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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節還有這樣的設定

第十四節還有這樣的設定

老伯爵走的並不快,但是刀子和劉月夕也不敢動啊,到是跪在地上的女神緹絲紅居然摘下面具,那精緻的面容,如白瓷一般光潔,淡紫色的眼眸深邃而清澈,不過現在可不是欣賞女神的時候,這勾人的小妖精你倒是起來啊,刀子和月夕只能眼睜睜等着老伯爵過來生殺予奪。

他過來了,劉月夕哭的心的都有,誒,什麼情況。

老伯爵突然半跪着,眼中充滿無盡的憐愛,“紅,身體感覺是不是好些了?”

緹絲紅點點頭,又愧疚的低下。

老伯爵居然流眼淚了,完了完了,我們死定了。

“沒事的,沒事的,只要你能舒服一些,旁的都是無所謂,不要有任何壓力,照着自己的本心就好,不用考慮我,不用考慮我,真的。”老伯爵的話是那樣的溫柔真誠,更像一位慈愛的父親。

“你叫刀子是吧,別害怕,沒事的,以後有什麼困難儘管找我,只要是你的事,我一定盡全力幫你,要和紅好好相處哦。”

這到底是哪跟哪啊?疑問,不安,一個大大的問號?老伯爵的個人生平早就著述立傳,說好聽點是一位腥風血雨中闖過來的鐵血英雄,說難聽點就是殺人魔王。

劉月夕傻傻的站在一旁,腦袋一片空白。

“劉領主,你跟我來吧,不要影響他們倆。”

影響他們倆?大爺,您這口味也太重了,帽子綠到你這個程度的,也是醉了,還給創造有利環境的,那可是你的芭碧羅。劉月夕一邊跟着走,心中一邊爲老伯爵不平。

書房,二人相向而坐,單獨相處,劉月夕再也不敢耍滑抖機靈,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還是愛德華先開的口,“我要向你道歉,劉領主,在你的事情上,我考慮不周。剛纔多有得罪。”

劉月夕有點受寵若驚,說話都語無倫次,“不不,伯爵大人哪裡的話,是小的冒犯了伯爵大人才是。”

“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您儘管說。”

“希望你可以幫我保密,這事說來慚愧,我作爲一名騎士早就超齡,血脈衰減的無以復加,按照芭碧羅的規則,紅她本該去尋找自己的新主人,雖然她是我們愛德華家族的守護女神,怎奈家族不幸,到曾孫這一輩,都沒有人能激活騎士血脈,紅她一直靠藥物支撐着,這非常痛苦,你的這位叫刀子的手下有極大的希望能成爲騎士,不然紅也不會被他所吸引,能不能請你的兄弟刀子常來照顧緹絲紅,讓她安定,我願意盡我所有,傾囊相授,助他成爲一名騎士。”

老伯爵說出了自己最不願意面對的現實,子孫曾孫三代的先後隕落,他早就沒有親人了,緹絲紅算是他最後的寄託,人世間真是無奈,時間對所有人都是公平的,也是殘酷的,即使像伯爵這樣的大人物也有暮年的悲傷,衆生有情,衆生皆苦,一位曾經叱吒風雲的強者對着自己幾乎是低三下四,劉月夕唏噓不已。

月夕點頭答應,這樣的條件,實在沒有不答應的理由,沒有比一名騎士更好的老師。

說完私下的事情,二人開始談正題,“那串不該出現的項鍊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劉月夕指指天花板,“有些話不能說,但是我是受一位尊貴之人相托,纔得到此物。”

愛德華似乎不是很感興趣,“這物件只有千年以上的老家族纔有一點點的記錄,恐怕你就是仗着這個纔敢來的吧。”

劉月夕點點頭。

“以後千萬不要再拿出來,它是災禍,一國都無法承受的災禍,我勸你不要沾它,我的家族之所以守着南方邊界,也是在遵守一個古老的誓言,我守着拉格朗大迷宮可能就和它有某種聯繫。具體的我不想說,你也別問,現在的你沒資格,”老伯爵神情嚴肅,也默契的指指天。

劉月夕笑了,“總要有人試試,高高在上的天人,還有並不是人爲發展,而是從某種文明流傳下來的符文科技,包括我們所有人的宿命,難道伯爵大人真的甘心嗎?”

愛德華伸出手,示意劉月夕不要繼續說下去。

劉月夕點點頭。

老伯爵嘆了口氣,“說吧,需要我幫你些什麼,事先聲明,我對你的大業完全沒有興趣,而且我受到的牽制很多,能幫的有限,你想要做的事情,需要巨大的勢力,這我幫不上,而且南方行省不是三十年前,有金羽在,我們倆走的太近,對你不利。”

老伯爵很坦誠,劉月夕決定也坦誠些,“我也絕非無謀之輩,我有一個大計劃,現在還是雛形,請大人幫我掌掌眼。”說着指着自己的額頭。

過了好一會兒,老伯爵從劉月夕的藤樹空間裡出來,沉默了好久,吐出幾個字,“你真是一個怪物,膽子真大,不過,這個計劃到是有可能性。好的,我答應你,紅雲和大回廊的事情十鎮不插手,我甚至會暗中幫你一把。如果你到時候真能成,關鍵時候愛德華家就是你最堅強的後盾。不過,重擔還是要你自己去挑,劉月夕你選的路可是萬丈深淵,真的想清楚了。”

