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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隻手遮天

第一百三十章 隻手遮天

作爲薩姆案件的第一負責警長,幫薩姆求得清白,抓住始作俑者布蘭頓,完美解決這件案子,盧克收到了一枚榮譽勳章,71分局也得到了總局頒發的榮譽證書,可他依舊高興不起來。

布蘭頓的認罪視頻與懺悔書,經技術部與法醫科判斷,並沒有什麼問題,視頻未有任何剪輯成分,而懺悔書上的筆跡與布蘭頓本人相似度也極高,雖不能認定這兩樣東西百分百出自布蘭頓,但也足以作爲證據了。

他以爲將案子調到71分局,便可以公平公正地將它查明,可沒想到,他們依舊是滄海一粟,很多事情並不在他們的控制中。

最終案子的結束,臨門一腳靠的不是真實的證據,又或他與薩姆的努力,而是那看不見的無形力量,忽然而至,將事件的發展路線直接就縮短到盡頭,眨眼間,一切都已塵埃落定。

與同樣滿目愁容的薩姆相約見面後,兩個人已坐在這張椅子上很久。

此時,距離薩姆案件的終審結束已過去了一週。

“怎麼就是這樣的結果呢?”趙林夕喃喃自語着。

她的心情很糟糕,對於這個案件的匆匆定論,她卻根本無力阻攔,唯一能做的,便是出席最後的開庭,安靜地接受這不盡人意的審判結果。

開庭前最後那幾天,趙林夕還是偷着跑去了亞利桑那州,她想最後拼一把,不顧盧克與律師康納的警告,獨自前去調查線索。

她花了大價錢在亞利桑那租了一輛汽車,先是去了一趟布羅列鎮,她決定先找到那對母子,問清楚敲響傑瑞房門的兩個高大男人的相貌。

她敲了很久的房門,卻也未等來回音。

直到隔壁的老太太打開門詢問。

“她們搬走了。”

趙林夕忙上前幾步,卻將老太太嚇得縮回了門縫裡,房門也瞬間被關閉。

“喂,麻煩你開下門,我只想知道這戶人家哪去了?”

房門背後傳來一聲虛弱的蒼老聲音:“兩天前她們就搬走了,別再來找了。”

之後,房內的老太太再也不願多回答,只留一扇冰冷的大門豎在趙林夕的面前。

她將這一層的住戶門敲了一遍,卻再也沒有一個人出來過,包括傑瑞曾藏身的那間隔壁,那對年輕又八卦的小夫妻,她們也彷彿隨着那對母子一同搬走了一番,因爲在那對小夫妻的房門把手上,正掛着一塊標寫“出租”的木牌。

看到那塊木牌的一瞬間,趙林夕便冒了一身的冷汗。兩戶可以爲她提供線索人家全都搬走了,不可能僅僅是巧合而已。

之後,她又跑去了新鎮,找到了新鎮那位曾幫助過她們的警員迪文。

“我不是告訴過你們,不要再管新鎮的事嗎?”他將趙林夕拉到角落裡,低聲訓告着。

“我真的需要見到他”

“平白無事,他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我要他幫我找人,可以給佣金。”

“找什麼人?”

“安娜·懷特。”

“好,你等一下,我問問去。”

迪文一臉愁容的離開。

再回來時,他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彷若黑鍋底一樣。

“你快走,趕緊離開。”

趙林夕皺巴着臉,似乎已經知道答案了,心裡咯噔一聲,強裝着鎮定反問他:“怎麼了?”

“再不走,你就真的走不出去了。”

“呵,他要滅我的口嗎?我可什麼都沒幹,我只是找個人而已,他當着你的面就恐嚇我?堂堂警局,就真的在這裡被他這麼壓着?”

“別說了,趕緊走。”迪文不想再聽下去,用力推着趙林夕向外走去。

趙林夕極力掙扎着,試圖轉過身來與身後大力推着她的迪文抗衡,死也不願意再向前走一步。

“我說你們。”

再醒來時,趙林夕正坐在一輛車上,隨着顛簸的汽車一個節奏,後腦勺傳來陣陣鈍痛。

她捂着頭,緊皺着眉,慢慢從後車座起身,眼前的一切稍顯模糊,她只能隱約看到司機位上坐着一個人。

“怎麼回事?你是誰啊?”她的聲音很虛弱,完全就淹沒在了行駛汽車的發動機聲音中,就連她自己也沒聽清自己說的是什麼。

她只得慢慢向前探着身子,扒着前車座靠椅的兩邊,以低矮的高度,將頭伸向了兩車座中。

“勸你乖乖坐回去。”

“你,你是誰?”

車子一個急轉彎,若不是雙手死死扒着前車座,她險些要栽個大跟頭。

“你別怪我,我也是爲你好。”說話人的聲音熟悉起來。

恢復了不少神智,她纔想起來這人是誰。

“迪文?”

“嗯。”

“這是做什麼?你要帶我去哪?”

“送你去機場。票錢有人替你出了,算你走運,他不願意和你計較。”

趙林夕完全相當於被扭送着扔進了機場裡,直到登上飛機前,迪文第三次警告了她。

“再也別回來了,這是他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你再管他們的事,他就真要對你下手了。”

趙林夕捂着腫起大包的後腦勺,無力地點點頭。

從車上醒來後,迪文終於願意將新鎮的真實境況告知她,趙林夕只知道,新鎮居民若違背了那100條規定會受到懲罰,但沒曾想,新鎮警局之所以默許自己的地位屈居第二,是因爲他們也害怕。

警界高層都知道,新鎮的老大隻有一個,只能是理查德,這在警局裡已經是一個不得宣揚出去的秘聞。

五年前,新鎮警司新上任,想要從“居民生活協會”裡奪回權利,卻在一個月後莫名失蹤,三年前,又一位新上任的警司,試圖找出“居民生活協會”會長:理查德的犯罪證據,當時他將這件事鬧的很大,甚至上了亞利桑那州報,可惜,半年後,他並未查到任何證據,反而意外身亡。

這些事情,明擺着是理查德做下的,但是調查小組來了一撥又一波,卻未有一人能查出任何線索,到最後,他也依舊逍遙自在,連被審問的機會都沒有。

到現在,依然沒有人能與“居民生活協會”作對,也沒人再敢招惹理查德。

後來,當局索性放棄了奪權,和“居民生活協會”簽了協議,新鎮可以由他管,但對外,新鎮警局不能失去威嚴,而那100條規定也因此被加入了“若違反法律規定,則不再受到庇護”的新條例,雖說看起來確實給足了警局的面子,但實際上,這條也不過是給尋常的老百姓定下的,如若犯罪的人牽涉了理查德的利益,也依舊不受法律約束,全由他一個人說了算。

在新鎮,說好聽了,警局與“居民協會”共同管理,但實際上,新鎮警局早就名存實亡了。

趙林夕想要查安娜,正是觸了理查德的忌諱,若不是她以薩姆的名號,太過出名,再加上警方也在保薩姆,理查德根本不會給她第二次機會,任由她四處蹦躂,到處添亂。

但是,由迪文親自將她送走,不僅是給了她最後的機會與警告,迪文也以自己的生命爲要挾,到最後不光是在警告她,甚至央求着:“你就行行好,別再管這個事了,爲了幫你,我可是打了包票,你要是再出現一次,不光你要倒黴,我也會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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