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中國靈異事件備忘錄 > 中國靈異事件備忘錄 > 

全部章節_第十八章 邱明山篇——到底誰是鬼

全部章節_第十八章 邱明山篇——到底誰是鬼

“什麼東西掉了。”我好奇的問道。

“護身符。”邱明山說。

“什麼護身符?”我再度好奇道,邱明山撓了撓頭:“自從上次在你爸媽家那邊出事兒之後,我就去求了個護身符,甭管有用沒用總戴在身上,就是它掉了。”

“等等,剛纔你說聽到了摔門而出的聲音,人去哪裡了?”我說道。

邱明山點了點頭講到:“我當時就是奇怪這個,我看了看電梯,電梯電子顯示直直向下運行,到了一樓才停,中間沒有停頓,也就是說應該是一樓有人按了按鈕,但電梯停在一樓過了得有幾十秒還不見向上運行。莫非,莫非剛纔是有人下去了?

我想到這裡不禁毛骨悚然起來,我撿起了護身符握在手裡,我的手心全都是汗,我安慰自己可能是電梯的故障吧。可剛纔摔門的聲音是怎麼回事,若是有人出來了,那麼要麼走電梯要麼走樓梯,這可是一梯兩戶的結構,沒有多餘的通道,我側耳聽向樓梯,卻沒有人上下樓的聲音,也就排除了下樓的可能性還有有人等不及電梯上樓的可能。我依然安慰自己,可能是人家進門的聲音而非出門,我想多了,別大晚上的沒事兒嚇唬自己。

我敲響了那個被舉報吵架的業主房門,房門打開了,一個哭泣的女人站在門口看着我,她顯然有些驚訝,沒想到竟然是我敲的門,但與此同時我也愣住了,她......她太美了。睡衣下那窈窕的身材若隱若現,臉盤可謂是眉黛春山秋水剪瞳,眉梢眼角說不盡的萬種風情,我不禁看得癡了,她的眼角還掛着淚水,那梨花帶雨的模樣...........”

我打斷了急促呼吸着講述故事的邱明山說道:“這個我不寫動*情小說,不用這麼具體,你講述故事的故事本身就行,你剛纔說的聽起來太肉麻了。”

“我只是想形容一下她是如何的美貌,我也因爲她的美貌而對她一見鍾情愛上了她。當然,初次見面我自然不能這般去說,我磕磕巴巴的說出小聲點,現在很晚了不要擾民之類的話,當然當時面紅耳赤的我可能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她亦是心不在焉的聽着,根本沒有正眼瞧我,她只是說,他走了不會再吵了之類的。

她關上了門,而我則是回去繼續值班,只是我的心裡不再平靜,心臟砰砰亂跳都要蹦出我的胸膛了,我第一次感受到氣血翻涌的感覺,我喝了兩大杯水才平靜下來。

我隨手撥弄着自己的護身符,摘下來脖子上的繩子,卻猛然身子一震。護身符的繩子並沒有斷,拴住護身符的那個繩釦依然是個圓環,沒有中間斷開的痕跡。我再看看護身符,也是如此,沒有破損斷裂的地方。我不斷地用手摸着扯着,卻依然是這個答案,護身符就是自己脫離繩子掉下來的。一股寒意涌上我的心頭,剛纔那渾身燥熱的感覺立刻得以舒緩。此時我又想起了她的話,他走了,莫非我剛纔聽到的關門聲是那個美女的男伴離開的聲音,那剛纔乘坐電梯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一身雞皮疙瘩瞬間就起來了,我不斷地告訴自己,這些都是巧合,很可能那人早就走了,但護身符的事情又怎麼解釋呢,繩子沒斷護身符沒壞怎麼就從繩子上掉下來的呢?

我無法解釋這一切,只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倒黴啊,換個地方就遇鬼換個地方就遇鬼,趕明有機會我可得看看八字兒去,是不是八字弱啊。

縱然如此,恐懼漸漸退去之後我還是不時想起她的容顏,甚至在連續幾天的夢裡我都與她魂牽夢讓。你說色膽大如天也好,說色字頭上一把刀也罷,反正我都認了。我查閱了住戶的資料,這房子的業主不是她,業主把房子委託物業出租,房子是她租的,而她的名字和電話我也記了下來,黃鶯。

多美的名字啊,她就如黃鶯鳥一般小巧可人,她的聲音即便是那天哭過了,依然那麼好聽,讓我骨頭都酥了。好,你別這個表情的,我不再形容她了。

從那天開始,我有意無意的就在觀察黃鶯,同時我總會發現她露出的胳膊上的淤青,以及走路的不便。同時在幾次值夜班的時候,我也多次受到她樓下樓上鄰居的投訴,這些可惡的鄰居,怎麼能投訴黃鶯呢?但是我慢慢地就更加憤怒了,因爲顯然黃鶯在受到家暴。

