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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節_第八十章 姐夫篇——護城河裡的女人

全部章節_第八十章 姐夫篇——護城河裡的女人

“我當時有些惱怒,心想怎麼錄得這麼不專業,但仔細一聽卻令我大吃一驚,越聽到後面反倒是怒氣全無,越膽戰心驚起來。”姐夫繼續講到:“事情其實是這個樣子的,那是個高速上連環車禍現場的錄音資料,有些人可能不願意拋頭露面所以只接受語音的採訪,甚至有的還提要求要混音,別讓人認出來。影像資料沒有什麼問題,問題就出在這很短的錄音採訪中。

當時的情況比較混亂,我需要做的就是整理出來所有的聲音和影像資料,然後呈交上去,至於用哪個不用哪個,亦或者是打回重新剪切,這就不是我來決定的了,由節目組編輯和導演負責。這份錄音資料來自車禍現場,縱然現場混亂,但利用專業的錄音工具也不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起碼得聽得清被採訪者的話吧。很顯然,好似採訪者身邊有許多人在說話,如果記者能把被採訪者拉到一邊較爲僻靜處進行採訪,就不會造成這樣的情況。我當時心中暗罵,心說他們一點也不體諒我們的難處,其實後來想想也不過是站的角度工作崗位不同造成的觀點不同罷了,一線記者也有他們的難處。

我把這些聲音分離開,放到不同的聲道上本想刪除,但也不知道當時怎麼想的,一時興起就點開並放大聽了起來。幾個聲道顯然是一段對話,一個人說可撞死了,太疼了。

另一個則說,開車不看着點,弄成這個樣子該如何是好。

答:在高速上哪裡來得及躲避。

說:泵找理由了,反正回去得好好給我壓壓驚。哎對了,怎麼沒人來看看我們,給保險公司打電話了嗎,他們怎麼像看不見我們一樣呢?

答:我也不知道啊,咱們問問那邊那個警察吧。

就在這時候,錄音中有個聲音響起:該走了。

瞬間慘叫聲響起,還有呼喊說什麼我沒死之類的,其實慘叫聲並未嚇到我,因爲那聲音雖然悽慘到令人毛骨悚然,可遠遠比不上那句‘該走了’的效果。那聲音稀鬆平常,平平淡淡,卻格外的陰冷,就好比通過我的耳朵鑽入我的內心和四肢百骸一般,讓我身上每一寸都麻麻的,就如同在三九天掉入了冰窟窿裡一樣。

我不知道這句話本身有什麼可怕的,可是就是讓我害怕,如此簡單而已。我趕緊關閉了這些,並且消掉內容。然後把東西給編輯送了過去,後來我得知那天車禍中死了許多人,我想這就是死人的聲音吧。正如我先前給你講過的那一切一樣,有時候的確會錄下來許多咱們聽不到的聲音。”

“等等,姐夫,這事兒不大對啊。”我提出了疑問:“按說你知道了這事兒,要麼驚慌失措,膽子大點的就會去求證,再怎麼也會去問問錄這個節目的同事吧,可爲何你就這麼淡定呢,害怕完直接刪除後交上去?這不符合常理啊。”

“因爲這又不是第一次了。”姐夫笑的很詭異,對我陰慘慘的笑着說道,說實話他長得實在像邪惡版的哆啦A夢,現如今這麼一笑,就更加邪惡了。

我來了興致問道:“莫非還有比這個更離奇的?”

姐夫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如此,那次可把我給嚇壞了,在很長時間我都對視頻中的地段有着陰影。故事發生的那時候我剛來這個部門,還只是個小碎催。有時候部門領導有啥活兒都愛往我這種編外人員身上推,部門的老大有時候也只是叉着手讓我們來幹,他在一旁吆五喝六的。那時候就有很多前輩告訴我,有些錄像和錄音有些怪,如果看到了別聲張,隨便抹掉就可以了。如果無法抹去的,就直接打上馬賽克,馬賽克都遮不住的,那就直接封起來,別呈上去了。

我當時也沒怎麼多想,以爲所謂的奇怪不過是錄上有違和諧的東西或者一些隱私不雅的,但沒想到我剛上班的一個月後就遇到了一件事兒。

那天我正在上班,幫着別的科的領導跑了兩次腿兒後,突然我們部門來了任務,讓快點整理一批視頻,中午的直播要用。我心中罵着娘就跑了回去,原來是幾個小時前一宗女子跳河的視頻。

