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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節_第六章 趙軍篇——荒村(2)

全部章節_第六章 趙軍篇——荒村(2)

我被嚇的夠嗆,我給趙軍倒上一杯熱茶,然後自己也抱着熱乎乎的茶杯,隨即縮進了沙發裡,這般四周包圍的感覺才能讓我獨具安全感。

趙軍看到我的樣子笑了起來,他知道雖然我寫恐怖小說和歷史小說,但實則膽子特別小,趙軍又點燃了一根菸,繼續講了起來:“我和杜若低聲交流了一下,我們都感覺有些害怕,不過這些年在野外遇到的怪事兒也不少了,這種事兒也算是見怪不怪,故此並沒有太過驚慌,更沒有告訴其他的隊員防止大家恐慌。

心有餘悸的我決定帶領隊員返程回濟,我們的確熱愛冒險喜歡各種各樣奇怪且新鮮的事情,不過若是有危險降臨我們還是會避開的,總不能爲了所謂的冒險精神而喪命吧。

就在我們收拾帳篷的時候,去旁邊小山丘上解手的一個女生突然尖叫起來,小美跑了過去,也迅速叫了起來,叫聲中卻沒了恐懼之意滿滿的都是驚喜。原來就在我們露營的小山丘後面就是那個傳說中的荒村,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不過我和杜若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起來,應該是這樣的,因爲小美當時還笑話我膽小,臉色鐵青鐵青的。在這樣的山坳中的村子本來就奇怪,可爲什麼我們與這村落捱得這麼近卻沒有發現,一場大霧之後卻如此湊巧的顯現出來了呢?更奇怪的是這個村子我們在山裡怎麼找都找不到,而先前利用分割法搜尋的我們並沒有獨立行動,乃是排成一隊搜尋,這個山丘我們曾經爬上去過,山丘並不高連棵樹都沒有,全是雜草。作爲領路的隊長,和地圖標記的杜若,我們自然會記得我們曾經來過這裡,而山丘下面亦是一片荒地哪裡來的村落!

我執意要帶隊友們離開,杜若同意我的建議,但以小美爲首的其他七個人則表示反對。在隊伍行進中一切要聽從隊長的安排,爲了防止隊長一意孤行終成大錯,當隊員有異議的時候可以進行會議,少數服從多數來決定事情。

可想而知,我們搜尋四天終於找到的荒村,那些不知道危險的人們自然是不想要離開。杜若這時候忍不住了,說出了剛纔起大霧時候的怪異和爲什麼先前走過這個山丘卻沒有發現村落的疑點,但這迅速遭到了衆人的奚落,還笑話杜若膽子小。

杜若是這次行動的發起人,他對歷險十分熱衷,不過他的膽子小卻也是人盡皆知。剛纔衆人坐着的痕跡已經被收拾營地的我們給踩的看不出本來面目了,這便失去了證據,只是大家堅稱並沒有什麼異樣。而杜若和我最初就反對再去荒村內探秘,所以他們自然認爲杜若是爲了達到不去的目的而胡謅出來的社麼已經來過這個山丘的事情。

不過我也始終堅持要離開的觀點,於是隊員們進行了妥協,說不再荒村中留宿,只是進去看看轉一下就離開,天黑之前就能出山。我見雙方僵持起來,或許妥協也是現在最好的辦法了,於是乎便答應了下來,這是我至今還有些後悔的。

我和杜若強顏歡笑,分別在發現荒村阻隔我們視線的山丘前合影留念,其中我的這張卻格外的怪異,就是你剛纔看到的那張。只不過,這是我在拍攝完照片三天後才發現的,就連照這張照片的拍攝者都沒有發現怪異之處,你不覺得他笑的雖然陰森但卻和我們很貼合嗎,若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我聽了趙軍的話點了點頭,的確是這個樣子的,起碼剛纔我第一眼就沒看出來,待看出來的時候便是毛骨悚然。有時候光學照相機會造成這樣的怪異之事,有的可以用科學解釋,有的則是不論如何解釋都是蒼白無力的。比如現在這張照片上的那張笑臉就是那麼陌生,並非趙軍所認識的人,而且他笑的那麼飽含深意。

我不敢再仔細盯着照片看,只是撥弄了一下桌子上的錄音筆,看它在正常工作後示意趙軍繼續往下講。每天接觸各種各樣的素材,我都要謄抄記錄下來,有時候若是別人口述給我的,我則是用這樣錄音的形式來記錄,之後再去篩選可以作爲寫作題材能夠利用的,並且判斷故事中的真假虛實。

人的記憶有時候會出現偏差,比如同樣的一件事情,就算同樣的兩個親身經歷者講出來都是不一樣的。這個除了有個人觀察的切入點不同,站的角度不同,文化差異和主觀意識之外,還有人類記憶的短板,也就是說一些事情可能並沒有發生但你都從腦子裡腦補齊全了,連你都不知道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還以爲這就是自己所看到的。即便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有時候一些虛幻的場景或者其他時候的記憶,看過的書聽過的話看過的電影也會融入記憶之中,當時間久遠或者反覆重複亦或是受到什麼大的刺激之後,記憶就會和虛幻融合,成爲獨有記憶。

也就是說,刨除一切外界因素,有時候講述故事的人並不是故意欺騙傾聽者,而是他真的就是這麼認爲的,認爲這一切是對的是真實的。同樣有句話說的好,謊言重複一千遍就成了真理,這句話從另一個側面看也未嘗沒有我剛纔所說的意思。

