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還想要什麼？”楚晞呆愣住了，坑坑吃吃道。
“陛下。”杜衍特意強調一下，“微臣不是陛下的夫子。”
“這個，朕知道啊！”雖然崔夫子到目前爲止就丟給了她這麼一本犯難的書，但她可沒有想換夫子的衝動。
“陛下，現在本該是臣處理政事的時間。”杜衍再次提醒。
“可你，剛纔不是說，事情不是很多嗎？”楚晞被他給繞暈了，所以，他到底是有事還是沒事。
“臣現在可以喝杯茶。”杜衍道。
楚晞莫名地聽出了這是在控訴她浪費了他的休息時間的感覺？錯覺，一定是錯覺！杜衍不會這麼說話的。
“那你想要什麼？”昨天就等於給他一道空白聖旨了，今天他想要什麼也都不會比昨天的更貴了！
“微臣還沒想好。”
“那等你想好了再告訴朕。”楚晞把書推到了杜衍的面前，她現在可是一點都不關心他要什麼，眼下沒有比她背書更重要的東西了，只要他現在答應教她，一切都好說。
杜衍沒再說別的，拿起書像昨日一樣念着，楚晞還是飛快認真地記着。
“攝政王，給。”一切都學完後，楚晞從蘭露手中接過茶，遞到了杜衍的面前。
杜衍接了過來，嚐了一口，把茶盞放下道，“陛下是準備用這抵消嗎？”
“不是。”楚晞快樂地翻着書，認真道，“朕是說真的。”
“攝政王有什麼願望都可以告訴朕，朕都會盡量滿足的。”
“臣有一個問題想問陛下？”
“你問，朕肯定知無不言。”楚晞捧着滿篇的筆記心裡樂開了花，今天的書可是有着落了。
“陛下爲什麼不想立後？”這個問題一出，旁邊的蘭露和零述都屏住了呼吸，楚晞的手也一頓，原來在這等着她呢！
“朕也問問攝政王一個問題。”楚晞笑道，“朕也想知道攝政王爲什麼朝堂上那麼做？”
“臣說過了，這是陛下的家事。”杜衍眼皮子都沒動一下，說法和在朝上的一模一樣。
“真的嗎？”楚晞還是微笑道，“朕還以爲你是怕朕選了你呢？”這個問題昨天她想了一下，大概杜衍覺得她想要立後會提到他吧，所以纔在早朝上這麼說。
“這樣說並不能解決。”杜衍道。
“是啊。”楚晞嘆了口氣，只要她想，無論杜衍是否支持她立後，她都有辦法扯到他身上的，這麼一想，杜衍的觀點根本就不重要。
“你們出去吧。”楚晞轉過頭，對蘭露和零述道。
等到殿內只有她和杜衍兩個人時，楚晞吸了口氣，鼓足了勇氣，問了一句廢話，“你想當鳳君嗎？”
這是楚晞頭一次認認真真地問出了這個問題，這一次，沒有一絲的玩笑成分。
“朕知道了。”楚晞苦笑了一下，杜衍無聲地回答已經代表了一切。
其實她只是想替女皇問一下這個問題，無論是以前還是以後的女皇，對天下人來說也許是個暴君，但在杜衍面前卻只是一個小姑娘。可是緣分的事情本就沒有多少之分，也怨不了任何人。
“上次朕說不糾纏攝政王，你根本沒有信吧。”不等杜衍說話，楚晞自作自答，“也是，確實是沒有什麼可信度。”一個一直在追着自己的人突然說不喜歡自己了，這誰能相信啊！
“朕跟攝政王做筆交易如何？”“陛下請說。”
“朕不是說說的。”楚晞再次申明道。
“雖然你長的是真好看，”楚晞故作輕鬆道，不知怎麼的，鼻子都有辛酸，肯定是受女皇的影響，“但是朕忽然想通了，當然，你也可以當做朕變了。”
杜衍在懷疑她，但是他不可能找到證據的，這具身體就是女皇的，隨着時間推移，杜衍會明白她就是女皇的。
“朕知道，父皇花了好大的力氣才爲朕留住你三年，不管朕以後會不會立鳳君，都不會再糾纏你的。”
“朕會好好學習，處理政務的。”她又問了這個問題，女皇在把她喊過來時放沒放下，她不清楚，但她知道自己從始至終都沒有那個意思的。
“這就是陛下見微臣不跑的原因？”
喂，你這個人到底有沒有抓住重點是什麼呀？楚晞自己都快被自己給感動了，結果，這人只關心這個。不過，楚晞有些驚奇，杜衍對她上次逃跑的事情記得這麼清楚的嗎？
“是啊，朕想着君臣之間不可能不見面的，還是當面說清楚的好啊！”楚晞指着他和自己，“不是俗話說得好，躲得過和尚躲不過廟嗎？”
“陛下確定嗎？”杜衍道。
“當然。”楚晞點點頭，再也沒有比這個更確定的了，“那麼，現在攝政王可以相信朕了嗎？”
這是楚晞真正想要剖心認真跟他解釋一番，也不知道杜衍到底有沒有相信，反正最後他點了點頭，楚晞就默認他聽了進去。
“那攝政王以後是不是就有時間還教朕了？”說完正事，楚晞調笑道，他到底有沒有是時間完全取決於她到底糾不糾纏他吧？
也不知道自己以前到底給他逼到了何種境地，讓他到現在都心有餘悸，一直都不敢相信她所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