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外面天才剛剛亮起,我就已經被陳寸山給叫了起來。
他完全不給我任何說話的機會,等我吃過早飯之後,就開始了對我的特訓。
陳寸山現在將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我的身上,所以對我也是格外得嚴厲。
他告訴我,雖然我現在滿身都是真龍之氣,可是相比之下,拳腳功夫,實在是差得太遠,所以必須要好好對我進行教導才行。
而且陳寸山教我的時候,竟然完全不留情面,我屢屢被他打倒在地,痛苦不已,甚至還要抹上藥膏才行。
但是每次都是還不等我休息好,他就已經迫不及待地叫我起來繼續。
一天下來,我非但沒感覺自己學會了什麼,反而是累得氣喘吁吁,渾身都是傷。
看着掛在天上半天不下去的夕陽,我也是皺了鄒眉,便對他說:“我怎麼覺得今天的時間過得特別慢。”
本來我還以爲,是因爲我一直在捱打,所以我纔會覺得時間過得這麼慢。
但是我沒有想到,陳寸山居然對我說:“因爲我改變了這裡的時間流速,所以時間纔會過得特別慢。”
聽他這麼一說,我也是瞬間就瞪大了眼睛, 心想居然還會有這樣的事情。
不過我仔細一想,他居然能讓時間變快,自然也能夠讓時間變慢。
之前他讓時間的流速那麼快,大概是想要讓時間趕緊過去。
可是現在,我們都是爭分奪秒,他纔會讓時間流速變得非常緩慢。
但我還是有些奇怪,就問他:“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陳寸山卻輕描淡寫地說:“這不過是時空的規則罷了,以後你自然也能夠領悟的。”
看他說的這麼輕易,我也是小聲在心裡嘀咕了幾句,他這也實在是太不解地氣了。
陳寸山又對我說:“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再繼續。”
我拖着一身的傷回去,睡覺的時候,身上都隱隱作痛。
所以我也是不由生出了逃跑的念頭,要是再繼續留在這裡,說不定非得被他折磨死不可。
不過我轉念想了想之後,還是又搖了搖頭,心想我現在就算是跑,以陳寸山的本事,也不可能真的讓我跑了。
而且說實話,我費了這麼大的勁,的確是想要去蠻荒古地看看。
因爲我想要去看看白青音,那個我稱呼這麼多年孃親的女人。
我想問問她,她究竟是怎麼想的,爲什麼要做出那些事情。
我休息了一夜之後,感覺身上的傷勢,已經都好得差不多了,便多好都感覺有些驚訝。
但陳寸山卻並不驚訝,似乎還覺得挺正常,對我說:“你早就已經經歷過換骨,現在你的身體,不再是以前的身體,恢復能力,自然也比之前強了很多。”
聽他這麼說,我也是明白了過來,感情自己現在身體這樣,還是要多感謝那根龍骨纔是。
不過今天,陳寸山都是沒有折磨我,反而是從手上一掏,就對我說:“你知道這個是什麼嗎?”
我先是愣了愣,然後再仔細一看,這才發現,他握在手裡的竟然是龍眼。
我便對他說:“這不是龍眼嗎?”
陳寸山也是點了點頭,又對我說:“凡是有龍氣的地方,就能孕育出龍眼,雖然說也是珍貴,但畢竟數量挺多,跟你身上的龍骨相比,還是差得太遠了。”
我恍恍惚惚點了點頭,雖然不明白他究竟想要表達什麼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
“所以呢?”我又問了一句。
他便對我說:“我打算用龍眼,徹底激發你身體裡面這根龍骨的力量。”
我有些詫異地問:“難道還沒有徹底激活嗎?”
陳寸山就笑了笑,然後才說:“你真以爲有這麼容易嗎,你也實在是太看扁龍骨的力量了。”
在陳寸山把龍骨打入我的身體中之後,我明顯感覺到,在我的身體裡面,有一股橫衝直撞的力量。
這力量非常強橫,我以前從來都沒感受到過,顯然就是龍骨的力量。
不過這力量雖然十分強橫,對於我而言,卻是難以操控,所以並沒有什麼用。
只見陳寸山一攤手,在他的手掌心裡,竟然漂浮着十幾顆龍眼。
看他手裡居然有這麼多,我也瞬間就瞪大了眼睛,心想他從哪裡弄來這麼多的龍眼。
似乎是看出我很驚訝,陳寸山便對我說:“只要知道龍脈的位置,想要找到龍眼,也不是什麼難事。”
我先是有些驚訝,然後才微微一愣,便問:“難道說那副山河龍脈圖,其實是你花的嗎?”
陳寸山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就說:“你也不傻,這種事情,我也沒必要親自出手,那幅龍脈圖是我畫的,福南孫家,則是負責去替我找這些龍眼。作爲回報,我自然也會給他們一些好處。”
他這淡淡的一說,我卻覺得異常驚訝,沒想到我所經歷的這些事情,竟然跟他有那麼多千絲萬縷的關係。
甚至我都覺得,我好像永遠都生活在他的陰影之下,根本就沒有辦法逃開。
他並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催我說:“過來吧,龍骨的力量,你尚且沒有辦法駕馭,必須要這些龍眼加以輔助才行。”
我點了點頭,走到了陳寸山的面前。
陳寸山也是擡起手,這些龍眼都漂浮着,一個個穿透我的身體,進入了我的體內。
剛一開始的時候,我只是覺得有些痛苦,身體都在不停地顫抖着。
但是到了後來,我卻覺得身體都沒什麼感覺了。
而且我身體中那股橫衝直撞的氣流,也開始變得溫和起來,向着四周散去,環繞我的身體之中。
這樣的感覺,也是讓我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身體有些愉悅。
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便聽陳寸山對我說:“我用了十六顆龍眼,再加上你之前吞進去的那顆,才把龍骨的氣運給鎮壓下來,以後龍骨就能爲你所用。”
他說完這話,卻又咳嗽了兩下,臉色也有些慘敗。
見他這樣,我趕緊走了上去,便皺眉問:“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