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中,她安然躺在牀上,身子微微綣起,宛如一個沉入夢鄉的睡美人一般,原來一個女人的睡姿也可以那麼撩人這麼美。我沉醉在這視頻之中,猛然間她從牀上坐了起來,直挺挺的,好似被噩夢驚醒一般。
她在那裡僵持了大約三四秒鐘,在這期間我看了看錶,指針正是凌晨十二點。她慢慢的下了牀,動作一點也不木納和僵硬,好似這就是她清醒的狀態一般。她下牀後先站在窗口看了看,然後走到梳妝檯開始描眉打鬢,最主要的是她並沒有開燈,就這樣在黑暗中對着鏡子開始化妝。梳洗打扮好後,然後又開始卸妝,周而復始一次。我不明白,她是如何在這樣黑暗看清來化妝卸妝的,但她的確是這樣做了,而且動作十分熟練。
就在第二次卸妝之後,她回到了牀上,蓋好被子,猛然間她的身體緊繃起來,劇烈的掙扎抽搐,雙手不停地虛空撓着。因爲攝像機是從牀頭向外拍攝的,我能清楚的看到她的臉慢慢變的紅紫繼而鐵青,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勒住了她的脖子一樣。
我頓時緊張起來,死死的盯住屏幕,她卻在一旁輕撫着我的胳膊讓我不要緊張,她說她沒事兒的。我長舒一口氣,但心裡卻並不因此而感到輕鬆多少,依然緊張的看着屏幕上的畫面。我就這樣什麼也不幹的盯着屏幕,生怕錯過一絲一毫,整個診室也好似靜止了一樣,只有牆上的鐘表滴答滴答的走針聲。而畫面中的她卻漸漸的停止了掙扎,慢慢鬆弛下來,就好像死了一樣,臉色依然鐵青而絕望,眼睛睜着空洞而無力,死不瞑目!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一聲帶着肺泡與空氣摩擦的長長吸氣聲響起,她恢復了常態,然後漸漸沉入夢鄉之中。我又切換了下一個視頻,這次是快進着看的,依然是一樣的,除了屋裡的一些東西略微有擺放位置的不同以外,和上一個視頻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我剛要停止觀看,她卻讓我打開了最後一個視頻。視頻中依然是她起牀後的奇怪樣子,起牀後她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來一樣,沒有站在窗邊向外張望,而是繞着牀離開了攝像機所能拍攝的範圍,消失在畫面中。
我頓感意外,感覺那一刻竟然是如此的漫長,她究竟去哪兒了呢?爲什麼今天要離開攝像機的拍攝,來到鏡頭之外呢?畫面在四五秒後劇烈晃動起來,隨即攝像機前出現了一張臉,這正是她的面容,只是眼神中充滿了冷冰冰的幽怨和一絲嘲諷之意。她的眼神好似能透過鏡頭透過屏幕,直擊我的心中,就好似那雙眼睛就在我的面前!頓時我竟然不寒而慄起來。
此時她在我身邊淡淡的說道:‘是不是很可怕啊,呵呵,其實我也被自己嚇到了。’
我看向她,此時此刻的她是那麼溫柔大方,眼睛裡透出的精明和睿智以及善良的光芒,和錄像中的她判若兩人。說實話,當時我腦中有兩種猜想,可每一種猜想都建立在這個事情是僞造的基礎上,或許她是故意而爲之,要麼是演出來的,她是個高明的演員。要麼是後期製作出來,通過色調之類的把我誤導讓我產生恐懼的感覺。如果你要問她的動機是什麼,這就是我的兩個猜想的分叉口了,有些人就是很無聊,尤其是那些有錢人,他們只想在不同領域體現自己的成功,體現自己的人生價值和重要性。
另一種可能性,那就是她是我朋友派來惡搞的,亦或是對手派來迷惑我的。因爲這個女人的條件實在是太符合我對女人的選擇了,她完美的呈現在我眼前就好似是爲我量身打造的一般,一個這樣的女人配合上如此怪異的問題,實在是有些太巧了。
所以即便我一眼就愛上了她,即便我已經有些亂了心智,但我並未失去所有的理智。我下決心探究事情的根本,因爲那時候我本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靈異事件的發生。同時我也暗下決心,不管這個女人出於什麼目的,是哪個陣營的人真實資料結婚與否,我一定要拿下她,讓她成爲我的女人。
我故作輕鬆的讓她給我講述她之前所謂的詛咒,因爲她說正是因爲這個詛咒才導致現在這種情況的。據她所說事情發生後,她陷入了迷茫和恐慌之中,人在極度高壓的情況下需要紓解的突破口,談話就是最好的方式,很多問題說出來就好了。但這種怪異的事情跟誰說也是不合適的,某次她的母親問她最近還好嗎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了,哭着把這一切告訴了母親,即便她母親聽後會擔心萬分。
母親聽後並沒有大驚失色,與她同樣陷入恐慌,反倒是沉默許久淡淡的說,該來的還是來了,沒想到這種不幸竟然發生在自己女兒的身上。”
任東說到這裡的時候,舌頭已經有些不利索了,我把他手中的酒瓶再度奪過來,我只怕他再這麼喝下去,故事也就講不完了。我把剩下的酒全部倒入杯子中,然後慢慢喝了起來,任東搖了搖頭,探出身子伸出左臂從身旁的小櫃子裡又拿出了一瓶冰銳,打開後繼續慢慢喝了起來。這次我沒有阻攔,因爲憑我對他的瞭解,這點冰銳對於他來說和白開水是一樣的。
