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看着,原本還全都是屏住呼吸,想要看看有什麼異像。
可是這大半天過去,見它半點動靜都沒有,這些人也不由懷疑,都在下面小聲議論了起來。
我保持着這樣的姿勢,但看萬符篆沒有任何的反應,也不由覺得尷尬,只能扭頭看向大長老,想要對他求助。
大長老也是沉下了臉,走到我旁邊,就沉聲說:“怎麼可能會這樣?”
其他幾個人也都是面面相覷,公孫離便皺了皺眉,小聲說:“難不成是我們搞錯了?”
大長臉卻說:“不可能,萬符篆上次明明已經有過指示,怎麼可能會出錯。”
四個人站在旁邊,小聲說着,似乎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可我聽他們說話,卻多少覺得有些尷尬,心想在這麼多人的面前,真的恨不得找條地縫鑽下去。
見四位長老也拿不出說法來,臺下那些不服氣的人,也都開始躁動起來,便有人嚷嚷着說:“大長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
“就是,我們等着看呢,這什麼符主,該不會是假的吧。”
場面瞬間就變得有些難堪,我微微一愣之後,卻忽然又想了起來。
萬符篆裡面的符心,早就已經被我給取出來了,眼前的萬符篆,不過是孫家復原之後的萬符篆,早就失去了裡面的符心。
所以我也有些懷疑,會不會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萬符篆纔沒有任何的反應。
我攤開手,看了看手心裡面的那個印記。它現在變得越來越淺,我總覺得,再過一段時間,應該就不會有痕跡了。
可就在這時,我卻忽然聽見外面,傳來幾聲爽朗的大笑,便有人朗聲開口說:“精彩,真是精彩!”
那聲音有些耳熟,我急忙扭過頭一看,只見已經有人站在人羣外面。
衆人看了,也都有些慌張,紛紛往後退去,讓出了一條路來。
這時候我纔看到,難怪聲音那麼耳熟,居然是閆立鬆來了。
上次的符師大會,就是他跑來搞破壞,沒想到他這次聞到風聲,竟然又跑來了。
大長老見了他,也是皺緊眉頭,小聲開口說:“他怎麼來了?”
公孫離的脾氣卻很急,就直接說:“管他呢,既然他來了,就不能再讓他走。”
也不知道公孫離跟他有什麼過結,其他幾個長老都還沒發聲,他就已經恨不得要出去了。
不過大長老還是伸手攔住了他,就沉聲說:“別衝動,先看看他想要幹什麼。”
我也皺眉看着閆立鬆,只見他走到人羣裡面,忽然就哈哈大笑了兩聲,然後又說:“你們都看到了吧,四位長老就找了這樣的人,過來糊弄你們,還真是德高望重啊!”
說到“德高望重”這四個字的時候,閆立鬆特意加重了語氣,明顯是不在誇讚他們,而是變了法的嘲諷。
看閆立鬆特意跑過來,矛頭直指着他們幾個人,顯然就是過來挑事的。
幾個長老頓時就沉了下臉,臉色都顯得有些難看。
被閆立鬆這麼一鼓動,其他的人,也都是小聲議論起來,還真的被閆立鬆給忽悠了。
我在旁邊看着,都感覺情況不對,心想繼續讓閆立鬆說下去,這些人可非得被他洗腦不可。
所以我也是趕緊站了出來,就衝閆立鬆說:“姓閆的,你一個符師會的叛徒,你跑來幹什麼?”
閆立鬆被我這麼直指鼻子罵,卻沒有絲毫生氣的意思,反而還笑着說:“你一個欺世盜名的符主都能來,我又有什麼不能來的?”
看他滿臉得意的樣子,我都有些生氣,真恨不得過去跟他理論清楚。
可是最讓我生氣的是,面對他的這些污衊,我竟然完全沒有任何 反駁的餘地。
我正氣得直喘粗氣,閆立鬆又衝着他們說:“幾位長老,你們就算是想要糊弄大夥,怎麼也找到靠譜點的人吧,找這麼個小孩,難不成是覺得他更好控制,能讓你們掌控在手心裡?”
“你住嘴!”公孫離似乎是有些忍不住了,直接就站出來大罵起來:“閆立鬆,咱們的帳還沒有算完呢!”
閆立鬆卻笑着說:“你不是應該叫我師兄纔對,難道已經連輩分都不懂了?”
公孫離氣得臉都紅了,直接提步就想上去,但還是被大長老給攔了下來。
大長老便沉着臉說:“閆立鬆,你已經不是符師會的人了,現在立刻給我滾?”
閆立鬆又冷笑着說:“讓我滾?然後你們好繼續欺騙大家是嗎?”
因爲閆立鬆的出現,在場的這些人,也都被他三言兩語給激怒了起來。
立馬有人嚷嚷着說:“就是,長老,你們能證明,他就是符主嗎?”
“連萬符篆都沒有反應,怎麼可能是符主,大家不是都清楚了。”
“唉,沒想到差點就被騙人,真是沒想啊,沒想到啊……”
大家嘆息聲一片,場面的氣氛有些頹喪。
而且看得出來,如果不能妥善處理的話,經過這次的事情之後,四位長老僅剩的那點威望,估計也要徹底沒了。
而我身處矛盾的中心,更是覺得爲難,在他們的眼中,我早就已經成了騙子。
所以我也是咬了咬牙,就站了出來,衝閆立鬆說:“行,那我要是能讓萬符篆生出感應,是不是就說明,我沒有騙人?”
聽我這麼一說,閆立鬆也是微微一愣,然後才說:“那……那是當然……”
看他剛纔那愣住的樣子,我就感覺他心裡肯定有鬼。
我心裡估摸着,他應該是知道,萬符篆裡面的符心已經被取出,所以不會再有反應,所以纔會特意上門來找麻煩。
可是聽我剛纔說要讓萬符篆生出感應,所以他纔會微微一愣, 顯得十分詫異。
不過他還是很快就放下心來,似乎確信我就是在虛張聲勢,所以纔會放下心來,便冷笑着對我說:“好,你儘管試試,萬符篆要是能有感應,我今天二話不說,直接掉頭就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