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王嶽也在家裡休息了幾天,這幾天,他就是在家裡修剪一下院子裡的花草,偶爾開車出去收一下房租,感受一下包租公的快樂。
這天,王嶽剛送周雪來到美味軒總部,也就是第一個美味軒這裡,兩人剛下車,就見傻柱欠着婁曉娥的手,一起朝他們的路虎車走了過來。
“王嶽,周雪,我和曉娥這個週日結婚,你們兩口子一定要來啊。”
一張紅色的請帖遞到王嶽手上,就聽傻柱笑呵呵地說道。
“哈哈哈,恭喜恭喜,咱們這種關係,還用得着你們專門來門口送請帖啊。”王嶽接過請帖,哈哈笑道。
確實,這些年大家相處得十分愉快,哪怕是一起合夥做生意,但是公是公,私是私,分得比較清楚,大家都嚴格恪守這條線,這才能夠相處愉快。
“禮多人不怪嘛就是因爲關係好,所以我才特意讓傻柱和我來給你們送請帖呢。”婁曉娥聽到這話,笑吟吟地說道。
“恭喜曉娥姐,恭喜柱子哥,伱們這也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了。”周雪笑呵呵地打趣道。
早些年,第一家美味軒剛剛開業的時候,她就發現傻柱對婁曉娥有想法了,只是沒想到,一直到現在,兩人才結婚,也算是好事兒多磨了。
“謝謝,走吧,我們先進去,過兩天還要在咱們美味軒酒樓擺酒呢。”傻柱笑呵呵地說道。
說完,他還深情地望着婁曉娥,眼裡全是滿足之色。
婁曉娥也一樣,頗有點情人眼裡出西施的感覺。
見狀,王嶽和周雪會心一笑,兩口子也是很自然牽着手,又將車門鎖上,這才一起進了美味軒。
本以爲傻柱和婁曉娥結婚,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情,但是總是有人愛跳出來找存在感。
中午時分,正是美味軒最忙的時候,因爲現在美味軒也是名聲在外,好多外國友人,以及自己下海做生意的老闆和有錢人,都喜歡來美味軒吃飯。
一是吃美味軒的味道和環境,而是吃美味軒的服務態度。
顧客就是上帝的理念,領先了國內二十來年,不像現在的國營飯店,雖然已經沒有了貼了幾十年,“不得無故毆打顧客”的標語了,但是國營飯店的員工,基本上還沒從過去的接待態度之中走出來。
而美味軒顧客就是上帝的理念,才實行一個月時間,瞬間就讓美味軒的口碑在整個四九城傳揚開來,前來吃飯,或者因爲獵奇心理,來美味軒體驗上帝體會的客人,那叫一個絡繹不絕。
以至於,後面只要是做餐飲行業的老闆,要麼也學習美味軒的待客之道,要麼就是直接將自家的餐廳給關了,過來給美味軒打工。
言歸正傳,王嶽中午的時候,因爲有朋友過來吃飯,所以在包廂裡特意陪了大家喝了幾杯,結果,他剛剛從包廂裡走出來,就見於海棠急匆匆朝着他走過來。
“王總,易中海師傅來了,說是要找何總(傻柱)算賬,現在正氣勢洶洶地在大廳裡站着,我們過去問他什麼事兒,他也不開口。
我想着要是他是您和何總的老鄰居,要是讓保安將他趕出去也不好,所以過來請您下去看看,該怎麼辦?”於海棠連忙說道,還特意壓低了聲音。
聽到這話,又看了於海棠靠自己很近,當即往後退了一些,這才皺着眉問道:“他有沒有說爲什麼找何總?”
“沒有,就是嚷嚷着非要見何總。”於海棠心裡黯淡了幾分,又趕緊回答道。
“既然這樣,你把他請上來,到我辦公室,就說我請他的。”王嶽想了想,這麼說道。
“好,王總,我這就去請。”
於海棠說完,快速轉身走了。
不多時,於海棠敲門,並且帶着易中海來到了王嶽的辦公室。
“王總,易師傅來了。”於海棠打招呼道。
“好,辛苦了,你先下去忙吧,我和易師傅聊幾句。”王嶽點點頭,擺擺手示意於海棠先下去。
於海棠見狀也不多留,畢竟下面還有事情要忙呢。
等她走後,王嶽親自邀請易中海來到沙發上坐下,緊接着又將用來招待客人的中華煙遞給易中海,倒了茶,王嶽這才望着易中海微笑着說道:“易大爺,您過來,是因爲柱子哥和婁曉娥結婚的事情吧?”