任東繼續說道:“關於詛咒她是這樣說的,在清末民國初,她們本家屬於大戶人家。結果家裡有位姨太太,因爲被老爺和太太欺負,還威脅要休了她。姨太太一時間悲憤交加,想不開所以上吊自殺了,自殺之前曾發出吶喊,說要讓他們家的女眷也不得安寧。
當時誰也沒在意,因爲即便是打架鬥毆的時候都愛說幾句狠話,更別說這臨終的吶喊了。但到了第二代,有個人生了個閨女,怪事兒也就發生了。女孩兒成親之後,突然在深夜起來化妝,然後卸妝隨即再次化妝,然後就窒息而亡,好似是被勒死的一樣。當夫家驚呼的找來郎中的時候,她又活了過來,周而復始每天都是如此,就如同我的病患是一個樣子的。
最終的結局就是人家夫家休了她們本家的這位姑奶奶,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事情傳出去後再也沒人敢提親了。再往後人們就想起了這個詛咒,爲此還找來了許多人來作法看病什麼的,結果絲毫無效。所以從此他們家只生男孩兒,女孩兒直接墮胎打掉,唯恐沾惹上。好大夫能看出來是男是女,而且比B超觀測還要準。這一下子又過去了三代人,漸漸這隻成了家族內的一個傳說。於是又有女孩降生了,結果依然是這樣,不管什麼辦法都無法解決,傳說便繼續流傳了下來。
再往後又過了許多代,歷經滄桑的大家族已然落敗下來,導致她在創業初期根本沒有任何來自家庭的幫助。關於這個傳說她父親也是聽說的,於是便講給了她的母親,母親只是一笑而過並沒有放在心上,直到她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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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事情也在她結婚後發生了,莫非這正是家族延續的詛咒?
當她的故事講完後,我沒有找到任何的破綻。經過短暫的談話治療無果後,我提出了催眠治療。如果如同我猜測的那般,她是心懷不軌而來的,那就應該對我的催眠有所瞭解,按照心理正常的分析此時她該有或多或少的牴觸,但是她很乾脆的就答應了下來,並問我能治好嗎?
我一下子有些迷茫了,看不透眼前的這個女人。我只能回答她催眠療法也不是萬能的,不一定能行。我偏信於心理學,但並不代表我過度的迷信,這個問題不少患者都會問,問我能不能治好,我並不敢給他們肯定的答案,即便我從未失手過。
我對她做了催眠,但是搜尋她的記憶根本沒有這類印象。不管是夢遊還是故意爲之,記憶中不可能一點殘存的痕跡都沒有,除非她也是個高深的催眠師。我喚醒了她,說今天沒有怎麼準備好,我讓她明天再來。
晚上我設置了很多,準備好了第二日的深度催眠,然後我沉沉的睡了過去。晚上我夢到了一個女人,在夢境中我不論怎麼仔細觀瞧也看不清這個女人的樣貌,她就這樣在一片混沌中走到我的面前,對我說,難道你也想揹負詛咒嗎?
我驚醒過來,夢是心頭想,或許是我日有所想才夜有所夢吧。不過在這個世上更加高明的催眠師遍地都是,我同時懷疑這個女人就是這種人,而我則是在白天被她催眠了,或者有深一層的心理暗示。於是對自己進行自檢,發現並沒有受到催眠指令或者反覆強烈暗示的痕跡。
我的心中惶恐不安,我不斷告訴自己這不過是個巧合才平靜下來,漸漸沉入夢鄉。再接下來的夢境中,我再也沒有夢到那個看不清樣貌的女人,也可能我夢到了但沒有記住吧,
第二日醒來,我就接到了她的電話,她在一大早就趕了過來。她驚恐的說昨晚她夢到了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對她來找任東十分不滿,大發雷霆。而昨夜,她並不是忘卻了所發生的一切,也不是自然醒來的,而是在被勒死的過程中驚醒過來,就那樣氣息減弱窒息昏厥了過去,至於如何醒來的她並不知道,但卻經歷了刻骨銘心的一次死亡經歷。
她描述完了之後,我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我不敢告訴她我昨夜我的夢境,怕嚇到她。那一刻我想到的人是你,我想這或許就是你所說的靈異事件吧。
她比我想象中的要堅強許多,此時她並沒有膽怯,她反而興沖沖的讓我替她進行催眠。我當時沒反應過來,但她卻興奮的說,既然那個詛咒威脅自己了,還因此而勃然大怒,那就說明詛咒它怕了,只有怕了纔會憤怒。不得不說,她是個睿智的女人。
我按下心頭的一絲憂慮,開始對她做深度催眠。深度催眠共分三層,層層遞進,終於進入了她的內心最深處。就在這時候,她猛然驚醒了過來,憤怒的衝我嚎叫着,眼睛伸出透出憤怒而怨恨!
我本以爲是誘發了她內心的什麼東西,導致一種催眠狀態下的失控,但我發現並非如此,她在我沒有下指令的情況下自己醒了過來!而且.......醒來的那人根本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