視頻中女子站在橋上,路人勸阻並報了警。錄像是用手機來錄的,那時候手機錄像並不如現在這般高清,拍攝手法也不夠專業,應該是記者從路人那人要來的。警察還沒趕到,就見女子一躍而下跳下河去,當時羣衆中發出一片叫聲。

雖然當時是冬天,但咱們濟南人熱心啊,立刻又會水的開始脫衣服跳下水去救人。鏡頭也在此時晃動起來,我打了個哈欠,心說這幫人有啥想不開的,怎麼沒事兒就要自殺呢,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說死就死了,那父母辛辛苦苦的養育之人誰來報答。

鏡頭慢慢穩了下來,那幫下去救人的羣衆幾次扎猛子都摸不到人,雖然是白天但到了水底視線並不一定會好,這是條老護城河,當時的水質還沒現在這麼清澈。有人開始受不了凍上了岸,河道清理此時到來用東西不停地打撈,而警察也在隨後趕到了。

就在這時候,那個女人竟然浮出了水面,揮舞着雙臂,嘴巴大張着開始奮力掙扎。我現在的任務就是把凌亂的畫面剪切掉,然後保留主幹送去審覈然後再回來修改,這便是視頻的高潮部分,雖然可能不易播出但還是送上去的比較好。我把畫面暫停,然後調對色彩,使這個視頻能夠顯得更加清晰一些,就在這時候我突然身子一震,把眼睛幾乎貼到了屏幕上。

在那手機所錄製的視頻上,女人奮力掙扎的雙臂旁的肩膀上,有一雙好似手一樣地東西搭在她的肩頭。我往後一幀一幀的看,我竟然看到在她的背後有個女人正在往下按自殺的女人。我雖然看不清她們的樣貌,但已然能判斷出來這是兩個女人,也能感受到背後女人的獰笑。

每過幾個畫面女人一閃而過,消失不見了。當時我頓時感覺毛骨悚然,但並未感覺到這可能是什麼靈異事件,反而以爲自己無意間發現了一場殺人案,並找到了那個殺人兇手的影像,即便影像有些模糊,但這也是證據。我連忙找到了部門領導,領導卻嗤之以鼻,讓一個前輩去看看,前輩笑着抹掉了這些畫面,然後說道:‘這段河可是事故多發區域,你看看後面是如何做出的採訪吧。’

我打開記者趕到的錄製的畫面,此時女人已經被撈了上來但早已被白布蓋上了,醫護人員正要拉走跳河的女人,而周圍羣衆紛紛說可惜了這麼年輕的一個姑娘。剛纔好幾個男人跳下去撈人,但都拽不上來,估計是被水草纏住了腳,人就這麼淹死了。

我不禁感到奇怪,光天化日之下,怎麼就沒人看到是有人把那個自殺的女人按下水的呢。我詢問前輩,前輩卻嘿嘿一下,對我說這就是所謂的有些怪的東西,還說從這裡多待上幾年,一看從哪裡錄的就知道有沒有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像是出事兒的這段護城河就經常有人感覺被人拉住了腳踝或者按住肩頭往水下淹,從這裡跳河自殺,就算不是想真死也只怕要假戲真做變成真死了。

事情至今已經過去快有八年了,果不其然那裡經常錄到那個獰笑的女人。隨着像素越來越清晰,我甚至能看清她樣貌,而我也漸漸習以爲常。現在我同樣會經常教導新人說讓他們不要驚慌,輕鬆抹去這些影像,不要隨意討論外傳之類的。至於爲什麼要這樣做,而不是保留下來甚至公佈出去,我並沒有去問。

我覺得人做自己該做的事兒,管自己能管的事兒也就足夠了。估計是我們這行約定俗成的規矩吧,我想一旦這樣的東西流出去,而科學又無法解釋,那就和傳播封建迷信沒什麼兩樣了。這和總方針不貼合,畢竟我們是D的喉舌嘛。

至於那個女人究竟是鬼還是其他什麼的東西,爲什麼大白天也敢出來,而在場無一人能夠看到她的樣貌,這我就不知道了。如果你有興趣的話,那就去探究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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