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都快哭出來了,生怕我不相信他, 一個勁地說着,也是讓我有些無語。
所以我想了想之後,也只好問他:“那我問你,你有沒有什麼能找到他的法子?”
陶老六又搖頭說:“我跟他沒有來往過,真想找他,只能靠在這行裡面的人脈,說不定可以順藤摸瓜找到他。”
他這話說了,也相當於沒說,我在臨江哪有什麼人脈,能把劉一手給找出來的。
我想了想之後,就對陶老六說:“行了,沒事了,你趕緊走吧。”
陶老六這才鬆了口氣,連連衝我說:“多謝陳小爺,多謝陳小爺。”
他連着說了好幾句,這才轉身跑了出去,就像逃命似的,根本就不敢多留。
雖然我問出了一些消息來,卻是卻覺得這事兒並沒有那麼容易辦好。
我只能先去了一趟醫院,把我問出來的消息,先跟潘望西說了一遍。
潘望西聽罷,也是猛一拍巴掌,便說:“劉一手可是臨江有名的造假大師,沒想到居然是他造出來的,我早就該想到了。”
我翻了個白眼,也有些沒好氣地說:“就連那道裂紋都沒造出來,有什麼厲害的。”
潘望西卻爭辯說:“小哥,你這可就說錯了,他又不是照着原物做的,只是漏掉這麼一道細紋,已經是非常不可思議了。”
聽他這麼說着,我也是訕笑了兩聲,倒是沒有再繼續跟他說下去。
潘望西想了想,又說:“這麼看來,不找到劉一手的話,咱們看來很難查出什麼來了。”
我也是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還不都是你,你要是不接這麻煩事,現在也不用煩心了。”
潘望西也只能苦笑着說:“這事兒也不能怪我啊,我當時怎麼知道,現在會搞成這樣呢。”
我也只好說:“我跟古老打過一次交道,他不是那麼容易應付的人。”
潘望西嘆了口氣,就說:“要不然這樣吧,我去打聽劉一手的下落,等找到之後,咱們再想辦法。”
在這方面,潘望西的人脈,總是比我多一點,讓他去找,顯然也比我好了一些。
而且潘望西在醫院躺了兩天,傷也好了很多,應該很快就能下地走動了。
總算是閒來無事,我跟潘望西去辦了出院手續,他就忙着去找劉一手的下落,而我也無所事事,就先回了符師會一趟。
等我回去之後,這才知道,原來我不見的這幾天,他們早就已經亂成一鍋粥,已經派人找到處找我們。
我這纔剛一回去,四位長老便一起過來見我,幾乎要將我團團圍住,似乎是生怕我會再跑了。
見他們這幅樣子,我也是苦笑了一聲,只能對他們道歉,讓他們先消消氣。
但大長老卻還是一副餘怒未消的樣子,又衝着我說:“現在你的身份是符主,肩負着整個符師會的復興,怎麼能這樣隨意亂跑,你要是出了事,我們應該怎麼辦?”
我也感覺有些難辦,只能乾笑着說:“這我不是沒事嗎,大長老,你的擔心也未免太過了。”
可即便我都跟他們求饒了,他們還是絲毫都沒有要放過我的意思,一個勁地教育着我,一個接着一個,根本就停不下來。
他們說了一大圈,我甚至都覺得有些頭暈,但又不能反駁他們。
等他們都說得差不多了,這才停了下來,大長老便對我說:“今天你早點休息,我們明天就辦符師大會。”
聽他這麼說,我也有些驚訝,便詫異地問:“啊?這麼早嗎?”
大長老也是沒好氣地說:“你如此定不下心來,再拖下去,恐怕夜長夢多。”
我還想要說話,可是公孫離卻絲毫沒有給我機會,直接說:“這是我們一起商量的結果,你就別反對了。”
聽他們都這樣說了,我也是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好吧,都聽你們的。”
想着大長老託付給我的重任,我就恨不得趕緊從這裡逃走,不然的話以後還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可他們卻好像是知道我會逃走,還專門派人看着我,在我房間外面轉悠,但凡我只要有一點動靜,肯定會被他們發現的。
所以我也沒有辦法,只能老老實實地待在房間裡面,就連吃飯,都是小檀給我送到了房間裡面。
我吃了幾口飯,又問她:“外面那些人走了嗎?”
小檀走到窗戶口看了看,又轉了回來,就搖頭說::“沒有,還在外面呢。”
我也是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看來在符師大會開始之前,他們是不會給我逃走的機會。
小檀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又說:“大長老是怕少爺你又跑了,所以纔會這樣的。”
我就說:“我沒跑,是出去辦事了。”
“哦。”小檀應了一聲,就低下了頭。
不過看她那副表情,顯然是並不相信我,只覺得這是我隨意找的藉口。
但我也懶得跟她再解釋了,吃過飯之後,就讓她先出去了。
既然逃不掉,那我也只能先等着,看明天還能想出什麼辦法來。
晚上睡不着的時候,我就躺在牀上,把那本星弈拿出來看看。
因爲裡面的內容太過深奧,所以我每次翻上幾頁之後,就開始有些犯困,直接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還是小檀把我給叫了起來,我揉了揉眼睛,就問她說:“怎麼了?”
小檀衝我笑了笑, 就說:“少爺,你忘記啦,今天可是個大日子啊。”
聽他這麼一說,我才反應過來,今天是要辦符師大會的日子。
上次的符師大會,因爲閆立鬆忽然出現,也是徹底辦砸了,所以我心裡忽然有些莫名的擔心,心想閆立鬆這次會不會再過來。
我正低頭想着,小檀就問我說:“少爺,你還不起來嗎?”
我也只好點頭說:“哦,我馬上就起來。”
說完之後,我就從牀上翻下了牀,但是看小檀還站在旁邊,我也有些奇怪地問:“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
小檀就笑着說:“當然是服侍少爺穿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