聞言,易中海沉默了一陣,面對王嶽,他總有一種心裡陰影,過去那些年,易中海自認爲自己也算是在四合院裡很有威望的人,工資也高,院子裡大家也都信服自己。
但是,自從王岳父母去世之後,王嶽就跟換了一個人一樣,一點兒也不傻了。
本來易中海也沒將王嶽當成一回事兒,畢竟當時王嶽就是個毛頭小子,還不是任由自己拿捏?
但是,在王嶽先後收拾了劉光齊以及賈家之後,又多次破壞自己的計劃,另有,凡是招惹到王嶽的,都被他輕而易舉就給收拾了。
從那時候開始,易中海對於王嶽就有一種天然的害怕。
如今,王嶽身上,更是多了幾分上位者的氣勢,以至於易中海在見到王嶽之後,心裡都有些發怵。
這也是易中海爲什麼只敢在大廳不吵不鬧的原因。
“王嶽,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也評評理,傻柱和秦淮茹都扯了這麼多年了,突然間說和婁曉娥結婚就結婚了,那秦淮茹又算什麼?”易中海想了想,還是這般開口說道。
只是,他的眼睛一直看着王嶽,不好挪動,就怕王嶽突然發火,他自己對付不來。
然而,聽着易中海這話,王嶽微微一笑,也不生氣,只是將手中的茶杯端着,喝了一口,這才微笑着開口道:“易大爺,您的意思,在你進到這間辦公室前,我基本上就猜到了。
只是,真正聽你說完之後,我覺得您這就有些多管閒事兒了。”
“我怎麼就多管閒事了?”易中海臉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同時也有些不服地反問道。
“呵呵,易大爺,您也別急,您就說這事兒與您有關嗎?”王嶽呵呵一笑,不緊不慢地說道。
“這……”
瞬間,易中海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了。
見狀,王嶽微笑着繼續說道:“易大爺,您來找柱子哥,無非就是覺得他和秦淮茹拉扯了這麼多年,必須要給秦淮茹一個交代罷了。只是,易大爺您反過來好好想想,柱子哥這些年和秦淮茹真的又有多少交集嗎?
每天他一大早就來這邊上班,幾乎晚上八九點纔回去,這邊忙了一天,回去基本上都是倒頭就睡,真的能和秦淮茹有多少聯繫嗎?
再有,我要是沒記錯的話,柱子哥的態度,早在幾年前就和秦淮茹說清楚了,他們兩個人之間也是默認了的。
也就是說,秦淮茹和柱子哥之間並沒有多少關係。
再一個,既然您覺得是柱子哥對不起秦淮茹,沒有給秦淮茹一個交代,那麼,爲什麼她自己不親自來?
說白了,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與您無關不是嗎?”
“話是這麼說,但是這件事兒就是傻柱不對,他之前和秦淮茹都要領證結婚了,後來沒辦成,我們還以爲是傻柱不想再婚了。
可是現在,他並不是不想再婚,是不想和秦淮茹再婚,我作爲秦淮茹的長輩,這些年也都是秦淮茹在照顧我,我就想問問傻柱,難不成就因爲婁曉娥比秦淮茹有錢嗎?
做人不能這樣,婁曉娥有錢又如何,這過日子需要的人好……”
易中海越說越激動,只不過,沒等他繼續說完,王嶽就不想和他繼續在這件事兒上糾纏下去了。
畢竟,易中海可是最喜歡搞道德綁架,以及顛倒是非的,偏袒他人,整個南鑼鼓巷衚衕裡,他的功力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易大爺,話不是這麼說的,柱子哥未婚,婁曉娥未婚,兩人都是單身,他們想要在一起,誰也沒辦法反對。
就算是國家法律,也是支持自由戀愛的。
再一個,柱子哥和秦淮茹之間,也並沒有發生什麼。
至於當初秦淮茹爲什麼和柱子哥沒領證,原因難道您還不知道?