在一個明媚的清晨,下了夜班的我與黃鶯相遇了,就在小區的長椅上,她竟然也認出了我,我們說了幾句話,那種感覺甜甜的暖暖的。

無巧不成書,幾天後我竟然發現黃鶯上班所在的公司竟然就在我家樓附近,有時候我去上夜班的時候正好能和她搭乘一輛公交車。我們慢慢開始交談,也互留了各種聯繫方式,她卻不知道她的手機號早就在我這裡存了很久了。

至此,我終於可以開始光明正大的與她聊微信聊qq了,我竟然開始爲能夠都上晚班而開心高興,這樣我就可以和她在公交車上聊一路了,我甚至還會跟她約好了一起坐車。同時我也對她所受的家暴更加憤怒,每每看到她身上的淤青的時候我都會有種想殺了她男友的衝動。

抱歉我的邏輯有些混亂,黃鶯是有男友的,她今年二十四歲,男友是個工程師今年三十。黃鶯是外地人,在濟南沒有什麼朋友,同事關係再好私下也難以成爲很好的朋友,畢竟私人的交往很容易牽扯到工作當中來。而且一些私密的話和對工作的吐槽也不能對同事去講,所以除了幾個同鄉黃鶯很少與外人接觸,可以說她的生活極其單純或者說單調也可以。她的重心全在她的男友身上,從她的闡述中我能感覺到她對她男友的愛意,這讓我妒火中燒。

自然而然的,我就成了黃鶯的朋友,有時候她心情不好了還會跟我聊聊微信什麼的,我不知道她是實在無聊還是把我當朋友或者是一種女人有意無意間的挑逗和曖昧,但不管怎樣,我都很享受這種感覺,我甚至覺得這是上天給我的緣分。

她的男友很忙,有時候一週才能來見她一次,房子也是她男友幫她租的,所以她才一個人住了這麼大的一間房子。但即使他們不常見面,卻依然是一見面就吵架,有一次吵架中她男友甚至說出了只是想玩玩她的話,這讓她痛不欲生。

真實情況是這樣嗎?根據她對她男友的描述,的確是這樣的。我上她的朋友圈或者空間什麼的,都沒有她和她男友的照片,她說她男友不喜歡照相,有一次她想拍個合影,但她男友卻給了她一個耳光,發了一大通的脾氣。我想她男友或許並不希望留下什麼證據或者影像資料,甚至很有可能她的男友已經有了家室,黃鶯只不過是個矇在鼓裡的小三兒。但是我沒有就這樣直白的告訴黃鶯,點破這一切,因爲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更不能妄加猜測肆意菲薄,常言道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即便我很喜歡她。其實我是更不想傷黃鶯的心,讓她知道真相後難受。

我不再生氣,我開始計劃着在黃鶯樓下蹲守,準備跟蹤她男友,然後出了小區後找機會製造摩擦打他一頓。這.....這或許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可是我竟然一次都沒有等到過她的男友,好似他是個來無影去無蹤的神秘人一般。

黃鶯依然在受傷,我依然沒堵到她男友,總不能衝到人家家裡去打人吧,事情就這樣一拖再拖,而我和黃鶯的關係也的確越來越曖昧起來。終於有一天,我吻了黃鶯,她沒有拒絕還回應了我,那一夜我們翻雲覆雨共赴巫山。

我不想從道德上評判這件事情,只是想說那感覺真的很美妙。當然黃鶯也答應我,要跟她男友分手,我說要不要我來出面談,但黃鶯卻說怕我們打起來。想想也是,男人的自尊心在這種情況下會爆發,畢竟我給人家帶了綠帽子,但我所擔心的是黃鶯還會受到傷害。

果然那天在我惴惴不安之中我接到了黃鶯打來的電話,還是出事兒了。黃鶯的男友勃然大怒打了黃鶯並且還要再次佔有黃鶯,黃鶯極力反抗,情急之下她從廚房拿來菜刀揮舞劃破了男友的手,男友奪門倉皇而逃。

當我見到黃鶯的時候,驚慌失措的黃鶯頹然坐在家中,而地上卻留有點點血跡,家裡凌亂不堪可以想象剛纔搏鬥的場景。而黃鶯的頭髮凌亂,臉上又略微的紅腫,應該是被她男友,亦或是前男友打的。我勃然大怒就要去玩命,但黃鶯卻攔住了我,我們擁抱在一起,都留下了眼淚,然後瘋狂的zuo愛,最後她還在我的肩頭留下了牙印。

