電話接通了,他拿着電話對朝陽說:“剛纔不是我打的,我被威脅了。”
聽見傑克說話的另一個女巫走進洗手間看見地上一具屍體,對傑克施咒,傑克邊移動到女巫身後邊用肩膀夾住電話對朝陽說:“剛纔一個差點殺了我的女巫,現在又有一個,稍等。”
朝陽聽見骨頭被折斷的聲音,以及傑克牙齒摩擦的聲音,好奇的腦細胞強迫她問傑克:“你在幹什麼?”
“你想知道?”因爲朝陽沒好氣地掛他電話的傑克和朝陽賭氣,賣關子地反問她。
“想說就說。”朝陽一點都不關心的語氣,刺激了傑克的表現慾望。
“解決了兩個不太棘手的女巫,把身上的一根木樁拔出來,順便說一句,你趕緊跑吧,她們想從我嘴裡拷問出你的消息,可是我很幸運,不知道你在哪。”傑克的聲音聽不出他的語氣,更猜不到他在想什麼,是悲傷還是故意激怒朝陽。
“謝謝提醒。”朝陽不動聲色地說,掛了電話。
秦奮的驕傲勁兒讓他跟朝陽炫耀自己曾經的愛情:“我之前有一個女朋友,我們相愛。”
“但是你後來上山了,故事就結束了。”朝陽結束了秦奮的故事,“繼續吧。”
秦奮愣了一下神,在腦子裡拿他保守的秘密安慰自己,接着說:“好吧,接着剛纔的話題,在你掰一根筷子的時候可以輕易掰斷,兩個亦是如此,十根呢,你第一次肯定會很吃力,但是你的力量慢慢積累,慢慢增加,十根筷子也會折服在你的手裡。”
秦奮頓了頓:“同樣的道理,你還是人類的時候可以隨心所欲地用靈魂導師的力量,變成吸血鬼以後那部分力量沒有離開你,被封在你的體內,現在它隨時都等待爆發,前提是你做好足夠的思想準備,你要變強大。”
門突然開了,秦奮輕聲說:“該來的,還是來了。”
朝陽沒來得及就秦奮,三道咒語一齊擊中秦奮,她看清楚了三道咒語分別飛進傑克的心臟,左胸膛和一根肋骨。
秦奮直挺挺地倒下,身體快速乾枯,朝陽念着無濟於事的咒語,她用了很大的力氣和聲音,但是女巫們用咒語在他身上燃起熊熊烈火,火焰像只餓瘋了的獅子瞬間吞噬了秦奮的屍體。
一個驕傲的地圖繪製者就死在三個女巫手裡,慘烈的被結束生命,火勢蔓延,吞噬了秦奮的公寓,他原本打算過了這個晚上把該告訴朝陽的對她說完就回到山上,可是現在,他正在通往另一個世界的路上。
朝陽在火場外面冷眼看着火場,火光映着她的眼睛,朝陽一點都不心軟地殺了殺死秦奮的三個巫師,像捏死三隻小螞蟻,欺負猴子的小螞蟻。
喬接到秦奮的公寓着火的消息,從美女中間走出來去洗手間找傑克,推開洗手間門,他首先看見赤裸着上身洗去血跡的傑克,接着是地上的兩具屍體。
“你殺人了。”
“當時真應該讓你選一下,你是想見到我還是她們。”傑克瞪着喬。
“怎麼了?”
“要殺我,和朝陽。”
“這就對了。”喬誤以爲傑克關心朝陽的安全,贊同地拍了一下手,“她們怎麼威脅朝陽了?”
“不知道。”傑克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船上有一個窟窿的襯衣對喬說,“處理一下屍體,我先走了。”
“彆着急走。”喬拽住傑克襯衣的下襬,“秦奮死了,他的公寓着了一把大火,着火的時候有目擊者看見朝陽從裡面走出來。”
傑克沒有太大的反應,喬給他念下一條消息:“在場有三名女巫的屍體。”喬瞟了一眼地上的兩具屍體,“爲什麼會來這麼多女巫。”
“一般她們會在巫師界的大人物離開的時候來祭奠,不過通常她們是來確定死者是不是真的死了。”傑克說着,把大批的女巫來這座城和朝陽白天掛他電話的態度聯繫起來,不會是來調查朝陽的,她早就不是女巫了,那麼,就算這座城有很多有來頭的大人物,只有方舟能享受這種特殊待遇了。
“你怎麼知道?”
“上一個靈魂導師死後,就是這種待遇。”
“你怎麼不早說。”喬對着傑克咆哮,他的大腦仔細排查,是方舟。
“剛想起來。”傑克往出走,掂量了一番,天亮後在去看望方舟比較合適。
朝陽在馬路上游蕩,她想嘗試沒有勇氣做的冒險,去找能安慰她的肖楚。肖楚聽見敲門聲後看了一下時間,這個點誰還會來。
迎面而來的是朝陽的擁抱,肖楚不知所措地擁抱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