這就是爲什麼我總是儘可能的在朋友給我講故事的時候擺上錄音筆的原因,因爲我不相信我的記憶。趙軍給茶杯裡續了熱水,點燃了第三根菸,再次講了起來,我也隨着他的話語腦中繼續進入了這場靈異的荒村探險之中:“我們合了幾張影,又照了不少照片就開始進入這座廢棄的村落。其他的照片並沒有什麼怪異之處,所以我也就沒給你帶過來。

荒村裡的建築物都是明清時期的,到處佈滿了灰塵,可是疑點又出現了,山中的空氣十分潮溼,但這裡卻乾燥的很,不管是門窗都保存的較爲完整。而且剛剛纔下過小雨起過大霧,這裡卻一點溼潤的跡象都沒有。

村子中一副破敗的景象,雖然房屋鮮有倒塌的,但窗戶紙兒早就爛沒了,那些貼在門上已經腐朽了,卻依稀能看出來些許顏色的畫此時令人感覺格外詭異。村子不大,我們大約走了五六分鐘就已經到了村子正中的一座石頭壘成的大平臺前,杜若此時突然說道:“你們看,石頭縫裡是什麼東西?”

我們湊上去觀瞧,在石頭的縫隙處有一些暗紅色東西好似乾涸的鮮血一般,突然小美大叫一聲,說什麼石頭裡有一隻眼睛。我們趕忙過去朝着小美所指的石頭縫隙裡看去,卻什麼也沒有。小美此時已經嚇得臉色蒼白了,卻依然一口咬定說剛纔的確有一隻眼睛,十分惡毒的看着自己。

這時候村子中的門窗開始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四下看去那些門窗正在輕微的搖動,村中的樹木雜草嘩嘩作響,而此時卻一點風也沒有!

短暫的沉默後,我也忘了是誰先發出了一聲尖叫,然後我們倉皇而逃。所有的聲音在此時突然加劇,連村口的井繩都劇烈的擺動了起來,水底好似有什麼東西在翻騰一樣。

你知道那種被人盯着的感覺嗎,就好像我們走在大街上後面有人盯着自己看,就會感覺後背有種發毛的感覺,能感覺到背後有一雙眼睛,敏感的人甚至能感覺出那目光中的愛意鬼意或者恨意。如今,我們都感覺到了這種感覺,但不是一雙眼睛,好似每間屋子裡都有一雙眼睛在看着我們,我們什麼都不想了,只想儘快的逃離這個地方,越快越好。

當我們衝出村子的時候,村子卻在那一刻恢復了平靜,只是那種被人盯着的感覺卻沒有消失,依然籠罩着我們全身上下。我們撫着胸口大口喘息着,好似是逃離了地獄一般,那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充斥着我們每個人的心頭,活着真好。

其實說到底,到現在雖然發生了不少怪事兒,但卻並未有什麼直接危險,可就在這時候杜若卻喊道:“小美不見了。”

衆人這才發現小美不見了,有人這時候說:“我剛纔逃跑的時候,有人從背後拉我,我一害怕也不敢回頭就把那隻拉我的手撥開了,然後好像是聽到了小美的慘叫。我....我就更不敢回頭了,撒丫子就跑啊。”

“你可能打開的就是小美的手。”杜若說道,

我吼道:“你怎麼不早說。”

那人極其慌張地說:“剛纔我哪裡知道小美不在了,嚇的我什麼都忘了。”

我決定要回去找小美,但除了最爲膽小的杜若,卻沒人願意陪我再度進入那個恐怖的村子,就連剛纔說話的那個人也不願意,即便事情可能因他而起。於是只有我和杜若又回去了,但除了那種背若芒刺的感覺依然存在以外,再也沒有任何怪事情發生,但小美就好似沒有來過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們只得作罷,想要用通訊工具跟外界聯繫求援,卻發現根本沒有辦法打出去。我們決定往外走,若是從進山的地方到這裡也就用不了一天的時間就可以達到,但我們這次出去的時候卻足足花了三天。

不要問我爲什麼,到現在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所有工具都不管用了,望山跑死馬參照物層出不窮卻反覆重複。有人說我們遇到了鬼打牆,我不知道是不是,但當我們每個人的精神狀態都達到極限,補給也將告罄的時候,我們卻柳暗花明的走出了大山。

我們來到了當地的公安機關報案,公安機關的人有些不耐煩,還有人冷言冷語說我們驢友就是吃飽了沒事兒幹。有求於人自然不能發火,我便忍了下來。

當地開始組織人員進山搜尋,但一個老幹警卻非要看看我們的照片,我們一直忙於出山一直沒空看先前照的照片,直到此時我們才發現照片上的怪異。那種如同墜入冰窖的感覺我至今難忘,腦子一片空白整個人都木了。

我偷偷備份了這些照片,我也不知道這是爲什麼,可能就是直覺吧。搜尋工作展開了,足足搜尋了兩天卻沒找到小美,甚至連那個荒村都消失不見了。我們幾位驢友面面相覷,難以置信,難不成我們不小心踏入了另一個世界?而小美,是不是永遠留在了那個世界?

就在當我們絕望的時候,卻得到了濟南方面傳來的消息,小美回家了,而且人家竟然如同沒事兒人一般去上班了。”

趙軍說到這裡,瞳孔突然放大了一樣,好似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一般死死的盯着我,我不禁脖子一縮慢慢地回頭看去,但背後卻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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