第二天黃鶯的男友又來了,我之前沒有住在黃鶯那裡,黃鶯惶恐的給我打電話,當我去去的時候她男友卻又走了,黃鶯說他想進門但黃鶯並沒有讓他進來。我下定決心住在那裡,如果黃鶯的男友再來的話,我會告訴他如何和男人打架而不是打女人,打女人的男人都是畜生。

但就在我入住的那天夜裡奇怪的事情便發生了,首先我確定窗戶關好了房門也反鎖了,可我們還是聽到了男人的喘息聲和臥室門外的皮鞋走路的聲音,打開燈卻一個人都沒有,關上燈周而復始。我感到一股寒意涌上心頭,我想起了我第一次見黃鶯的那個晚上,也是那麼的詭異,一個荒唐的想法涌入我的腦海,莫非黃鶯的前男友是個鬼?

我從沒問過她前男友過多的事情,先前我所瞭解的也是我和黃鶯只是朋友的時候她說的,後來關係再進一步後她就再也沒具體聊過,只不過是偶爾的隻言片語來紀念這段時間不短的愛情或者說激情。此時我終於忍不住問了起來,問她可感覺前男友有什麼怪異之處,黃鶯卻奇怪的看着我,好似我的猜測是因爲我的膽怯和無知。出於面子問題,我故作鎮定說別管是人是鬼我都會保護你的,黃鶯仍然對我所謂的鬼什麼的感到難以置信,我覺得這一刻她看我像是在看一個瘋子。

時間大約過了三天,有天夜裡,我突然聽到客廳有打鬥的聲音。我知道是他來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進來的,明明我換過鎖了。一摸枕邊黃鶯的確不在,可當我拉開臥室門的時候,外面卻瞬間安靜了下來,剛纔黃鶯的叫喊男人的嘶吼在這一瞬間煙消雲散,就好似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可是.........可是黃鶯也不見了!”

說到這裡,邱明山苦笑着悶頭吃了起來,我眨了眨眼睛問道:“講完了?”

“恩,講完了,至今黃鶯也沒找到.......”邱明山擡起頭來欲言又止,我突然抱着膀子看向邱明山問道:“那你給我留了這半截故事,到底想讓我做什麼?老邱同志,我們可是朋友,你有話不妨直說。”

“好,我希望,不是懇請你探尋下去,我想知道黃鶯現在究竟在哪兒,她過得好不好,她怎麼樣了?”邱明山懇求的看着我,繼而又說道:“如果她真的被鬼挾持了,希望你能幫我救.......”

我止住了邱明山要往下說的話:“按你這麼說,這真是妖魔邪祟作怪了,對不起我幫不了你,你不如報警來的有用。我有我的家庭,我不會再冒險了。但是,我可以幫你查查黃鶯,利用我的朋友。”

“謝謝,這頓飯我請。”邱明山說道,我笑着答道:“不用了,我已經買過單了。”

邱明山給了我一個已經停機的手機號和幾張黃鶯的照片,我便去以此爲線索來查詢了。找了個移動公司的哥們,便通過系統查詢到了這個手機號的身份證和姓名,果然就是黃鶯,看來黃鶯沒有騙邱明山,用的是真名字而所敘述的老家也是真實的。這就基本排除了是邱明山編造故事和出現幻覺的可能性,細細查了一下,更有他和邱明山的通話信息,當然這是違規行爲,我哥們幫我查也是偷偷摸摸的。

黃鶯除了這張卡,沒有開過別的新卡,以前辦過的也作廢了,那麼移動這條線兒也就斷掉了。我拿着新調查來的線索找了個一個公檢法口的朋友,當然我這麼熱衷於幫邱明山不光是他託付給了,還有就是因爲我也很好奇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還是那句話,以身犯險我不會幹了,但喜歡冒險的我忍不住這種對未知事物的好奇,所以我想繼續調查這個黃鶯,想以黃鶯爲突破口尋找到什麼驚世駭俗的線索。

公檢法系統查個人並不是難事兒,而且我也沒白白費勁,這的確讓我挖出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以至於我寫下這段話的時候依然頭皮發麻。黃鶯已經死亡三年了,而身份證上的照片,卻和邱明山給我的十分吻合,基本可以斷定就是一個人,是個美女。那麼和邱明山在一起的人是誰,或許不光她的男友是個我們未知的東西,就連黃鶯也.......

我沒有告訴邱明山這個事情,因爲我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一切又該如何說出口,我更不想打破邱明山心中的那份美好,以及現在他爲了日後能與黃鶯的相遇而正奮發向上創造物質生活的熱情。

我想,我這樣做是對的。

<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