當初賈東旭剛去世,柱子哥每個月的工資,除了自己一點菸酒錢,以及給他妹妹雨水的生活費,基本上全都拿去補貼了賈家,這一點,您也是知道的吧?
或者說,你不僅知道,還因爲怕我將他給點醒了,親自上我家的門和我說了這事兒。
當時我見柱子哥對秦淮茹真心實意,所以也沒反對。
結果呢?秦淮茹怎麼做的?三年多的時間裡,她除了給柱子哥洗洗衣服,手都沒讓人碰一下。
這說明什麼,說明秦淮茹打心眼裡瞧不上柱子哥。
呵呵,反倒是前幾年,秦淮茹突然改變主意,想要和柱子哥結婚,她打的什麼如意算盤,要不要我給您推算一下?”
說到這兒,王嶽看着易中海越來越難看的臉色,不緊不慢地點了一支菸,抽了一口後,他又繼續感慨了一句,說道:“這做人啊,要講良心,只有以真心換真心,才能夠長久下去。
薅羊毛也不能指着一個人使勁薅吧?”
“你……”
易中海驚訝了,聽完王嶽這些話後,他總感覺自己就像是全身紅果果地站在王嶽面前,還是一絲不掛的那種,沒有絲毫隱私可言。
甚至,因爲看着王嶽那似乎要看穿人心的眼神,他還感覺自己汗毛樹立,毛骨悚然了。
對面,王嶽也不說話,只是微笑着看着易中海,說實話,易中海和秦淮茹之間,到底有沒有那種齷齪,這個應該是沒有的。
但是,他們之間肯定是商量過如何算計傻柱的。
原著中,因爲秦淮茹和易中海打配合,將傻柱吃得死死的,要不是聾老太太看得明白,主動撮合傻柱和婁曉娥,還將秦淮茹給支開了,恐怕婁曉娥都未必能夠給傻柱生下何曉。
另外,後來婁曉娥帶着何曉回來,人家何曉和傻柱是親父子,按理說傻柱就是再糊塗,再迷戀秦淮茹,也知道該偏向誰。
結果呢,易中海聯合劉海中和閆埠貴一起,硬生生從中阻撓,說出得來的話,讓正常人三觀都炸裂了。
言歸正傳,不提原著,這一世,易中海也是在指望不上傻柱之後,就開始倒向賈家,包括前幾年,秦淮茹爲什麼要找傻柱結婚,難不成真是因爲愛上了傻柱?
就這樣,辦公室裡安靜無比,易中海也有些如芒在背,坐也不是,離開也不是。
見狀,王嶽微笑着再次開口道:“好了,易大爺,有些事情,沒必要點破,差不多就行了,別真把老實人逼急了。
對了,我要是沒記錯的話,柱子哥他爸剛離開四九城去保定城生活的時候,應該有寄錢回來吧?”
“唰!”
霎時間,易中海嚇得一下子站了起來,驚慌失措地看着王嶽,眼裡滿是難以置信和害怕。
這事兒他以爲自己做得隱秘,這些年也沒人提起過,錢都被他拿來補貼賈家了,如果現在追究,易中海恐怕老年生活都要去牢裡度過了。
這一世,他可沒有錢拿出來了。
秦淮茹手段了得,早就將易中海身上的存款給掏空了,當初要不是王嶽認爲,一大媽好歹是他親口認下的乾媽,恐怕一大媽的葬禮都未必有錢辦。
“你……你怎麼知道的?”易中海害怕地結結巴巴地看着王嶽問道。
“呵呵,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易大爺,莫非您真覺得這世上又不漏風的牆?
那些年您每個月都會去一趟郵局,而且還是每個月同一天去,我偶然間發現的。
不過,這事兒我一直沒和任何人說,就是想着您到底還是偏向柱子哥的,萬一他將來要給你和一大媽養老,我要是說了,反而會弄巧成拙。
實際上,今天您要是不來,我也就什麼都不會想起來,只可惜……”
話音未落,王嶽都還沒說完,易中海就連忙說道:“我錯了,傻柱和秦淮茹的事情,我不會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