月夕點點頭,“總要試試,我相信人性是有意義的。”

老伯爵點點頭,“還需要我爲你做點什麼,說吧。”

月夕見有好處,也不客氣,“想問您借一樣東西,還想請您爲我驗證我的劍道是否可行。”

老伯爵搖搖頭,“連花環都沒節成的毛頭小子,就敢遑論劍道,你狂的可以。”

“沒辦法,時不我待,敵人太強大,我等不起啊。”月夕雙手一攤,又露出一副痞氣。

水衫村徹底完了,二天後,地窖裡的實在沒東西吃了,寡婦張領着巧花出來找吃的,曾經漂亮的村子只剩滿目瘡痍,活下來的人不是在尋找可吃可用的,就是在掩埋自己的家人,哀鴻遍野,死亡的負面情緒會傳染,活下來的村民眼神中都有一種不善,寡婦張警覺的拉住巧花直往自己家趕,緊緊抱着隨身攜帶的包袱,

家裡被翻了個遍,她找到幾個年前藏起來的好吃點心和巧花二個人分而食之,盤算着要去那裡,她也很迷茫,不過看到巧花無助的眼神,這個女人知道,她要堅強,小女孩特別懂事,父親失蹤了,她其實很想哭,可是她不想讓張阿姨擔心,一直忍着,剩下的村民開始集中往翡翠鎮逃難,寡婦張收攏可以帶走的東西,拉着巧花也跟上隊伍,去翡翠鎮的路不算太遠,可是村民們卻走得很慢很慢,有氣無力的樣子,人得內心有陰暗面,暴徒們的施虐扭曲了人心,都憋一口邪火需要發泄出來,誰看誰的眼神都不善,這可憐的母女倆不幸成了衆人眼中的目標,

一個道德敗壞的女人,一個外鄉人,憑什麼她們可以活下來,一定有問題,那個男人本來就是病村來的,肯定和邪教有關係,對,邪教徒就是他們引來的,該死,真是該死。惡念一旦開始傳播,便一發不可收拾,寡婦張有所察覺,她盡力離得隊伍遠一些,不想引起注意。

可這世道,“我說寡婦張,你這包袱裡藏得都是什麼東西啊,我怎麼看着像是從我家偷出來的東西啊,拿出來,我們要搜。”僥倖逃脫的幾位男性村民圍上來。

寡婦張抱緊巧花,“你們要幹嘛,這裡面都是我自己的東西,我沒有偷。”

“這你說了可不算,翻了才知道嘛。”

這夥人明顯是來找麻煩的,“你們拿去吧,別過來。”張寡婦一咬牙丟下包袱。

還是不依不饒,如果以人性有限的善爲標準,那負面的惡幾無底線,平日裡老實巴交的農民們充分展現了這一點,他們盯着寡婦張身後的巧花,眼珠子溜溜的轉。

“你們要幹嘛,東西都給你們了,別過來,都別過來。”寡婦張護着巧花。

“喲,這又不是你的孩子,你這麼緊張幹嘛,把她交給我們。”爲首的惡狠狠的說道。

巧花死死的抱住寡婦張,急的直掉眼淚,“你們別過來,她就是我閨女,你們要是敢過來,我就跟你們拼了。”情急之下,女人不知哪裡來的勇氣,那一刻她忘記了害怕,忘記了自己也是一名弱者,在那站着的只是一名母親,衝着惡徒毫無畏懼。

“咋的,想欺負俺家巧花啊,問過她爹嗎?一幫不要臉的玩樣。”熟悉的外鄉口音。

巧花興奮的跑過去,穿着一件不合身的棉甲,推着一臺雞公車,是巧花爹,他摸摸巧花的頭,“去,和你娘待在後頭。”說完操起一把撿來的戰斧,大步向前,

“包放下,人滾蛋。”巧花爹的模樣很是唬人,衆人一時也不敢動。

巧花爹見狀,又添了一句,“前面就是翡翠鎮,你們是想去投奔月爺吧,不要搞錯了,我家閨女可是月爺親自託付給你們村長的,各位都是聰明人,不用我說你們也該明白是怎麼回事吧。”

幾個人聽了這話,面面相覷,一個機靈的傢伙說,“原來巧花是月爺的乾女兒啊,哈哈,我們也是好意,想要保護她周全,誤會誤會,既然您是巧花親爹,自然不需要我們,這是您的包裹,誤會,都是誤會。”

巧花爹提着包袱,走回來,“爹,你真厲害?”巧花在一邊樂得不行。

男人笑着將包袱放在雞公車上,“好啦,快要天黑了,孩她娘,坐上來吧。”

寡婦張這會還沒完全反應過來,一切都轉變的好快,還是巧花懂事,搖搖寡婦張的手,“娘,我們上車吧。”女人誒了一聲。

櫻桃好吃樹難栽,心裡有話妹妹呀口難開,谷地裡高粱不一般般高,人裡頭挑人,妹妹呀數你要最好,山裡的石頭溝溝裡的水,心裡呀有誰妹妹啊就是誰,榆樹樹開花榆淺淺白,你哩心眼妹妹比俺多,百靈靈小鳥向南飛,有了心思慢慢來,有了心思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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