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起來,跟林奇亮說:“你很聰明。讓你進組果然是個正確的決定。”
他一點都不客氣,很認真地說:“嗯,我也這樣覺得,我的確夠聰明。”
“那請問,你找到進入墓道的辦法沒?”
“沒。該死的,第三個入口怎麼都沒找着。另外一個被埋填了種槐樹了,想都不用再想了。最後就是你知道的那口井了,媽的,幹瞪着看,進不去。”
“我教你一個辦法,保管你順利進去。”
他把聲音擡高了十倍,吼過來:“什麼辦法?!”
“這麼‘激’動幹什麼,很簡單。陳金紫‘玉’你記得的吧,那個‘女’鬼。我能肯定她就呆在墓裡面,你們就二十四小時守在井邊,她遲早會出來透氣,只要一冒頭,你們把她一抓,不就得了。”
“狗屁!這種事情還要你教?早在執行了!不過那‘女’鬼到目前爲止還沒冒頭,所以還得往其他方面想辦法。”
“什麼方面?”
“鑰匙啊!我研究過了,井臺邊那個孔,百分之百是個鑰匙孔,只要找到鑰匙就行了。所以你別找什麼墓圖了,想辦法找鑰匙吧。”
“你知道世界有多大嗎?我上哪給你找鑰匙?”
“樓明江說了,世界再大,也大不過你的腦袋。他都把你誇成這樣了,你總不能丟他面子吧。”
“去他的樓明江。先不說鑰匙了,我有另外的發現,電話裡說不清楚,得你下山來一趟。”
“什麼發現?”
“說不清楚。你下來就知道了。我已經讓常坤安排車上來接你了。大概一會就到,你呆在辦事處,別‘亂’跑。”
他罵了一句髒話,把電話掛了。
我和付宇新一起到公安局。
他去找領導申請回專案組組,我找常坤要昨天他們在北郊池塘裡發現的屍體的資料。
又是一起“人皮X案”,被定義爲“人皮X案-3”。男屍,身份還未查明,年齡大概五十歲不到,死亡時間在一個星期以上,高度腐爛,面目全非,眼睛被挖,‘生’殖器被割,背後割掉一塊皮膚。
大‘腿’處有幾處細緻刀痕,因爲被浸泡腐爛,要等解剖以後才能‘弄’清楚刀痕的情況。
其他找不出什麼新意。
昨天晚上把我從醫院帶回來做筆錄的那個警~察從何志秦辦公室‘門’口路過,看見我坐在裡面,探了探頭,好像有話要說的樣子。
我問他是不是有事。
他‘摸’着後腦笑笑,說:“昨天不好意思,對你那麼兇。”
“沒事。你沒錯,是我有問題。你就是想跟我說這事?”
“不是。還有個事,昨天我們在現場沒有找到兇器,以爲是被兇手帶走了,剛剛醫院那邊有人過來,說打掃衛生的保潔阿姨在醫院‘花’園的灌木裡找到一把匕首,我剛剛送到檢驗科去驗指紋和上面的血跡了。”
“血跡?”
“嗯,上面有血跡。”
“誰的血跡?”
“那要等結果出來才知道。我一開始還以爲是你的,所以剛纔還特地問了一下常隊長你昨天是不是有被傷到,常隊長說沒有。那血應該就是襲擊你的那個男人或者救你的那個‘女’人的。”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